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只是猜测,她也不可能叫顾长歌把那封信和奏折拿出来给她看,只得敛下心中的好奇,看了看他道,“原来是这样。你一路舟车劳顿,我先让人带你下去歇着吧,等哥哥回来了,自有人带你去找他。娘,您说呢?”
“就这样办吧。”侯夫人应下。
便有小厮上前来引着顾长歌往客房去了。
“娘,您怎么看?”目送着顾长歌走远了,溶月转头看向侯夫人。
侯夫人沉思片刻,“看来司黎定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要禀告皇上,难道是军情上有什么异动?可若那样,应该传百里加急才是。”侯夫人想了一会,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溶月摇了摇头,她总觉得爹这次这次行事似乎跟军情并没有多大关系,至于究竟是为了什么,她暂时还想不明白。
溶月这会也不急着回梨落院,跟着侯夫人去了清芷院。
到了房里,两人便各自取了侯爷的信出来看了。
定远侯的信都不长,短短一页多,写给溶月的信里通篇都是对她的思念和关心,又问了问她最近有没有乖乖听话,鞭子练得如何了,让她乖乖等着,自己很快便回来了,诸如此类的话。
侯夫人看完信,脸上有些红扑扑的,溶月好奇望去,“娘,爹给您写什么了?”
“没什么。”侯夫人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将信叠好收回信封中,“就问了问家中的情况,问了问我的身体,再有就是说会尽量在我分娩前回来一趟的。”
溶月瞧着娘脸上抑制不住的甜蜜和娇羞,便猜到爹定是在心里写了什么甜腻腻的情话了,也不戳破,只笑笑,说起了别的事。
当天晚上沈慕辰回来后便去找了顾长歌,两人在房中秉烛谈了很久,沈慕辰出来的时候,脸上神色有些沉重。
过了几日,顾长歌便被宣进了宫,无人知道他向皇上说了什么,也无人知道定远侯递上去的那封信和奏折里说了什么。只是顾长歌回到府中的时候,面色倒是如常,似乎皇上并未多加为难于他。
溶月听说他从宫里回来了,便去了前院找他。
到了顾长歌客居的院子里时,顾长歌正在院中练着拳法,许是没想到有人会过来找他,他光着膀子,背对着院子入口,光滑的背上滑下串串汗珠,阳光下肤色泛着健康的色泽。
溶月猝不及防瞧见这一幕,脸一红,出声咳了咳。
顾长歌错愕回身,便看到了脸色通红别过眼站在院子门口的溶月,不由也红了脸颊,慌忙道,“请郡主稍等片刻。”说着,匆匆忙忙进了房中。
很快,他便套了件深蓝棉布短衫出来了,他用手背抹了抹脸上的汗,离溶月隔着有些距离问道,“不知郡主找属下有何事?”
溶月瞧见他站得远远的,知道他是怕身上的汗味熏到了自己,不禁莞尔,冲他招了招手,“你站那么远做什么?难不成还要我喊着同你讲话?”
顾长歌眸子里闪过一丝窘迫,小小挪动了几步便不肯再上前。
溶月倒有些失笑了,“倒是我来得有些突然了。这样吧,我先去找哥哥说说话,待会过来,你先打水洗个澡吧。”
顾长歌慌忙应下,目送着她离开了,转身进了房间。
沈慕辰其实今日并不在府中,溶月不过是找个借口让顾长歌不那么尴尬罢了。她在前头转了一会,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便又返了回去。
这次,顾长歌老老实实在院子里候着,什么也没做。
溶月同他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不知郡主找属下所为何事?”顾长歌抬头看一眼溶月,很快便又低了头,耳根飞起一抹红霞。
看得溶月不禁纳闷,印象中,顾长歌似乎没有这么容易这么害羞啊?
她很快敛下心思,浅浅一笑,“我来找你,其实是有一事需要你帮忙的。”
------题外话------
今天出场的男人好多啦啦啦~总有你爱的那一款!
皮埃斯:
今天之所以没能提前很多更,因为夭夭白天看太子妃去了,简直是停不下来啊ToT憋鄙视我,爬走了/(ㄒoㄒ)/~
☆、第128章 心病去除
邺京城的西市是经营各种小商品交易的地方。不同于专为达官贵人服务的东市,西市商品种类繁多,价格低廉,是普通老百姓采购各类东西的不二之选。
其中猫儿巷便是西市里以经营古玩器物,字画墨宝出名的场所。
这天上午,猫儿巷中出现了两个生面孔,前头一人是个锦衣裘服的公子哥儿,肤色带了些健康的色泽,眼睛点珠一般囧囧有神,面色并无一般纨绔子弟的虚浮,身后跟着个垂首恭谨的小厮,长发束在头顶,用一根木簪子挽住,眉清目秀,浑身透着股机灵劲儿。
猫儿巷这地方,一向都是老百姓出入的场所,各种小商小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光鲜亮丽的公子往这边来,不由都瞪大了双眼瞧着,窃窃私语起来。
为首之人似乎有些许紧张,偶尔垂了眼睛偷瞟一眼后头跟着的小厮,原来他竟是乔装打扮过后的顾长歌,身后那人便是扮作小厮的溶月了。
“不要看我,直接往前走,很快便到了,拿出些公子哥儿的气势来。”溶月往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
顾长歌闻言挺直了腰板,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着,倒有了几分该有的架势。
溶月来之前已经仔细打探过了,祝崇所开的字画馆就在猫儿巷的最里面。他们一路不紧不慢地走着,左看看右瞧瞧,似乎只是来闲逛一般,很快便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顾长歌停住脚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铺面,溶月也暗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铺子并不大,打开的门扉上有斑驳的红漆,门口摆了个简易的摊子,上头零零散散摆了几幅字画,摊子上已落满了细细的灰尘,看来祝崇的生意并不大好。
也难怪,他一个从国子监除名的人,名声不会好到哪里去,普通的士子文人自然不会光顾这,而达官贵人们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这样一个人的存在,自然也不会找上来。溶月不知道前世祝崇是如何与萧梓琰搭上线的,她只知道,一定要在祝崇名声大噪之前把他赶出京城,彻底断了他和萧梓琰认识的可能性。
两人在摊子前站了一会,有一个身着灰布长衫的人从铺子里头走了出来,长发随意盘了个髻,面容带了些沧桑之感,眼睛细长,露出一两分精明狡黠来。
他抬头瞧见溶月和顾长歌,愣了愣,很快便堆了笑看向顾长歌,“这位公子,您想要点什么,小的这里各个大家的字画墨宝都有,您若想找人写些字儿,也大可以提出要求来,小的写出来的东西保准您满意。”
顾长歌伸出手随意翻了翻摊上的几幅字画,冷冷道,“你就这些吗?”
祝崇赶紧道,“里头铺子里还有,公子要不里面看看?”
“嗯。”顾长歌应一声,抬脚进了里边的铺子,溶月低着头紧跟在他身后。
顾长歌在铺子里头挂着的字画面前站定,眼中露出一丝茫然的神色,回头看了看溶月问道,“小岳,你觉得怎么样?”
祝崇闻言微舒了口气,这个公子哥看着像是个懂行的,原来也是个门外汉,居然还要问身后小厮的意见。自己好几天没开张了,一来就来个大鱼,今天不好好宰他一笔还真是对不起老天爷给他的这个机会了。
想到这,便搓着手笑着道,“这位公子,您别看小店不起眼,那可是珍藏了好些前朝大家的字画的。您看……您要不要瞧瞧?”
顾长歌闻言眼睛一亮,看向身后的溶月,“小岳,你说呢?”
祝崇便听到那小厮小声回道,“公子,都说那些宝贝都在民间藏着,小的觉得您倒是可以看一看,要是真淘到什么宝贝,老太爷那里不就……”说到后面,她声音渐低,祝崇只听了个大概,却也隐隐约约猜出了是怎么回事。原来是买了字画用来讨好家中长辈的,听着,还是个年纪颇长的长辈。这就好办了,他临摹出来的字,自问只有最熟悉真迹的人才能分辨出真假来,看来今日注定有条大鱼要上钩了。
听了溶月的话,顾长歌假意沉吟了一番,转向祝崇道,“那你拿出来给本公子看看,可不许拿些假的来糊弄本公子,本公子可是深有研究的。”
听着他这故充行家的话,祝崇心里越发得意起来。忙转身从柜子里拿了几幅字出来。他虽然也临摹画,但到底少了几分神韵,唯有临摹他人之字的绝技,他是十分有把握。虽然眼前这人看着像是个门外汉,但谁能保证他家中没有识货之人呢?所以祝崇也不敢拿他临摹的画出来,只挑了几幅他最有把握的字拿给顾长歌看。
顾长歌展开瞟了一眼,招招手,示意身后的溶月上前。
溶月一边躬身上前,心底不禁莞尔。本来还担心顾长歌的表现会漏了馅儿,如今瞧着,他完全是十足十的公子架子嘛。
“小岳,你瞧瞧。”
溶月恭谨应了一声,走到祝崇摊开的字画前看了起来。她不得不感慨,祝崇这手临人字迹的手艺真的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虽然前世皇上草草处决了爹也有他的私心在,但不得不说,那样一封逼真的信的确也给了他莫大的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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