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皇兄命我出使齐朝,明日启程。”
“出使齐朝?怎么这么突然?”木紫槿愣了愣,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元苍擎道,“锐王就要回齐朝了,皇兄的意思,是要我一道前往,向齐王表示友好之意。”
“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木紫槿皱眉,“难不成皇上有什么算计?”
元苍擎摇头,“说不好,可圣旨一下,我必得前往。”
“我跟你一起去!”木紫槿立刻做了决定,“你我一起,也好……呕……”她忽地捂着胸口跑到门边,呕了几口酸水。
“你怎么了?”元苍擎大吃一惊,“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病了?”该死,他天天跟紫槿在一起,怎么现在才发现,她脸色这么憔悴?该不会是三两天头进宫,给累着了吧?
木紫槿吐过后好受了一点,喘息着笑道,“病倒是没病,就是很麻烦,非常麻烦。”
“有什么麻烦,快说!”元苍擎都快急死了,鼻尖上都见了冷汗。
木紫槿忍不住笑,捏他鼻子,“亏你还是神医的高徒,这还用我告诉你?”
“啊?”元苍擎愣了愣,忽然福至心灵,惊喜的不知道怎么表达,“你、你该不会是……”
“就是呀,”木紫槿苍白的脸上浮起两朵红晕,“我沾了馨儿的喜气了。”其实她早已经发觉身体的不对劲,月事都过了十几天了,而且这段时间她特别容易疲累,原本元苍擎与她是无夜不欢,最近见她总是很累的样子,就没忍折腾她,原来是有喜事。
“太好了!”元苍擎激动莫名,一把抱起她,“我要当爹了!”
“可不是吗?”木紫槿攀着他的脖子,幸福的忘乎所以,“不过你这个当爹的可不称职哟,现在才看出来。”
“是是,我的错,我的错!”元苍擎自然是老实认错,“我早该想到的!我这么勇猛,爱妃早该怀上了,哈哈!”
木紫槿嗔怪地拧他胳膊,“得了便宜卖乖,讨厌!”
两人都被巨大的喜悦包围,木紫槿安静地偎在他怀里,真是说不出的满足。
元苍擎忽然想到一件事,正色道,“紫槿,你现在怀了身孕,不能跟我去齐朝。”
“不行,我要去!”木紫槿急了,“你一个人怎么行!”
“乖,听话,”元苍擎耐心哄她,“此去齐朝路途遥远,跋山涉水,颠簸的厉害,你才刚刚怀孕,万一有所冲撞,会很危险。”
木紫槿噘着嘴不说话了,她也知道王爷所说是实情,可明知道前途凶险,她却不能陪王爷一起,这感觉太无力了。“坏蛋宝宝,来的真不是时候!”她用力一捶自己的肚腹,这生气可不是装的。
“不要打我的儿子!”元苍擎吓的心肝一颤一颤的,赶紧温柔握住她的手,“咱们的孩子什么时候来都对,怎么就不是时候了?”
木紫槿忍不住笑了,“你当然说好了,可我就是不放心。”
“紫槿,你这是对为夫没有信心吗?”元苍擎将她揽在怀里,语声异样温柔,“我的武功可不是用来吓唬人的,再说我会带上暗卫,一路保护我,不会有事。不止为了你,现在咱们有了孩儿,为了你们母子,我一定会平安归来。”冬肠休血。
木紫槿伸出手,认真地道,“拉钩。”
元苍擎配合地伸手跟她拉了钩,“这下放心了吧?”
木紫槿勉为其难地道,“差不多吧,反正你要毫发无伤地回来,不然别来见我和宝宝。”
元苍擎举起右手郑重发誓,“一定。”
“多带些暗卫啊,要不你把安玮也带上吧。”就是不放心啊,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事,齐王会不会有什么图谋之类的。
元苍擎笑道,“我的暗卫可不止安玮一个,像她这样的高手,我身边还有的是,你放心吧。”
木紫槿这才不再多说,“一定要小心,王爷,我和宝宝等你回来。”
“当然。”元苍擎抱紧了她,虽然夜已深了,但两人都没有睡意,一直轻轻说着话。
然而令两人都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分开,差点成了永别……
第二日一早,木紫槿即帮元苍擎打点行装,送他启程。
萧天纵看样子就是想再向木紫槿讨教一二,不过看出元苍擎脸色不善,他聪明地选择了沉默。宣德帝让他跟元苍擎一道上路,看来是有心试探,现在看来,元苍擎比元玉琅更适合成为他的同盟,只要两人达成共识,以后有的是机会向木紫槿讨教。
元苍擎与木紫槿温存了一会,这才打马上路。
直到车队走的一点影子都没有了,木紫槿才心事重重地回了屋。
结果没等她休息,皇上口谕就到了,宣她即刻入宫面圣。
“王爷才走,皇上就要召见王妃,情形不对,王妃还是不要进宫的好。”安玮皱眉,难道皇上就不顾忌王爷了吗?
木紫槿冷笑,“皇上圣旨,谁也不遵?放心,有了上次的事,皇上不会明着将我怎样,他总是要顾忌王爷两分的,先进宫再说,”
安玮服侍木紫槿更衣梳妆,立刻进宫。
承乾殿上,宣德帝一副公正严明样,命木紫槿进来后,让赵公公递过一本奏折,“四弟妹且看看这个。”
木紫槿没接,“皇上,后宫尚且不得干政,妾身更不敢过问朝政之事。”宣德老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大早把她召来,就为让她看奏折?
宣德帝沉着脸色,“朕叫你看,你就看,你想抗旨吗?”
☆、第169章 大难临头了
“是,皇上。”木紫槿将奏折接过打开来,仔仔细细看完,然后又恭敬地递了回去。
看着她依然如常的脸。宣德帝很是意外,“你没有话要说?”
“妾身无话可说,”木紫槿低眉垂目,“皇上让妾身看妾身就看,但事情要如何处置,自是皇上说了算,妾身不敢参言。”
原来这份折子是陆子津所呈上,指她父亲行贿朝中官员,为他做生意提供便利,另外还指父亲与他国皇室合作。图谋不轨,奏折上详细列举了大串证据,用以证明此事为真,满像那么回事。
这一看就是些莫须有的罪名,只要稍稍一查。就能真相大白,可宣德帝把大张旗鼓把她召来,其意昭昭。
“是吗?”宣德帝看着她的脸,似乎要看出她所说是否是真心话一般,“不想替你父亲求情吗?还是觉得你父亲罪有应得?”
“妾身不敢,”木紫槿暗暗冷笑,面上却恭敬得很,“家父父亲到底有没有做枉法之事,皇上自会派人详查,还不曾有个结果,妾身就先替家父求情,岂非显得心虚。就请皇上详查此案,查出真相,还家父一个公道!”
虽说事出突然,但她心中却是雪亮。依陆子津的才能和胆识,怎可能忽然就冤枉父亲,必定有人在肯定指使,而能指使动陆子津之人,除了朝中几位重臣,也只有宗室亲王和司徒皇后。
若是仔细分析一下个中利害,旁人断无理由与她明着起冲突。这样算下来,也只有宣德帝跟司徒皇后无疑。
不过这样也好,既然要查,那就彻底查个明白,陆子津纵子之行凶之事还未有定论,不如就看一看,到底是谁草苢人命,丧尽天良!
宣德帝给噎的好一会说不上话,半天才道,“很好,木紫槿,朕是不是该说声佩服?”
虽说陆子津上这一道折子,让他觉得奇怪,不过又有了拿捏木紫槿的把柄,他当然乐见其成。
结果木紫槿不但没有一丝惧怕,反而把他放到了高台上。让他想不查这件事都不行了。
“妾身不敢,皇上圣明。”木紫槿起身施礼。
宣德帝冷冷看她一会,终究无法直接为难她,烦躁道,“退下!”
“妾身告退。”
退出承乾殿,木紫槿冷笑一声,“动我不得,就从我家人下手,司徒皇后,你真有计谋!”
安玮微一愣,“王妃知道?”
“除了她还能有谁?”木紫槿一脸笃定,“她对付不了我,又气我与馨儿交好,争了她的宠,她自然处处瞧我不顺眼,一时动不得我和馨儿,就来算计木家,这很难猜吗?”
如果是宣德帝亲自动的手,他就不会以召见她来这样的方式,向她施压了——虽然在这件事上,他百分之百也没安好心。
“谁要算计木家?”温陌玉忽地从一旁过来,眉头拧的很紧。
木紫槿意外道,“温公子,你怎么会在?”
安玮低声道,“温公子刚才就过来了。”
“我原是有事情要见皇上,王妃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温陌玉看看她的脸色,似乎不见她怎么担心,难不成她不将家人的安危放在心上吗?
木紫槿冷笑,“就是那个意思。”接着将事情说了,“除了司徒皇后,谁会恨我至斯?”
温陌玉眼中隐有怒色,淮王才走,皇后就对王妃下手,是不是太卑鄙了些。“那王妃是不是该知会木家主一声,要他有所防范?”
木家的事,他多少知道一些,不过木紫槿纵使气不过父亲的势利,骨肉亲情却终究不是假的,她不可能坐视不理。冬欢厅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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