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人再拿起返魂钵,刚好接住血灵,它掉入钵中后,便发出奇怪的嘶嘶声,身体开始融化成血水。
秦越人赶紧把钵放在火上,在它彻底化成血水之前,就将它以火煎之,直到它彻底的化为血水,秦越人才在里头加了水,及各种之前早就研制好的药沫在里头同煮。
曹煜在旁边观察多时,这时候试探着问,“请问,这是返魂钵吗?”
秦越人点点头,“正是。”
曹煜又生起气来,“这是谁给你的?”
体内已经没有血灵的安歌,此时面色苍白,虚弱至极,好在秦越人让她服下了他特质的药才没有立刻晕睡,口中也含了一片人参。这时候却抬起头来,弱弱地答了声,“是我。”
“安歌,你明知道朕一直在寻找这个返魂钵,你找到了却要偷偷藏起来。”想了想又道:“果然那次金风玉露宴,就是你做的手脚救走了那些西蛮人,你当真是大胆,可知这样已经与叛君叛国罪一致了!朕立刻可以判你死罪,将你五马分尸!”
“好啊,你判我五马分尸吧。”安歌不以为然地说。
别说五马,这空洞里连一马都没有。
曹煜也就是过过嘴瘾罢了,当下气得一甩袖子,不说话了。
安歌见状,从怀里拿出自己所有的龙形图残片,摆到了他的面前,“现在你开始拼这个地图吧,等你拼好了,你我的身体大概也养差不多了,就可以去寻找君山之门。对了,你别妄想动歪心思,要知道在这样的风水大阵中,就算被你找到君山之门的所在,但是没有风水师一路替你引领,你也依旧是达不到目的地的。”
曹煜心道,还用你说!
阵中的各种机关,他都见得不想再见了。
当下不再管安歌和秦越人,低首认真拼起地图来。
安歌则陪着秦越人一起熬药,低声问道:“秦神医,这段时间你是一直在摄魂殿中吗?你有没有看到皇后娘娘,她如何了?”
秦越人冷冷地道:“没看见。”
安歌不死心,又道:“怎么会没看见呢?那么何嬷嬷现在在哪里?”
“她之前就已经离开了,想必是不放心她的主子吧。”
安歌略微放心了些,若是何嬷嬷去找皇后娘娘,他们二人在一起,总归还是安全些,那何嬷嬷也是术阵高手。
又问,“那么夏爵爷吗?你有见到吗?”
秦越人道:“他现在被曹煣等人缠住了,一时无法脱身。”
“那他一定很危险。”安歌担忧道。
秦越人却莫名笑了笑,“他不危险,危险的是八王爷。夏爵爷真本事,连黑熊都向他臣服,还有之前那些精卫及风水师,此时都跟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叫阴娃和许半仙的,相当厉害,对他又是言听计从,他……”秦越人说这些话时很大声,终于惹得曹煜抬头细听。
安歌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踩了秦越人一脚,不满地低声道:“秦神医,就算你想救齐王爷,也不必祸水东引。你明明知道若被皇上听到这些,又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秦越人笑笑,不再说话了。
安歌皱皱眉头,这秦越人虽然是曹炟的人,但人品与曹炟不大一样呢!再问下去谁知道他会说些什么,当下她也住了嘴。
血灵的熬煮费时很长,安歌又是累极,一会儿便靠过去睡着了。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发现秦越人正在给曹炟灌药。
而曹煜正坐在那里看着安歌,也不知道他如此看她多久了,安歌虽然觉得是这皇帝厚颜无耻喜欢盯着女子看,但想来他看着她是没有什么好点子的,心里头不定打着什么样的可恶的坏主意,于是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不好好的拼地图,却看着我做什么?”
曹煜挑挑眉,道:“朕已经拼好地图了。”
安歌诧异地噢了声,“真的?”
要知道这些残片看起来就非常复杂的感觉,要拼出来应该不太容易吧?
曹煜却略带得色地道:“朕已经向秦神医借了蜜胶,将它粘了起来。”
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张完整的地图,在地上铺开。
安歌只看了一眼,便知道曹煜是没骗他了。
她盯着地图仔细地看了很久,终于明白这福地图为什么叫龙形图,原来拼出完整的地图后,就会看出这画图如同一条正在空中飞舞的五爪金龙,气势霸道,形容凶悍。
而标着君山之门的地方,就在龙眼之处。
安歌又仔细地在脑中回忆和推测自己所在的位置,发现自己与曹煜等人,此刻身处龙身之上半段,也就是说,一直往前走,将会离君山之门越来越近。
但是此图,实际上乃是按照风水大阵中的地形所绘,也就是说只有在此阵中才能到达目的地,那么一路上的艰难险阻可想而知,离君山之门越近,只怕陷井越多,如今他们这几个都是弱兵残将,而且还各有目的,狠斗心机,谁知道能不能走到最后。
只是到了此时,却又哪里有回头路呢?
安歌将地图牢牢地记在心里,然后蓦然用手中的刀将它划碎,扔进碧泉池内,一会儿就飘远了。
这个过程中,曹煜完全没有阻止她,甚至也没有问她如此做是何意。
其实他没有必要问,如今这世上,就只有他与安歌知道地图的走向和目的地了,若是这次能开启君山之门,破了几百年来君山之门对邾国曹氏的诅咒便也罢了,若是破不了,大不了就是拿了安歌的性命,使龙形图再也不可能外泄,未免不是一个好办法。
安歌也很清楚这一点,向秦越人道:“秦神医,就麻烦你照顾齐王爷,如果有可能就先行带他离阵吧。”
秦越人点点头,“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安歌的目光落在曹炟的脸上,这容貌,已经深深地刻在脑海里,他落入水中执意与沈婥同去的情景,使她情绪复杂不已,终是微不可闻地叹息了声。
安歌和曹煜告辞了秦越人,走入了其中一个空洞。
因为二人都有伤在身,所以走的并不快。
只是一路无话,颇为沉闷。
还是曹煜打破了这种僵局,“安歌,你为他做这些皆不值得,以朕对五弟的了解,你当着他的面毁了沈婥的尸体,只怕他要记恨你一辈子。他这次若是治好了身体,只会与你为敌。以他的地位,想杀你太容易,你根本无法自保。”
安歌哦了声,忽然抬眸,略有深意地看着曹煜,“我是无法自保,皇上会保我吗?”
曹煜得意一笑,眸子里闪过一抹嘲讽,似乎在说,看吧,到最后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还不是要求上我?
安歌又道:“当初若齐王爷不放弃,皇上能胜吗?”
曹煜面色微变,之后冷着脸,不再和安歌说话。
安歌却笑道:“皇上不回答,是说当初若不是齐王爷主动放弃,至少谁输谁赢殊为难料。”
“你一个女子,打听这些做什么。要知道,自古成者英雄败者寇,把握时机及正确的时候做出正确的选择也是输赢的一部分。曹炟在关键的时候选择放弃,不管是什么原因,他就算不是输,也是主动退出角逐。在你们女子看来,似乎他为了婥儿而差点拼掉性命,的确是比较可爱,可是邾国要的是一国之君,而不是一个不明是非的情种。”
安歌扑哧地笑出声来,可是,一个国家也不会需要一个,为了权力而利用女子的男人。一个男子若是连自己所爱的女人都能出卖,都不能保护,他还有什么资格做一国之君呢?
不过她也不跟他多说这些,只道:“皇上,你不会保我,你只会比齐王爷更想杀我,因为我是唯一一个见你如此狼狈的人。”
大概被道穿了心事,曹煜愣了下才道:“至少暂时不会杀你。”
“嗯,要找到君山之门啊。”
二人边聊边走,虽然身上都有伤,但是因为其他人都被曹煜骗去了另外的所谓君山之门,而夏炚也被曹煣的人缠着,所以一路非常的清静。
看过了龙形图,至少知道正确的方向,所以安歌只要寻着正确的方向找到吉位就好,一路比想象中的要顺利。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按照安歌的感觉,大概是五六个时辰之后,二人皆已经筋疲力尽的时候,终于走出空洞。
见到自然阳光的那一刻,二人都瘫在了地上。
曹煜道:“安歌,你还撑得住吗?”
安歌白了他一眼没说话,反正无论撑得住撑不住,都还是必须往前走的。
曹煜又道:“朕想过了,朕是一国之君,没有必要怕你这么个小丫头。要你保守秘密的
方法有很多,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你?只要你做了朕的女人,自然就是朕的人,与朕荣辱与共之后,自然不会出卖朕。”
安歌哧地冷笑,“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吧!宁死也不会从了你。”
“我不优秀吗?和曹炟相比,我一点都不比他差。”
“你与他之间,差在一个沈婥的爱情。你杀了沈婥,而他,愿意与沈婥一起死。就这么简单。”
“你们小女孩,就是愿意被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欺骗。”
曹煜如此说了后,又道:“若你不答应朕,朕可以将你关起来,直到你答应的那一天。反正两个方案都给你了,你可以早早的准备一下,做朕的女人,还是被朕关起来,你想好了就直接告诉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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