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什么?”吉祥说不出话来,却已被掌柜的给羞辱一番:“真是狗仗人势!”
冷眼看了眼周妍昕:“用下三滥见不得人的手段做个姨娘,不还是个奴才吗?真以为自己是正经主子了?你这种贱人,就算爬上枝头也还是个贱人,怎么跟真正的凤凰相比?”
欢欢喜喜的出来购置嫁衣,没想到竟受到这种羞辱,周妍昕的脸红白交替,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像是被恶心到了一样,掌柜的立刻端来一盆脏水,不由分说的给泼在周妍昕的身上:“贱人还不快滚,别脏了我的店!”
满身脏水狼狈不堪的周妍昕被掌柜地情的赶了出来,那掌柜的那不肯死心,站在店铺门口怒骂着:“贱人,害得越王爷和越王妃要和离,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贱人!”
掌柜的一番怒骂引得众人围观窃窃私语,此时的周妍昕虽然极为狼狈,但是我见犹如怜的样子还是足以引起所有人的怜惜之情。
就在周妍昕以为会有人为她出头的时候,让她更为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
那此围观的百姓竟全都拿着臭鸡蛋、烂菜叶往她身上丢,那此臭东西的腐烂气息让周妍昕恶心的干呕着。
想要上前去保护她的吉祥被愤怒的人群阻拦,根本动弹不得。
“越王妃是我们晋元的福星,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贱女人竟敢如此害她!”
“越王妃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伤害她的人就是我们的敌人!”
“……”
自从上次农田事件之后,楚墨璃不仅是完全扭转了极为恶劣的局面,而且还获得了空前的声望与支持。
更何况就连德高望重的慧能大师都是支持她的,百姓们更是会毫不犹豫的站在楚墨璃一边。
人群中甚至有人扔出向周妍昕扔出了石头,一声尖叫之后,满脸鲜血的周妍昕倒在了地上。
等周妍昕再次醒来的时候,额头的刺痛让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直到平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已身处在越王府的房间中。
或许是当她一直昏迷不醒,所以院子中的下人们肆无忌惮起来,那些议论毫无遗漏的全都涌进周妍昕的耳朵里。
“真以为自己对王爷有恩就了不起了?也不想想是什么货色!”
“凭她这种山野村妇也想跟王妃比?简直是不自量力!”
“就是个不要脸的贱人罢了!”
“就她那个贱样子,真的是如昌平候所说,根本连勾栏院中那些最为低贱的娼妓都不如!”
“……”
种种的污言秽语全都涌进周妍昕的耳中,让她心中难过,却又不敢让守在外面的下人知道她已醒过来的事实,所以只能用被子蒙着头失声痛哭。
原来她无论爬得有多高,在世人甚至是这些下人们的眼中是完全上不得台面的。
不要说与楚墨璃相提并论了,恐怕她连给楚墨璃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吉祥进来的时候,就见周妍昕独自一人坐在床边发呆,目光呆滞的望着远方,也不知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吉祥看着她担忧的问道。
可是周妍昕只是表情木然的摇了摇头,根本没有回答她。
吉祥以为她是在担忧自己脸上的伤势,所以出言安慰:“姑娘不必担心,我已经请大夫来看过了,说姑娘额头的伤不要紧,过些日子就会好了。”
“……”但周妍昕依然只是呆呆的出神,没有任何的反应。
吉祥将手中端着的粥放在桌上,有些愧疚的道:“都是我没有保护好姑娘,才让那些刁民伤到你。”
“我也想要替姑娘讨回公道,也想将伤姑娘的那些人全都抓起来……”
吉祥有些无奈的道:“可是没办法,越王府向来都是体恤百姓,就算我真想这样做,王爷也绝不可能答应的。”
更何况法不责众。
听了吉祥的话,周妍昕这才回头看她出声说话了:“若今日换做是楚墨璃,夜大哥就算是要与天下之人为敌也定会为她出头吧!”
“这……”
吉祥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回复她。
但她说的的确是事实,当日城中百姓受人蛊惑说什么王妃是祸国殃民的妖女,要将她烧死泄愤的时候,王爷的确是不顾一切,宁愿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护王妃周全。
吉祥有些尴尬的笑着安慰她:“姑娘何必介意呢?王爷不是已经答应了要纳姑娘为姨娘吗?”
周妍昕苦涩的一笑,喃喃自语着:“那也不过只是个姨娘罢了,还是一样上不得台面。”
在没有听清楚她说什么的吉祥正想追问她的时候,周妍昕侧头问她:“你刚刚说我头上的伤是请大夫来医治的?”
不明白她为何会有此一问的吉祥点点头,如实答她:“没错,是我去请的大夫。”
她记得上次是夜啸寒命人去请了无忌公子来为她诊治的,这次她被伤至如此地步,却为何不见无忌公子的身影?
吉祥突然面露难色,目光躲闪的道:“无忌公子……无忌公子他出府去了。”
见吉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周妍昕就知此事还有内情,所以更加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第469章 尴尬处境
“无忌公子究竟是干什么去了?”
“无忌公子……”
吉祥还想找个借口来掩饰,但却被周妍昕打断:“老实告诉我,无忌公子究竟去哪里了?”
最近见隐瞒不下去的吉祥还是如实的说出了一切:“我去请无忌公子的时候,他说……他说就算姑娘要死了,他也绝不会再为姑娘诊治,不愿自降身份……”
吉祥越说声音越小,就好像是怕已经受伤的周妍昕再受刺激。
“夜大哥呢?”
周妍昕身边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握成拳,明显是在隐忍着心中的不甘还有怨气:“夜大哥他难道也对我不闻不问吗?”
吉祥看了眼紧抿着双唇的周妍昕,小心翼翼的道:“王爷说无忌公子愿意为谁诊治那是他的自由,他无权干涉。”
所以,也就是说他对无忌公子对她的羞辱最终选择了不闻不问的态度。
若换成楚墨璃的话他肯定不会这样做的!
不过很快,吉祥就让她的这个猜测得到了证实。
吉祥的声音更小了:“姑娘,其实……其实无忌公子,还有宫中太医院的谢问公子全都被王爷请去了端王府。”
听到这话,周妍昕回给她一个杀人般的眼神。
吉祥急忙解释:“虽然王妃回了端王府,但是王爷却派身边的暗卫一直在暗中保护着王妃,生怕她会有何意外……”
“就是在姑娘受伤回府后不久,有暗卫来报,说王妃腹痛不止,王爷情急之下就命人请无忌公子和谢问谢公子全都去了端王府。”
“夜大哥呢?”她最为在意的就是夜啸寒此时身在何处。
吉祥虽然知她心中所想,可是却还是给出了让她失望的回答:“王爷也赶去端王府了,至今还没有回来。”
所以无忌公子不肯为她诊治根本无所谓,但却一定要去为楚墨璃诊治吗?
就算全天下人都对她冷言羞辱,但是他也这样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吗?
楚墨璃那么善妒,坚持要与他和离,无情的说走就走,可是他的心中眼中却还是只有她一个!
她真的就不明白了,楚墨璃究竟有什么好?难道就因为她尊贵的出身吗?
“不过听说老端王爷和端王爷都不肯让他入听雨阁……”吉祥顿了顿,解释道:“哦,听雨阁就是王妃在端王府的闺房。”
“不仅如此,王妃也坚持不肯见王爷。”吉祥将所知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王爷却一直守在听雨阁外根本不肯离开。”
听了这一切,周妍昕更加愤怒不甘,楚墨璃都这样对他了,他却能放下自尊至如此地步,为何却对她不肯正视一眼?
那天,周妍昕一直等到了深夜,但却一直没有等到夜啸寒回府的消息。
绝望的她却没有资格去质问他,也没有资格去端王府中将他拉回来,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房中独自垂泪。
清晨,听闻夜啸寒回府了,她不顾伤势跑去看他,只为见他一面,只为让他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意。
可是与一身朝服的他相遇时,他只是冷声丢下一句“受伤就在房中休养”之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王爷也真是太过分了,也不问问姑娘的伤势如何了。”跟在她身后的吉祥为她抱打不平。
就连吉祥也明白的道理他怎么可能不明白?
一切皆是因此他不在乎她罢了!
若换成楚墨璃,恐怕他今日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上朝的,而且他宁可是伤在自己身上。
这就是差别,皆是因爱与不爱。
“走吧!”心中失落的周妍昕似是没有听到吉祥的抱怨,头也不回的淡淡道:“我们回去吧!”
这个时间,府中的下人们全都起来了,看到周妍昕,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一个个嘲讽鄙视的眼神,就算他们没有说出来,周妍昕也知他们心中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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