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说的是,今日只谈风月不谈其他!”许景玹忽然邪肆一笑道,“不过,若是六哥让伊珏姐姐进来陪咱们一块闲聊,岂不是更美哉!”
“你这个胆大包天的臭小子,不知道伊珏伊玲两美婢是六哥的心头好,你居然还敢打她的主意,我看你不想活了!”许景玌立即瞪眼道,“而且,你也别让我看见那恶心的场面!”
“七哥啊七哥!要不,你也将墨玉或是青玉招来……”
“好了,你们俩越说越不像话了,快别胡扯了,喝茶!喝茶吧!”温润的许景玠见话题要脱轨了,立即温颜笑语的圆了场,许景玌担心的追问也没有出现。
只三人低垂着眼帘喝茶的眼眸中,各自掩饰着自己不同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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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霜心情有些郁闷的回到了家,白姚氏和白清风已经吃过了午饭,母子俩简单的对着话,见到白清霜回来,白清风就要拉着白清霜说话,还是白姚氏问了她有没有吃饭,才阻止了白清风的纠缠,让她先吃饭。
中午的饭菜很简单,因为老母鸡才下锅,还在锅里炖煮着,只等晚上白志鸿回来一起品尝。
白清霜随意的扒拉了两口饭,就觉得实在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在白姚氏紧盯着的视线中把一碗饭吃下去,他们现在可没权利浪费粮食啊!
不!应该说,不管生活的质量如何,浪费都是可耻的。
吃饱喝足,无端的又有来了精神,自己动手洗了碗筷之后,白清霜撩起袖管就道:“娘,我教你做蛋糕吧!”
“蛋糕?你说的要送给你祖父的就是叫做蛋糕的东西吗?”白姚氏听到这个有些小小的疑惑,看着白清霜的眼神有些异样。
“是啊!娘,那是一种很好吃的点心!”白清霜却没有察觉到白姚氏的神情有什么不对,就开始拿出做蛋糕所需要的物品来准备着。
白姚氏的眉头却皱紧了起来,面色也变得非常的凝重,并不由的想到了之前看见的那方冰蚕丝的绢帕。
“霜儿,你先等等,别忙乎,娘有话要问你!”
“娘,什么事?”白清霜住了手,狐疑的看着一脸正经又严肃的白姚氏,不知道她这一忽儿的功夫这是怎么了?
“你跟娘说说,你最近在外面是不是认识了什么不该认识的人了?”白姚氏凝重的脸上还有一丝担忧。
白清霜一愣,心里也咯噔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微微避过白姚氏的目光,有些心虚的道:“娘,你在说什么呀?什么不该认识的人,霜儿听不懂!”
难道白姚氏是发现她不但认识九皇子,还认识了六皇子?这些皇家子弟,在一般人看来,认识他们是她的荣幸,但她想,作为家长的话,一定是不愿意自己平凡弱小的女儿认识那些大人物的。
“那好,娘说的明白一点,你是不是认识了宫里出来的人了?”
“欸?”还真猜中了!为什么?只是因为之前看见的冰蚕丝绢帕?
白清霜唯一想到的就只有这个可能。
一看女儿惊异的脸色,白姚氏就知道自己猜得不中却也不远了。
立即拉着白清霜的手,认真的说道:“听着,霜儿,不管你遇见了宫里的什么人,以后就一定要离那人远远的。而且,再也不要说做蛋糕的事情了,知道吗?”
蛋糕?跟蛋糕有关系?
白清霜还在傻眼的状态之下时,白姚氏又道:“至于你祖父寿宴的事情,我与你爹会再好好的商议一下的!”
“娘,这蛋糕怎么了?在京城是一个忌讳吗?”回神的白清霜立即追问道,而且,心里总觉得有些异样。
难道这个时空跟她知道的古代还是有些不一样的,他们这里早就引入了西方的美食文化,已经有了蛋糕这种点心的存在了?
白姚氏看着女儿是不知道答案不罢休的样子,谨慎的看了一眼外面,见阳光灼热的院子里一片宁静,并没有外人不请自来之后,才凝重的道:“这蛋糕在咱们国朝说是禁忌也未尝不是夸张的说法。因为,这是当年淑皇贵妃活着的时候最喜欢的一道点心,而且,她自己动手做的比宫廷御厨做的还要好吃,以前着实在京城盛行了许久。”
听着白姚氏说的话,白清霜的表情有些古怪,一个奇怪的念头在脑海中闪现,难道那位淑皇贵妃,九皇子的生母也是穿来的?
这让她不由的想起城郊那两个颇具规模的砖窑场和琉璃场来。
虽然,许景玹并没有说砖窑场也是他的,但他应该是明确了琉璃场是他母妃留下来的,这或许就是另一点可以证明那位厉害的女人也是穿来的吧。
看着白清霜面部表情的变化,白姚氏只当这孩子是失望了呢,便继续解释道:“只是,淑皇贵妃离世之后,当今圣上因为痛失爱妃,以免睹物思人,便将淑皇贵妃生前最喜欢的一些东西都封存了起来,再不让人提及,包括九皇子也不能!”
白清霜感叹了一声接着道:“所以,若是我们做了蛋糕给祖父做生日礼物,就等于是冲撞了皇室的紧忌了对吧?”
好险好险哪!亏得她自己笨手笨脚的不会做,才说了要教白姚氏做,不然自己故作神秘的做好了,到时候送到老爷子面前去,还不知道会惹出怎么样的祸事来呢!
挥一把汗,白清霜暗暗吐舌,对许景玹的那位死去的母妃倒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就是不知道许景玹那个臭小子或是当今的皇上是不是知道淑皇贵妃真实的身份。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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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礼物
蛋糕的意外惊喜做不到了,而又猜测那位逝去的皇帝最喜欢的女人有可能也是穿来了,白清霜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节省金钱,出奇制胜了,还是消停一点,安分一点,低调一点比较好。
“是啊!虽然当年娘也觉得那蛋糕着实好吃,眼下也确实有许多人念想着那美味,但大家却是不敢随意冲撞圣心的。”白姚氏怀念的道。
“好!娘,我知道了!”白清霜再挥一把汗。
那个老皇帝还真是不通人情世故,就这样白白将一种美味给封存了,这可是人类美食史上的一大损失啊!
“还有之前,那绢帕的事情,娘不管你是真的捡到的,还是遇见了宫里的什么人偶然得到的,以后一定要记得不能再随意跟淑皇贵妃曾经最喜欢的物件碰上关系,一个不好,传到皇上耳朵里,他想要捏死你可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轻松,知道吗?”白姚氏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声。
这孩子的变化太大,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要多嘱咐几句才行。
“是!娘!”白清霜唯唯应诺着,她的小命可是非常珍惜的。
幸好许景玹那臭小子也没有答应将琉璃卖给他,不然她哪一天怎么死的可能都不知道,更别说她差点一个定力不够的就拿了他母妃留下的琉璃制品呢!
那小子果然没安好心,以后看见他一定要绕着走!哼哼!
生日蛋糕这个意外惊喜就这样夭折了,一家三口着实为此又绞尽了一番脑汁,最后还是白志鸿拿了主意,就去买一套老爷子喜欢的书画,不管值不值钱。心意最重要。
至于白家另外的那些人怎么看待他们家,白志鸿洒脱的表示,他已经不在意了。
而白清霜这阵子也比较乖,除了去婉娘家中编制花环和花串之外,就再也不去大街上闲逛了。
那日从砖窑买的砖瓦,她又在婉娘的建议之下,另外再追加足够盖一套大房子用的数量。没花几两银子。按婉娘的话来说,也算是捡了个漏,然后已经妥妥的收在空间里了。就等着婉娘的相公周明托认识的伢子帮他们找到合适的地儿,在将原先的老房子给脱手,就可以建造新居,搬新家。并建起一个小暖房来了。
八月初二很快就在天气稍稍转凉的时候来到了,这之前。白家主家的人倒也识趣,并没有人再上门来要银子,平静的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
这日一大早,白志鸿早早的起身。先去私塾上课,下午的课程交代了他的学生们自学,然后揣着从办学的先生那里得来的一套字画高兴的回了家。兴致盎然的显摆给妻子看:“娘子,你快来看!看看你可认得这人的字迹。”
白姚氏出生京城四小儒之一的白家。虽然这么些年贫穷的只为财迷油盐疲于奔命,而消磨了许多当年对诗词字画的痴迷,但毕竟在待字闺中时浸淫了多年,还是能够一眼看出这副山水画,另赋诗一首的字画是出自什么人之手,不由惊讶的道:”相公,这可是前朝最知名的徐大家的手笔么?还有这题字亦是他生平唯一承认的好友杨大家的字迹?这么男的的宝贝,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见妻子果然一眼便认出字画的作者,白志鸿得意之情溢于外表,毫不掩饰自己的骄傲道:“这是刘先生贱卖于我的!”
“刘先生,你任职的私塾的那位刘先生?”白姚氏的讶异更深了,“他怎肯如此割爱?”
“还记得当年我与你才成亲,有一次踏青郊外,遇见的一位落魄先生吗?他便是如今为夫任职的私塾主人,他倒是认出了我,也记挂着当年的一两银子的恩情,如今见我为父亲的寿宴送什么礼物而犯愁,便舍了这副难得的真迹于我聊表一份孝心。”想起当年还没有孩子的时候,他也算是意气风发少年得志的得意人,白志鸿不免感叹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