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大家便看到央儿愁容渐渐散去,眼角流出了一滴泪水。“小姐醒了,小姐醒了……”青儿一直伺候在床,第一个看到了小姐的变化。
世子慕听这一声喊,立即兴奋起来,趴到了央儿身边,一阵细看。同时喊道:“医官,快来,央儿醒了。”
医官上前搭脉,面露喜色:“世子、夫人,承德夫人无大碍,喂完药,休息一下便能苏醒过来了。”
瞬间,屋子里的人都长长地嘘出一口气来,气氛也变得轻松起来。
世子慕提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他再次供手向吕夫人行礼道:“小婿惭愧,让岳母大人受惊了,请岳母大人移步大厅休息,这儿由小婿照顾便是,等央儿醒了小婿立即差报。”
吕夫人虽然恨极了眼前这个让宝贝女儿受委屈的男人,但想到女儿还要一直生活在这里,也只能打断了牙往肚里吞。道:“那便甚好!”于是在小格子的带领下去了大厅用茶。
送走了吕夫人,世子慕遣散其他人,再次坐到央儿的身边,他拉起了央儿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旁,此时他却异常落寞,闭上了双眼,此时脑海中浮起的,是他内心无法逾越的心魔。他累了!
吕夫人在世子府上用着晚餐,小格子来报:“禀夫人,我家夫人醒了,世子命小的来禀报夫人。”吕夫人悬着的心才放下,她命阿容陪自己去女儿房里。
央儿半卧床上,世子慕正在给她喂着稀粥。慕每勺一下便轻轻吹凉才放到央儿嘴边,央儿长这么大,即使是自己的母亲,也没有多少次如此仔细地喂她进食。虽然刚受了惊吓,心里却是满足的,她想,这便是她要的爱情了吧!
吕夫人进来看到这一幕,内心也腾地由凉转暖。她缓缓地走到央儿床边,不想打扰如此温情的画面,倒是伺候一旁的青儿叫了出来,夫妻俩才回过神。央儿看到母亲,先是激动转而又觉惭愧,一声娇滴滴地“娘亲……”融化了屋里所有人。
吕夫人对世子慕说:“世子先去用餐吧,我陪央儿待会,差不多老生也就回府了。”
央儿这才想起夫君还未用餐,便对世子慕说:“夫君,受累了,您先去用餐吧,我这儿没什么事了,就让母亲陪我说会话吧!”
世子慕见央儿状态不错,便先行离去了。
这头,吕夫人握着女儿的手一顿端详,直到看不到一丝不妥,才真正地放下心来。
她语重心长地说:“央儿,我儿,如今你已是嫁作人妇了,这一大家子,除了你的夫君,便是没有人能压下你来,你也要担当起一家主母的责任,作为一家主母,心志是必然要坚硬的,什么人啊、鬼啊,都不能干扰你的。如今你的责任是帮助你的夫君持理家业,未来你有了自己的孩子,要担的责任便会更多。所以从今天起,做任何事自己心里得有个主见。娘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可你与娘亲不同,你爹只有娘亲一个妻子,你的夫君却有5位妻妾,未来说不定还会继续纳妾,所以你虽无害人的心,可不能没有防人的心。至于家中的几位妻妾,虽然早于你进门,但终究你才是这家的女主人,所以必然要有主位的样子,切不可失了身份。如今你不在娘身边,娘能嘱咐你的也只有这些了,以后万事便我儿自己担着了。
此时的央儿根本听不进娘亲的这些话来,就在她醒来的那一刻,夫君已经告诉她是一只野猫饿极了才冲撞了她。这一天下来,不管是公婆还是府上的几位夫人对她都是极为友善,尤其是自己的夫君,对她体贴入微,关怀备至,让她感受到了丈夫浓浓的爱意。一个刚刚进入爱情蜜罐的女子,如何还听得进其他。哪怕前方有刀山,她也乐于前往……
吕夫人看到了心不在焉的女儿,也只能暗暗叹气。她让央儿继续躺下休息,自己出来看一下熬药的情况。
吕夫人出门后便叫上阿容去了采青采月的房间,吩咐关上门后便坐了下来。问:“阿容,今天央儿的事你怎么看?”
阿容:“夫人的意思是,今天世子府的说辞有异?”
吕夫人:“我何尝不希望真的就如他们所说,只是一只饿极的野猫吓着了央儿,可是,真的那么巧吗?”
吕夫人抬头望着远处,继续道:“世子府的女人们都在这里熬成精了吧?”
阿容:“是啊,小姐怎么可能是她们的对手。”
吕夫人:“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阿容,我想让你留下来。”
阿容:“夫人怎么吩咐,老奴便怎么做,何况是为了小姐,老容在所不辞。”
吕夫人:“你我自是放心的。怕是央儿……”
阿容不解:“小姐会不同意老奴留下来照顾她吗?”
吕夫人:“倒不是这个,我怕她太过单纯,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人心险恶,什么是防人之心。”
阿容:“老奴定当竭尽全力护全小姐。”
吕夫人:“阿容,你的心情我哪有半点疑惑,哪怕我不嘱咐,你也定会护央儿周全。只是这个央儿,从小固执,若是她认定的事,怕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怕是要吃苦头的。”
阿容:“这,老奴要怎么做?”
吕夫人没有立即说话,想了片刻,只从嘴里奔出一个字“等!”
两人面面相嘘,心中有数,便回到了央儿房内。正坐下来,世子慕便用完餐回来了!
世子慕进屋便直奔央儿身边,只短短十几分钟未见,便是一阵嘘寒问暖,当着母亲的面,央儿不好意思地红起了脸。
吕夫人见再待下去便不识趣了,起身道:“要麻烦府里派车送老妇回去了,我也好回家报个平安。”
世子慕起身又是拱手道:“今日实在唐突,让岳母大人受惊了,改日央儿痊愈,小婿定当带央儿上门拜见双翁。”
吕夫人笑着说:“慕儿有礼了,如今我们都是一家人,这样说便是生分了。都是老妇养儿不周,央儿从小娇生惯了,一点小小的惊吓便失了身份,幸好世子不弃,待小女如此贴心,老妇如今也是一百个放心了。”
世子慕:“这都是小婿应该做的!”
吕夫人:“老妇有一请求不知世子是否答应?”
世子慕:“但凭岳母吩咐。”
吕夫人:“央儿从小便由我的贴身丫鬟照顾起居,如今生体较弱,我想把阿容留下照顾一段时日,也可让世子安心事业。”
世子慕:“岳母考虑周全,这样便再好不过,央儿也能更加安心了。”
躺在床上的央儿听到母亲与夫君的谈话,心里十分畅快,心思早已九霄云外。
第十章:凤求凰
送走了吕夫人,世子慕再次回到央儿房里。此时的央儿已起身沐浴更衣,换上了一身粉色的真丝睡衣,及腰的乌亮长发披于身后,世子慕进屋,看到烛光下翩翩美人,宛如画中仙子,清新脱俗,让人如痴如醉。双腿便不由自主的迈向央儿,双手搂住央儿纤细的腰肢,把她紧紧环住,央儿害羞地低下了头,慕一手托起央儿的下巴,双目炙热地扫视着央儿的每一寸肌肤地,直教央儿全身发烫,央儿温顺地闭上了双目,迎合着丈夫热烈的唇,直至柔软地塌倒在慕的怀中……
世子府的另一处房里,烛光灼灼,却是十分凄凉,辛夫人一人独坐镜前,看着境中恍惚的身影,心如泣血,她抚摸着自己的脸,曾几何时,他心爱的男人就是这样抚摸着她,亲吻着她,那温湿的双唇在她耳边咬语“有你,足矣!”一恍十年光阴,她为他放弃自己的骄傲,甘愿做他黑暗里的烛火,她为他生下长子,为他操持家务,为他欢喜,为他忧。如今,自己眼角不再光滑,夫君看她的眼神不再炙热,她像是他的依赖,她用十年的青春为他打理家业,为他生儿育女。她以为,他能许她一个美好未来。如今却是:她为他迎娶妻子。辛夫人看着镜中的自己,悠悠地说着:“一切的苦与累,她都熬得、受得、忍得……只求夫君待她如初。”说完两行青泪落下,直到打湿了那张沧桑的脸。
俪夫人的房里却是热闹非凡,房里能砸的都砸了,凡侍女能骂的都骂了,现如今只见俪夫人趴在床上,哭声凄凄。都说她嚣张,说她跋扈,可这样的不堪那是自己愿意。她也是马府的千金,凭什么比堂姐小就要来做填房,在家时她也是父母捧在手心的珍宝,嫁到夫家却是如此不堪,连大婚的日子也是草草了事,因自己是妾侍,同房花烛夜要受丈夫冷落,那个女人一生期盼的重要日子,马俪却只能独自一人,以泪洗脸,慢慢长夜,让她这一生留下了多少凄凉,心酸……她不甘,不甘就此一生,成了别人生活中的插曲,她不要成为马瑛的牺牲品,她不要成为日日盼郎归的怨妇,她恨,恨姐姐的自私,恨皇姑母的无情,恨丈夫的寡薄,更恨程央儿的一切,要没有她,皇姑母总是向着她的,她还有儿子,她还有比辛夫人年轻的容颜……
晴儿房里,烛光悠悠,歌声戚戚,晴夫人手抱女儿,一边唱着曲,一边流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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