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继续着,虽然很淡很淡,也很牵强。
良久,男人突然一把推开她,如沁不自觉的向后一仰,男人看着她,再咬咬唇,似乎不相信他吻了这么久,而她给他的回答就永远只有那浅浅的云淡风清的微笑。
仿佛她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他的存在。
“女人,你与她们没什么区别,不过是替我暖被的女人罢了,既然你这么不乖,那么明天就让人好好的教教你究竟要怎么样的服侍男人。”似乎是如沁的淡然触怒了他,男人居然也如她一样微笑着完成这段话,然后优雅的从床头取了长衫,轻轻一展间便已衣冠楚楚,卓然即步出了内室。
如沁懵了,这,算是放过她了吗……
空气里残留着一股爱的气息,却不是她的,是那个女人遗留在这里的气味,淡淡的却清晰的送进了她的鼻端,皱着眉,直觉里她非常不喜欢那个女人。
破天荒的,轻展轩第一次的放过了她,难道是因为她的淡然相对吗?
这似乎是她第一次的胜了他呢,他没有再如从前一样残暴的折腾她,这,就是进步。
抱着膝坐在床上,脚依旧是冰冰凉凉的,刚刚在地板上站的时间太久太久了,动动脚趾,无聊的看着十个脚趾头,小巧如玉般可爱。
现在,她不知道要怎么走出这个屋子,裹着她来的锦被已被那恶魔男人‘顺脚’带飞到了门外。
那么,索性就安生的呆在这里,反正只要还在飞轩堡,她留在哪个角落哪个房间都是一样的,都注定只是那个男人的奴儿。
刚刚进来的时候因着那女子的存在,只让如沁太过尴尬了,以至于她甚至无心欣赏这怡情阁里的布置,此时四处望望,才发现这竟然是一个飘渺如仙居的好地方,与门相隔的七八米之间几道轻纱漫舞,飘动中流光溢彩,仿若神仙府第。
门的两侧,一面是一架琴,淡白的丝弦仿佛随时都可飞出乐曲一般,另一面是一个小棋桌,两个小罐子里各是黑白子吧。
原以为被送进来的女子不过都是果身来替男人暖被的,却不想还有这些风雅之事,轻展轩那种男人也会懂得这些吗?
男人走了,她的世界里此时虽是轻松些了,可是甄陶的身影却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一百仗,大概几日都见不到他了吧,那一百下,人不死也得重伤。
如沁完全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沉浸在此时难得的静谧与自由中,可是只一刻,便再也没了。
房间里一声异响惊醒了如沁,随着那声音如沁望过去,刹时她傻了,居然居然就在这屋子里,一面墙开了一扇小门,一个婆子笑咪咪的向她走来,“沁姑娘,请吧。”轻摆的绢帕带着一片的香,浓浓的,让如沁不禁皱了皱眉头。
“去哪里?”瞧那婆子年纪已过四十岁了,居然还一身红裙绿袄,端的是浓妆艳抹,一片‘冶艳’,只是那抹菊花笑却泄露了她的身份,猛然想起轻展轩的话,他要找人调教她的,难道竟然就是这个婆子吗?
“沁姑娘,请吧。”皮笑肉不笑的,让如沁刹时没了主意,如沁知道轻展轩惩罚人的手段,倘若违背了他那下场不止是自己,还要连累别人,甄陶便是个例子。
慢腾腾的直起身,如沁却皱了皱眉,有些暖了的脚又要踩在那冰凉的地板上了,婆子笑着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果然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真真是看了让人舍不得眨眼呢。”微皱的手伸过来欲扶着如沁下床。
如沁下意识的一躲,从小她最怕陌生人的碰触了,男人女人皆不想要,却不曾想只脚下一滑,两条光洁的腿笔直分开,疼痛袭来,瞬间已坐在了地上,似乎是崴到了脚踝,那刹那间的痛楚让她的额头也沁出了汗,咬着唇,没有叫出来,但是再低首时,脚踝处已顿时肿了起来,有些淤青,竟是这般的快,眨眼间她便伤了自己。
婆子立时蹲下来,“沁姑娘没事吧,这可怎生是好,这要是被王爷知道了,只怕又要怪罪我老婆子了。”婆子的笑意早就散去,只留一片惊慌,轻展轩只吩咐她调教如沁房事,至于其它,不可少了半根头发,如今,一切还未开始,这女人就摔肿了脚踝,她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如沁虽然极不喜欢这婆子,可是却也不想她因为自己而受罚,轻咬贝齿,手扶着床沿,挣扎着想要站起来,那一条未伤到的腿吃力的撑起了她的身子,可是人还没有站起来,立刻又重新的坐了下去,地板上凉凉的感觉透过肌肤甚至传到了五脏六腑,身无寸缕的她,端的是无边的难耐。
“姑娘,快些离开吧,上头发下话了,你要立刻从这屋子里出去,这怡情阁是供爷消遣的地方,呆会还有姑娘要来寺寝呢。”
吓,她没有听错吧,不是刚刚还撵走了一个,那男人就一刻钟也离不开女人吗。
正说话间,只听见窗外“刷刷刷”的整齐的脚步声传来,想象着那情形,如沁知道又有女人被送来了。
而她,是必要让开这位置的,否则便是打扰到了他人的尽兴。
“姑娘,快离开吧,门开了,我与你少不得都要受罚的。”婆子已是带着哭腔的求着她了。
唇齿间渗着血丝,如沁猛一使力忍着巨痛无声的站了起来,瘸着一条腿跳跃着冲向了那道暗门,婆子随后,一闪手按了一个开关,于是,两个人暂时的安全了。
低首时,脚踝上那清肿愈发的严重了,只肿得如馒头一样,这疼痛让如沁甚至来不及审视这暗屋里的一切。
☆、第24章 清雅
踏出房门的那一刹那,轻展轩紧皱了皱眉头,一双剑眉如剑一样的犀利,仿佛欲插入云宵一样。
不知为什么,在看到如沁那淡如水般的神情时,他突然就没了欢爱的兴致,一反常态的居然放过了她,可是在身后的门轻合时,人已后悔了。
那女人居然敢迟到,居然敢挑战他的权威,磨磨蹭蹭了那么久才到了怡情阁,她就那般的不情不愿吗。
随手捡起那被自己踢出来的曾经包裹着她身子的喜被,凑到鼻端轻嗅着,淡雅如莲般的幽香传来,脑子里却怎么也挥之不去如沁那纤弱的身子,马车里一路行来,竟不想他已习惯了她淡淡的呼吸相伴。
摇摇头,不可以,这天下还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占据他的心,不想爱,于是便让自己无心,可是那身影却无论如何也甩不脱,有些烦躁,飞身一跃而端然坐在了怡情阁院子里的一座凉亭内,“来人。”
还未待人靠近,隔了几米远轻展轩就急不可待的下达了他的命令,“再宣绾晴来寺寝,还有把吴婆也带过来。”
暗影退去,轻展轩望着凉亭周遭那被月光染得碧透的水波,心里的那团火依旧在燃烧,而水中仿佛透出那女人的倒影,掌风推去,水浪爆起,悄落时,水中依旧还是那云淡风清的容颜,那份云淡风清在他所有的女人中,是那般的独一无二,卓而不群。
不可以,她不可以在他一次次的凌辱她之后还保留一份独属于她自己的一份天生的淡若流云般的气质。
那气质他要摧毁,让它彻底的消失在她的眉宇之间。
那女人,注定只能沦为他手中的一个玩物,除此以外,她什么都不是。
吴婆战战兢兢的来了,轻展轩五指不住的轮流点在石桌上,“把屋子里的那个女人带去暗屋,立刻,马上,一柱香的功夫,倘若她还在,你知道后果的。”
“是。”吴婆跑来的路上就已知晓有家丁去接那欲寺寝的绾晴了。
一柱香,大概一柱香后那女人便来了吧,这飞轩堡里的女人只要一听说要寺寝了,哪一个不是如刚出笼的小鸟,急欲飞来呢,更何况这绾晴的住处本来就距离这里就不远,看来是王爷有意如此的呢。
吴婆一笑,屋子里的那女人一定是不合王爷口味而被王爷踢下了床,所以现在居然破天荒的破了飞轩堡王爷宠幸女人的规矩,从来都是二更天过后王爷是不叫人寺寝的,而此时早就过了二更天了,王爷却又唤了另一个女人来寺寝,吴婆一甩手中绢帕,弯身福了一福,“奴才知道了,奴才这就去了。”
“等等。”手指依旧在石桌上一一的轻点着,那流线型的弧度让人想起水中突然跃起的鲤鱼来,自在中更凭添了一份优雅。
吴婆正欲迈开的脚步停下了,满眼的狐疑,只待轻展轩的吩咐。
“做好你份内的事,该教的都要教她,倘若她学不会,那便是你的过错,可知道了吗?”一双黑亮的眸子在夜色中闪烁若星芒,让婆子不由得颤了又颤,哪敢不依。
“是,奴才这就去。”原本吴婆就是轻展轩着人请来教这堡中女人如何服侍男人的,所以这堡中的女人才个个都是狐媚过人,妖冶如花开。
才一出了亭子,立刻有暗影出来,带着她从那暗屋特有的暗门走进去,如若不是有暗影带路,吴婆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这门的,真真是太过隐蔽了,居然与墙体是连系在一起的。
踏进了暗屋里,果然连一扇窗都没有,的确是名副其实的暗屋,一道风掠过,婆子一惊,暗影已掠到了墙边,“按这一个开关,便自有一扇门是通到隔壁的卧房的,另外这里有一个窥探孔,爷的吩咐,那女人每日必要学会他每天与其它女人在一起的一招一式,而且不得出了声音,倘若被爷知道,就剜了你的眼睛来替代她的不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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