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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君之赋 (镜回)


  “第一刀谢天!”
  刽子手随后手腕一翻又剜下了她的左乳粒。
  “第二刀谢地!”
  由于最开始拍向裕礼侯胸口一掌致使心脏收缩,此时她流血极少,还没等从剧痛中缓过神第三刀又剜走了她的胸口肉。
  刽子手将那鱼鳞大小的肉片抛向空中,小徒弟厉声大喊:
  “第三刀谢鬼神!”
  从双乳开始到性/器,舌头,四肢,一共一千五百八十五刀,整整五个时辰刽子手才结果了裕礼侯的性命。第一刀裕礼侯便尿了裤子,而后屎尿污物脏了整个刑台。在刽子手无比精妙冷静的行刑下这场漫长痛苦的死亡一直维持到全部剐刑结束。
  孩子们看了前三刀君宁便让人将他们抱下去了,而其余人竟是硬生生一直看到裕礼侯被削成了一具骷髅。
  最后一刀君宁听见晏风遥喉中发出轻轻的嗤笑,似乎在嘲讽这个畜生污秽痛苦的死亡。
  裕礼侯的残尸腌制后被吊上城墙,年轻的樊王表现出令天下震惊的酷戾一面。凡是敢令樊国蒙羞伤害樊国百姓之人,这个国家的王不吝于用最残忍的方式予以警告。
  东溟王室几乎被裕礼侯的死状吓破了胆。加上申公猛帅重兵压境,惊得溟王率领整个王室穿着素服奉着国玺,一路披头散发地前往襄原请罪。
  君宁本以为晏风遥或许会为溟王室求情,毕竟那也是她的亲生父母和妹妹,然而晏风遥依旧紧闭宫门一句话未说,晏风冉更是不会管这群人的死活。
  反倒是阿德怯生生提了一嘴,说希望起码留下嫡系王族的性命——毕竟那是阿珠兄长的外祖家。
  君宁于是便问女儿依她之见当如何处置,阿德想了想答道:
  “不如贬为庶民,终生圈禁。”
  君宁准了阿德的提议。从宫变之后君宁便有意将政事一点一滴地教给女儿。比起曾经的缩壳乌龟闷葫芦,阿德终于把眼光从发明创造和自娱自乐转向了民生政事。她是君宁的嫡长女,君宁虽然不会压着她的头逼她日后继承王位,但若她决心从政,君宁也不吝对她给予帮助。
  在等待溟王一家入都的期间君宁去见了一次萧融雪,也从席泸和晏风遥那里知道了他是怎样对溟国谋逆隐而不报,又是如何放了钟离襄和二王姬一马。
  萧融雪自从宫城光复后便一直幽禁在他曾经的宫室里。君宁去见他时他正在院中浇花,满园金菊盛放,那繁花中的男人却一头白发如雪。
  “——融雪。”
  君宁站在门口轻声唤道,萧融雪闻声回过头,此时他的面容竟是如同看破生死般的平静超然。穿着素色深衣的男人如同老友般点点头。
  “王,你回来了。”
  在与萧索秋日格格不入的一片金黄中,君宁绾了绾被风吹乱的长发。对面的男人一头银丝却任长发乱舞,他宽阔的袍袖猎猎作响,望着君宁露出一丝浅笑。
  “你看,你连为什么都不愿问我……其实你就算问我也答不出。我只想做点什么,无论是什么。当然如今看到你平安归来我也不得不承认,你果然是有天命在身的吧。”
  君宁并未对他的剖白有任何评价。樊国最尊贵的女人站在这喧嚣热烈的秋蕊中,却仿佛依然摆脱不了那避无可避的满目苍凉。
  “融雪,若今日传来的是我的死讯,你会陪我一起死吗?”
  萧融雪望着双眼平静却深不见底的君宁半晌,点了点头。
  “当然。”
  “知道了。”君宁闭上眼转身离去。“侍君孟萧八月廿十日于宫中暴毙,随后孤会赐下毒酒,你饮下后便上路吧。”
  “——王。”
  及到门口君宁突然被萧融雪叫住。她停下脚步却未回头。
  “王,临死之前,能再给我一颗桂花糖吗?”
  君宁泪水夺眶而出,她仰头看向朗朗青天,吐出一个字。
  “好。”
  侍君孟萧的葬礼十分潦草,毕竟宫中不少人都知道是他与叔酉公里应外合放了尧国暗卫进宫,若非大王严令外传恐怕连这点体面都没有。当天晚上他便被一口薄棺抬了出去,至于到底葬在那里,就再也没人关心了。
  一个月后崤陵山下的小镇上,一名头戴纱帽的男子被搀扶着走下马车。又聋又哑的老仆带着男人走到镇子上唯一一家酒馆要了张靠窗的桌子。
  男人似乎有些昏沉,从纱帽中间或能见到几缕白发钻出,看上去就像一位垂暮老者。他被安置在人来人往的窗口茫然地看着外面陌生的街景。不知看了多久他突然从席上直起身,还没等店里客人反应过来那个浑浑噩噩的异乡男子就跳下坐席向街心跑去。
  街的对面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笑盈盈地回过头,他一身医童打扮并未带纱帽,但镇子上每个过往行人都和善地向他打招呼如同对着自己亲近的子侄。
  少年见到冲自己跑来的男人愣了一下,随后看见了被风吹起面纱后展露的容颜。
  他瞳孔微张惊喜地迎了上去。
  “——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人渣得到了应有的下场。而融雪,希望在自己的血亲身边,他可以得到真正的平静。
写这段时参考了晚清凌迟的老照片,真的有点……好奇的话可以去搜搜看

  ☆、担风雨

  
  待到天上落下初雪,卧床一个多月的钟离襄终于可以起身了。在君宁和医官署的精心照料下他恢复得很快,消瘦惨白的脸上开始浮现出健康的血色。
  反观君宁的小女儿可就有些令人忧心,三个月大的娃娃还长得小猫一般,连哭声都带着孱弱。
  君宁在玉牒上给她上了“君康”的名字,祈愿她健康长寿。乳名依民间习俗天生体弱的小儿取贱名好养,君宁便叫她井生。
  也不知是不是君宁的祈愿有了回报,井生到底磕磕绊绊地了活下来。虽然依旧是个药罐子但也是只十分坚韧的药罐。
  等到钟离襄能够下地走动他便将宫务接管回来,无头苍蝇一般的宫务到了他手中顿时变得井井有条,他也成了宫里除君宁以外最难得空请见之人。然而一日在他探望晏风遥之后却直接转道去了君宁的安息殿。君宁见他前来十分诧异,要知道单凭宫务和井生就够他忙得团团转了。
  钟离襄披了件轻裘,发髻被寒风吹得有些凌乱。他顾不上等宫侍通报便直接走进殿门,一开口声音焦急中还带着几分轻颤。
  “——王上,您可知鸾侍君、鸾侍君最后一次平安脉是何时请的?”
  君宁皱起眉头挥退了屋内侍候的寺人,她想了想道:“伯溟他近来不愿见人,上次平安脉还是范医正诊的,大概二十多日前吧。”
  闻言钟离襄脸顿时白了,他咬着下唇犹豫片刻道:“也或许是侍多想,但……但依侍看来鸾侍君似乎有了身孕。”
  君宁神色一僵眉头拧成了疙瘩,“你说什么?”
  钟离襄吸了口气,回忆起今日去拜访鸾侍君晏风遥的情形。他和女儿能够活到现在多亏了晏风遥,听说他后来受了那般折辱简直恨不能亲自将裕礼侯千刀万剐。晏风遥如今闭宫清修,钟离襄担心宫侍们给他脸色不由的平日多问询几句。谁知那管理膳房的宫侍却说晏风遥最近丝毫吃不了荤腥,菜蔬也是可着清淡的来。
  晏风遥最初还以为他身体不好,于是今日特地抽空前去探望。谁知没说几句话对方便连连干呕,而他旁边的宫侍总管莲宗却不敢去叫医官。
  毕竟钟离襄也是刚刚生产过的人,前后一联想心中便存了疑虑。他仔细观察了晏风遥坐姿体态,眼风一扫又看到对方时常休息的短榻旁边放着一盒酸梅干,看样子已经用了大半。
  钟离襄并未声张,只是嘱咐几句要多保重身体便离开了。然而事关王嗣他又怎可能这样含混过去。王上将后宫交给他打理,不管是否晏风遥真个再次怀胎,此胎留或不留都应该交给王上决断。
  此举他已经做好了被两方厌憎的准备。钟离襄述说完事情的经过便垂首站在阶下,心里打定主意无论此子能不能留,晏风遥他都定要尽全力保住。
  谁知王上听后并没有想象中的盛怒,她只是沉思片刻后向他招了招手。钟离襄忐忑地走过去却被君宁拥在怀里揉搓一番。
  “这件事是孤疏忽了,此次要多谢你。否则依伯溟那心思重的性子还不知要生出什么事来。”
  即使被君宁拥着钟离襄笑容仍旧有些僵硬,此事只要是名女子就无法不介意吧。毕竟事情才过去一个多月,这个胎儿的血统实在堪疑。
  若是按照以往后宫惯例不管是何原因身体被玷污,或怀上血统不明的孩子,那名君侍都是要被缢死或毒杀的,最多在死后享以哀荣。在钟离襄看来此事最好的结果就是能留下胎儿性命,待它出生后远远送到偏僻山村抚养,那便是极大的恩德了。
  “阿襄你不必担心孤会对伯溟不利。”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君宁略带苦笑地劝道,“逆贼裕礼已死,她所留下的阴霾就该随之散去。伯溟怀的是孤的孩子,也只会是孤的孩子,没有第二种可能。”
  君宁拍拍他的背站起身。“你身体未完全康复便早点回去休息吧,伯溟的事孤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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