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夫人身边的采菊也流着泪,但不忘安抚夫人,吕夫人这才缓过神来,对小格子道:“谢谢小爷通容,想来小爷肯来报信,也是知道容妈为人的,她是绝对不可能做出投毒害人之事的,此事必定没有这么简单,只可怜我家央儿,一心向善,要是让她知道容妈已去,不知要伤心成什么样了。”
小格子突然不知道如何安慰,只道:“想是世子也不想让夫人伤心,才让人暂时瞒着夫人的。”
采菊附和着,只有吕夫人没有开口,她知道,女儿如今的处境难矣。
吕夫人伤心过后便擦去眼泪,对身边的采菊说:“你派人去把容妈运回她城郊的宅子里,她没有亲人,我们给她好好操办,定让她安心上路。”接着转向小格子说:“小爷,大恩不言谢,我这里还有个请求,不知小爷是否能够答应?”
小格子:“听凭夫人吩咐!”
吕夫人:“我家央儿自小单纯,也没经历什么风浪,怕这次的事件会让她受到牵连,小爷能否为老妇多留个心眼,关键时候保我家央儿一命。”说完吕夫人跪了下来:“老妇这厢给小爷叩头了!”
小格子一看这情形,也是吓了一跳,立即扶起吕夫人说道:“夫人这是做什?夫人放心,小人定当为夫人效全马之劳。”
吕夫人听完给采菊使了个眼色,采菊便匆匆离去。再来时,手中拿着一带银两,交给了吕夫人。吕夫人把它塞进了小格子的手中。
当日,采菊便带着人去停尸房运回了容妈的尸体,还为容妈在老宅办起了葬礼。直到采菊把事情安排妥当,第二天,吕夫人才来到容妈老宅,她身穿素衣,面容憔悴,说来容妈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从小便与自己一起长大,算得上陪自己岁月最久的人了,如今阴阳两隔,吕夫人心中犹如失去了自己的姐姐,内心之痛无以言表。
当吕夫人看到容妈时,她已被套上了寿衣,躺在了寿棺内,就等着吕夫人见上一面便可盖棺了。吕夫人看到容妈狰狞的面孔时,再也控制不作情绪,扑在棺沿上大哭起来,哭着哭着,吕夫人仿佛发现了什么,她解开了容妈的寿衣,发现里面衣服完好,但她还是觉得不对,继续解开里面的两套衣服,才发现了已撕裂的胸口。此时的吕夫人却是哭不出来了,她立即收拾好容妈的衣裳,对容妈说:“阿容,苦了你了,想不到你为我付出了一辈子,到头来还是如此痛苦的下场,你放心去吧,我都明白了,央儿还有我呢,我会保她周全的。”说完又哭了起来,接着又说:“阿容,你好生去吧,我会多烧些纸钱给你,缺什么,你跟我要,我烧给你……”
在场的人都未发现吕夫人的变化,只当着吕夫人与容妈感情之深,吕夫人舍不得容妈离去。直到哭累了,吕夫人才被下人扶开,过了会,采菊来问:“夫人,是否可以定棺?”
吕夫人深深地吸了口气,道:“阿容跟了我一辈子,苦了一辈子,临了也没有个归宿,我就作主了,让阿容随我姓吕,以我长姐的身份入我家族谱,如今先葬在西山公墓,等我西去的那一天,与我一同迁入吕家祖坟。”
在场的人听了无不感动,想着一辈子能遇着这样的主人,便是死也值了。
第四十五章:昨日梦
世子府内,央儿一无所知,容妈出事的第二天一早,央儿便问采阿容妈的情况,只是一夜过去,也是未见容妈归来,此时全院上下便开始担心,容妈一向处事有度,怎么会去了那么久也没有音讯。直到中午,来给院里送饭的人脸色异常,央儿才觉出事态的严重,她坐在房内把事情的前后仔仔细细地思虑了一遍,也是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也是云里雾里。
直到下午,辛夫人、俪夫人带着人来到了自己的院子,辛夫人看到央儿时还是给她行了礼,只是俪夫人却是一副冷傲的态度,仿佛从来也没把央儿放入眼里。央儿见辛夫人给自己行礼,也是回礼道:“姐姐有礼了,不知两位姐姐来我院里有何事?”
辛夫人道:“夫人,妾身怕要失礼了,我等奉世子之命,前来阿容房里搜查些东西。”
央儿如晴天霹雳:“搜查?!凭什么要来搜查?这事情都还没弄明白,怎么随意搜查,这是要至我于何地?”
俪夫人快人一步说:“怕是承德夫人还未来得及处理脏物吧,可惜你的傅母把什么都招了。”说完冷笑了两声。
央儿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幸好采月扶住,央儿问道:“辛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容妈怎么可能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辛夫人有些尴尬道:“夫人恕罪,具体的情况如今还不便对您汇报,世子让我们暂且不必告诉夫人,我们只能听命行事,多有得罪了。”说完对央儿欠了下身子,又命令身后的仆人道:“去,阿容房里仔细搜查,记住,只搜阿容的房,其他人的不允乱碰,否者仔细了你们的皮肉。”
一众十几人听令后便冲向了阿容的房里,院子里只剩下央儿、辛夫人、俪夫人,以央儿和俪夫人身边的丫鬟。几人就这么站着,此时谁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眼睛都盯向了阿容的房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央儿却是越来越紧张,想着这两天的事,越想就越觉得蹊跷,想不到连容妈这么老成的人都会随便说话,怕这里面大有文章,果不其然,不一会儿,一个小厮跑了出来,手上拿着一包东西,央儿看着正是容妈贴身佩带的福袋,小厮把福袋给了辛夫人,又一会儿,辛夫人的侍女捧着容妈的一个小箱子出来,打开给辛夫人看。辛夫人拿起些瓶瓶罐罐看了看,闻了闻,对侍女说:“都拿去,让医官看看,再定。”
不一会儿,辛夫人、俪夫人带着一众人等终于退了出去。此时的程央却是坐立不安起来,她明明记得:容妈因为近来随着年纪渐长,晚上开始睡不踏实,央儿亲手为容妈做了这个福袋,里面装的是上次送给皇后多余的薰衣草干花,想着能让容妈睡个安稳觉,容妈十分感念,于是日日佩带在身,据说对于睡眠很是有益。因此,从不见容妈随意丢弃了这个福袋,为什么今日却从她的房里搜出?
果然,事情发生的第三天,辛夫人手下的荷花带着府上的小厮闯进了程央的院子,一众人把程央身边的侍女都带走了,往日热闹的院子如今只剩下程央和四岁的儿子。
此时的程央总算有些醒悟,怕这事本来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如今自己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是一味退步怕是不行了,央儿此时只想见到世子,想着自己定能在世子面前澄清所有的嫌疑。可怎样才能见到世子?如今自己身边没有一个亲信,门口又有侍卫把手,自己硬闯若是正好世子不在府上,反而还让旁人落个正着,央儿抱着儿子,左思右想,却是不得主意。
世子刚回到府上,辛夫人便请他到堂前一趟,说是有事汇报,世子到时,看到辛夫人、俪夫人、医官都在场,众人看到世子来了,便纷纷行礼,世子摆了摆手便坐了下来。
辛夫人上前道:“世子,今日妾身按您的吩咐,对侍女阿容房间进行了搜查,怕有嫌疑,妾身自作主张,叫上了俪妹妹,当时在阿容的房里收到些东西,我等不能作判断,便请了医官来,有些东西,医官给出了结论,还请世子明示。”
世子:“哦?都有些什么东西?”
医官上前一步递上了阿容的福袋道:“禀世子,小人查看了夫人们搜到的东西,想来这个奴婢的确是懂些医理的,这个袋子里的确有残留的砒霜之毒。”
世子听完站了起来:“什么?不会有错?”
医官:“回世子,千真万确。不仅如此,小人还在搜到的东西里发现了一味更蹊跷的药。”
世子问:“还有何药?”
医官:“世子可否记得,承德夫人嫁来府上的前两年都未曾怀孕,当时世子命小人为夫人症脉,小人当时就觉得夫人之脉像蹊跷,像是有人为之,但却未能在夫人的日常中找到原因,今日,小人在这个奴婢的物品里发现了麝香,这乃禁药,不想这个奴婢身上也有,因此,得到砒霜也是可以理解。”
世子听完,十分恼怒道:“今是辛夫人和俪夫人同去?”
辛夫人和俪夫人上前应道:“是”
世子:“那程央可有什么变化?”
俪夫人:“程央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理直气壮的样子,并无异样。”
辛夫人:“不过……”
世子:“不过什么?”
辛夫人:“不过,当侍女们从阿容房里找出东西时,夫人差点站不稳,头上也是冒出汗来,怕是担心她的傅母有事瞒着她吧!”
世子冷冷地说:“一个奴婢,哪来这么大的胆子,怕是背后的这个人藏得深啊!”
辛夫人:“妾身听医官说夫人的奴婢私自藏药,怕对公子不利,所以私自下令先抓起了夫人房里所有的侍女,想着问一问清白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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