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的话,蝶莲还在镇国公府,她身体微恙,臣没让她来。”苏晋丰也是顾及着蝶莲见到湛天河之后会尴尬,因此没有让她来。
湛天河瞪着他,感觉苏晋丰似乎是在炫耀着什么,他气愤难平,对湛冰川说道:“皇上,蝶莲住在镇国公府实在是不方便,臣立刻接她回炎王府,过两日等她身体好了,再带她面见皇上。”
“我镇国公府不方便,难道炎王府就方便了吗?”苏晋丰不肯让步。
“是我将蝶莲带来大贞国的,我自然要对她负责。”湛天河恼火,苏晋丰想要和他争,也不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
“你炎王府都是男人,我镇国公府上有祖母母亲,下有两个妹妹,自然会尽心尽力。”苏晋丰可不是酒囊饭袋,他能继承镇国公的勋位,自然不会畏惧湛天河王爷的身份。
“好了好了,这人放在哪里你们都不放心,不如送到冀王府吧。”湛冰川看着吵吵嚷嚷的二人,湛冀北不在,他倒是想看看苏浅月会会如何应对。
“……是。”二人都不在反驳,可是湛冰川为何将蝶莲安排到冀王府。
“冀王去寻江南了,冀王妃一人在府上,朕担心她一人寂寞,就让蝶莲住过去吧。”湛冰川煞有介事的说道。
“遵旨。”二人不在多说什么,拱拳领旨,转身离去。
湛冰川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嘴角弯出一抹冷血笑意,他这次可以坐山观虎斗,隔岸观火了。
冀王府门前,一辆从镇国公府驶来的马车停在门外。
两位从镇国公府跟来的两名老妈子搀扶着蝶莲下了马车。
冷玖素装站在众人面前,冰冷的气势不减。
“给冀王妃请安。”两名老妈子言不由衷的笑着。
“春琴,秋书,把蝶莲公主接过来。”冷玖乌眸微微眯起,冰冷的眼角斜睨着她们。
蝶莲很不情愿,但是湛冰川的旨意,她也不敢抵抗。
“哎,五小姐,我们可是……”其中一名老妈子见人被她们带了进去,自己却被挡在了门外,有些生气。
“三娘,掌嘴。”冷玖用手抚了抚衣袂,慢条斯理对段三娘吩咐道。
段三娘妖娆而出,她双手叉腰站在两个老妈子面前,盛气凌人道,“这可是我们冀王妃,不知规矩的东西!”
啪!啪!
段三娘伸出双手,一人赏了一张。
两个老妈子被她打得连牙都掉了出来,痛苦的嗷嗷直叫。
“回去告诉大夫人,别想着借机在我冀王府安插人,再有下次,我就直接杀了你们,滚!”冷玖对大夫人厌恶到了极点,这个时候居然还不消停,非要让她亲自动手。
两个老妈子一下子就不敢说话了,没有想到大夫人的那点心思居然被人看穿了。
她们连滚带爬的回了镇国公府复命,差点没把大夫人给气死。
“什么,她苏浅月居然敢打我的人!”大夫人气得一掌拍在桌子上,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这个贱人,真是不知好歹,冯嬷嬷立刻给我安排,我要去冀王府!”
冯嬷嬷不敢说话,弓着腰立刻让人准备去了。
“母亲,万万不可。”苏雅莞从外面走来,她尽量让自
她尽量让自己身体平衡,这样走路时候的姿势就不会太难看。
“为什么?”大夫人态度冷淡,对这个亲生女儿没有半分的疼惜。
若不是看在她对苏家还有用处,她是不会将其接回来的。
“那是冀王府,不是国公府,母亲上门去教训她,一定会被她赶出来的。”苏雅莞实话实说,苏浅月是嫁出去的女儿,身份又是冀王妃,大夫人跑到冀王府去闹,闹出了笑话,谁都不好看。
而且人们还会说镇国公府人手太长了,居然都伸到冀王府了,难免会让人觉得,她将皇家威严都不放在眼中。
大夫人微微一愣,苏雅莞说得也有道理,可是她咽不下去这口气。
她气呼呼的坐下,一双眸子浑浊中带着怒气。
“母亲,十五过了就是祖母的寿辰了。”苏雅莞淡淡一笑,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大夫人淡眉一挑,“你父亲才刚刚去世,你祖母哪里心思准备寿宴,家里人随便过过就行了。”
苏雅莞笑容越发幽深,“寿辰低调是应该的,但是她苏浅月必然要回来给祖母庆生,她若是不来,母亲带可以问她一个不孝之罪。”
大夫人双眸一亮,大贞国重孝道,苏浅月若是不孝自然可以问罪,但她若是来了呢?
“她若是来了,镇国公府可是母亲的地盘,母亲害怕找不到理由惩处她吗?”苏雅莞冷冷的笑着,苏浅月既然不肯帮她,又事事与她作对,不除掉她,难保以后不会坏了自己的大事。
大夫人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既如此,她也可以早点做准备了。
——
冀王府,瑞园。
冷玖让人将蝶莲安排在离自己最近的一处院子。
蝶莲看着素朴的院子,心有不满,“这是什么破地方啊,你们冀王府怎么这么穷!”
“冀王府是穷,春琴,告诉厨房,往后蝶莲姑娘的饭食皆依照穷人的来,吃糠喝稀,野草菜根,一项也不准少。”冷玖可是一点也不给蝶莲面子。
蝶莲恶毒的盯着她,恼羞成怒,“苏浅月,你是什么意思,我可是你们大贞国的贵客!”
“贵客就是能够随随便便爬上男人的床,不是你是贵客还是接客!”冷玖讽刺的笑着,眉眼深深,笑意潋滟。
蝶莲面红耳赤,“你!”
“进了我冀王府就要听我的,不然有你苦受。”冷玖冷冷的威胁道。
蝶莲愤怒,“我去告诉皇上。”
“去吧,我冀王府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自然有地方容得下。”冷玖凤眸如寒冰,她转身离去,一屋子的下人呼啦一声都走了。
只留了一个长相丑陋,五大三粗的老妈子伺候。
蝶莲恨不得去掐死苏浅月。
深夜。
蝶莲躺在床上怎么睡都睡不着,她找不到算计她的人,但是她更担心湛天河那边。
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蝶莲。”昏暗的房间中,想起一个男人冰冷而低沉的声音。
蝶莲娇躯一颤,怯怯糯糯,“天……天河哥哥。”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湛天河暴戾,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蝶莲削尖的下巴,那股狠意,恨不得将她的下巴捏碎。
蝶莲疼得眼眶有泪水溢出,“天河哥哥不关我事,我是被人算计了。”
“胡说!”湛天河不相信她的话。
“呜呜……我没有说谎。”蝶莲呜咽起来,黑白分明的眼睛,在黑暗中透着水润的明亮还有委屈,“我那天喝多了,醒来的时候就躺在了苏晋丰的床上了。”
“哼!”湛天河甩开她的下巴,他将她压在身上,怒道:“过两日见到湛冰川,你说自己不想嫁给苏晋丰,听见没有。”
“……嗯。”蝶莲不敢反抗。
“我答应过会娶你,你不许再有别的心思。”湛天河愤怒,眼眸犀利的剜着她。
蝶莲抖得厉害,重重的点头,“天河哥哥放心,我知道了。”
“坏了我的好事,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湛天河撕开蝶莲的衣服,一双眸子犹如野兽,冰冷狠辣。
“别!”蝶莲慌忙阻止。
湛天河脸色阴沉,“你敢拒绝我。”
“不是的。”蝶莲慌忙解释,“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我不想。”
啪!
湛天河愤怒着扬手给了她一耳光,斥道,“别以为被别的男人上了就清高了,你不过是我的玩物!”
蝶莲被打得头昏目眩,她不敢哭也不敢反抗,就像一个尸体一样,任由湛天河摆布。
“……咳咳。”外面忽然传来女人轻咳的声音。
湛天河从床上退下,他站在门口,顺着门缝看去,院子里苏浅月一身黑衣,神色漠漠的望着这边。
“炎王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啊。”冷玖冷冷开口,嗓音清冷似乎能将人冻结。
湛天河大骂可恶,居然被她发现了。
湛天河在屋子里犹豫着,却听苏浅月挑衅的声音再次传来,“炎王今夜打算做乌龟王吗?”
吱的一声,湛天河气愤不已的推开门,他伫立在门口,冷冷的看着站在庭院中,一身黑衣犹如鬼魅的苏浅月,浓黑的眉不由得蹙起。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炎王,我冀王府可不是任由你出入的地方。”冷玖将背在身后的长剑甩出,银光萦绕的剑身,泛着杀
身,泛着杀伐决绝的寒意。
湛天河心中一凛,他拧眉,不屑道:“怎么冀王妃是打算致本王于死地吗?”
“是。”冷玖吝啬的吐出一个字,却足以表达她的意思。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了。”湛天河讥讽的眯起了眸子,根本不将她放在眼中。
冷玖抿唇冷笑,人若是轻敌,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湛天河,会为他的自负付出代价!
握正手中的长剑,长剑一分为二,她双手手持双剑,犹如一道劲风,跃然而起。
湛天河微微感叹她动作的快速和敏捷,只一瞬间,人就飞到了她的面前,右手中的剑化身长虹,刺向他的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