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要看看,这上官怜的意志,能否比得过她的嘴!
抚在龙头上的手微微一手,那力道,挤压着手下龙的眼睛,房间里只听见几声咔咔的响声,那铁笼之中,砰地一声响,地板开了一道口子,上官怜触不及防,整个人顿时踩了个空,掉落下去。
扑通一声,那地板之下,竟是一汪冰水。
“啊……”那刺骨的寒冷,让上官怜心里打了个颤,若不是方才在那电光火石之间,抓住了木板,只怕,她会掉得更深,上官怜脚下下意识的探了探,脚下的水竟是探不见底,不仅如此,脚下的水在流动,那力道,似要将她冲走一般。
就算是有心里准备,上官怜的都禁不住有些恐惧。
即便自己手上被绑了铁链,可若是被这水冲下去,那她也只有被淹死一条路了啊!
喀喇一声响动,极力抓住木板,才稳住了身体,抬眼看向走进了铁龙之中的安九,紧咬着牙,“安九,这就是你的手段吗?”
“我的手段?呵,上官侧妃,你想错了,不过是一个机关而已,我的手段,你还没尝到,不过,我要奉劝你,如果我是你,我就将对方想知道的告诉对方,什么忠心不二,在生命面前,什么都不是。”安九蹲下身子,瞥了一眼那木板之下汹涌的激流,嘴角的笑意更浓,“上官侧妃,你还是生命中最好的年纪,如此被水冲走了,可是损失啊,这水中,礁石暗流,都多了去了,你自己斟酌一下才好啊!”
上官怜看着安九脸上的笑容,心中更是愤恨,狠狠得到瞪着安九,“我说了,我背后没有什么人!”
“没有吗?那霁月阁……”安九敛眉,依旧是不紧不慢,似乎一切都成竹在胸。
听到霁月阁三个字,上官怜的神色明显有了松动,仅仅是片刻,可还是被安九捕捉在了眼里,安九顿了顿,继续道,“霁月阁,是你家主子的吧,你在经营,不过是个幌子罢了,那倾城楼也是属于霁月阁……”
“你知道的,不过也就这些罢了。”上官怜自信满满的道。
安九好看的眉峰一挑,“你说的对,我也就知道这些而已,不过,只要知道了霁月阁,对我来说,就已经够了,更何况,我还有你在手上,即便是你不告诉我,你身后的那人是谁,我也有法子将那人给引出来!”
上官怜凝视着安九,心中竟有些不安,这个安九,太过精明,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她说有法子将主子引出来,只怕并非是吓吓她而已。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上官怜审视了片刻,终于开口,“为什么?为什么要这般执着的寻找这人?”
想着主子的交代,上官怜眉心微蹙,此刻,许多东西在脑海里,似打成了一个结,或者,在很久之前,她就已经对许多东西不明白了,可是,她知道,问了主子,主子也不会回答。
但此刻,在安九的面前,她竟是生出了些微好奇,或许,安九能够帮自己找寻到答案!
“为什么?你说呢?你让人送信给我,利用我除掉了百里骞,我怎能不知道这背后主导一切的人是谁呢?”安九敛眉,淡淡开口,却是让人无法分辨她所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上官怜望着安九,似在探寻着什么,那目光里多了一抹黯然,“我知道,你坚信我背后有人,无论用什么方法,你都会将那人给揪出来,所以,我不瞒你,我身后确实有人,我也想知道,主子为何要让我将信送给你,你得了消息,和北策安排好了一切,一切的功劳,都属于你和北策,主子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呢?有时候,我甚至会觉得,我家主子在帮着你和北王爷。”
帮着她和北策?
上官怜身后的那人么?
不,不可能,杜若卿临死之时所说的话,在她的脑中回荡,那个时候的杜若卿,不会说假话骗她,上官怜身后的人,分明是杀了北策母妃的真凶,不是吗?
帮着她和北策?
本该是敌人,又怎会帮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为何,安九的心中,隐隐浮出一丝不安,安九看着在水中,极力想要稳住自己身体的上官怜,眸中的神色变了又变,到底是谁在说假话,亦或者,她们都没有说假话,可倘若如此,那这一切的矛盾,又该如何解释?
似乎是察觉到安九的震惊,上官怜那因为用力而狰狞的脸上,竟是哈哈的笑了起来,“安九,你这般聪明,你也想不透么?”
“你的主子到底是谁?”安九眸子一凛,锐利的目光激射向上官怜,眼底隐隐含了些微怒意。
“我家主子是谁?我也不知道我家主子是谁!”上官怜轻笑一声,那眉宇之间多了几分得意。
安九看在眼里,心中更是不悦,上前一把挑开上官怜抓着地板的手,上官怜意识到什么,被水包裹着的身体感受着涌动的暗流,神色之间,更是惊骇,“不,安九……”
“不么?既然你不知道你家主子是谁,那我留着你的这一条命,又有何用?倒还不如让你被这水冲走,死得痛快!”安九冷声开口。
“不……”上官怜猛地摇头,“安九……我真的不知道我家主子是谁……”
话刚落,安九再一用力,彻底掰开了她抓着木板的另一只手,顿时,地板之下的暗流,犹如一头野兽,袭向她,仅仅是一扎眼的时间,就将她冲入了水中,那巨大的冲击力,一下子将她冲了老远,浑身被水淹没,恐惧更是在心底蔓延开来。
可是,身体随着那激流,冲向某个方向的时候,两只手腕儿上的铁链,似乎已经延伸到了最大的限度,两种两道交织,手腕儿好似要断裂了一般。
上官怜在水中闷哼了一声,水不断的灌入口中,她似乎感受到了的死在朝着她慢慢靠近。
她当真是要死在这北王府的囚室之下么?
疼痛,和死亡的恐惧,在她的心中蔓延,突然,她好似感受到了一个力道在拉着她的手腕儿,朝着被冲来的方向而去,这是怎么回事?
莫非安九……上官怜心中冷笑,安九又怎会让她如此死了?
果然,仅仅是过了片刻,她便被拉着,冲破了水面,呼吸到空气的那一刻,便瞧见了面前似笑非笑的安九。
“如何?水下的感受可好?”安九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丝毫也没有掩饰她的不怀好意,“进了水,是否让你清醒了些?”
上官怜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看着安九,她知道,若自己的回答,无法让安九满意,那么,接下来迎接自己的,只会更加惨烈。
“我说……安九,我真的没有骗你,主子每次见我,都是带着面具,她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就连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真面目,安九,你相信我……”上官怜望着安九,那眼神里竟有了些祈求,想着方才在水下遭受的恐惧,她着实是不愿意再去经受。
安九蹙眉,打量着上官怜,似是在探寻着她言语中的真假,沉吟片刻,安九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你们,都在哪里见面?”
上官怜目光闪了闪,安九看在眼中,轻声冷笑,“上官侧妃,你所处的这个水中,四壁都有安格,有的是装着毒箭,有的是装着毒蛇,毒蝎之类的小东西,你说,我如果一按那边的按钮,先出来和你打招呼的,会是什么呢?”
上官怜身体一怔,立即开口,“我说,每月月圆,我都会在城外十里之外的一个寺庙中等她,有时候,等得到她到来,有时候,等不到,不过,好些时日,都没有见到主子了!”
城外十里之外的寺庙?
“好,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之后,自然会放了你,不过,若是我知道你骗了我,那下场,你也该知道,这段时间,就劳烦你在这囚室里,好好待着了。”安九将铁索套在了一个铁栏上,站起身来,淡淡的瞥了上官怜一眼,那眸中的颜色,分外阴冷。
每月月圆,距离十五月圆,不过两天的时间,两天之后,上官怜身后的那人,会出现在她们所约的地方么?
安九敛眉,朝着铁笼外走去,刚走到门口,上官怜的声音骤然响起,“安九……”
安九顿住脚步,却是没有回身,听得那上官怜的声音继续传来,“你斗不过我的主子的,她高深莫测,就算是你再聪明……呵,不过,我倒是希望你找到她,因为,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她所做的这些事情,竟是有利于你安九!”
安九微怔,有利于她么?
她也想知道呢,她更想知道,那人的真面目,想知道那人为何会杀了北策的母妃!
而这一切,便在两日之后么?
------题外话------
☆、一百三十三章 罪魁祸首,幕后之人露面!
夏侯音昏迷了一天一夜之后,终于在这日早上醒来,醒来的她,第一时间,抚上自己的小腹,以前已经习惯了的隆起,此刻,竟是平坦如初。
“我的孩子……”苍白的手,虚弱的抓着肚子上的被单,前日发生的一切,都不停的在她的脑海中回荡,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是冤枉的,她是被陷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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