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位,岂是这萧太子妃能够染指的?
萧文慧淡淡一笑,却是没有理会淑妃的叫嚣,径自对上靖丰帝的眼,“皇上意下如何?”
“萧氏,你痴心妄想!”靖丰帝咬牙,厉喝出声,锐利的目光狠狠的瞪向萧文慧,恨不得将她给撕碎一般。
这萧氏,在凌霄宫中住了二十三年,这二十三年,他早已经不将她当回事了,他以为,这个女人最终也只会老死在这宫里,根本不需要他在意分毫,可是,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萧文慧,竟是……
想到什么,靖丰帝脸上的怒气更浓。
自那日娴妃生产,她重新回到他的视线中时,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会成为他难以摆脱的恶魔。
“呵,萧氏,你没听见吗?皇上说你痴心妄想,那皇后之位,又岂是你这等癞蛤蟆能够觊觎的?”淑妃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皇上的态度,便是对萧文慧最好的回答了。
这萧氏,当真是不自量力。
不过,这一下,她萧太子妃惹怒了皇上,倒也可以让她认清楚她自己在这宫中,在皇上眼里的地位!
敛眉,淑妃似已经做好了准备,等着看一出好戏。
萧文慧却是没有理会靖丰帝的怒意,眸中的笑容越发灿烂了些,“皇上,臣妾所提的,不急着让皇上回答,皇上可以好好思量些时候,记得二十三年前……”
听到这几个字,靖丰帝的神色,突然紧张了起来,厉声喝道,“萧文慧,你给朕住嘴!”
萧文慧蹙眉,神色之间却是有些无辜,“皇上,臣妾想和你叙叙旧,你看……”
靖丰帝眸子微眯着,一阵沉默,一旁的淑妃见此情形,心中竟生出一丝怪异的感觉,可还没有来得及探寻那份怪异从何而来,靖丰帝的声音便缓缓响起,“淑妃,你退下!”
淑妃微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蹙眉看着靖丰帝,“皇上……”
“下去!”冷冷的两个字,比方才更是凌厉。
淑妃身体一怔,明了靖丰帝的意思,心中不甘,却也不得不福了福身,“臣妾告退。”
说罢,心不甘情不愿的朝着殿外走去,可是,一颗心,依旧在这萧太子妃和皇上的身上,满是不安,这萧太子妃莫不是又要耍什么把戏?
大殿之内,淑妃走后,一阵沉默,萧文慧随意找个了地方坐下,淡淡的开口,“记得,那一晚,承辉殿内,先帝就是坐在皇上今日所坐的位置上的吧!”
话落,靖丰帝的脸色越发难看了些,锐利的目光激射向萧太子妃,“萧文慧,你……休要胡言!”
“胡言吗?臣妾以为,那一日,皇上就该相信了臣妾并非是胡言,不然,也不会有今日,臣妾站在你的面前,不是吗?再说了,一切是不是胡言,皇上和臣妾都是清楚得很。”
萧文慧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毫无畏惧的迎上靖丰帝的视线。
“你……”靖丰帝咬牙切齿,竟是拿眼前的这个女人没有办法,沉吟了片刻,才开口道,“你威胁朕?你想用此,要挟朕立你为后?”
“要挟?如果皇上觉得这是要挟,那就是要挟了吧,不过皇后之位……”萧文慧敛眉,眸中的颜色越发深沉了些,“若是没有当年的齐王谋乱的那件事情,这个位置,不正是臣妾的吗?你曾经还说,你若为帝,我便是后,皇上将这句话忘却了二十多年,如今,还想继续忘记吗?不过,没关系,就算是皇上忘记了,臣妾也会提醒皇上,皇上,你所,如果让天下之人,先帝并非死于齐王谋乱,而是死于你这个太子之手,你说,朝臣们会如何想你?”
萧文慧说着,目光不着痕迹的留意着靖丰帝的神色,果然,那张脸越发的凌厉骇人。
“你一个妇人之言,谁会相信?”靖丰帝咬牙,别开眼,似乎看着萧太子妃的这张脸,心中就莫名的不快。
萧文慧却是不以为意,“不信吗?呵,皇上,你比臣妾可聪明多了,知道在当年那样的情形下,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趁着乱,取先帝而代之,现在,你该也知道,这不是谁信不信的问题了,只要风声一出,会是怎样的局面?皇上,可愿一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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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红翎匆匆进屋,瞧见安九挺着肚子侍弄花草,犹豫片刻,将手中刚得的东西呈上。
“小姐,奴婢得了个东西,不知是何物,请小姐帮奴婢看看可好?”
安九接过东西,那是一张卡片,仔细端详,甚为欢喜,于是揣入怀中。
红翎见此情形,更是好奇,“小姐,那东西,制作精美,让人好生喜欢,究竟是何物?”
“不是凉凉为《侯门毒妃》制作的明信片吗?昨日听闻这消息,我就想得一张了,正好,你这个,我要了!”
红翎肉疼,“这怎么行?这是奴婢辗转得来……”
安九眉毛一挑,“你再去找凉凉拿不就行了?据说,这是凉凉亲自设计制作,免费赠送给读者的,连邮资都不需你承担,如此好事,你还等什么?486160071,这是群号,先到先得!”
☆、一百四十七章 心生杀意,赤裸裸的威胁!
靖丰帝的脸色早已经是黑得不能再黑,她哪里是让他赌,分明就是*裸的威胁啊!
想到当年那一日,自己的所作所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以为这世上,无人知晓,却是百密一疏,而除了他,唯一知道的人……靖丰帝锐利的目光紧锁着眼前的淑妃,那张脸,比起曾经年轻时,苍老了许多,甚至眉宇之间,那无法磨灭的算计,也早已不再是当初嫁她时的可人模样。
“当年,主动请罪,住进凌霄宫,是你早就谋划好的吧?”靖丰帝的眸子微眯,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萧文慧不以为意,“萧家的谋乱,我并不知情,甚至连你的反扑,不也是瞒着我的吗?所有人都知道了,我还不知道,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萧家的大错已经铸成,我无力挽回,无力护他们,可是,我以为至少,凭着咱们夫妻一场,凭着我的肚子里怀着你的骨肉,你会对我温柔相待,留我一条性命,可是……”
萧文慧说到此,微微顿了顿,竟是在这瞬间,有些恍惚,仅仅是片刻,那眼底,却已经被讽刺覆盖,“我本是到这里来求你,求你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不将我当成萧家人对待,我天真的还想一切如常,可是,那时终归是太年轻,当在瞧见你毫不犹豫的将剑刺入先帝的身体的时候,我就知道,我错了,我所有的想法,所有的期待,都是不该有的。”
靖丰帝的脸色越发沉了下去,想到那一夜,莫名的心虚。
萧文慧看在眼里,嘴角前扬起一抹笑意,那笑意却显得森冷,“一个为了帝王之位,连亲生父亲都可以拿来牺牲,我们的夫妻情分,我肚中的孩子,又算得了什么?在你看来,亲情抵不过帝位,怕也更敌不过你心中的仇恨!”
“放肆!”
萧文慧*裸的讽刺,让靖丰帝顿时恼羞成怒,“你哪里来的资格,这么跟朕说话?”
“没有资格吗?”萧文慧敛眉,丝毫也没有将靖丰帝看在眼里,“皇上,虽然如今你是帝王,可是相信我,这二十三年,足以让我有资格,在你面前这样说话!”
靖丰帝眉心一皱,对上萧文慧的眼,不知为何,这个女人如今,让他心生恐惧,不仅仅是因为,她手中掌握着自己的秘密。
还有……对,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却真实的存在着。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靖丰帝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怒意,沉吟片刻,开口道,“那朕倒是要听听,你的筹码,你的资格!”
“皇上当真要听吗?”萧文慧似笑非笑,“皇上想听,我却不愿说,臣妾说了,皇上若是不相信,便大可以赌一赌,或者,皇上在此刻杀了臣妾,对外,大可宣称我这个萧家余孽,意图谋害皇上,被皇上你当场处决,不过……那后果,希望皇上能够斟酌才好,毕竟,这二十三年,早已经让我不再那么天真!”
大殿之上,气氛瞬间好似凝结在一起,诡异异常。
靖丰帝一瞬不转的看着萧文慧,似要将她看透一般,这二十三年,确实让她改变了不少,“这二十三年,你在凌霄宫中,都在谋划今日的一切吗?”
“谈不上谋划,不过是不再为皇上料理家事,时间空出了许多,臣妾闲来无事,也要打发打发时间,不然,这二十三年,如何能坚持得过来呢?”萧文慧淡淡的开口,语气冰冷如霜。
冰冷的声音,让靖丰帝握紧了拳头,锐利的目光凝视着萧文慧,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可萧文慧却是对这样的恨意,丝毫也不在意,好似知道,这个帝王,绝对不会轻易的伤她分毫,许多人都知道靖丰帝疑心重,可谁又知道,这个男人,却也是个谨小慎微的主,没有万全的把握,他不会赌,甚至也不敢赌!
“当年,朕真该杀了你!”靖丰帝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如果当年,他就狠心杀了她,倒也不会有今日的局面,给了她那么多的时间来谋划,此刻,却生生成了他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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