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光脸上的笑容渐渐冷却,随即又笑了起来,“七殿下这样忙碌,难道是因为子嗣大事?咦?这么说似乎有点太高尚了,七殿下应该是因为不能宠幸心爱之人,才会如此焦虑吧?”
越平远顿时变了脸色,青红一阵,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里传出来的一样,“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七殿下你最清楚,不妨实话告诉你,你中的毒正是我的独门秘技月倾杯。在女子身上消散内力十五夜,女子与男子交融便会把毒过渡到男子身上。若是七殿下还想保全自己的内力,不妨和我做个交易!”
“天下女人多的是,大不了本殿下再找一个就是。七殿下府这么大,多几个女人本殿下根本不在乎!”越平远不屑的冷哼一声,“寒宫主的交易我越平远做不起!”他的确没有说谎,一旦和江湖扯上关系,恐怕自己再想全身而退就难了。尤其是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寒月光,他可是为了一块紫玉能把人家满门尽屠的冷血之人!
寒月光轻蔑的白了一眼,“如果七殿下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大可以试试,我寒月光从不强迫别人和我做交易。不过若是到时候七殿下后悔了,恐怕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说完,寒月光犹如风一般消失,徒留越平远在原地吃惊,这样的功力即便是自己最好的状态也无法达成。
他叹了口气,“聂南,给本殿下找个女人来!”
“是!”聂南擦干嘴角的鲜血,动作缓慢,因为冲破穴道差点断了筋脉……
郁令仪打扮的花枝招展走在府内的花园里,一旁的颦儿满怀欣喜的笑看着郁令仪娇羞的模样。
“侧妃,您若是再打扮打扮,简直就要让人以为是仙女下凡了!”颦儿凑近她的耳朵亲密的说道,“侧妃放心,您打扮成这样,七殿下一定会喜欢的。今天是七夕,可是个好日子!”
郁令仪娇羞一笑,“就因为我知道是七夕,所以才会来找七殿下。这恐怕是我能和他单独过的最后一个七夕了,明日庄青夏就要嫁进府,哪里还有这样的机会?想要在殿下身边站住脚,我必须得快点怀上孩子才行。”
颦儿眼神一转,笑着说道,“您不是特意早起沐浴了吗?奴婢从府上带来的花瓣香味宜人,到时候只要您靠近七殿下就一定会把他迷的神魂颠倒。”
“去你的!”郁令仪垂首一笑,“不过,那花瓣的香气的确让人心旷神怡,上次……殿下也说喜欢的很!”
两个人走到越平远的房门前,却突然听到女子的哭喊声和越平远的怒斥。郁令仪顿时皱起眉头僵硬的站在原地,“殿下房中有女子?”
聂南恰好从拐弯处走过来,见到郁令仪顿时为难的垂下头,“仪侧妃!”
“谁在殿下的房里?”郁令仪满心嫉妒和酸涩,他说公务缠身就是这样的公务吗?这才几天,他竟然移情别恋了!她气的浑身发抖站在门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后还是不争气的落下来……
“殿下,您饶了我吧!”床榻上的女子哭的泪流满面,浑身青紫的痕迹露在锦被之外。压在她身上的越平远一脸怒意,“没用的贱人,就知道哭。”越平远怒气冲天的起身,折腾了一夜,本来想着再次通过交融之法把毒过渡给别人,却没想到自己还是没有任何能力要了她。
郁令仪推门走进来,“殿下,你……”
越平远穿好衣服,根本没有心情理会郁令仪,“你怎么来了?”
“我若是不来,殿下是打算继续骗我吗?”令仪受伤的目光顿时让越平远心软,可一想到自己的毒是从她身上渡过来的,就不由得白了她一眼。
“本殿下的事情还用得着你和解释吗?滚出去!”
“你说什么?”郁令仪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让自己滚出去?“好!好!我这就滚出去!”
越平远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不由叹了口气。聂南皱起眉头走进来,床榻上的女子连忙用锦被遮住身体,“殿下,奴婢可以走了吗?”
越平远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从今以后你就是本殿下的侍妾,昨晚的事情你若是敢……”
女子连忙跪在床榻上,“殿下放心,妾身什么都不知道。”
“滚!”
河床边全是光华的碎石,河水清浅的蜿蜒而过。放眼望去,只见有两个身影倒在水边,似乎是好不容易爬上来,双脚还在水里浸泡着。
繁枝幽幽的醒过来,脑子天翻地覆的转了个圈,混沌初醒。她转头一看,只见惠淳信脸色苍白的倒在地上,她的脑海里回想起两个人跌落水中,他为了保护自己而撞击在石头上的情景。
“惠淳信,你醒醒!你醒醒!”繁枝连忙摇晃着他的身体,“你没事吧?”
惠淳信被她这么一晃,顿时突出几口血水,他缓缓的睁开眼睛。身体的剧痛让他皱起眉头,“我们这是在哪?”
“看来是悬崖下的河流把我们冲到这里的,应该离京城不远。”繁枝叹了口气,“这里荒无人烟,恐怕得走出这山谷才行。”
惠淳信咧嘴一笑,繁枝见了不由皱起眉头,“你竟然还笑的出来?”
“当然高兴,这样我就又可以和你在一起呆上几天。”惠淳信笑着站起身,却发现自己胸前疼痛异常,顿时又吐出一口血。
繁枝倒吸了一口凉气,“糟了!恐怕是肋骨断了,伤到了肺。你先别动,我去去就来。”
惠淳信担忧的看着繁枝的背影,嘴里却因痛苦喊不出一句话……
雪饮阁。
羡吟在屋子里的铜镜前转了好几圈,喜洋洋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裙,突然又皱起眉头。一旁的清茶也跟着皱起眉头疑惑的看着她,“小姐,又怎么了?”
要知道,这可是羡吟今天换的第五套衣裙了,幸好是现在住在雪饮阁,小姐又不知道从哪得到了些钱,才有这么多衣裙可换。要是放在从前,别说你想穿什么,就是换也没的换啊!
“这套是不是太艳俗了?”羡吟摇了摇头,“不行!我根本都没穿过这样艳丽的颜色,打扮的跟媒婆似的,我才不要呢。”
清茶叹了口气,“小姐,紫色的那套太暗,红色的这套太艳,绿色的那套太素,鹅黄的又太拙。那您到底想穿什么啊?奴婢看着小姐穿哪套都挺好看的啊!”
羡吟垂下眼帘思忖片刻,突然眼底闪过一道光亮。“有了,就穿那套!”
天色已经临近,清茶站在门口看着负手而立看着院中木兰花的郁文阶,心里不由赞叹,原来大少爷也可以这样俊美。他的美不似越少千的遗世独立,绝代风华;也不如尹之川的潇洒慵懒,放荡不羁;也不如越平远的霸道狠辣,精致犀利;甚至和亲兄弟郁青衫的玉树临风,潇洒狡黠也完全不同。他的身上带着一种正气,虽然古板了些,但眉宇之间却全是女子喜欢的沉稳老成,浑身上下风度翩翩,举止得体。
是任何女人看了都会觉得有安全感的男人!
清茶想着想着不由叹了口气,“若是谁能嫁给大少爷,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郁文阶蹙眉回头看着她,“你刚刚说什么?”
“啊?奴婢什么也没说。”清茶脸红的垂下头,“怎么这么小声也能听见,真是丢死人了。”
郁文阶也不愿多做理会,眼神一转便看到雪饮阁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他顿时愣在原地,双眼再也没有离开过那绝妙的美人。落花似乎都静止了,只为此刻的羡吟……
第一百六十六章 折柳初出情动
一袭白色的拖地百水裙,裙摆之上是用银线绣着的朵朵盛开芙蕖。外罩着碧色的轻纱衫,腰上系着同色带子,显得窈窕尊贵。整套衣裙层叠繁复,却一点都不让人觉得复杂,反而犹如碧波含雪,交相辉映。
羡吟缓缓一笑,清丽的容颜与院子离飘落的木兰花融为一体。她今日显然是用心打扮过的,平日里只随意挽起的头发今天也格外典雅。
郁文阶不由一愣,连忙转过身干咳了两声,“既然准备好了,就赶紧出发吧!”
“今日还真是难得,竟然劳烦大哥来接我。”羡吟从来不忘自己和郁文阶不是一条船上的人,更不与他亲近。想来若非因为与苏流烟的约定,他也不会来吧?
羡吟走到郁文阶身边浅笑,“难道你真的对流烟姐姐心怀情意?”
“你胡说什么?小孩子不要乱说。”郁文阶别开目光,表情严肃的说道,“当初在宫中答应了你和苏大小姐今日去放河灯,就一定要去的。人而无信,不知其可。这是做人的本分!”
天色已近夜幕,落日余辉洒在街道两旁,街边叫卖的小贩还热闹的准备着晚上的活计。羡吟站在河边看着这繁华热闹的场景,独身一人成了一道风景。
整个京都看起来异常安乐,羡吟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弯起来,“这样的时光不知道还有几时能看到。”
“你若是想看,自然天天都能看到!”
羡吟惊讶的回身,便看到了金阳垂柳之下的越少千,他一身白衣被晚霞余辉镀上瑰丽的颜色,显得温和美好。羡吟眼底有一瞬间的惊艳之色,脸上不知是晚霞的光彩,还是娇羞的红晕。
越少千温文尔雅,“你若是想看这太平盛世的和乐景象,自然天天都能看到。成陵一定会记住今天这个傍晚的你!”
“为什么?”羡吟疑惑的看着他。
“因为你今天的愿望决定了他们今后生活的数十年安乐。”越少千目光灼灼,和平日的冷漠不同,带着热烈的味道,“我说过,天下无我,便无人敢称王。在我的国度里一定会四海升平,国泰民安。羡吟,你、可想看到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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