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监:“看来是真出事了。一看到他夫人吕氏,奴家便可以肯定了。”
朱帝:“果真?你给朕细细说来!”
大监把到程府后的所见所闻复述了一遍,然后肯定地对朱帝说:“依奴家看,这程尚书是真的病了。”
朱帝道:“倘若真病了,这病倒来得及时,来得幸运。你去宣皇后来养心殿一趟。”
正是春暖花开之际,午后的太阳暖暖地,皇后正在御花园赏桃花,这么好的阳光,这么好的桃花,只是赏花之人却只有皇后一人,自从太子之位的敲打,几位平日里骄横的妃嫔失去了往日的锐气,除了每天向皇后请安外,其他时间则是能避着皇后便避开了,所以若大的一个御花园,竟无人同赏,皇后些时反而觉得有些寂寞了。正在有一茬没一茬的看桃花,大监便急匆匆地赶来,看到皇后,便跪下给皇后娘娘请安:“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微笑着说道:“是什么风,把大监吹来了?起来说话吧”
大监赔笑着献媚的说:“娘娘说笑了,奴才就是陛下和您身边的一条听话的狗,只要陛下和娘娘招唤,奴才便立即过来了。”
皇后笑得更欢了说道:“你这个奴才,依本宫看,是只狐狸,怕是狡猾的很。”
大监一听便哭丧着脸,一下子跪倒在娘娘的裙摆下,还洋装着学狗叫了几声,直到逗乐了皇后,皇后道:“不正经的家伙,就数你最会奉承。”
大监道:“奴才只要陛下与娘娘开心,其他便不知道了。”
皇后很舒心,这是她今年以来一惯的心情,她问道:“是皇上派你来的吗?”
大监这才记得:“奴才该死,看到娘娘只顾得让娘娘开心,把正事给忘记了,是陛下让奴才来请娘娘去一趟養心殿。”
皇后不解地问:“可有什么事发生?”
大监道:“也没什么,只是早朝时程尚书没来上朝,陛下派奴才去了趟程府,发现程尚书病了。”
皇后疑惑:“病了?”
大监:“是啊,还病得不轻。陛下找您,估计也为这事。”
皇后听完便径直向養心殿走去。
养心殿内,朱帝对着墙上的画出神,皇后见状,轻轻走了过去,给朱帝行了个礼。
朱帝见是皇后来了,拉起皇后的手,一起坐了下来。太监们立即给二主上了茶。皇后看着朱帝若有所思的神情问道:“陛下是有心事?”
朱帝道:“朕听说这程咬金病了,还病得不轻,朕甚是疑虑。”
皇后:“这个程咬金比陛下还要小十几岁,且身体一向康健,要说生病了,臣妾也有疑虑。”(夫妻二人在一起时,常把程仰远称作程咬金,一是程当初路见不平的少年英雄气概很像程咬金,最重要的是,他们认为,程仰远看似忠心,内心也是有自己的小九九的,狡滑的很)
朱帝听皇后这么说,便来了兴趣:“依皇后所言呢?”
皇后:“这病,早不来,晚不来,恰恰在陛下整顿朝纲之际来,怕是来的没哪么简单啊!”
朱帝也正有此疑虑:“朕怕就怕这一层,若这病蹊跷,那程家可是朕不小的威胁啊!”
皇后道:“当然,臣妾也是猜测,怕这程咬金没有这么大的胆。”
朱帝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皇后继续说:“若真是病了,于公于私,陛下和臣妾都当去看上一看,于公是重臣,于私是亲家,我们理当去登门问候一下啊。”
朱帝恍然大悟,笑道:“夫人所言正是,明日,你随我去程府一趟。”
皇后:“是!”
朱帝仿佛又想起什么似的说:“此事暂且保密!”
皇后:“臣妾明白,那臣妾先退下,去准备些东西。”
朱帝:“好,别忘了,叫上个人。”
夫妻两相视一笑,皇后便退出了。
第二天一早,朱帝带着皇后来到了程仰远的府邸,下马车时,朱帝看了一下程府的大门,上面显赫的挂着世代忠良的匾牌,这还是他朱帝初登帝位时亲自写的字,如今风吹雨打数年,却依然铮亮,看来是经常作以打理的,反而是“程府”这几个字的门匾暗沉得很,两块牌子显成了鲜明的对比,此时朱帝的心里泛起丝丝酸楚。
吕夫人虽然早就想到朱帝便然会请早到来,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一时间竟乱了手脚。还好日日防着,倒也很快平静了,她掩了掩盖在老爷身上的被角,快速向外走去,全府上下,一干人等出门接圣驾。
皇后看到跪在中央的吕夫人,心中的疑虑便消了大半,往日里比自己年轻又漂亮的美人儿,如今却是面如涂蜡,发髻斜垮,可见屡屡白发,衣衫简单,尤其是这精神,与以往相比恍如换了人,再想想自己,虽然白发比她多了几根,脸上皱纹多了几条,但气色高贵典雅,内心从容,这一对比,内心中无比满足,心中便生出怜悯来,还没等皇上开口,便走过去扶起了吕夫人。如今的吕夫人,眼神里再也没有年轻时的高傲,在皇后面前,只有可怜,只有乞求……
皇后难过得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你可急坏姐姐了。”
此时吕夫人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不停地流了下来:“姐姐,妹妹的命好苦啊……”
这一哀哭,让朱帝也情绪低落了:“弟妹莫要伤心,快带朕去看看程贤弟。”
吕夫人忍住悲痛,引皇上皇后进了夫君的卧房。
朱帝夫妇看到床上的程仰远,只见他面露愁容,一动不动地躺于榻上。如果原本还有些疑虑,看到这一幕时,心中的疑虑已全部消失,朱帝坐到了程的床边,握起程冰凉的手,说道:“贤弟,你这是怎么了?你要好好地起来,为朕分担国事啊!”
见程始终没有一丝反应,朱帝突然记起:“快传太医,贤弟啊,朕为你传来了楼太医,他医术高明,专治疑难之症。定能让你康复。”
楼太医,今浙江省杭州市萧山人氏,名楼英,是本文作者的先祖。家中世代为医,医术高明,品德甚优,因马皇后患疾,病入膏肓,无人能治,经人推荐,为皇后治病,经他诊治,一幅药下,便让皇后病除。从此,便奉为一等御医。但楼太医不喜功名,爱云游四海,专为穷人治病,从不取分文,在当时享有盛誉。因得皇后信认,平日里也不据着,只是每月回京一次,为皇后请平安脉。
楼太医为程尚书搭脉,半晌,楼太医问:“请夫人上前一步说话。”
吕夫人瞬间脸色苍白,一下瘫坐在地哭道:“楼神医,夫君是不是不行了?请神医一定要救救夫君,若夫君有事,妾身也难独活了。”
楼太医叹了口气道:“程老爷是得了中风,虽然不容乐观,也还没有到绝望的地步,请夫人莫急。”
听这一说,吕夫人心中不安才消失,她转向皇上、皇后道:“谢皇上皇后隆恩,能为夫君请来如此神医。”
皇上听后便问:“太医,程弟的病情如何?”
楼太医镇定的说:“程尚书之病,今生起身怕是难了,不过,臣有信心,为其施针三日,再加用药,能保程尚书恢复言语。”
吕夫人听完甚是高兴,皇上皇后心中也更是安心。
第三十四章:楼太医
有了皇上的口御,楼太医便奉命留下为程尚书施针。
吕夫人跪送皇上皇后回宫,想着,这几日的担心害怕总算可以暂时放下了。当她再次回到屋内,楼太医却迟迟未给程施针,而是在屋内踱着步,等吕夫人回来。
吕夫人一见情况,遣散了身边的仆人,来到楼太医身边,跪了下来:“求太医救命!”
楼太医也没有急着扶起吕夫人,只是疑惑的问:“想不到老夫行医几十年,今日碰到了高人,请问夫人之药是出于何人指点?”
吕夫人知道碰到高手了,想这太医既然瞒过了皇上皇后,就有心救他们夫妻一命。
当下便说出了夫君服药欺君的秘密。
楼太医这才扶起吕夫人,说道:“夫人,此事过于重大,要是事情败露,不是你我能够承担的。我且问你,你当细细说来。”
吕夫人此时十分镇定,说道:“妾身全听凭楼太医指示。”
楼太医:“此药,夫人哪里得来?可有其他人知晓?”
吕夫人:“太医放心,此药乃家中所传,旁人并不知晓。”
楼太医:“那便甚好!看来夫人家中也是世代医家啊!”
吕夫人:“家中祖父当年在浙南地区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医师,这药便是祖父首创的,只是还未深析这药的劣性,祖父便去逝了,妾身的父亲未能完全继承祖父的精髓,加之自己身体不是很好,最终也没能用上这味药,家中无男丁,于是就把制药的方法传于我,想让我有一日能将之发扬光大,如今我一妇道人家,只懂一些简单常识,祖父的心血算是浪费了。”
楼太医:“原来夫人与老夫是同乡,想来我们本就是出于同源,看来今日老夫之举是对的。夫人所用之药,乃麻痹人神精之药,一旦服用,人便完全失去意识,且脉相、心跳都降至低点,一般医者都会认为是将死之脉。只是这脉缓虽缓,却极为平稳,更像是受药物控制,所以才让老夫看出了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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