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离开前,还是让绿萝将二两银子压在了账簿下,待白清霜和婉娘送走了她们回到屋内才发现。
“这二小姐还真是客气的紧啊!”婉娘无奈的笑道。
白清霜亦是哭笑不得,这小丫头年纪不大,倒是很有同情心啊,大约是觉得她们每天早起晚归的做生意不容易,才不肯占她们的便宜。
而此时的车上,绿萝有些担忧的道:“二小姐,大小姐不是不让咱们把这事说给外人听的吗,说是会泄露天机的!”
“霜姐姐又不是外人!”孟观星亲手抱着康乃馨花束,很是理所当然的道,当然,又不忘警告绿萝一句,“回府后,你可不能多嘴多舌的呀,不然下回就不带你出来玩了!”
“是!”绿萝早就被她一句霜姐姐不是外人给雷得外焦里嫩了。
二小姐什么时候将一个外人当成看自己的亲人的呀!这事儿,就算是借给她十个胆,也不敢回府乱说话啊!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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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妖异之象
气温骤降,一日冷过一日,自然也引起了国朝最高决策人的注意。
御书房中,皇帝许瑞祥满面寒霜的瞪着钦天监监正的脑袋,怒声道:“王监正,你前几日不是还说今年风调雨顺,气候正常么?怎么才十月初便出现如此异常的气候?朕看你这个钦天监监正的位置是坐得太舒服,不想坐了!”
入冬早,气候异常的寒冷,这说明今年的冬小麦有可能会出现灾情。
国朝虽然以大米为主,但是冬令气候之下的冬小麦也是国朝重要的粮食之一,怎么能让其受灾呢!
而且,如今虽然表面看着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但是狼子野心的人可大有存在,就是签了和平共处的条例的周边诸国,那也是虎视眈眈的盯着国朝这块肥肉的,若是有人趁火打劫的,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臣前几日观察天象确实如此啊!”王监正伏地大声辩解道,“这两日天气忽然变化,许是与京城中前几日出现的妖异之象大有关系啊!”
“妖异之象?何为妖异之象?”许瑞祥龙目一瞪。
一旁本在悠闲的喝茶的许景玹也不由的星眸一沉,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王监正。
他知道皇上素来不相信妖异之说,此时看着王监正的脑袋就如同看见了他不要命的场面了。
呵呵!这王监正的胆子倒是不小,他倒要听听他说出个什么样的子丑寅卯来。
王监正暗暗挥了一把汗,头垂得更低了,他在钦天监拼搏了二十多年,每天昼读百书,夜观星象。勤勤勉勉的才混到了监正的位置,自然不敢随便拿自己小命开玩笑。
而他当然也知道皇上最忌讳的便是鬼怪无常,天方夜谭。没有一丝把握,怎敢随意说出妖异之象来。
整理了一下颤抖的心情道:“前几日。微臣听闻京城南边十里街夜间时有白光出没,已经着人在探查了!”
“十里街?”许瑞祥的眉头挑了挑,怎么觉得这个街名有些耳熟呢?
“父皇,是四大儒白府所在的街巷!”跟许瑞祥十分相似的眉头也挑动了一下,许景玹的视线似笑非笑的从王监正的脑袋上飘过。
怎么有种会有人倒霉了的感觉呢?
王监正觉得脑袋上一凉,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九皇子说的正是!据说那白光正是出现在白府附近,已经有许多上更的人看见过了!”
许瑞祥冷笑了一声道:“那朕限你三日之内查出那白光的来历,不然……”
话不用多说。才能让人更加摸不到底的揣测不安。
王监正观察天象这么多年,虽然不一定每次都能预知天象,但有半数还是准确牢靠的。
但是他为官二十多年,却一次都没有预知到皇上的心思,不怪他没有得到皇上的正面回应而战战兢兢了。
待王监正退了出去,许瑞祥侧头看着端着一杯茶,坐没坐相的斜靠在椅子上的宠儿,一阵脑仁疼的问道:“玹儿,你怎么看?”
“父皇,儿子还小。不懂朝政!”许景玹直接回绝。
啐!用脚丫子想也知道这世间没有什么狐妖鬼怪作祟的,那王监正明知如此还要提着脑袋这般禀奏,他就不相信老头子会真的相信。
“你个偷懒的东西。就不能好好的动动脑子想想啊!亏你生了你母妃那样聪明的面容!”许瑞祥没好气的嗔道。
自己生的儿子,又是最宠爱的儿子,他不了解才怪呢,就从儿子方才那对着王监正扫过的似笑非笑的小眼神,他就知道他待会儿会放几个屁了。
“母妃说过,人都是聪明面孔笨肚肠的!”许景玹才不理会他呢。
而且,他心里有怨气,不就是昨天开始发冷了么,这老头就千方百计的找借口不让他出宫了。还非要拘在他身旁听这些狗屁倒灶,没有营养的政事。这不是故意残害他幼小的心灵么?
还有啊,他都两天都没有看见那个活蹦乱跳的小丫头了。不知道她有没有被冻坏啊!
“臭小子!”居然拿爱妃的话来堵他,许瑞祥的脑仁更疼了。
不过,他可不想自己一个人脑仁疼,怎么也要让臭小子也吃点教训。
“朕听说花房的花少了不少,玹儿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儿子拿出宫去送人了!”许景玹光明正大的道,一副我的东西我做主的样子,满不在乎的回望着故意板着脸的许瑞祥。
他以为他不知道他耍什么小心眼呢啊,不就是想要让他害怕一下么,他也不想想,长这么大,他什么时候怕过他了。
许瑞祥张着嘴,下巴上的胡子一颤一颤的,无语又无奈,最后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温柔的道:“那是你母妃留给你的念想,可别糟蹋了!”
许瑞祥的语气软了下来,许景玹也收起嚣张的小眼神,目露清光道:“儿臣知道!”
父子二人四目相对了片刻,似乎都想再对方的眼中寻找最亲爱的人的点滴,许久之后才各自收回,许瑞祥挥了挥手道:“好了,你回宫去吧,拘着你,你的心也不在政事上面!”
“政事可用不着儿臣来操心,上面的皇兄可多了去了!”许景玹吊儿郎当的笑了笑,站起身时忽然又道,“父皇,你什么时候准我出宫建府啊,宫里实在无聊的紧呢!”
“朕什么时候拘着你不让你出宫了,就算是拘着,你不也随时都溜出去,这跟你在宫中住着还是在外住着有什么区别啊!”许瑞祥没好气的道。
他是爱子情切,才不希望他早早的就出宫建府,这小子怎么总想着从他的身边溜走啊!
这性子倒是十成十的随了他娘,只要他一不留意,就得出宫去寻人。
“那父皇的意思是我现在可以随便出宫了?”许景玹得逞的问道。
“你……”这小子,在这里挖坑呢。许瑞祥又好气又好笑,挥了挥手道,“去吧。去吧,多穿些。别又跟前次一般感染了风寒,不然朕就真的禁你的足了!”
“遵命!父皇!”许景玹立即又调皮的道,性格变化的快的让许瑞祥哭笑不得。
走出御书房,守候在外面的侍书就小意的迎了上来,还没说话呢,就见风度翩跹,温润如玉的六皇子许景玠由远及近的走了过来,与许景玹打了声招呼。便对大太监周海的徒弟小刚子道:“烦公公进内禀告父皇,本皇子有要事面见父皇!”
“是!”小刚子不敢怠慢的进内禀告,许景玹对着许景玠挥了挥手,就离开了。
走出宣德殿,许景玹抬头看了看阴沉了下来的天色,低声唤道:“侍剑何在?”
“属下在!”一阵微风拂过,侍剑鬼神一般的站在了许景玹的身后。
侍书顿觉得头皮麻了一麻,暗暗吐槽道:知道你轻功高明,可总是这么玩神秘,真的好玩吗?
许景玹嘴唇动了动。侍书还没有听见什么呢,侍剑已经领命,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侍书又暗暗嘀咕了:主子。我可也是您的贴身近侍啊,怎么跑腿讨好小丫头的事情就该我来做,大事却不让我知道一星半点儿,总是让那个木头去做呢,建了大功劳也不会分他一星半点儿的。
“侍书,回宫换衣,吾要出宫!”交代了侍剑任务之后,许景玹精神抖擞的道。
“哈啊?”侍书泪奔,“主子。奴才刚从宫外回来,今儿的彼岸花也已经给白姑娘送去了!”
“谁说吾要去见小丫头的。吾是许久不曾与七皇兄喝茶了!”许景玹横了侍书一眼,臭小子。在宫里说话也不知道藏着掖着点,怎么能让宫里的人知道他的小丫头呢?
才怪呢!
暗暗吐槽了一句,侍书还是尽忠的提醒一句:“主子确实许久不曾见过七皇子了,而且,还爽了七皇子好几次的约!”
主子,奴才话里面的意思,你懂得的吧,懂的吧!
疾步走的脚下稍稍的趔趄了一下,许景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他当然知道他已经许久不曾见过七哥了,还用你这臭小子提醒吗?
七哥貌似挺生气的,只是一直逮不住他,又不愿意回宫来,要不要这次出去先见见七哥去?
但是,七哥若是拉着他不让他走怎么办了,那岂不是见不到那小丫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