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腹黑嫡女虐渣记 (蒋小韫)


  这让颜舜华心中稍许好过了些。不管他日后要她助他做甚,至少他当真是对她好的。不曾有恶意的欺骗、歹毒的心计,有的只是那暖融融的笑。
  然而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在这样一条荆棘丛生的路上,不管她遇到了谁,天下无不散的筵席,都只是一个客。如若再见,不知她和他有身处怎样的境地?那时或许他已为人夫、人父。而她,再说罢。
  因她此时拾掇好了,脸上又有些儿尘土遮掩着,是以走在人来人往中,虽说怪异了些,到底不大引人注目。她要去松江府,便要先去书局找个路程图统考之类的书籍,并去马市上找一头驴。唔,还要变换下装束。
  她的身上还揣着“徐韶”给她的银票,去松江府,倒也是足够了的。那原本是徐韶心下一片爱惜之情,想叫她回去后也不必看她后母的脸色行事,能尽情随心所欲。如今,倒成了……
  颜舜华在前面走着,原本跟在颜舜华身后的“徐韶”已狠下心肠离去。他心下很不是滋味儿,那般一个小小的人儿,他不能护佑她,只能看着她一个人伤心难过他却什么都做不得。
  而他心下想着的那个人,已然定了心神,去成衣店买下男装去换将出来。换上男装的颜舜华,一身青白色直裰,头戴一顶四方平顶巾,只是个寻常男人的打扮。只她修眉的脸蛋儿还是不大有男子气,是以她又将眉毛描粗了些,整个人看着便英气了许多。
  颜舜华到马市和老板讨价还价,本欲买下一头驴,后来觉着马还好些,便买了一匹马配上马鞍脚蹬马鞭之类的物件。想了想,又去买了顶粗布粗纱制成的帷帽,换下头上的四方平顶巾。
  就在颜舜华牵着马走出马市后,一个白衣公子从人群中走来。他一身白色直裰,腰悬青玉佩,头上不曾戴任何物件儿,只是将两鬓边的头发归总到后脑勺处用一根蓝色丝带系着。他唇若涂朱,眼含秋水。但这秋水中自带一段疏离,疏离得那斜飞入鬓的眉都能叫人看出几分冷意。他和“徐韶”一般高,如同一株高而直、直而秀的树,但容貌还要比“徐韶”更俊美几分。
  “徐韶”的美是温和中带着沉稳、沉稳中带着英挺的,而眼前这个人像是一块儿瑰玉,美得,光芒四射。曾经颜舜华见过真的徐韶,但她见到的只是一个背影。然而,此时这个人一出现时,她就晓得了他是谁。
  除开真的徐韶,谁能有这般风华?
  他在这茫茫人海中信步而来,其意态闲适,有如信步闲庭时的随意。他逐渐走过来,颜舜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要走开。连血缘至亲都如此待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料想也没有甚好能让她驻足停留。任是他风华再盛,名气再大,终久于她不相干。是她之前过于软弱,竟有依赖他人只想,才错以为这人世间对她还有善意。
  这时候,这个徐韶,当真的徐韶。朝中一品大员有名武将徐将军之嫡次子,曾经名满顺天府的状元公。
  他神情淡漠地走来,清风在人群中也不忘牵起他的衣袂让他更增光彩。他如颜舜华曾想过的那般洁净,好似一尘不染。只是这已和她无甚关联。
  在她挨打挨骂时是她一个人,在她一次次落入陷阱时是她一个人,就连如今回到顺天府,还是她一个人。这个人世间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不过是没有一个她,颜尚书等人、天下万民,仍旧该吃吃该喝喝该笑笑。就像是被这个世间遗弃了一般,但她不能遗弃自己。
  走过来的徐韶,一眼就看到了颜舜华。他当年还住在顺天府时,曾和几个有志向抱负的文人才子在山间流水之畔饮酒作诗,在作诗之余也听他们谈起过,教女学的先生们曾说过女学生中一个女子长相极美,玲珑剔透的脸孔叫人见而生怜。他们曾传言那女子的容貌和他不相上下。是以在几个损友的拉扯之下,他们曾远远地看到过。
  那个玲珑剔透的小女孩儿,据传聪慧过人的小女儿如今已是这般饱尝风霜的模样。她做最寻常的男子打扮混迹于市井之中,独自一个人,要去向松江府。
  就在两个人相距不过一尺之时,徐韶微微颔首,有礼而克制疏离地问道:“不知阁下可是颜舜华颜……”小姐二字未曾出口,又换了个说法,“颜贤弟?”
作者有话要说:  闲剧场:
多年后的某天,徐韶已经步入不惑之年。
但步入不惑之年的徐韶对某些方面的需求仍旧是很旺盛滴~
颜舜华扶着腰,看着某人那仍旧能风靡万千百姓的容颜,叹气:“克制啊克制,我是你贤弟,你也下得去……腿。”
第三条腿。
徐韶勾唇轻笑:“闲地,须要勤耕。”
明天不一定能准时更新,但啊蒋会尽量准时。么么哒~

  ☆、情意绵绵

  徐韶那么个容貌,在哪儿都甚是引人注目。颜舜华暗暗皱了皱眉头:她都戴上帷帽了,这人怎地将她认出来的?想必是此前她未戴上帷帽之时就看见她了。
  且这个人好生奇怪。他既认得她是颜舜华,想必也晓得她原本该是他未过门的妻。若是他无心助她便也不出现也就是了,若是他有心助她,就该在伊始就出来的。可见这人心不诚。
  她站定,隔着帷帽看着那人,清清冷冷地开口道:“我是颜舜华,却不知兄台是何人?”
  徐韶把唇一抿,他从她在尚书府门前软坐在地被人围着哭时便跟着,以她这一路来的所为,不见得是个蠢笨的妇人,甚至还颇有些叫他欣赏,如何就猜不到他是谁?他断定,他这个未过门的老婆是在和他抬杠。
  只是,她为甚要抬这个杠?果然女人就是有些矫情么?果真就如那海底针叫人猜不着么?徐韶的脸蓦地黑了一黑,乍然就叫周朝停下来看他们两个的人觉察到了冷意。
  他看着颜舜华皱了皱眉头,声音亦如从冰窖中出来的一般:“你说我是何人?”
  颜舜华把眉头一皱,不欲搭理徐韶,就要牵着马走的。徐韶见状,心中掂掇估量了一番得失,方才拦住颜舜华:“在下徐韶。贤弟可是要去松江府?”
  颜舜华冷笑一声:“干卿何事?从尚书府一路过来,笑话没看成,便要出来现一现你的怜悯之心?只我没甚可叫你怜悯的,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他既然晓得她是谁,又跟了这许久才出来,可见这人跟着她是要看她是个甚么样的人。她虽只剩得她自己一个人,却不要他来怜悯。且他这般的怜悯,着实叫人觉着可恶了些。既在她危难之时袖手旁观,又何必出来让她看到?本应当做互不相识,大家也不必相见的好。
  路人见二人僵持着,也有看热闹的,也有要来解劝的。颜舜华不欲引人注目,亦颇觉自家行事不大合情理,便摇头抿出个浅笑道:“方才是我说话太冲,给你道个不是。我要出城,咱们不若边走边说?”
  徐韶一张冷俊白皙的脸孔稍微缓了缓,他颔首道:“也好。走罢。”
  颜舜华心口噎了一噎,她说这话儿,本是觉着徐韶当和她不走一条路的,哪里想到会是这般?且这个人一脸淡漠疏离,着实难叫人亲近。要和他走这一路,颜舜华心中的小人儿快要泪牛满面了有木有?
  说出去的话就是那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的。颜舜华当下也不好再说甚,只是问他:“不知……我……颜家既迁往了松江府,你如何会在尚书府外?”
  徐韶一边儿走一边儿看了看颜舜华选的这匹马:毛色通体黑亮,不甚高大,温顺。看那脚可知脚力也不错,正好是适合妇人家骑的。
  他听见颜舜华的话,有礼有矩温文尔雅但仍旧带着疏离地开口道:“去年一个好友说你已不在尚书府,我们找了你许久,今日他叫人传来消息说你已回尚书府。”
  是以,“你们找了我一年?当年我在元宵节走失,想必尚书府的动静不会小。”
  徐韶摇头:“全无动静。并未听说尚书府有何人走失,只是令亲甚么都没说就上我家我来退亲。”
  颜舜华听见这个话儿,才晓得,他们当年,连找她都不曾找得。是以,她苦涩一笑:“既如此,你找我做甚?我们既已退亲……”
  徐韶看了看流水一般的人群,嘴角轻勾勾出一个冷笑来:“亲事不曾退成。既然订了亲,便不该贸然毁约。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现下既已见到了人,益发不必。”
  颜舜华把眉头一皱,手上的缰绳被徐韶拿了过去。他替她牵着马,在她身旁走着,叫她有些猜不大出他到底要做甚。只是他说的这个话,叫颜舜华觉着心中熨帖了许多。原来,竟还有人找过她。
  只是,听假的那个徐韶说,他们是一年前才晓得她走失的消息,而徐韶也这般说,想来和徐韶通消息的,要么是假的那个徐韶,要么是徐韶在刘晋手下安插了人,这个人还很得刘晋的信任。
  然而徐韶关乎婚事这个论调,着实是不大能叫她苟同:“婚姻之事,也不能全凭甚么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盲婚哑嫁。若非两情相悦,等成亲之后便悔之无及了。你们男人倒还好,还可多纳两房妾室。若是娶的正室贤良还好,自然娇妻美妾左拥右抱。要是那不贤良的,别说美妾,成天吃不完的杀威棒。若是女子,这一生也就毁得差不多了。你何必这般心眼儿?”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