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或者让骆竹去探一探也好,可是他又怕遇到什么人而告诉了轻展轩,那么自己与如沁的关系又是被传扬的暧昧不清了,他只是纯粹的想要帮她,不想让她受到委屈,那样一个冰雪般清透的女子,倘若再由着轻展轩的欺凌,只怕有朝一日她身上所有的一切美好都会荡然无存了,而有的,便只是恨,无边的恨,一如现在的轻展轩,其实他早已迷失了他的本性而不自知。
“爷……”骆竹望着他,她在等待着欧阳永君的吩咐。
“没事了,你退下吧。”想了一想,骆竹去恐怖遇到人就很难脱身了,而他只远远的看一眼,看着她安然入睡便好了,这一次不同于前一次,前一次是轻展轩故意要罚如沁住在冷月轩,那时候如沁是不得随意进出的,而同时外面的人更不可以进去,其实这更象是一怪屏障,它保护了如沁,也让这飞轩堡里的一应人等谁也不敢踏入冷月轩半步,谁都知道甄陶的威力是无所不在的,谁也说不准甄陶什么时候出现,所以没有人敢以身试法。而这一次却是如沁的自愿了,那么冷月轩就再也无人去保护她了,除非是甄陶有心。
想起甄陶,每一次如沁有难的时候不是他挺身而出,便时及时的把消息悄悄的通知了他,也让他才能及时的救如沁出水深火热之中。
因着有他的存在,所以对如沁自己多少也放心了。
但其实欧阳永君的心里还有着一个难解的结,如沁有喜的事实居然可以瞒了这么久而不被人知晓,那刀伤轻展轩只是外敷了药,而无心丹的成份他也仔细查过了,对胎儿是没有影响的,那么那孩子到底要不要留呢?
这一点他真的无法代如沁做决定,似乎她并不爱轻展轩,似乎她一心一意要离开他,所以他本想在这一次如沁回来后他便和盘而出的,可是却不想一纸圣旨又将他的决定打乱了,如沁与轻展轩居然闪电般的成了夫妻,那么那孩子是必要留着的吧。
犹疑担忧,最终他还是决定亲自走这一遭。
终于下定决心的时候,这才向着冷月轩的方向而去,没有走平时常走的那条路,只抄着小路而去,以他对轻展轩的看待,总有一种感觉轻展轩不会对如沁不管不问的,可是今夜里他又是为何要那般的伤害如沁,飞轩堡里那么多女人,他谁不选就偏偏要选如沁从前的侍女呢。
那一条路因着他的心焦似乎特别的长,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一样,终于才到了冷月轩前的一个小树林里,欧阳永君将自己隐在暗处,抬首望向冷月轩的方向,却是黑漆漆一片,难道是如沁的脚程不够快吗?
细细一思量,一定是的,他离开怡情阁也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就直奔这里来了,自己的轻功好加上心里急切,所以来得便快了,四处望了一望,似乎只有头顶的树顶最安全,索性纵身一跃,转眼便到了树上,弯弯的树干当床,居然优哉优哉的躺在那里透过树梢间的空隙望着天上的星空,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反正如沁不安全,他的心便也不安生一样。
久久,那一条路上终于有了他所期待的纤弱的身影,摇摇晃晃中走来时,欧阳永君才想起她身上的刀伤,伤初愈,只怕这一折腾又要好些日子才能好了,默默的望着如沁推开那没落且颓败的大门,走入了那充满黑暗的屋子里,好久,才有烛光亮起,显然是她一直摸索着的动作,而他只能远远的守在冷月轩前,他甚至不敢冲进去帮她。
昏黄的烛光让窗纱上她的身影不住的闪动跳跃,轻展轩果然狠戾,居然连个丫头都没有派过来,就由着她自生自灭或者让她心生后悔再反回去求他吗?
不会,如果是那样,那么她便不会是如沁了。
终于,屋子里似乎已打扫停当,而灯烛也暗暗吹熄了,暮夏的风冷冷的吹打在树上,欧阳永君瞧着那破败的屋子,他不知道秋来了如沁要如何过,那屋子早已是四面透风了。
就这样呆望着冷月轩的方向,孩子的事情他居然犹疑着不知道要不要说了,这一坐竟不想转眼就过了三更天了,揉揉眼睛,是该他离开的时候了,轻撩衣袍正欲飞身而落,突然一道身影刷的从树下飞过而直奔冷月轩的大门而去,那身影让他熟悉的失笑了。
明里是不闻不问,可是暗里他还是不放心她吗?
这个时候怡情阁里的采月也被送回去了吧,欢爱过后,他才终于想起了冷月轩中这个宁愿忍饥受冷的倔强女子,看到他,欧阳永君不由得愤慨了,手握着拳头恨不得一把就挥过去。
轻如燕子般悄落,欧阳永君知道轻展轩的绝顶轻功,他这样子冒险而随在轻展轩的身后,其实本身就是冒险的一种表现,可是他无法忍受轻展轩对如沁恣意的凌辱,如沁那纤弱的肩膀迎风都会飘落一样只让他忍不住的心生怜惜。
不知是对如沁的担忧,还是轻展轩一心想要再次的给她折磨,他走得很快,也更急切,那急切让他根本没得时间去发现紧随在其后的小心翼翼的欧阳永君。
跃过那道矮矮的栅栏门,悄悄踅到门前时,那未曾合严的门就在他的眼前,忍不住的皱了皱眉,这门其实只形同虚设,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进来的。
看来这冷月轩真的不适合她的久住,可是她却刻意的要住到这里,怎么也不肯留在怡情阁,只是为着采月吗?
他不信她不嫉妒,是女人就都会嫉妒的,而他想要的就是如沁对其它女人的嫉妒。
而嫉妒了,那便代表她已经悄然爱上了他。
可是现在,轻展轩什么也不能确定,如沁的心,他不懂,除了她,所有的女人都会妩媚的迎合他的一切,或许是他的太过狠然吧,不过这却是他的初衷,他就是要折磨她,似乎看到她每一次的痛苦他的心都会不由自主的畅快一样,可是之后呢……
迷惘中,他早已迷失了他自己。
大手一拉,门悄无声息的开了,一闪身,片刻间他已如鬼魅般的来到了床前,淡弱的光线中看不清女子的容颜,只有那白皙在夜色中依旧,倾听着她低沉而均匀的呼吸声,仿佛那十二天的相拥而眠再一次的来到了他的身边,她的伤还没有彻底的好,他要留着她的命,然后把玩着她的心,所以她还不能死,所以她还要好好的活着。
这是轻展轩无数次告诉自己的答案,他只是想让她继续的活着而已,所以他才会来这冷月轩里瞧着她的,一切,并无其它。
可是,真的便无它吗?
手指一点,直接点了女人的穴道,女子嘤咛一声,随即便再也没了知觉。
清然一笑,慢慢掀起那雪白亵衣时,那伤口处因着先前他的舔湿似乎有些红肿了,皱着眉头,伤还没有痊愈,却是拼着命的自已赶回这冷月轩,要知道这里距离怡情阁对他来说是短距离的,对她来说却是极期漫长的,那么久的走动早已扯动了她的伤口。
伸手从怀里取了药粉,一一的撒将上去,然后仔细的为她包裹好,蓦地,只觉院子里有一抹风声拂过,象是一个人的闪过,飞跃到窗前时,眼前却是一片如织的黑暗,又哪里有人迹呢,或者是他的错觉吧。
重新又回到床前,悄悄的挪了挪女人那瘦弱的身子,跃上床时,只觉这床真的好硬,也不舒服,可是先前那十二天他与她一起的睡眠却是他几年里最安逸最没有噩梦的几天,为着安眠他才贪恋她的气息吧。
习惯性的轻揽她的纤腰,那僵硬才让他想起她的穴道还未解。
指尖再次轻触她的身子时,隔着薄薄的白色亵衣,那仿佛白嫩如藕般的肌肤透过衣衫给了他一份淡淡的柔滑,手指上移到胸口,指尖探入时生怕她醒来,生怕她看到自己的存在,再回到飞轩堡,她不曾给过他,而他也未曾索求过,他要过的就只有这一夜里在怡情阁里那令人血脉贲张的一幕,却是他固意的要演给她看的,有的,只是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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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真美
而此刻,他身体里的悸动让他有些悔,或许刚刚他不该放了采月离开。
想想每一次采月离开时那黯然神伤的眼神,采月也是在怨着他吧,可是不管她怎么美,怎么娇媚,只要让他想起曾经她与如沁一起的时候,他便再也没了兴致。
采月总也会有一个名份的,因为他已答应了她,只是那给她名份的时间与地点他却是一直在犹豫着。
合上眼,只想如那十二天时睡得酣香,只想在沉睡中再没有那张让他碎了心神的女子入梦,那梦最是他的难过,而这些,奇异的便只有身边的女子可以做到,他不懂这是为什么,是因着婉柔的离去曾经与她有着某种莫名的关系吗?
迷糊睡去时,夜的黑渐渐淡去,留下的就只有星子那闪烁的光茫……
清晨,如沁懒懒的缩了缩身子,夜里明明是暖暖的感觉,可是此时却是有些冷了,是清晨更加的薄冷了吗,轻闪着长睫,慢慢的张开眼睛时,才想起这不是她住了十二天的怡情阁,而是冷月轩那张破而残旧的木床。
意识终于回笼,如沁这才微微的侧了侧身子,想要试一试那伤口还痛不痛,昨夜里那一番长路只累得她痛了又痛,可是经过了一夜,似乎没有那么痛了,看来是她的皮肉易愈合呢,一夜而已就好了许多,高兴的望着周遭,那自由的感觉又来了,离开那男人的视线只让她感觉到无比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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