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能想到这个,我还真是佩服你的想象力!”寒月光白了她一眼,转身把手中的手札放进原来的书架格子里,“你最近经常看骨科医书?可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羡吟表情一怔,连忙摇了摇头,“随便看看而已。”
寒月光嘴角偷笑,若是随便看看一定不会放在随手可以拿到的位置,而且那本手札里还夹着随手记录的纸条,看上去很认真的样子。他也没多问,眼神一瞥却惊讶的发现被封住的格子里,那个特殊的瓶子。
“这个是……”寒月光皱起眉头,眼底闪过一道犀利的光亮,“西域佳酿葡萄美酒?”
“你怎么知道?”羡吟走下床惊讶的看着他,“此类东西非皇宫内院所不能有,你知道我并不奇怪,但是这瓶子放在冰格内,你怎么知道里面是什么?”
寒月光轻蔑的冷哼一声,“你没去过西域边疆,自然不知道有一句诗叫做,葡萄美酒月光杯!此酒色泽艳丽,配上月光杯最好不过,饮酒亦是需要情调和器皿的配合。我曾因为这句话特意寻找过月光杯和葡萄美酒,因为和我的名字相同,所以格外偏爱。”
“月光杯,寒月光!”羡吟干笑两声,“的确很配,不过没想到你还是这样执着于此的人,幼稚鬼!”
寒月光看着她粲然一笑的模样,像是一树微风浮动的梨花,清丽可人的模样让人心中一动,带着一股温婉流转出来。
“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叫我的名字,很危险吗?”还没有人敢说自己幼稚,更没有人敢对自己无礼,否则袖中的白练早就让她气息全无。
寒月光转头看着被冰封在书架格子里的葡萄酒,心里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突然一甩衣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通体寒光的宝剑,只见剑身轻薄,剑柄是翠玉雕琢镶嵌而成,温润的像是流水一样。
羡吟顿时热泪盈眶,“无欢剑?”她终于见到无欢剑了,那把失踪多年的剑现在就在自己面前,自己找了那么久……
“听说这把剑是难得的古剑,虽然铸造多年又沉眠于地下,但是却丝毫没有腐蚀损坏的痕迹。越平远昨日一动,剑锋犀利不逊尹之川的如虹剑,是不可多得的宝剑。相传铸造它的工匠为了让剑柄之玉通体清透,不惜去极北之地的天山池水中寻找冰玉,所以现在才会看起来几近透明!”寒月光看着激动异常的羡吟,轻叹,“这把剑曾经被一女子收藏,从此再无踪影,隐匿于江湖之中,就连它的传说都消失了。”
羡吟咬了咬牙,隐忍着泪水,“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寒月光不由皱起眉头,“你母亲的遗物?”他知道她一直在四处打听这把剑,所以才会去查,没想到却在郁令仪的手中折辱多年。郁令仪不识泰山导致明珠蒙尘,这把无欢剑也成了废铁。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她母亲的遗物!
“你答应过我把无欢剑给我。”
他点了点头,“我寒月光说过的话,不会改变!”他转身把剑放在书架的格子上,掌心孕育出一股内力,慢慢的拂过格子边缘,渐渐地结成了一层冰。
羡吟急切的趴在上面,纤细的指尖抚摸过那剑身,很是珍惜。
寒月光转身走到冰室门口,侧首说道,“你也答应过我会告诉我落梨花的行踪,一旦你告诉我,我便帮你把冰层打开。你自己切莫动手,否则会损伤无欢剑!”
羡吟流出两行泪水,看著书架上无欢剑和那瓶美酒被冰冻在里面,说不出的怪异滋味……
琼璋宫。
皇上一脸沉默的坐在正位上,列下坐着皇后和各宫嫔妃,齐齐的等着两对新人来请安。五殿下和云溪郡主走进宫里,两人都各怀心思的一前一后,谁也没有说话。
娓柒笑着迎上去,“奴婢给五殿下、五殿下妃请安!恭祝新婚大吉——”
“大吉大吉,有什么好恭祝的?”云溪冷哼一声,率先进了殿内。
“哎,云溪!”五殿下连忙跟上去,一脸的凝重。
娓柒看着两个人,不由笑着摇了摇头。
“娓柒姑姑。”
娓柒转头一看,只见脸色苍白憔悴的庄青夏一身秋香色的牡丹花裙站在深厚,她的身边是负手而立的越平远,身后竟然还跟着得意洋洋的郁令仪。
她微笑着屈膝行礼,“奴婢给七殿下、七殿下妃请安。”
“娓柒姑姑切莫客气,我们是来给皇后娘娘和各宫嫔妃娘娘请安的,这是喜银,还请娓柒姑姑收下。”庄青夏给身侧的丫鬟连翘使了个眼色,连翘连忙递上来。
“这、这怎么好意思?”娓柒瞟了越平远一眼。
越平远淡漠的说了句,“既然是七殿下妃赏给你的喜银,你就收下吧!”
“那就多谢七殿下妃了,里面请!”
颦儿皱起眉头扶着郁令仪,压低声音抱怨,“这个娓柒姑姑也真是的,丝毫没有把侧妃您放在眼里,竟然都没给您行礼,真是太过分了,不就是赏了她点银子么,至于高形成那样?”
郁令仪咬了咬牙,也没理会颦儿,跟着走了进去。
一套繁琐的礼节过后,郁令仪已经腰背酸痛,却还要跪听皇后训导。
“仪侧妃?仪侧妃!”
郁令仪连忙回神,“臣妾在。”
皇后不由叹了口气,“你是怎么回事啊?刚刚本宫说的话你到底听没听见?怎么魂不守舍的样子?”
“臣妾、臣妾……”郁令仪懊恼的咬着嘴唇,根本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庄青夏微笑着举止大方的说道,“皇后娘娘息怒,想必仪侧妃昨夜没有休息好,也是累了。还请皇后娘娘莫要见怪,刚刚您说的话臣妾都已经记下了,回去会慢慢告诉仪侧妃的。”
谁要你告诉?谁要你装好人?郁令仪心里冷哼一声,白了她一眼。
“到底是青夏懂事,知道什么才是正妃的尊容和风范,你们都要多向七殿下妃学习才是。”皇后瞟了郁令仪一眼,嘴角讥讽一笑,“仪侧妃,昨夜是七殿下和正妃新婚,你做了什么竟然累的连本宫的话都没听进去啊?”
令仪一哆嗦,不由自主的看向越平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不愿提及
冷月宫里的气氛异常沉重,越平远瞟了庄青夏一眼,只见她满面担忧和凝重,“你先出去吧,一会儿我和母妃说完话,再叫你进来。”
“殿下,切莫惹昭妃娘娘生气,凡事要以大局为重。”庄青夏语重心长的说道,“臣妾自身的事情算不得什么……”
越平远眉尖一动,有些错愕的看着她。他本是怕她在昭妃面前大吵大闹,没想到却安静而隐忍的反过来奉劝自己。难道新婚之夜被冷落在一旁,她就一点都不在乎?
庄青夏见越平远没有说话,不由低垂下头,“臣妾多嘴了。”屈膝行礼,便退了出去。
昭妃换了套衣服从内殿走出来,脸色气的青白,“阿远,你真是太过分了,那个郁令仪有什么好?你竟然新婚之夜也跑去她那里,她竟然还不知死活的在琼璋宫说出来,她到底是聪明还是个蠢货呀?”昭妃感觉胸腔都要炸开了,她可忘不了临走时皇后那嘲讽的眼神,不知不觉就更加痛恨起郁令仪来。
“母妃,令仪不过是诚实善良,昨夜青夏偶感不适,所以儿臣才去了令仪那里。”越平远微微一笑,“毕竟两个都是权倾朝野的大臣之女,儿臣冷落了哪一个都会有所损失。”
昭妃垂下眼眸若有所思,自然明白越平远说的是什么意思。良久,她无奈的叹了口气,“青夏毕竟是镇国公的嫡女,令仪虽然是神策将军的长女但也是庶出,又位居侧妃,理应和青夏尊卑有别。即便是你宠爱着她,也要适可而止,切莫让青夏心中有怨怼之意。更何况……”昭妃秀眉一蹙,“更何况庄青夏身后还有太后,若是惹太后不高兴,可就不好了。”
越平远不耐烦的点了点头,“儿臣自有分寸,请母妃放心。”
“罢了,你叫青夏进来,母妃和她有话说。至于你,去给太后请安吧!”昭妃目光郑重的嘱咐道,“切忌不要让太后知道昨夜的事情。”
越平远拱手一礼,转身走了出去。昭妃无奈的叹息着摇头,“阿远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本宫分明已经看到他对本宫的话置若罔闻,脸上有了不耐烦的神色。”
“七殿下虽然颇有主见,但向来对娘娘都是尊重有佳,怎么会对娘娘不耐烦呢?”细雨笑着安慰道,“定然是七殿下刚刚大婚,还没适应新的生活。如今最重要的还是要借助镇国公和郁大将军的势力,来帮助七殿下登上太子之位!”
昭妃垂下眼帘,“本宫看那个郁令仪多有魅惑之色,也不知道指望着她去联合郁大将军的把握,到底有几成!”
从宫中回到了七殿下府一纪念馆时至傍晚,在太后宫中用了午膳,三个人却谁都没能吃的舒心。进了正厅,越平远的脸色冷漠至极,庄青夏瞟了一旁的郁令仪一眼,勉强扯出一丝微笑。
“殿下不必太过介意太后的话,她也只是担心罢了,臣妾也并没有任何……”下一刻,庄青夏却尖叫一声被越平远一巴掌打的踉跄几步。身后的连翘连忙上前扶住她,错愕的看着越平远,“七殿下,您、您怎么能打正妃娘娘呢?”
庄青夏不禁皱起眉头,嘴角流出一丝血红,脸颊火辣辣的疼痛。皇后早就把昨夜越平远在郁令仪那里过夜的事情告诉了太后,太后即便顾及着自己的面子也对越平远和郁令仪苛责,恰逢越子都和云溪郡主又去请安,庄太后为了给越平远脸色看,竟然对两人嘘寒问暖,也难怪越平远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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