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多罗西娅呢?如果不是埃斯特拉和戴纳还在,她一定会扑到男人身上,然后……狠狠堵住那张薄唇撕咬质问?唔,不错的想法。多罗西娅勾了勾嘴角。
三个人都不是愚蠢的家伙,很快就处理好了自己的任务,向犹在批改作业的教授交了东西一起离开。多罗西娅也什么都没说,静静跟着好友走出魔药办公室。
就这么离开吗?答案是,当然不会。
与埃斯特拉并肩而行的多罗西娅走了没几步就停住脚步,对埃斯特拉提出她要回去找斯内普教授说点事,要他们不用等她。埃斯特拉知道多罗西娅和斯内普教授有些什么关系,因此欣然答应。
悄悄走回魔药办公室的门口,门上的蛇怪似乎很奇怪多罗西娅会重新回来。
“能帮我通告一声吗?”多罗西娅笑的和善。
“嘶嘶,不用了。”蛇怪发出嘶嘶愉悦的声音,“斯内普教授说过,如果是多罗西娅小姐单独来,就不用通报。”
“请进,祝你愉快美丽的小姐。”蛇怪说完,直接打开了门。
“谢谢。”多罗西娅的心情莫名再次变得格外的好起来,她礼貌地像蛇怪道了谢,悄然迈进。
在多罗西娅走进他办公室后,蛇怪缓缓关上门,修长的身体盘成一团,嘶嘶吐着信子。它当然不会告诉多罗西娅斯内普教授并没有过那条吩咐,只是看看教授在听到多罗西娅来时开门的速度——一条聪明的蛇自然懂得该在什么时候自作主张。
☆、71回去还是留下
再次走进魔药办公室,看到周围墙壁上漂浮的那些瓶子和瓶子里的东西多罗西娅还是忍不住一阵恶心。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西弗勒斯要住在这么恐怖的地方。
走了两步看到里面的场景,多罗西娅再次放轻了本来就轻缓的脚步。西弗勒斯竟然在桌子上枕着手臂睡着了?难怪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自己进来。
面色一柔,多罗西娅踮着脚走到男人身边,默默看着他睡着的样子。尽管同处一床那么久,这个男人却从没有在她之后醒来。真不明白他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
这是他第一次将如此沉寂的一面展现在她面前,尽管是无意识的。往日明亮的黑眸紧紧闭着,遮掩了她最爱的深邃光芒。脸色比起几天前的差了好多,苍白中透着蜡黄。鼻子很挺,嘴唇紧紧抿着,沉静中带着说不出的严肃和……疲惫……
她说不出自己此时的感觉,多罗西娅很清楚,西弗勒斯并不喜欢教授这项工作,他更喜欢待在的实验室里研究各种高难度魔药,而不是待在学校一届届重复对他来说简单毫无挑战性的时候魔药教导。
既然不喜欢,又为什么要来为难自己?
她永远也不懂他。
多罗西娅伸出手,犹豫的食指滑过男人的面颊,指尖穿过那油腻腻的黑发仿佛划破黑沉的幕。他的头发和她想象中一样油。
多罗西娅忍不住眉眼弯弯,没有一点原因的笑了。
“很好笑?”
熟悉的声音微微沙哑,像一根羽毛扫过心头,痒痒的。她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西弗勒斯已经睁开了双眼,黑眸亮极了,完全找不到之前面上透出的些许疲惫。
“你吓到我了。”多罗西娅可没有什么大概是自己把男人吵醒的愧疚,一开口就是满满的控诉。
你突然开口吓到我了!简单直白的控诉,完全的多罗西娅模式。西弗勒斯眯了眯眼,坐起身来,揉揉自己被枕得发涨的胳膊,眉间蹙着没有说话。继续在桌上那张字迹潦草的羊皮纸上批上一个大大的“d”。
多罗西娅低头看到她手边的那张已经批改过的羊皮纸,字迹还好一些,得到的却是p。多罗西娅不明白,却也没想过去深究。
“喂——”她推了他一把,“你刚刚吓到我了!”
搁下羽毛笔,西弗勒斯看起来心情不错,“没有人告诉你要尊重教授吗,还是斯托克小姐嫌拉文克劳的分太多了所以想要挑战教授的的威严来帮助拉文克劳多扣点分?”
呵,“威严?”多罗西娅瞪大了眼,小嘴翘起,不以为然,“你确定要和我讲威严吗——斯内普教授。”
“如果斯托克小姐的记性没有差到巨怪的程度,正如你称呼我教授一样,我确定。”他靠在椅子上,双手放松地交叉在胸前,无意识的玩着自己的手指。
“嗯哼。”多罗西娅发出一声轻哼,明显不相信。
“嗯哼?”男人嘴角勾起一个恶意的弧度,抬头看着女孩不满的眉眼,语调缓慢而华丽,“不尊重教授,那么拉文克劳扣——”
真的想扣分?这个讨厌的家伙!多罗西娅急了,双臂前伸环住男人的脖颈,身体靠进他怀里,双唇堵住了那尚未吐出的分数。想扣她的分,没那么简单!
她狠狠含住男人的薄唇,他的味道是她尝过最好的,当然是和冰激凌果冻等食物比较。有点儿凉,软软的,不像冰激凌那么甜,带着些许清苦味,却让她那么喜欢迷恋。她伸出舌头进入他的口腔,舌尖扫过牙龈触到他的舌头。此时,多罗西娅已经忘记了自己开始是只为了堵住教授扣分的目的,转而真正品尝这个“久别后的”亲吻。
西弗勒斯从来不肯让她彻底德从头到尾的掌握主动权,多罗西娅很清楚这一点。她还没将这品尝进行到最后男人已经开始了反攻。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西弗勒斯一手捧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放在她腰间使力,她就瞬间由主动压倒变成了被动压倒。
原本清浅品尝的细吻瞬间火热激烈起来,男人自然不满足于细细挑逗,缠绕着那小舌深深吮吸舔舐,吸取她口腔里的香津。他的动作又急又狠,充满了强制的霸道,诉说着心中的想念和烦闷,让她几乎不能承受呼吸。
“唔——嗯——”良久,当多罗西娅几乎无法呼吸发出哼哼声西弗勒斯才将她放开,她忍不住一阵郁闷。明明开始是她主动的,为什么到了最后还是被这男人压的死死的?哼,瞪死他!
看着小姑娘面色潮红,娇喘微微趴在他怀里狠狠射着“媚眼”,男人本就深邃的黑眸愈发黑沉。本来娇俏可爱的女孩外表此刻在他眼里就没有往常看起来那么可人了,他更希望此刻眼前看到的是一个有着玲珑曲线的少女。
多罗西娅哪里能明白西弗勒斯的意思?她只觉得自己与男人相触的地方一片火热还在不断升温,身体里透出一种不知缘由的痒意,不陌生,却让她想要逃离。
小脸涨红,多罗西娅推了男人一把,从他怀里抽身出来。
“别碰我!”她条件反射的说出这句话,后退两步,西弗勒斯顿时愣了,她自己也愣了。
面对男人黑沉沉的眼眸,多罗西娅不知该说些什么,直觉自己方才的时候举动大概是伤到他了。可是……“抱歉……可我,我只是……”多罗西娅急得几乎快要哭出来了,但后面的话又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只是,什么?”西弗勒斯几乎是从喉咙里发出两个单词,黑眸死死盯着多罗西娅的眼睛,压迫感十足。
多罗西娅低下头,他不知道他越是看着她她就越说不出来吗?努力摒掘了内心的不自然,多罗西娅犹低着头,声音带着犹豫的颤抖和小心翼翼。
“我只是……怕疼……”
怕疼?基本上在听到这个的第二秒,西弗勒斯就明白了多罗西娅的意思,脸色也瞬间变得晦暗难看。小姑娘对他的触碰是有感觉的,甚至可以确定的是他们想到的是同样的事情。可惜,那件事给他的回忆是甜美诱人,对多罗西娅而言却是满满的疼痛。
紧抿了唇,西弗勒斯突然升起一种不要顾虑那么多把小姑娘紧紧抱进怀里的冲动,但也只是想想。他沉默着拿起桌边的羽毛笔,低声道,“回去吧。”
这是极其简单而平淡的一句话,他本来可以说的更多。就像告诉小姑娘那两次只是意外,以后不会再痛了或者温柔地让她再信他一次,说几句好听的话让小姑娘放下心里的阴影。可是,他都没说……只有这么一句,却让听到的人莫名心中涩然。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听话地转身往门口走去。不知为何,她并没有一丝逃脱可能痛楚的庆幸,反而充满了失落。回去,回哪儿?拉文克劳寝室吗?没错,埃斯特拉可能还在等着自己。可是那种莫名的排斥难过又算什么?
她想到了纳西莎曾经对她说的一些话,男人有时迟钝的可怕,当你认为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好时先注意他的眼睛,你会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调节气氛。
“好好休息。”身后沉默良久,甚至连羽毛笔和羊皮纸发出的摩擦声都没有,半晌才传来这么一点低沉的叮嘱。也干涩得不似往常丝滑。
多罗西娅猛然止住了脚步,转过身体,在男人低头的瞬间看到了吗他的眼睛。空洞的冰冷让她心里一紧。尽管他此刻的声音非常好听但却不是她最喜欢的时刻。唔,像第一个疼痛的夜晚这种声音就很好听……
在西弗勒斯低头的瞬间她浅笑着开口,“忘了说,西弗勒斯,你该去洗头了!”
西弗勒斯明显一愣,面上浮现出极为古怪的表情。刚才的愧疚自责在她一句调皮霸道的“洗头”下瞬间转变为三分窘迫和七分哭笑不得,沉郁的气氛一扫而空。他冷哼了一声,从鼻子里发出干巴巴的声音,“嗯,我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