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受伤,今晚的皇宫,又要不太平了,好在……这一切,距离凌霄宫,都很远,都已经很远了……”
说着,萧文慧敛眉,将视线从门口收回来,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可这一切,都不及二十三年前的那一晚……呵,那一晚,我怎么都忘不了呢!”
萧文慧说着一些让人听不明白的话,走进了房间。
凌霄宫中,一片宁静,而距离凌霄宫很远的柳莺殿内,却是热闹非凡。
方才,晚宴为歇,容妃娘娘夏侯音,身子便有些不适,对容妃宠爱至极的靖丰帝,便亲自送夏侯音回柳莺殿,谁也不知道柳莺殿内发生了什么,当传来靖丰帝遇刺受伤的消息之时,所有人都是愣了。
还在宴席上招呼着宾客的淑妃,以及其他一干嫔妃,首先急了,顾不得其他,便朝着柳莺殿赶去。
虽说柳莺殿是宫妃的寝殿,可皇上受伤,兹事体大,却也顾不得许多,一干人等,全数到了柳莺殿外。
许是担心有刺客,北策才让赤枫来将安九找到,当安九到达柳莺殿的时候,大殿之上,气氛甚是诡异,安九瞧见北策,第一时间,便是走到北策的身旁。
看到安九,北策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夫妻二人相携而立,安九看着眼前的一切,更是不由得心中一诧。
靖丰帝坐在榻上,手臂上,似被利刃割开了一道口子,而殿的中央,夏侯仪,夏侯御浅,以及夏侯音,甚至连这柳莺殿的宫女太监,都一并跪着,浑身战战兢兢,诚惶诚恐。
而夏侯音的面前,一把染了血的匕首,落在地上,无法分辨,这匕首,定是伤了靖丰帝的匕首。
而这伤了靖丰帝的人……安九蹙眉,目光顺着靖丰帝的目光,落在了夏侯音的身上,好看的眉峰一挑,是夏侯音么?
夏侯音刺杀靖丰帝?这个男人,可是给了她无尽的宠爱,无数的荣华,她此刻怀着靖丰帝的骨肉,甚至有机会凭着这肚中的孩子,一跃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她刺杀皇上,怕是谁也不会相信吧!
看靖丰帝的神色,那震惊之中的愤怒,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么?
因为料想不到,这个自己疼宠至极的女子,竟对自己动了刀子,甚至是想要了他的命,他怎能不震惊,怎能不愤怒?
正是如安九所料的这般,靖丰帝的震惊和愤怒,先于一切到来,而正是在这样的关头,其他人也来了,看到了夏侯音跪在地上,一切就都再明白不过了。
“皇上,您息怒,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音儿……不,容妃娘娘她……断然不可能对皇上有如此大逆不道的心思!”夏侯仪跪在地上,一张脸难掩慌忙,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夏侯音会……
想到音儿对于当年嫁给北王爷,甚至是后来进宫的不满,可就算是因为心中的不满,刺伤皇上,那放在以前,她还没有身孕的时候,他还相信,可是,音儿如今怀了皇上的骨肉。
她甚至告诉他,皇上已经有了立后的心思,在这样的关头,她该好好的生下一个皇子,而不是……做了眼前这样的事情,不是吗?
不仅仅是夏侯仪想不透,就连夏侯御浅也是想不透。
夏侯御浅看了一眼夏侯音,只见她神色一片迷茫,那眉心微微皱着,夏侯御浅蹙眉,忙道,“容妃娘娘,你快说说话,向皇上解释……”
“解释?呵,夏侯公子,你倒真是好笑,容妃刺伤皇上,如此大逆不道,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还能如何解释?难道说是她不小心,划伤了皇上么?呵,这么锋利的匕首,若非皇上命大,有天保佑,只怕……”淑妃冷哼一声,难掩愤怒,目光扫了一眼夏侯音,更是愤怒,“夏侯音,皇上待你不薄,这后宫之中,皇上最疼的就是你,没想到,你竟是个白眼儿狼,竟是一条埋伏在皇上身边的毒蛇!”
如此一说,靖丰帝心中的怒气更盛,元妃抓着这个机会,也是不示弱,“是啊,臣妾倒是觉得奇怪,容妃娘娘一个女子,刺杀皇上,到底是为了什么?!”
元妃话落,许多人顿时神色各异。
是啊,一个宫妃,潜伏在皇上的身旁,行刺皇上,她的身后又怎会没有目的?
众人不约而同的想起了这容妃娘娘的来历,曾经,她是北王府上一任北王爷的侧妃,虽说她进宫是皇上的意思,可是,此刻想来,这女人,若非对皇上有诱惑,皇上又怎会如此?
上一任北王爷,可是极力反对夏侯音入宫,但似乎,夏侯家却是极力支持。
自从这夏侯音进了宫之后,夏侯一家,都得到了好处。
夏侯音此次刺杀皇上,是否又是夏侯家的支持,这一切都难说,不是吗?
众人心中各自猜测着,靖丰帝本就多疑,想到这一层,心中的怒意更浓,怒声喝道,“夏侯仪,这一切,是不是你指使!”
对夏侯音,他是真的疼惜,可正是因为疼惜,此刻也伤得更深。
夏侯仪慌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猛地意识到什么,忙的磕头,“皇上,微臣不敢,微臣冤枉,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那你说说,到底是有什么误会?!”靖丰帝眸子一凛。
这一问,更是将夏侯仪给问得懵了,什么误会?夏侯仪的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这一时之间,他哪里能知道是什么误会,可是,这个当口,他若是不说些什么,便是要眼睁睁的看着夏侯音,坐实了刺杀的罪名啊!
他好不容易让夏侯音进了皇宫,他们所计划的一切,都在等待着时机,可是,这时机还未等到,一切就都毁了,这怎么能行呢?
夏侯仪目光闪了闪,“这……这……”
可是,夏侯仪努力找着能够脱罪的可能,却是怎么也没有出路,如此的反应,在旁人的眼中,更是显得有些慌不择路,欲盖弥彰。
靖丰帝的脸色越发的沉了下去,淑妃看在眼里,心中浮出一丝得意,眸中的颜色,却是越发的阴冷,“夏侯仪,你纵容容妃娘娘行刺,还妄图狡辩,可是罪加一等!”
夏侯音和夏侯仪是一家,既然要除掉夏侯音,那么,就要连同夏侯仪这个根,一起拔除,不然,留在这世界上,有朝一日,终成后患!
皇上最嫉恨的,便是刺杀,最在意的,便是他的这条命,就算是皇上再疼她夏侯音又如何?
只要她夏侯音触犯到了他的生命,让他感受到了威胁,皇上就算是自己的儿子,都能毫不犹豫的杀了,更何况是一个女人呢!
淑妃心中盘算着,越发的得意了起来,这一次,扳倒夏侯音,甚至是将整个夏侯家毁了,都绰绰有余!
呵呵,想着这结果,淑妃的心里更是激动了起来。
安九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夏侯音的木然,夏侯仪的慌乱,靖丰帝的愤怒,还有这淑妃的紧抓不放,咄咄逼人,这一切,安九看在眼里,都明白了。
巫蛊之术……原来淑妃的计划,是利用巫蛊术操控夏侯音,让她自己跳进火坑里么?!
呵,夏侯音啊夏侯音,只怕这一次,在劫难逃了!
☆、一百二十九章 狠狠教训,永无翻身之日!
她不攻击夏侯音,而是让夏侯音去攻击皇上,那个手握了生杀大权的人,最忌讳的,便是身边人对他的背叛,而淑妃,正是利用了这一点,足以将夏侯音,甚至夏侯音身后夏侯家族,都全数推入火坑!
此刻,一切的证据确凿,别说是夏侯音无法解释这所谓的误会,只怕连清醒的夏侯音,也无力辩解的吧,更何况……安九的目光缓缓的落在夏侯音的身上,那木然的表情,已经证明了一切,只怕现在的夏侯音,连辩解的意识都没有。
蛊虫?
安九想到方才在浣衣局外听到的,那蛊虫,当真是如此厉害么?
除了南境,其他几个国家,都避讳这东西,虽知道这东西的阴毒,可怕只有南境内,熟悉巫蛊的人,才看得出端倪吧!
而这大殿之上……安九心中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越发乐得在一旁看着好戏。
方才淑妃的指控,让夏侯仪愣了片刻,更加慌乱,纵然是平日里巧舌如簧,此刻都好似舌头被咬掉了一般。
承受着众人谴责的目光,以及靖丰帝那凌厉的视线,夏侯仪只有不断的磕着头,“皇上息怒,微臣对皇上,一心侍奉,从来不敢有半点大逆不道之心,纵然是给微臣十个脑袋,微臣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啊,皇上,这里面定是有什么……皇上,您明察啊!”
夏侯仪目光闪烁着,看了一眼夏侯音,瞧见她神色之间的木然,更是觉得事情蹊跷怪异。
可是,他却是想不通这份怪异,来自于哪里!
夏侯御浅也是凝视着夏侯音,眼底带着审视,终于,好似突然看出了什么,夏侯御浅的眼里闪过一抹慌乱。
对于南境的一切,他都熟知,此刻的夏侯音,就好似一个被控制了的木偶,这意味着什么?
巫蛊?东楚国历来禁绝巫蛊之术,更是不允许南境的子民入东楚,这巫蛊之术,怎么会在东楚国内出现?
夏侯御浅敛眉,就算是他,对巫蛊之术也只是了解,丝毫也不懂操控之术,而这背后竟然隐藏着一个会操控蛊虫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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