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虽然被养胖了一些,可看起来仍很瘦弱的董二,于轻功一道上甚有天赋,不但弹跳能力强,而且落地极轻。在他们一开始学之时就成了兼职教练的风尚流,便有意地将他往那方面培养。
董六则自言自己不是吃苦的料,更愿意整日钻在厨房,为大家研究各种美食。反倒越来越胖了。
至于另一门的淑女养成课程,倒是进展顺利,徐娘子不仅本身才艺出众,而且明显有着十分丰富的教导经意,很懂初学者的心理。一步步,总是将各种课程都安排地恰到好处,且讲解的内容都是相当通俗易懂。
辛韵很快就喜欢上了她,即便除了音律,还加了书法和绘画以及棋艺三种课程,也不觉得如何吃紧。
不过,有些东西终究是有天赋限制,琴棋书画当中,其它三项都还算过得去的辛韵,这棋艺就差的不是一般的了。别人都是走一步起码看三步。她是走一步只能算一步,偶尔多算几步了,那也是错的,便是连一样刚开始学的芳儿,也轻易地就能将她杀的片甲不留,在被风尚流取笑了几次之后,辛韵索性就不学这一科目了。
另外,自从发现院子里就有水井之后,辛韵便每日一早都会殷勤地去帮厨房的人打水,却又假装总不得要领。每次都只能打上半桶水,其实另半桶在还未拉出井口的时候就已经被姣姣给喝了。
虽然大家都反对她干这种粗话,但一来风尚流已经离开,无人可以挟制。二来她又总是打着强身健体的名义,而且厨房的人也不敢真让她把水挑到缸里去,都只是让她接着轱辘把水从井里打上来倒到桶里便算完事,大伙儿也只有随了她这个“怪癖”。
不过,姣姣虽然每天都会喝一大缸子清水,身体却丝毫不见变大。仍只有尺许的长度,好像它的肚子是个无底洞一般。
辛韵自然是十分好奇怎么会有这种状况的,姣姣却自己也说不清楚,只知道自己经过漫长的封印,灵力已被消耗无几。所以,如果想要二次成长的话,不仅需要大量的清水,还需要很多的灵石,才能突破空间的二重封印,跟随辛韵出现在现实生活中,而灵石的所需程度,则起码是需要先前吸收的十数倍才行。
在此之前,它就只能现优先的空间里活动了。
辛韵一时之间自然是搞不到这么多灵石的,因此,每晚躺到床上后,都会进入空间,陪它玩耍,给它讲各种睡前故事。不然小东西立时就会眼泪汪汪,甚至有时候迟了一点,就会不住地用相通的心意一直唤她。
白日里锻炼,弹琴,吹笛,写字,画画,夜晚陪完姣姣之后菜睡觉,日子便在充实而又有规律的生活里,很快地过去了十多天。
在这些日子里,残雪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日渐月新的春色。
各种鹅黄、嫩绿,仿佛无处不在一般,迅速地占领了地面和枝头,便是连石缝墙头之上,也随意可见诱人的春意。各色春季里的花儿更是一个一个地争先冒出花骨朵,让人只是这样瞧着,心情便会愉悦起来。
虽说身在客地,行动亦不自由,但算起来,却是穿越数月以来,唯有这段日子,才是过的最为安慰的。
新认的好哥哥风尚流虽然离开了,但有严颖的嘱咐,众人的一应待遇就是极好的,加上有兰鬼生这个鬼手出手调理身体,本身便除了失血外并没有其他毛病,辛韵很快就变得脸色红润,活蹦乱跳。
不过,由于她之前来的时候底子实在太差,连兰鬼生都曾诧异她为何还能活着,如今这般迅速地恢复健康,自然少不了引人注意,痴迷于医理的兰鬼生越发地将她当做究对象,时不时地就要来取一点血回去做实验。
好在每次取的都不多,一点小伤口也两三天就好了,且可能对严颖的病也有帮助,辛韵也就勉强地容忍了。
而自从那日见面之后,辛韵一直都不曾再见过严颖。
也不知她的血对他是有帮助还是没帮助,他的病是曾经复发过,还是不曾复发过,毕竟有个兰鬼生在,总比她这个莫名其妙的“药”来的管用,而且,去抱着一个大男人的脑袋温柔抚慰这种事,还是能少一次,便少一次的好,免得大家都尴尬。
但也正因为严颖一直没有再发病,所以不确定下一次发作是什么时候,辛韵也就暂时还无法出门。好在她也没指望这么快就能出门,倒是一门心思地安定下来,不断地锻炼自己,充实自己,技多不压身,她希望将来不管走到哪里,都不一定非得依靠空间才能生存。
空间于她,应该是一个辅助,而不是唯一的依赖。
四月二十八那日,铜州府的新消息终于传来了。
正如风尚流所预测的,张志真确实没能逃多久。
虽然他狡猾如兔,几次三番地侥幸避开古岳曦的追捕,可他的儿子却还年幼,又是一直养尊处优地抱着金窝窝长大,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惊惧奔波,很快就高烧病倒。
张志真为了钱财前程,百般算计,甚至不惜一而再地害人性命,逃亡之时,连一众妻妾和五个女儿都能狠心抛弃,却唯独舍不下这个唯一的香火,最终因为替儿子寻医问药而被古岳曦的手下发现,不久之后就被压送进京。
但他坐拥金矿,多年来都需要打通各种关节,身上牵涉的官员数量实在庞大,可以说是绝对地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虽然五皇子古岳曦一路极其小心,总算将他完好地押到了京城,却不料在移交刑部的当夜,张志真便中毒而亡。
他这一死,局势自然大大变动,很多事情都变成了死无对证,恐怕有很多人都要头疼无比了,只是这些就不是辛韵所能涉及的事了。
日夜惦念的仇人终于死了,父母大仇终于得报,芳儿抱着辛韵大哭了一场之后,当夜便病了。待过了三四日之后,病虽然好了,整个人的精神气却也没了,学习也没了热情,还时不时地就陷入了呆怔之中。
辛韵明白她这是心病,是惦念着想去父母坟前亲自祭奠,以慰在天之灵,想了想,便传信求见严颖。
第一百零六章 溴大了
次日上午,严嬷嬷来了。
这一次,严颖不在起居室中,而是在西面的书房里。
辛韵进去的时候,正看见他坐在堆满了各种文件折子案牍批阅文件,虽然还是一身浅淡的家常装束,只是似乎正在处理什么棘手并令人愤怒的事情,凝目蹙眉间,周遭不自地散发出一股极大的压力。
听到她们的脚步声,严颖抬了下头,只淡淡地道了一声“坐吧”,就重新垂下。
浮光掠影间,只觉得他神色沉静,看不出任何情绪,却偏偏让人感觉有一种让人不敢随便喘息的凝重。
她好像来的不时候。
辛韵下意识地选择了离他最远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严嫲嫲面无表情地给她上了一碟点心一盅茶,就退出去了。
严颖的事情应该不是一下子能处理好的,等了好一会也没见他除了审阅批注之外的任何动作,辛韵枯坐着不觉有些无聊,可又不能擅自离开,只好伸出右手去端茶聊以打发。
然而,她却忘了自己这几天正在十分勤劳地悬腕练字,右手正是十分酸痛无力之时,等到习惯性地端起茶盅才觉得不对,左手还未来得及去捧,茶盅已哐当一声摔落在地,衣裙也被溅了半身湿。
清脆的破裂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响亮,严颖一下子抬起头来。
辛韵反射性地弹跳起来,顾不得腿上相当灼人的热度,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严颖眉头才略蹙,严嫲嫲已第一时间冲了进来。见辛韵一脸做错事的狼狈样子,老脸又拉了下来:“怎么回事?”
“嫲嫲,”在她冷言训斥之前,严颖已收起先前的气压,温和地道,“带她去换身衣裳,看看是否烫伤了。”
辛韵很是尴尬。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等下回去再换就可以了。”
“嫲嫲……便用我以前的衣裳吧。”
“公……走吧!”见严颖的神色淡而冷静,严嬷嬷收住了本欲反对的谏语,木着一张脸扫了一眼辛韵。
辛韵只好讪讪地道了声谢。屈了屈膝后转身离开。
严嫲嫲直接把她带到严颖房间的更衣室中,粗鲁地掀开她的裙摆看了伤处,发现虽然已经泛起了一片红色,但伤的也还不算重。便取了瓶药膏让她自己涂,自己则出去拿衣服。
一会后。拿了套嫩黄色的春衫来,让她自己换上。
衣裳的款式看着已有些过时了,但是料子极好,大小也相当合身。
想到这女装是严颖小时候曾经穿过的。辛韵心中不由地有几分古怪,严嬷嬷唤了她两声才醒过神来。
再次回到书房,严颖已放下案头的公务。正在轻缓品茗等候着她,目光在她的衣裙上扫了一眼。似是漫不经心,又像是因此而勾起了什么回忆一般,连带说出来的语音都有一丝飘渺之意:“你有事找我?”
辛韵下意识地忽略了他的目光,挺了挺身,正色道:“是这样的,你也知道,张志真死了,我的乳娘的仇也算报了,论理说,我本该和芳儿一起回去给乳娘上个坟,但……所以,我想问问你,能否让我们找一个寺庙,为芳儿的父母做场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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