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为人妇!
羡煞众人的同时,又不禁感叹这君老板果真非同一般的人,是以,皆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
所以,萧何问这话,都略略垂了头。
而君无忧,他更是知道,谁也没有这个胆子!
他只是凝着极为安静的复始,眉目褶皱加深的厉害,劝道:“兰儿,离开他!”
这不屈不挠,复始也凝了眉。
她望向君无忧,再次意图细致打量他!
可萧何,他精明睿智,心细如发,在复始升起这念头之时,已然传达到了他的感官,他手臂一带,把复始按进自己怀中,直接阻隔了众人的窥视!
“君老板,你认错人了!”萧何喝怒。
“我没有,是你一直在威胁她!”君无忧更是强硬。
凤眸紧眯,语带警告:“君老板,请你自重!”
君无忧失了稳重,他再次上前,企图夺人!
这萧何根本就不给复始任何开口说话的机会,论他再何话,都不过是多费唇舌!
“君无忧!”萧何怒喝!
这人未免胆子太大,一而再再而三地从他身边抢人!
一掌击过去!
这一掌,正中冲过来的君无忧心口。
震的君无忧后退,撞在香香楼门窗之上,一口血喷出!
他却是捂着胸口,一手扶门而立!
鲜血然红唇瓣,他用白色的衣袖一抹,拭掉唇上的血迹,宽大的衣袖的上,瞬间染了红花,绽了沉重。
“萧何,今日,我决不允许你把她带走!”
“所以,君老板意思,是不罢休了?!”萧何咬牙切齿!
“对!”
他绝不罢休!
双目紧盯一直闷在萧何怀中的复始,脸色急速下沉!
十一年前如此,十一年后还是如此!
十一年前兰儿说:‘无忧,我与他,再也不可能了,我会忘掉他的。’
那时,他回:‘好。’
后来,她醉意朦胧:‘无忧,我忘不了,可是,我恨他……我恨他……你帮帮我。’
他说:‘我帮你。’
她醉语:‘若是我嫁不出去,无忧你就娶了我吧?’
他说:‘好。’
他记在了心里,记住了这奢侈的承诺。
他这一会等着。
抱持着希望。
只要她活着,活着,就一定会承诺娶了她!
十一年后,再次相见。
她却还是嫁给了她恨的想要忘记的人!
明明恨,为何还非要把自己与他捆在一起?!
“兰儿,你明明是恨他的!”
“嘭!”
萧何又是一掌,淹没他的话。
“君老板,请你注意自己的措辞!”
凤眸紧眯,绷紧周围肌肉,“小复复,不要听他胡言乱语,我们走,以后再也不要来此吃饭!”
怀中的复始虽有疑惑,但现在绝不是好的时机。
而她,也已感受到萧何的怒气不安。
萧何欲动作,她却突然从他怀中抬头,惊住了萧何,脸色兀地一白。
她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拉住他的手,微微一笑,给予安慰。
手被反握,萧何已是整理好了心态,快速地平复了心情,反是给她一记安慰。
这便是萧何,能极快地掌握自己的情绪,极快地调整到最好的状态,亦能极快地了解她。
他是她的相公,是她一生的依靠,而自己,与他一体,所以,不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况,她都要站在萧何这边,撑起作为他夫人所该有的责任与信任,“君老板,您现在还不理智,等您何时想明白了,或许,我们可以平静地聊一聊。”
刹那间,她感受到了萧何手心的汗。
人的手出汗,有两种情况:
一是汗手。
但萧何不是。
二是,受了刺激。
今日天气晴朗,不会过冷,更不会过热。
那便是他在害怕。
扬起明媚笑意,她望向门内,站在旁边看好戏的霓裳,端着长辈之礼:“裳儿,天色晚了,跟我们回去。”
这笑意,太过明媚,让霓裳无端心慌。
身旁芳华催促:“郡主,请。”
霓裳不甘心走上前,她望着身体发虚,与萧何直接对过招的君无忧,便是知道,这君无忧也不是萧何的对手,心底缓缓升起笑意。
君无忧对复始也如此痴情,不过他终是比曹玄逸还晚,已嫁做人妇的复始,与他更是不可能,这点她倒是放心,不过,还是要打消了君无忧对复始的执念。
她走到复始身边,以劝解地语气道:“复姐姐,君老板不是那个意思,他已经娶了妻,他的妻子……”
霓裳的话一顿,视线隔过人群,望向站在楼梯上的万蔓蔓,“复姐姐,就是她。”
众人的视线望过去。
万蔓蔓突然觉得不自在,她急速转身,脚步慌乱地返回厢房。
她不过是听到了外面的吵闹,看一眼罢了。
真的只是看一看。
万蔓蔓双眸中的怨怼,自是没有逃过复始的眼,她心思转动间,霓裳的话再次出:“相爷,君老板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你别误会了。”
“但愿如此。”
萧何拉着复始便离开!
霓裳望着不甘心地君无忧,安慰道:“君老板,我也只能帮你这些了,丞相的脾气,你若不知,稍微打听下便是知道,你与他这样直接硬碰硬,吃亏的只能是你,我也不与你多说了,你若还想在都城立足,就不要再这样了。”
霓裳欲走,君无忧直接拉住她的手腕,她吃惊地望着他的手。
君无忧赶紧松开,“对不起。”
霓裳笑笑,“无事,君老板有话快说。”
“她不是妻子,对不起,我骗了你。”
他是没有想到,霓裳会与复始相识,若是早知道,就不会以这种理由去赶霓裳走,现在只希望霓裳能与复始说清楚。
霓裳瞬间惊讶之后,瞬间绽了笑意,“啊,对不起,刚刚是我多嘴了。”
她哪管君无忧为何解释,反正他还未曾成婚,自己便是机会。
“裳儿。”复始催促。
霓裳这便跑上前,跟了过去。
.
君无忧猛然一咳,又吐了一口血。
他伸手狠狠地擦掉,几乎要擦掉一层皮,双目狠狠瞪着远去的背影,满
是无边的怒气!
兰儿,萧何是你的杀父仇人,你为何就是执迷不悟?!
“无忧,你也看到了,兰姐姐她宁愿选择与萧何在一起,也不愿与你相认,如此,你还要执迷不悟?”
万蔓蔓走来,挑开了话。
“执迷不悟?”君无忧呢喃。
不该是兰儿执迷不悟吗?
“对,她可以为了所谓的爱情忘记所有的恨,你又不是她的谁,又有何资格去管他,无忧,你也知道,那是多大的仇恨,她都可以轻而易举忘掉,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此时,四处的人早已散去。
万蔓蔓敢说这话,便是知道不会被人听了去。
她的声音,亦压着。
本就是有罪之身的人,他们为何还敢肆无忌惮的在都城,开如此大摇大摆的香香楼。
兰姐姐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果然,这么多年过去,无人知道这是他们所开,甚至,还有先皇亲自御批的香香楼牌匾。
“无忧,这么多年,努力的活着,拼命地去寻找她,我们把寻她当做一股执念,只是……无忧,你要知道,这些……都抵不过她心中所谓的爱情。”
她想唤醒君无忧,不要再执着了!
“蔓蔓,她一定是被威胁的,你也知道萧何这种人,他虽说杀伐果断,可从没有他要而不得的东西,兰儿便是这种,他一定是要挟了兰儿。”君无忧无比确认这一种可能的事实。
万蔓蔓提了一口气:“若不是呢?”
“不可能!”
一圈砸在门上,嘭地一声响,再次引了众人的注意。
君无忧这么一使劲,咳咳不停。
万蔓蔓站在身边,递给他一方帕子,“你不舒服,就先上楼吧,无忧,我先回去了。”
她,还是不太适合出来。
窝在那处院落,或许她还一直会有憧憬,憧憬着君无忧每次回都城,都可以去看她一眼,只是一眼,她就觉得满足。
而不是,如现在这般,撕破了脸皮,却什么也得不到!
君无忧连看都未看万蔓蔓,亦是未接那方帕子,他微站直了身子,脚步一动,却是错开了她,转向大堂。
万蔓蔓看着他强撑着的身影,一股委屈感无边无际地蔓延全身,最后直接涌入双眼,酸涩胀痛,发热地几乎承受不住。
“小姐……”
她收回了手,紧捏帕子,“我们回去。”
“小姐,奴婢觉得,您不该回去。”丫环道。
“为何?”
无忧这时候,该是想静一静。
“君公子他现在虽然心情不好,但他定是需要找人开解的,您与他说说话,不去刺激他,试着在他的问题方面多想想,这样他也会觉得,小姐知书达理,不会成为他的负担。”
丫环这番话,无疑地,在她心里搅起千层浪。
负担?
这个词,她从未想过。
“你说,这几年我闭门不出,已经造成了他的负担?”万蔓蔓不可置信地问道。
“小姐,您身体虽弱,但也不是真的不能出门,再加上您之前因何会造成了身体不适,奴婢虽不知,但奴婢看君公子似乎对您总是带有愧疚,您若继续下去,君公子怕是一直记挂您的,只有您的身体,不会放的下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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