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毫无生气的躺在那,像极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明明身受重伤,却还要承受他无休止的强取豪夺!
“你有什么资格跟朕说这些!”
权景陌一拳打在权景言的脸上,像极了狂怒中的狮子。
她受伤,他比谁都心疼。她现在昏倒,他比谁都着急!他恨死了自己怎么会刚刚强-要了她!恨死了自己一贯引以为豪的自制力会在她几句冷嘲热讽之下轰然崩塌!他恨死了这样的自己!事情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害怕她有事。他现在想狠狠的给自己一拳!
权景言飞身倒地,想要爬起来理论,被后跑上来的西陵王一把抱住。
“慕昭仪的伤要紧!”
西陵昂是这之中最为冷静的一个。看着兄弟两个为了女人大打出手,他希望他们都能先保持镇静。
“皇上,我先给慕昭仪吃一颗止血的丹药,止住血,再请太医一会来详诊。”
权景陌点头,西陵昂赶快叫人拿了珍贵的药丸逞给了权景陌。
权景陌颓败的坐到了床边,将药丸含进口中,俯身下去,嘴对嘴喂她下去。
喂完之后,他没再抬起头,而是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一直保持着那个动作。
谁也没有看到,绝望的权景陌落下的那滴眼泪,灼热的滴上慕语兮惨白的脸上。
他无助极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多想现在倒在床上的人是他。想到这个伤,还是她为了救他而挡下的,她宁愿以命换命,他又为什么要与她置气与她计较呢?如此的女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权景陌悔极了。
如果说以前的诸多次争吵、疏离都是慕语兮而造成的,那这一次,完完全全是他的错。L
☆、第二五四章:下定决心
很快,太医风风火火的赶到了,替慕语兮重新上了药包扎了伤口。好在没有发炎,但是当看到胸腔处的伤口,权景陌还是心疼的撇开了头。
“皇上,慕昭仪需要静养。别再动了气,伤口崩开的原因是...”
太医四下瞟了瞟混乱一团的屋子,犹豫着含蓄的说道:
“而且最好请皇上能避免房-事。”
“知道了。”
权景陌心思全在慕语兮身上,也没觉得这话有多难为情。
周围的人都离开后,他倚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一只手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撩了撩她的头发,满脸的无奈。
“以后不这样对你了。好不好?”
“朕不知道,昨天那枕头真的砸伤了你,也不知道你昨晚留宿在这是因为伤口导致回不去。”
“不该怀疑你,也不该听你说几句话就火。事情积压的太多,你也总是不好,朕心烦意乱。”
“朕错了。好不好?”
...
元宵佳节,该是有一个小型的后宫晚宴的,但是慕语兮一直没有醒,权景陌便也没有去。
抱着她回到了归雁宫,有人来归雁宫探望,权景陌也一律没有叫人来。
倚着床头看着熟睡中的慕语兮,权景陌心中下定了一个决心:这次,他要为慕语兮正名,并且给她一个没有敢欺负她的地位。
皇后。
慕显宁得了失心疯,绝对不可再做皇后,皇后之位更是人人虎视眈眈。按理说顺理成章该是沈孝娴的,但是,权景陌肯定不会让慕语兮委屈了一分。
尤其经过最近的这些事,让他觉得后宫之中的女人没有那么简单,尤其是沈孝娴,不像是表面上的那般贤惠无害。
他必须给慕语兮一个地位。
“想做皇后吗?”
他轻轻的开口,语气中全是宠溺。他回忆起之前,慕语兮是那么那么的期待爬上高位,那么期待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丫头好命,一个小小的昭仪,竟会这么快有了机会做皇后。
回馈给权景陌的是均匀的呼吸声。
权景陌竟觉得这种无声的回馈是那么的安心、舒心。她果然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比较可爱,他竟有些无心招架她气急时口无遮拦的伤心话。
屋中,烛光黯淡,男主人和女主人的呼吸声自然和谐,生活平静如水,这是多少人家盼望的日子,纵使是衣食无忧的皇帝,喜欢的也不过是平凡的生活。
...
第二天一早,没等慕语兮醒来,权景陌便上早朝了。
这是春节后的第一个早朝。昨天的元宵佳节过后,意味着“年”的结束,而一切也要恢复正轨。
上早朝前,他去了一趟凤凰宫看了看慕显宁:老样子,疯疯癫癫,傻兮兮的看着他笑。
近一年从没有正眼看过她,今天权景陌倒是伫立了一会,看着她思绪良多。
他是对不住她的吧。即使,她的确罪恶多端到活该。
“显宁。”
他第一次这样叫她。不是爱称,只是她的家人会这样唤着她。
“皇上。”
慕显宁抱着一个枕头,头发凌乱,跑过来找他。
“朕倒觉得,还是这样好。无忧无虑,放弃掉心里的杂念,像个孩子般单纯。”
其实,不得不承认,慕显宁的一病,救了她自己一命。要不然,以她对慕语兮的所作所为,权景陌日后势必不会轻饶。但这下子,权景陌就算是要一直好吃好喝养着慕显宁了。
“嘿嘿。皇上,吃...”
慕显宁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糖球。
“照顾好皇后。”
权景陌接过了糖球放在手里,转身对宫女们吩咐了一句便离开了。L
☆、第二五五章:立后风波
早朝。
权景陌穿着龙袍,英姿飒爽的走了进去。
文武百官跪地,朝拜。
“都起来吧。”
权景陌坐到龙椅上,潇洒自如,下颚微扬,气场强大,不怒自威。
“今日,朕有几件事宣布。”
权景陌顿了一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除夕盛宴的行刺,是太后派人,意图是弑君夺权,扶持权晚尊遗孤上位。行刺失败,太后服毒自尽,临终前,太后说出了详情,这么多年,太后妄图权晚尊登基皇位,是因为朕非她所生,朕是陈太妃陈淑媛的儿子。”
话落。底下议论纷纷,一语激起千层浪,只有几位顾命大臣和权景言是提前知晓,一言不发。
权景陌摆了摆手,下面鸦雀无声。
“太后林婉仪,仍以太后之礼入葬,未与先帝合葬。太后之位,日后空缺。陈太妃亲笔上书于朕,称喜爱桃源仙境,想安宁以度终日。遂吗,朕如母亲之意。”
这是第一次,权景陌公开承认了陈淑媛的身份。
众大臣可以理解,因为他们都知道陈太妃是怎样一位不求利益之人,宁静的安享晚年对她来说是最好的归宿。
“第二件事。今年起,举国上下,修生养息,避免战乱,削减兵力,减少军队开支,开垦庄园、减少四分之一税收、大肆发展农业、商业,全国推行报纸、普及文化,宣讲道义。”
这样短的一段话,其中的意思却是三百六十度转变。权景陌继位的前两年,重工业、注重养兵,好战。而第三年,则决定修生养息。权景陌是智慧的,攘外必先安内,前两年强撑着打击了外患,使之权朝在邻国地位剧增。而今,渐渐汇拢精力改善民生,使整体日趋增强。
权景陌是明智的皇帝,不贪功。懂得见好就收,也懂得掌握最合适的时机。而且在初继位之时攘外,能够巩固皇权,也能给邻国一个警示的作用。
“臣等谨遵皇上旨意。”
百官臣服,在他们看来。皇上虽才23岁,但是却是英明果敢,不得不让人佩服。
“第三件事,朕是要与众大臣商议的。”
权景陌顿了顿,说道:
“皇后慕显宁被确诊为失心疯,国母之位不可再任,需另谋贤良。”
权景陌开口,底下众说纷纭,讨论的激烈。其实皇后身体有恙之事早已不是秘密,但是却不想真的要换后。
“皇上。若是另谋贤良,娴贵妃首当其冲。娴贵妃五年多伺候皇上,贤淑忠良,识大体之范颇有国母之相。”
其中一位大臣说道,此人是沈信之一党,自是希望沈信之的女儿做皇后。
沈信之并没有发表言论。皇贵妃赫拉已死,皇后慕显宁又是失心疯,这后宫之首便是沈孝娴了,她做皇后,毋庸置疑。
“皇上。依臣看,慕昭仪慕语兮宜做皇后。”
正当沈孝娴的呼声最高之时,有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他便是顾命大臣之一的苦泽涛。
平日。苦泽涛以铁面著称,手段严酷,掌管司法。他虽是沈信之一党,但是却经常有不同的意见。
“苦大人,慕昭仪莫说地位远不敌娴贵妃、入宫时日也短,更何况。她是庶女。”
旁边有人反驳。
“庶女又怎么样?那也是我慕致远的女儿。”
慕致远第一次为慕语兮说话。实在是无法,慕显宁的后位不保,他必须要保一个慕家的女儿做皇后。
“慕大人,这会子您承认她是您的女儿了?”
其他大人失笑,朝堂之上哄堂大笑一片。谁都知道,那慕致远在许多人面前说过慕语兮的坏话,对她的憎恶很深。这下子,又替她说话,岂不是打脸?
“肃静。”
权景陌不满的品了一口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