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些事情,从他嘴里说出来,其实便没了意义。晏锦想要知道,也必须是从虞家人的嘴里说出来……
那个时候的他,陪在晏锦身边便好。
晏锦也知道沈砚山话里的意思。叹了一口气,“外祖父和小舅舅一直都瞒着我,我其实不太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相,为何会无缘无故的对她好。
晏锦从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能力,能让谢相觉得。她是一个不错的棋子。拿来可以好好的利用。
既然谢相没有利用的意思,他今日做的事情便更奇怪了。
“前些日子送你的话本子,看了吗?”沈砚山突然岔开了话题。“那本不错,是义父特意让我送给你的!”
晏锦听了,咂舌。
话本子,她自然是看了。
其实。里面写的东西,没什么意思。
讲的是一个狐仙在丢了孩子后。来人间寻找她的孩子的故事。
她找了很久,在途中遇见每一个和她孩子相似的人,她都留在了自己的身边,最后等她真的找到自己的孩子的时候。却根本没有认出来,以为不过和前面留着的孩子一样,只是相似罢了。
她看着自己养了一群相似的孩子。每日欢笑却觉得内心难受,她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孩子。其实就在自己身边。
一个母亲的爱,可以成魔。
她最后疯了,将那些养在自己身边的样子,一个个虐了过去……最后有些孩子,扛不住死掉了,而活下来的,也大多有了身体上的残疾。
狐仙做的事情,最终得到了孩子们的反叛。
她最后,死在了自己的孩子手里。
而在死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虐待这群孩子的时候,居然也虐待了自己的孩子。
这个故事写的乱糟糟的,晏锦看了半响,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看的意义……一个成了魔的母亲,不过是内心太黑暗了。
无论自己的孩子丢失与否,其他的孩子,也是无辜的。
晏锦没有说话,而她的目光也有些迷茫。
沈砚山放在她眉间的的手指,慢慢的下滑……
他的手指本就生的修长,宛如青竹。此时,秀长的食指拂过晏锦的面颊,慢慢的落在了她的脖颈右侧,微顿。
沈砚山看着她脖子上的红线,唇角的笑意加浓。
他昔日送她的那枚玉佩,她并未佩戴在身上,而是用红线挂在了颈上。
红色的绸线,竟像是她白玉似的肌肤里生出来似的,红的夺目……
而他手下的肌肤,更宛如清水一般透明。
沈砚山眉眼里的神色,越来越浓。
气氛一时有些暧昧。
过了一会,晏锦有些煞风景的动了动脖颈,柔声地说,“痒!”
她是个怕痒之人,沈砚山的动作虽然轻柔,但是依旧让她觉得怪怪的。
这枚玉佩,玉质极好,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东西。晏锦怕被人认出来,所以不敢佩戴在身上。但是,这是她及笄的时候,沈砚山送的东西,她又不舍得放起来,所以干脆佩戴在脖子上。
这样,她既随着带着,而外人又看不见她佩戴的东西。
只是,晏锦怎么也没想到,沈砚山的眼睛居然生的如此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她佩戴在哪里。
而此时的晏锦,居然没有发现,两个人的动作太过于暧昧,而是在感叹,沈砚山的眼……精明、毒辣!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站着。
初冬的天气有些寒冷,却不像隆冬那般难耐,晏锦觉得脖颈处微凉,却又不敢动弹。
最后,远处响起的脚步声后,晏锦才往后退了一步,让自己的脖子离开了沈砚山的指尖。
远处,香复看着沈砚山和晏锦站在一起,手里捧着的青花瓷茶杯,差点落在了地上。
她瞪圆了眼,然后默不作声的转过头,不再上前。
其实,晏锦和沈砚山定了亲,更应该避嫌,私下窦妈妈也曾提醒过晏锦这一点。但是,在窦妈妈离开了之后,香复问晏锦,是否以后都要避着沈砚山一些,晏锦却笑着说,不用,他不一样。
晏锦说的坚定,而香复却也在那一刻明白了,沈砚山对晏锦而言,或许便是这一生的归宿了。
其实这样也好……
香复在晏锦身边伺候多年,看着晏锦一步步的走到了如今的局面,觉得晏锦很不容易!若她站在晏锦的角度,怕是内心都快崩溃凌乱了……
被嫡亲妹妹背叛,又要防备着周围的亲人,还要小心翼翼的处理父母的关系……
每一件,都很困难。
香复想的很简单,只要晏锦觉得好,便一切都好。
她转身离开后,找到了不远处的阿哒和阿水……
这两个人和她一样,在看见沈砚山出现后,便不再跟上去了。三个人聚在一起,看着满园的落叶,然后良久无言。
香复离开后,晏锦收拢了思绪,然后又自觉的拢了拢领子,故作风轻云淡,“今天天气很好!”
她话音刚落,一阵寒冷吹了过来,冻的她又缩了缩脖子。
此时,沈砚山却附和了一句,“景色也很好!”
这下,晏锦哑然了。
满园萧瑟的树木,居然会被沈砚山说好。
晏锦又迈动脚步,穿过假山,走到了亭子内。
从这座亭子修建在假山上,站在亭子内看周围的景色,又是别有一番风味。
周围腐朽的景色,从上面看上去,却不似刚才那般萧条。这里的清静,和外面的喧闹形成了正比。
晏锦看着不远处红通通一片,又对沈砚山说,“我很开心!”
晏温婉成亲了,和陆希显成亲了,她很开心。
这一世沈苍苍不会和陆希显再有什么来往了,而晏温婉也不会在孤独和痛苦中死去,一切都因为她的努力,变得不一样了。
晏锦很开心,也很满足。
沈砚山看着晏锦笑容,半响后说,“往后,你也会开心的!”
“是吗?”晏锦笑眯了眼,夺目极了,“你说的,我记下了!”
沈砚山一直都知道,晏锦生的好,容颜绝美又动人,但是却不知道,原来她笑起来的时候,竟比她安安静静的时候更好看!他在看见晏温婉那一身红色的嫁衣的时候,私下也曾想过,若是这一身嫁衣穿在晏锦身上,又会是什么样的风景。
他想着,眼里的也有淡淡的笑意,“恩,你要记得!”
晏锦转眼眸看了看周围,又说,“其实……”
她话还未说完,沈砚山便抬起手来,将食指放在她的唇畔上。
晏锦微微一愣,便看见沈砚山对不远处的说道,“既然来了,也出来说会话吧!”
沈砚山说的语气很淡,手指也从晏锦的唇畔上慢慢的滑落。
他目光里的笑,也渐渐的消失。
下一刻,站在不远处假山后的人,露出一副狼狈的样子,他抬起头看了看沈砚山,又偷窥了一眼晏锦,才不安地说,“表哥,我没想到你和晏家小姐也在这里,我只是过来醒醒酒的!表哥,我其实……”(未完待续)
第562章 :厌恶
那人说话吞吞吐吐,神色里更是流露出了几分慌张。
“我其实,只是随意走走!”少年抬起手,用袖口拭了拭额头的汗,“走走而已,什么都没听见!”
沈砚山瞧着他,“陆文礼你这个鬼鬼祟祟的毛病,怎么也不改改!”
他的语气很淡,和平日里没有什么差别。
陆文礼闻言,也松了一口气,“表哥,我又没做什么……”
“是吗?”沈砚山看着陆文礼,眼里有些疑惑,“前些日子从外祖父屋子里偷走玉璧的人,不是你?”
这下,陆文礼目瞪口呆了。
他没想到,沈砚山居然在外人面前,如此不给他留颜面。
而且,还是在晏锦面前。
陆文礼喜欢赌博,这段日子输了不少银子,赌博这个东西,一旦陷入进去,便怎么也走不出来了!陆文礼手里没银子,心里又痒的难受,便偷偷摸摸的去陆老太爷的屋子里,将前些年沈家送来的玉璧偷走了,换了一些银子过了几把手瘾。
其实,他想的很简单。
就玩几把,赢了银子,就去将玉璧取回。
谁知,他那一日运气差点了顶点,最后更是血本无归。
别说去赎回玉璧了,就是连买个“假”玉璧的银子,都拿不出来。
不过好在,这玉璧是沈家送来的东西,陆老太爷也不太注意,所以这段日子一直相安无事。陆文礼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很少来陆家走动的沈砚山,居然知道了他偷走玉璧的事情。
陆文礼有些不悦,觉得沈砚山知晓这些还说出来。实在让他颜面无存,“自家的东西,我是拿走,怎么能说是偷!”
“这些,你还是同外祖父讲吧!”沈砚山道,“沈家的东西,你还是少碰为好。”
陆文礼看见沈砚山。一双眼像是淬了毒似的。
他不喜欢沈砚山。而母亲总是让他去讨好这个人……
沈砚山刚回京的时候,母亲曾无意和他透露,说在边疆多年的沈砚山。想必没有碰过女子。于是,陆文礼在花宴上遇见了沈砚山,便带他去了留仙楼。
结果沈砚山直接说,那些女子长的太丑。会脏了他的眼。
沈砚山说的直接,似乎也在说陆文礼的眼光低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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