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她,放开她,畜生,放开她!”悦来猛的挣扎起来,一个猛力,竟将一个手腕的铁链挣扎开。
魏予诺看着一旁拼命挣扎的悦来,拍着手,“我倒是忘了,朱子阳的侍卫功夫都可高的很呢!”
魏予诺从怀里掏出一瓶丹药,抬手向一旁的侍卫丢了过去,“给他把这个吃了,管他多高深的功夫,吃了我的药,就是软脚虾一只了!”
“魏予诺,你怎么这么恶毒,你把你爹的医术都发挥在这了?”丁忆灵大声的责骂道。
“我爹?可笑我喊了二十年的爹,竟不是我亲爹,丁忆灵,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至少你有自己的亲爹,但我爹呢?呵呵,我爹是安梁国安泰王!”
“我二叔就算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他可有哪里对不起你?你凭什么要怨天尤人?”丁忆灵气喘吁吁的问道。
“我不怨,我谁也不怨,我想要的都是自己亲自去争取,比如你!”魏予诺余光看着悦来被强喂下了化功丹,走近丁忆灵,拉起她的双手反剪在背后,腾出一只手来扯下腰带,将她的双手绑好。
丁忆灵拼命的挣扎,“救命啊,魏予诺,你要干什么,我可是你亲妹妹啊,魏予诺,魏予诺!”
悦来躺在地上喘息着,体内似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在咬,他的每一个关节都疼痛难忍,他艰难的抬起头,看着丁忆灵在地上挣扎着。
“灵,灵儿,灵儿,灵儿!”悦来咬着牙呼唤着丁忆灵的名字。
魏予诺抬起身抹了一下嘴角的唾液,回头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侍卫们,“都出去吧,没有我的喊声不许进来!”
“是!”
魏予诺走到悦来的身前,伸脚用力的踢了他的腹部一下,“灵儿?灵儿也是你能喊的嘛?”
悦来的目光锐利的盯着魏予诺,眼中的恨意滔天,“你,你有种,就就,冲我来,欺负她,一人弱女子,你,你,你算什么男人?”
“好,那我就欺负你好了!”魏予诺一脚踢在悦来的胸口上,悦来胸口闷痛,接着嘴里腥天,偏头吐出一口鲜血来。
丁忆灵刚要开口,就又咽了回去,她知道现在她和悦来就是魏予诺板子上的鱼肉。
魏予诺已经疯了,她只要一开口,魏予诺便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折磨悦来。
“大哥,你,你这些日子过的好吗?”丁忆灵双眼泪水氤氲的看着魏予诺说道。
果然魏予诺的身影顿了一下,他慢慢的走过来,蹲在地上,直视魏予诺,“灵儿还会关心我,是不是?”
丁忆灵强忍着心里的战栗,轻轻的点了点头,“你知道吗,大哥,我过的不好,上次我中了魏婷婷的毒针,差点死掉。”
魏予诺的眼中闪现出愧疚的神情,“对不起,你知道,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
“你是要报复猛虎山的仇人,是吧?那你知道不知道,杀害猛虎山上上下下的正是你认做父亲的安泰王,朱文武!”
魏予诺有一瞬间的迟疑,但很快抬起头来,“你知道吗灵儿,我多希望我也有个亲人,我的后娘从来不抱我,而亲娘更是连印象都没有,当我知道魏方杰不是我爹时,我有多绝望,但现在我找到我的亲生父亲了,我不会再错过去的!”
“亲生不亲生就有那么重要吗?”
丁忆灵皱着眉,手从腰间拿出一根银针,悄悄的在后背准备偷袭魏予诺。
魏予诺却突然站了起来,转过身去,侧过脸来,“对我来说很重要,他是王爷,我是他的儿子,从此不用再在山上小打小闹了,我就是堂堂正正的世子!”
“大哥!”
丁忆灵还要劝说,魏予诺却抬手制止了,像来时一样,匆匆的走了出去。
牢狱的侍卫又走了回来,眼神轻佻的看着衣衫有些不整,捆绑着双手的丁忆灵。
“啧啧,阳王的娘子就是不一样啊,看着小脸皮嫩的,都可以掐出水来了!”一个侍卫说着就伸手掐了丁忆灵的脸颊一下。
丁忆灵侧头想躲过去,张嘴啐了他一口。
那个侍卫回手就打了丁忆灵一个嘴巴,刚要继续调戏,另一个侍卫却碰了他一下肩膀。
“算了吧哥们,她的身份特殊,不是你我能碰的,王爷留着她或许有别的用处!”
第一个侍卫想了想也是,毕竟是阳王妃,阳王可不是好惹的,收起手,将两个牢间都上了锁,又走到外面把手了。
悦来费力的抬起头看向丁忆灵,“王,王妃,你还好吗?”
丁忆灵看向悦来,“我没事,悦来,你怎么样?”
悦来抱着胸口,忍着剧痛,强露出一丝笑意,却是比哭还难看,“我,我没事!”
丁忆灵试着站了起来,走到两个牢间的栏杆前,“你过来,我给你把把脉,看看能不能缓解魏予诺的药。”
悦来使出全身的力气往丁忆灵这面爬,似乎爬了好久,对悦来说就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气喘吁吁的靠在栏杆上,几乎没有了一丝力气。
丁忆灵也坐过来,将手递给他,“你先试着帮我把这绳子解开。”
悦来的手上几乎是使不出力气的,他解了半天才算解开魏予诺的腰带。
丁忆灵手松开后,活动了一下,将捆出青印子的手腕揉了揉,伸手摸住魏予诺的腕间。
片刻后皱着眉收回了手,“化功丹真的太毒了,我二叔的制药技术真厉害,可惜,让魏予诺这个败类用错了地方,悦来,我帮你把胸口的淤血推出来吧!”
悦来点了点头。
丁忆灵伸手将悦来的衣服拉了起来,背上布满了血肉翻飞的鞭痕。
下一秒,丁忆灵哽咽了!
-本章完结-
☆、40回忆像是催泪弹
“别,别哭,我,我皮糙肉厚,不疼的!”悦来虚弱的靠在栏杆上,强打着精神哄着丁忆灵。
丁忆灵小声的抽泣着,“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要是我不叫你来,你就不会受伤了!”
“我,我是你的暗卫,怎么能不跟着你来呢?没关系,我死不了的!”
丁忆灵将银针扎上悦来的几个肺脉,他的疼痛果然减轻很多。
“王妃,只要你好,我就放心了!”
悦来靠在栏杆上轻轻的说道,他的眼睛闭上又睁开,极度的困倦袭面而来。
“睡吧,我点了你的睡穴,睡醒了身体就不疼了!”丁忆灵扯下自己中衣的下摆,轻轻的擦拭着悦来流血的鞭伤。
丁忆灵柔糯的嗓音就像是一首催眠曲一样,轻飘飘的抚平了悦来紧皱的眉头,安抚了他紧揪着的心,慢慢的悦来睡着了。
“悦来,等你醒来,你高深的武功就会消失的!”丁忆灵喃喃的说道,等悦来的伤口擦的差不多了,收针的时间也到了。
丁忆灵将银针放好,看了一眼悦来的裸背,又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轻轻的给悦来搭上。
朱子阳在王府里转了一圈也没有看见丁忆灵的身影,问了门卫才知她一早便带着悦来出门了。
朱子阳想起昨晚自己醉酒就后悔,那可是洞房花烛夜值千金啊,就这样睡过去了,朱子阳懊恼不已!
等他刚用完早饭,门卫就报有客人来访。
朱紫萱拉着文若斌的手走进阳王府,嘴上带着浅浅的笑。
紫萱公主不同于往日的华贵衣着,今日竟是寻常百姓的打扮,身边也只带着一个近身宫女,其他的宫女侍卫一概没有。
朱子阳嘴角含笑的站在门口看着二人款款而来,“皇姐昨日怎么没来?我正要去找你,弟弟这么重要的日子你居然不出席,你可得自罚几杯了!”
朱子阳对着文若斌笑着点了点头,文若斌微笑的喊了声,“王爷好!”
“是皇姐的错,没能参加六弟的婚礼,也实在是姐姐不能来!”
“哦?这话怎么说?”朱子阳收敛了些笑容。
“紫萱公主明天就会暴毙而死,哪有得了重疾的人三天前还能参见婚礼的?”朱紫萱笑着说道。
“暴毙而死?皇姐,这是怎么回事?”朱子阳上前走了几步,拉住朱紫萱的手臂,焦急的问道。
“六弟别急,对我来说,是个好事!”朱紫萱笑了笑,另一只手握紧了文若斌,“我要与若斌成婚了,你应该要祝福我们的,这是,从此世间也不会再有紫萱公主了,只有我,一个叫紫萱的女人罢了!”
朱子阳有片刻的愣怔,“皇姐放弃公主的身份?与他,文公子私奔?”
“不是私奔,是父皇允许的,不放弃公主的身份,难道等着父皇再给我安排和亲,让你再为皇姐出生入死一次吗?”
“皇姐!”朱子阳有些动容的看着朱子萱淡然的脸。
“对我来说是好事,没关系,子阳,我还会来看你的,就是不知六弟还会不会认我这个平民姐姐了!”
朱子阳走近一步,将朱紫萱的头按在他的肩膀上,“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姐姐,如果文若斌要是欺负你了,你就来告诉我,看我不把他打的跟你认错不成!”
文若斌笑了笑,“王爷放心,只有你姐姐欺负我的份,哪有我欺负她的可能性啊?”
朱紫萱回头看了文若斌一眼,二人相视一笑。
“子阳,我是来跟你道别的,我就要跟若斌去南方了,只有你和朱子成我放心不下,他也挺可怜的,好在成王妃和小世子都还好,你有空多去看看他们吧,宗人府那些人都是看人下菜碟的,你多照顾子成一些,他们对子成一家也好一点,你们毕竟是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