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实话。
萧何黑线。
可她明知道不好意思,还不放开他的手,真是……小妖精,挠他心肺。
想扑倒了她!
凤眸太过闪亮,她能看出里面是什么样的情愫。
能有一人,不嫌弃自己容颜,不在意别人眼光,全身心呵护自己,甚至爱的小心翼翼。
若是以前,她不信。
世上哪有如此的男人,若有,怕也只能是路边的乞丐,讨不到女人。
他位高权重,他不缺女人,单这两样,就足以让他寻个门当户对又有才气的女子。
可他突然就来到了自己身边,如神祗。
照亮她未来的路。
萧何。
他就是慢性毒药,一点点侵入到她心脏,腐蚀着她的旧感情。
也许,在这被腐蚀的过程中,新的枝牙已经冒了头。
心里,是有一点点喜欢。
不然,自己怎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好吧,他的手,真的很滑嫩。
萧何咬牙,身体紧绷,“摸够了没?!”
她悻悻收回手,咳,毕竟她是女人,虽然现在模样的自己足够当他奶奶。
但男人的脑袋,都是长在下面的。
萧何想法相同,他觉得,那玩意比自己都敏.睿的多,瞧瞧,不过碰一下,自己都还没有胡思乱想,它就高高翘起。
他真是控制不住啊!
今晚的复始,不仅美,还美到了他心坎。
复始看他咬牙忍耐的模样,把手
中还没有喝的茶杯递给他,“要不,这个给你喝。”
她的模样真诚心,萧何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这是热水!”
分明是给他添火!
“那你等等,我帮你吹凉吧。”复始好心提议。
见她还真端起吹,脸又黑了一层,她这是逗自己逗上了瘾!
赶紧转移话题:“我去把那熊孩子抱过来陪你睡。”
吹着的动作僵住。
“曹玄逸的事只要不了,睿王就不会回去。”
萧何说这意思是,熊孩子现在还不会做选择,至于如何选择,他们这对从没抚养过他的父母,没有资格要求。
复始脸上扬起笑:“好。”
能再与儿子相处,已经是老天对她莫大的眷顾了。
见他朝外走,她忽然喊住他:“萧何。”
虽是第二次直呼他名字,但出口的语气,就好像已在心底念过数千遍。
碧绿锦帕上的金线随着烛光晃动,每动一下,就好似了春华,暖了一室。
他忽然转身顿住,春华猛然洒落一片,“怎么了?”
“偏院的人,都放了吧。”
薄唇笑意,“好。”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吃醋了似得,忙解释:“我是觉得,他们不干活总是浪费相府粮食不好。”
笑声从薄唇沁出,“整个相府都是夫人的,夫人.权利最大。”
额……
她醒悟。
自己果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直到萧何走出去,她一拍脑门,想到了比浪费粮食更好的理由。
她觉得,得告诉他。
手中的茶喝完,萧何已抱着熟睡的孩子走来,熊孩子被被子裹着,萧何刚把他放下,他就自动地从被子里滚出去,挤到了自己腿边,使劲偎着自己,寻着温暖。
“是挺肥的。”这是萧何抱他过来,再次的认证。
“这是福气。”复始辩驳,明显护犊子。
萧何看着孩子沉沉睡去,压低了声音,“这孩子有小媳妇了,他准备把他小媳妇养的跟他一样肥。”
复始讶然,也是压低了音色:“睿王找的娃娃亲?”
萧何这倒是摇头了,“他不肯说,明天你套套他话,其实他还挺好骗的。”
他说的得意,复始听的汗颜。
这是亲儿子啊!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老爹的想法,肯定从被窝醒来干一架不可。
不禁反驳:“好骗,你还没问出?”
萧何摸摸鼻子,“你快睡吧。”
“那你呢?”
“我去睡书房。”
复始想起那书房,若要点碳烧热屋内,怕是要很久,不由建议,“要不你去弄个软榻,睡旁边吧。”
似是奸计得逞,他夸赞:“还是小复复更聪明。”
萧何的动作小心翼翼,很快弄了一个软榻,放在了床边,从柜子里拿了两套被子,铺的整齐,动作也熟练。
又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茶杯,催促道:“赶紧睡吧,我熄灯。”
她点头,挨着熊孩子躺下,触到熊孩子,手在他胳膊上一握,几乎摸不到骨头,“是挺肥。”
萧何暮然笑了。
熊孩子也不知道听见没有,撅撅嘴。
盏灯息。
兀然陷入一片漆黑,复始还有些不适应,眼前什么都看不到,然后便听见软榻上被子掀动的悉索声。
“小复复,睡吧。”萧何柔声道。
如此一说,虽是昏迷了几日,她还是有些困了,脑袋有些不清醒之际,突然想起了那个比浪费粮食更好的理由,迷迷糊糊道:“我是觉得许家谋反的罪名已成事实,你这个奸相的名头也已无大用,偏院的女人放了也无碍。”
黑暗中,薄唇勾起暖意。
这一夜,卸下了朝政上让人提心吊胆、步步惊心的紧张感,窝在一方天地里,两人畅谈交心。
这种陌生的平淡,他不曾体会到。
现在他体会到了。
感官以及身心的血液,全部告诉着自己,他喜欢。
喜欢这种暖意。
——
西苑。
老远就能听到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响,一声叠一声,摔东西的人,似乎特别上瘾!
门板上,不时晃动着泼妇的影子。
是的,这是相府暗卫一致的想法。
抬头望望夜空,洗洗他们看了一个时辰的眼睛,突然觉得,夜幕的天空,真的好美啊!
“砰!”
又是一声。
敏锐的他们,已感觉到了薄弱门板的反抗颤栗,真真是不幸啊!
却也唏嘘不已:他们一致想同主子反映,相府虽然不缺
银子,但缺脸面。
且,对泼妇来说,更缺!
“都不止有孩子了!还五六岁了!”
泼妇尖锐的声音传来,他们自动屏蔽耳朵,什么都听不见。
真的!
很真!
“砰!”
门板又是一晃。
糟糕!
他们无法屏蔽对周遭的敏锐反应!
内心哀嚎,煎熬!
此时,屋内。
白花花满地碎渣渣,几乎覆盖了整个屋子,连个下脚的地儿都没,全是花瓶被砸在地,带着半梦的蛮劲,花瓶粉碎的稀巴烂。
她拤腰而立,脸颊已因长时间摔东西而发红,双眼直射怒气,对着恭敬站在一旁的翠竹喝问:“你是不是六年前瞒了我事儿?!”
翠竹毕竟跟在萧何身边六年,还曾是贴身服侍过的,遇到半梦这种状况,也依然淡定:“姑娘,相爷没有女人。”
“没有?!”
“砰!”
最后一个花瓶壮烈牺牲!
翠竹镇定回:“是的,相爷要么在宫内要么在相府,若是出了差错,该是在外面。”
而在外面,她又怎会知道?
半梦一急,又想摔东西,见不到花瓶,便逮到什么摔什么,整个人都随着力道颤抖,发顶摇摇欲坠的珠花掉落,正好被她一个抬脚踩到。
本以为是踩到了碎瓦片,哪知一抬脚,竟然是白色的珠花,这可是萧何以前送给她的,她一直没有舍得带,今天刚带上就被自己一脚踩坏!
心里委屈腾升,弯腰捡起抓在手里,对着翠竹吼道:“现在那孩子都进相府大门了!”
实在受不了,半梦尖叫:“啊!!!”
翠竹蹙眉,低声提醒:“姑娘,您不是说要等她死吗?”
半梦咬牙,“等?我现在就恨不得亲手杀了她!”
她真是一刻也不想等了!
“可是,姑娘,您若冲动,以相爷对夫人的宠,吃亏的是您。”翠竹理智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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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暖——套熊孩子话(八千!)
“可是,姑娘,您若冲动,以相爷对夫人的宠,吃亏的是您。”翠竹理智提醒。
半梦深呼吸,可手中咯着她疼的珠花,时刻提醒着,萧何原本就是属于她的,若不是当年老夫人那样逼自己,自己怎么会走?!
若没有当初,她现在早就是丞相夫人,高高在上,任人仰望的丞相夫人芾!
然而,事实是。
没有如果。
就如翠竹再次开口的话:“姑娘觉得相爷以前宠您爱您,您当年也是迫不得已,但是相爷是高高在上的丞相,他也有脾气,也要发泄。”
翠竹的话说的隐晦,半梦是听懂了。
男人是要适当发泄,所以也可能是当年复始一不小心怀孕了,所以才这样护着她。
“但复始认识何夜!他们肯定很早就认识了!”半梦肯定道枞。
“姑娘,您也知道,男女之间的事,最容易一时冲动,不定是当年相爷思您伤心,夫人那时又因何夜郁郁寡欢。”
“好,我等!”
——
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内,打破了沉寂的黑暗,微亮了黑幕,泛着昏沉的暗色。
软榻被窗户隔的阳光划乱,光线落在褶皱叠落上,再次被割碎,所映地方,早已没有了碧绿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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