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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红竹恨恨闭嘴,咕哝着骂一句。
“紫槿,明天你一定要把温公子请回来,听到没有?”木鲲鹏沉着脸警告,“这件事关系到木府的荣誉,你必须按我说的做,不然你也别想得到好处。”
“我没想得到好处啊,父亲,你放心吧,我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小人。”木紫槿满不在乎,她岂会受这要挟。
“你”木鲲鹏气白了脸,“孽障,你又跟我顶嘴?”
木紫槿悠哉看着他,“反正你都说是又了,也早习惯了吧,干嘛大惊小怪。”
“你、你”木鲲鹏快吐血了,“孽女!孽女!都是金妍若教出来的好女儿,非把我气死不可!木紫槿,你这是要我对你们两个一起用家法是不是?”
木紫槿眼神一寒,“你敢动我母亲试试?”
对付不了她,就想拿母亲开刀,木鲲鹏,你特么是不是男人!
“哼,哈哈,”木鲲鹏怪笑两声,“我不敢?你看我敢不敢!你还真以为在木府无法无天,没人管得了你了?你再忤逆于我,我就让你们母女一起,尝尝家法的厉害!”
不孝女,如果不是还有点用处,何必跟她废话!
许氏和段姨娘这个得意,就盼着老爷对木紫槿母女动家法呢,不然好处也是她一个人,自己女儿多亏。
木紫槿冷冷看着他,原本想一拍两散伙,可想到母亲的病正在紧要关头,她也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把母亲带走,眼珠一转,恢复了面色,“那好吧,我请温公子来。”
木鲲鹏哼了一声,“你知道利害就好,明天我备好酒菜,你请温公子前来,此事若再不成,看我饶不饶你。吃饭!”
“是,老爷。”
用过饭后,木鲲鹏即去书房算账,众人起身,恭敬地送他出去。
段姨娘阴阳怪气地道,“有些人哪,就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不吃好味。”
“可不是吗?”许氏慵懒地拂了拂脸上的发,手腕上一只赤金打造的镯子格外耀眼,“自己没本事,还摆高架子,能不能把人请来,还不一定呢。”
木紫槿瞄了她一眼,“许姨娘,你这镯子是我母亲的嫁妆之一吧?”
许氏拨了拨腕上的镯子,一点不脸红,“是又怎么样?反正那残废也戴不出去,留着也是浪费,不如我戴了,还能给老爷长长脸。”
“那我母亲其他的嫁妆呢,都在你那里?”木紫槿眼神发冷,心中已有计较。
段姨娘还得意呢,“有好东西表姐当然是跟我一起分享了。怎么着,紫槿,你又想挨家法了是不是?”
上次这臭丫头就想把金氏的嫁妆都要回去,还到表姐院里大闹,非要库房的钥匙,结果受了家法,差点没了命,这才好了几天,又皮痒了是不是?
“家法我倒是不想挨,不过你们霸占了我母亲的嫁妆,还强占了她的铺子,就不觉得脸红吗?”木紫槿似笑非笑,“话说回来,你们好好打理铺子,也算对得起我母亲,可是据我所知,那十间铺子至少有一半已经入不敷出了吧?”
许氏哼了一声,“关你屁事!木紫槿,你别妄想拿回去,库房的钥匙在我这里,老爷也早说了,木府的事由我当家,你若乖乖的,你和你母亲院里的月份钱,我也不会太寒酸了你们,可你如果再不识抬举……”
“好吧,当我没说过。”木紫槿耸耸肩膀,拍屁股走人。
“就知道你怕家法!”段姨娘得意地啐了一口,转过头来时也有些担心,“表姐,那几间赔钱的铺子快点处理掉吧,留着做什么。”
“我知道,可也得有合适的买家吧,怎么也得捞回一笔来。”许氏白她一眼,此事自个儿一直张罗着,可买家们知道这些铺子生意惨淡,趁机把价儿压的极低,还一直没谈妥呢。
木家的生意本来有一半仗着金氏的陪嫁铺子,另一半则是木府本来的生意。可这些年那些铺子生意越来越差,老爷又气又急,想尽了办法,却并无多大起色,木府的收入年年锐减,难怪他着急要让女儿们进宫当皇妃,也好让木家生意起死回生了。
“我知道,不过我看木紫槿不会死心的,表姐,你可要把库房的钥匙看好了,别让她真个拿回金妍若的嫁妆去。”段姨娘眼里闪着贪婪的光,金家当年果然不负自己的姓氏啊,金氏的嫁妆就算时至今日,也少有人及,随便拿出一样来,都是价值连城呢。
许氏得意冷笑,“那是当然!那些全都是红竹和青槐将来的陪嫁,也好帮她们在宫中挺直腰杆的,哪能让小贱人拿回去!”
“那就好。”段姨娘与她相视而笑,两人的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响。
☆、第31章 好耀眼哪
深夜的木府一派寂静,几名家丁护院打着呵欠来回走了几趟,没见有什么动静,就各自倚着墙坐下打盹。
一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到了库房,左右看看无人,迅速靠近。
门口两只体型彪悍的大狼狗立刻警觉地抬起头,耳朵竖起,蓄势待发。
“大黄,二黄,是我。”木紫槿轻声叫,晃晃手里两块鲜嫩的猪肉,“好吃的来了。”
俩狗顿时温顺地摇着尾巴,亲昵地在木紫槿腿上蹭来蹭去,争着讨好。
“小畜牲,没白疼你们,吃吧,好好替我看着啊。”木紫槿轻笑,把猪肉抛给它们。
俩狗通人性似的,也不出声,乖乖低头吃肉。
木紫槿闪到库房门前,抓起门上的锁看了看,虽说父亲小心谨慎,这库房的门足足上了三道锁,且锁锁相扣,极其麻烦,不过她还是嗤之以鼻:做大事的连个锁都打不开,还搞个屁呀。
哗啦啦,她拿起手上一串钥匙这是她前两天才根据这个时代的造锁原理,自己打磨的,手指一弹门上的锁,“总有一款适合你!”
于是,俩狗卖力地吃肉,她则一把一把试着钥匙。唉,早知道多跟父亲学点开锁技术,弄把万能钥匙,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喀哒,轻微的声音传来,她打个响指,“PASS!”
第一把锁开了,剩下的两把也就不怎么难了,一个时辰后,终于全部搞定,她瞄瞄无人,把门打开一条缝,挤了进去。
“哇,好耀眼哪!”
满眼皆是金银珠宝,摆满库房大大小小的架子,不说富可敌国,但放眼本朝,能比上木府富贵的,还真不多。
东面墙边整齐地摆放着十个一模一样的朱红漆箱子,上面有金家独有的标记,很容易分辨。
木紫槿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正是从润雪院拿来的,当年母亲陪嫁的清单,而后把箱子一一打开,快速比对了一遍。
大体看来基本都在,除了一些首饰被许氏和段姨娘拿去,或自己戴,或给女儿戴,或送了人情,少了一两成之外,其余都基本能对上,也算不错了。
“便宜她们了!”木紫槿不屑地撇嘴,再把箱子一一盖好,打量起四周来。
父亲真是小心呢,这库房除了一道门之外,四周都是厚达一尺的青石墙,想要凿透,还不能弄出大动静,那简直不可能。
那道门也是玄铁打造,厚重无比,也不好应对。所以说她进来出去容易,但要神不知鬼不觉把这些钱财运出去,就得动动脑子了。
将锁依样锁好,木紫槿一边往回走,一边想法子。反正照现在的情形来看,想要许氏和父亲他们主动把母亲的嫁妆还回来,那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釜底抽薪,让他们哭都没地儿。
该怎么办呢?
来到润雪院,木紫槿把清单放下,道,“母亲。”
“回来了?”金氏担心地问,“紫槿,你拿清单做什么?不会是又去找老爷要我的嫁妆了吧?”
“没有,我就自己看看,”木紫槿眼里闪着锐利的光,突然问,“母亲,现在铺子里那些管事的,都是许姨娘和段姨娘的人吧?”
“可不吗,”金氏表情悲愤,“自打我无法掌管铺子里的生意,她们两个就把我安置的人全都以各种理由赶走,换上了她们自己人,我真是对不起他们!”
那些大半都是她从娘家带过来的人,最值得信任和托付,却因为她的残废而被赶走,没了安身立命的地方,她每想起来,都万分的过意不去。
“那,母亲还有办法找回他们吗?或者有没有你信得过,但在木府这边却比较面生的人,懂得打理生意的?”木紫槿已经大致有了计划,需要一步一步来。
金氏略一思索,“有倒是有,不过紫槿,你要做什么?”女儿的声调不太对,这份沉静沉稳好像也跟从前不一样了,是怎么回事?
木紫槿无声冷笑,“当然是把属于母亲的一切全都拿回来了!”
“紫槿,你真要这么做?”金氏虽有些吃惊,但也能想到,女儿肯定是有了全盘的计划,否则要再像上次那样受一次家法,于事无补。
“当然,”木紫槿握住母亲的手,“母亲,你相信我,我跟从前不一样了,总之我再也不会冲动,我会慢慢把母亲的一切都拿回来,替母亲讨回公道!母亲,你一定要帮我!”
金氏安静了一会,脸上突然现出异彩,“好!既然这样,那我跟你一道拼了就是!女儿,我虽然身体残废了,可脑子还不笨,总能帮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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