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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相府千金 (言小白)


  蝶熙从送嫁之后,整个人萎靡异常,自己派了宛儿过去照料,却被她挡在了门外。自己派了大夫送药过去,却被她原封不动的还了出来。
  他之前还总担心,如果丞相一事不可逆,她唯一羁绊的就是净琦。如今净琦出嫁,她了无牵挂,与其往后的人生战战兢兢,刚烈如她难保不会做些决绝的事来。
  临行的那一夜,凤修筠终于敲开她的房门。蝶熙清骨一素倚在窗下,平静的就如着月光一般。
  他不说话,静静的坐在她的对面,端看着她眼底的虚淼,与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的寂寥。
  “要走了吗?”蝶熙依旧看着天,鼻翕微动,慢慢红了眼眶。
  师父明明说过,如果要发生什么,天会变月会暗,可这天却没有丝毫要变脸的迹象。是自己不值得吗?还是根本就不配!
  “东西飞尘都备下了,一会你跟着他先去客栈住下,等到明日安定门启,你就跟着他出城。李家村里我都安排妥当,过去之后会有人照应,你就安心的住下,我会常去看你。”
  蝶熙慢慢转过头来,刚想说好,右脚却被他拉了一把。她还没来得及惊呼一声,只见得他取出一只锦盒来,从里头起开一条打造精美的脚链。
  凤修筠不抬头,只是自顾自的套在她的脚上,柔情脉脉又如他一贯的霸道。
  蝶熙安静的看着他的动作,心酸的恸哭垂泪。
  这是一条素银打造的脚链,他不喜她带金色,觉得多了一份尘世的俗气。这条链上的坠饰是他亲手绘制的图案,一只只形似各异的蝴蝶和小锁是他说不出口的衷肠。
  他做不到淮王那般,能如此灼热的诉说着自己的爱恋,即使是最脆弱的时候,他也不会把爱挂在嘴边。看着她痛,看着她苦,他情愿霸道的选择替她做些什么,即使将自己投入险境,即使可能深陷囹囫,他也不会退一步腻腻嗒嗒的选择说爱。
  他知道,她是盼着的,嘴上不说可眼里总藏不住,即使这般,自己仍是执着。情愿身体力行,也不愿意开口言爱。到了今日,他却不知自己还能多做什么。
  他不会告诉她,南境局势再起,南蛮的夷族蠢/蠢/欲/动。他也不会告诉她,轻衣卫的一等指挥使朱雀接了旨意要去柳州前,另一位指挥使白/虎亦是请缨同往,这个一向以残暴酷虐闻名的轻衣卫大将一去柳州,就与守城的轻衣卫血战了几日。他更不会告诉她,皇上外强中干,难以再撑几年,朝中已是人心惶惶,而派去奇哒的探子却回禀说世子出了国,却去向不明。
  再往下,自己不知还能不能独善其身,何况还要保住她。那一日遭遇埋伏,她不顾性命的苦求自己放过不相干的草寇。若是让她知道了这些,她会不会心疼那些神威?她会不会恨自己就是主事?

  ☆、第六十一章 离城

  蝶熙已经无力再去揣测他在想些什么,自身难保前途叵测,哪里还管的了别人。
  凤修筠不开口,蝶熙也不强求,执起桌上的一盏灯慢慢的走去床边。
  床上的帐子上她早就泼上了灯油,一点烛火,火势立刻蔓延开来。她却怔住了神看着火苗上蹿,多么似曾相识,就在丞相的密室。
  凤修筠见状,立刻扯着她夺门而出。芳琴轩里贵重的东西早就被搬了出去,两人却直直的站在屋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火势吞没去这座还是崭新的宅子,看着它噬去两人的点点滴滴。
  这里头,他曾喝醉了酒想要强要去她。
  这里头,她曾发着抖执起剪刀对向他。
  这里头,他曾调戏着将她抵在墙角,却是真心实意的宣示着自己还会让她再次死心塌地。
  在这里,两人第一次争执,第一次对峙,第一次相拥,第一次爱恋。
  缘起于此,却要缘灭于此,与她如锥心利刃,与他又何尝不是。
  蝶熙失了神一般被他送上了马车,身后的睿王府里已是叫嚷声和奔走声不断,直到一切慢慢的消失在耳迹,她才慢慢认清了现实。
  今天,白少熙死了。
  翌日,大宁京城中还在为睿王妃殁于走水而唏嘘不已,安定门外,一辆破旧的马车却在快速驰远。
  马车跑了好一会才慢下速度来,车帘被微微掀起,里头的人儿向外张望了下,开口说道:“跑的太急硌得厉害,停下歇会吧。”
  驾车的车夫头上的斗笠压的极低,闻言先是四下里打探了下环境,确认了安全之后这才勒住了缰绳停下了马车来。
  车中的蝶熙拿出水囊来喝了几口,这才下了马车去。
  离李家村还要走上几个时辰,天色尚早,拂面而来的清风让两人为之一振,蝶熙脸色平静依旧,回身看向京师的方向,不知现在睿王府里又是怎么一般光景。
  飞尘似乎觉察到了她的心思,开口安慰道:“昨夜里巡防的侍卫都是殿下的人,那客栈的老板也受过殿下的恩惠,今日出城也没有异常,王妃大可安心。”
  “我不是王妃。”蝶熙依旧看着京师,只是眼神慢慢涣散起来,“睿王妃死在了自己的闺阁里,这世上再也没有睿王妃了。”
  飞尘抖了抖唇,却不知此时该接些什么。一时无语,两人皆安静了下来。
  蝶熙许是看够了,亦或是远处传来的一阵不疾不徐的马蹄声拉回了她的注意闪婚甜妻,总裁大人难伺候!。她动了动嘴角,转身重新上了马车,这才说道:“赶紧上路吧。”
  飞尘也觉察到了这一异动,不敢心存侥幸。这城门才开两人就出了城,之后总觉得有些人跟在后头,看来是有人等不及了。
  他一边跳上马车重新扬鞭策马快跑,一边伸手摸了摸藏在身后的那柄长剑。
  很快马车就偏离了官道,车辆的颠簸越来越厉害,这本就是辆破旧的马车,里头虽然做了装饰,却也抵不过着一路的磕磕绊绊。蝶熙只觉得整个人不停在被上下左右的拉扯着,头痛的一阵阵的不舒服。
  恍惚间,只听得车外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还在纳闷的时候,一阵蹬踏着车顶的动静忽然传来。马车被陡然勒住,坐在车里的蝶熙还没做好准备,一下被弹到了后头。
  被撞的一阵吃痛的蝶熙还没反应过来,车里忽然多出来个人来。那人虽是穿着粗织的布衣,却用黑布牢牢的封住的面部,哪里辩的清身份。
  蝶熙倒也不怕,就这么看着他一步步的欺近。只是离的越近,那唯一露出的眼睛却越叫她惊诧,那人高举起手来砸像蝶熙的脖颈,却听到她轻轻的唤了一声:师父。
  被重新打入到那片无尽的黑暗里,周身仿佛被冰封住一般只有彻骨的寒冷。蝶熙想要睁开眼去寻找,却依旧什么也看不清。
  已经是第几次了,自己总是被束缚在一片黑暗之中,无论怎么挣扎似乎都是徒劳,紧接着被刀剑刺穿的痛苦,似乎也从最初的恐惧到了如今的麻木。
  来吧来吧,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一次要从哪里下手?
  蝶熙只觉得自己好笑,能把束手就擒诠释的这么淋漓尽致的,怕也只有梦里的自己了。
  还来不及自嘲完,周身慢慢的亮了起来。
  看吧,这就要开始了。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笑来。
  只是眼前渐渐清晰的景象却让她傻了眼。
  就在自己几步开外,有一个高举着屠刀的男子半/裸着上身,而他的脚下,那一具已被鲜血染尽的尸体,分明是当时自己放走的那个山贼的首领。
  他眼里尽是惊恐,好似全然不信自己的遭遇一般,身体慢慢的被血浸没,慢慢的被血溶化。就好像被投进了化/尸池里的尸体一般,一点点的消失在了蝶熙的面前。
  这全新的一幕惊的她发不出一点声来,还来不及多震惊一步,只瞧见太后正慢慢的走了过来。她还似第一次相见时那般雍容华贵,只是眼神却是呆滞,好像根本没看到眼前那举着屠刀的男子一般。
  蝶熙想要叫她停下,却发现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她惊恐的看着太后慢慢走近,看着那举着屠刀的男子朝着她狠狠的劈下,看着太后带着不甘一般缓缓倒在她的面前。
  血……好像眼前只剩下了血的猩红,那股熟悉的腥香在空间里逐渐蔓延开去。
  血……溅的到处都是,飞溅到蝶熙脸上的那几滴,还带着太后的体温,温温热热的,像是告诉她一切都是真实的。
  太后奶奶!蝶熙用尽力气狂吼了一声,却依旧只是徒劳。她眼睁睁的看着太后倒在血泊中,看着她慢慢的被自己的鲜血没过,看着她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的眼际。
  别杀他们……她想要去求那人住手,想求他要杀就杀她去。不是一贯都是这样的吗?不是一贯都是朝着她一人动手的嘛!为何要对旁人动手!为何要对那些毫不相干的人动手!

  ☆、第六十二章 噩梦

  最无力的抗议,最无用的挣扎,蝶熙眼睁睁的看着太后一点点的消逝,只留下满眼的猩红和那个依旧背对着她的身躯。
  这究竟是谁?
  蝶熙还未能参透其一,眼前忽然出现了一排排的人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排列成不算整齐的一列缓缓朝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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