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个折叠的时候,正好有一道暗风,我就借助了那道暗风,利用内功将暗风引到了刘氏手里的烛台上,便有了后面的那样一幕咯!”许景玹得意的道。
孟观霜还没表示什么。他们身后的桔梗和玉簪却同时兴奋的道:“原来是这样啊!”
玉簪更是幸灾乐祸的道:“哼!谁叫她们主仆二人一肚子的坏水,这下子得到现世报了吧!哈哈!真开心!”
桔梗算是稳重的孩子了,这会儿也忍不住笑道:“可不是吗?若不是她们生了害姑娘的心,也不会这么快得到报应,当真是活该!”
“哼!还有二小姐,我看她知道了戏园子发生的事情之后,心里是什么感觉。要不是她使了幺蛾子想要害姑娘,她娘亲和姨娘也不会被连累成那样!”玉簪也想到了罪魁祸首。
提到这个,桔梗便表示出了疑惑道:“只是,姑娘。奴婢有些不明白了,那二小姐向来行事都是十分谨慎的,以前的事情,不管是不是她策划或是做的,都能做到滴水不漏的。今儿,她怎么再以身试险使用了苦肉计,却并没有真的栽赃在姑娘身上呢?”
桔梗的意思是并未从孟观霜的身上搜出什么东西来。
当然,这也是玉簪与许景玹的疑惑。
许景玹道:“我看着那冯氏是笃定了孟观月将赃物放在你身上的,怎么就没有了呢?而且,你们坐得位置旁边也没有。可见你并没有扔掉啊!”
孟观霜汗,她还没做好准备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好不,毕竟方才实在是太过混乱了,她哪里有时间来考虑这个问题。
她能装傻吗?
想想。她还是没有选择隐瞒,而是偷偷的又从空间中将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一个小瓷瓶拿了出来,递给了许景玹道:“东西还在这里呢!”
在孟观月指责是她在她的酒里下了东西之后,孟观霜第一时间便暗中在自己的身上寻找可能会置自己于万劫不复之地的物证。
果然在袖兜里发现了原本不属于她的东西。
因为身上带着宝贝空间,她一向不喜欢在自己的袖兜里零零碎碎的放些东西以增添麻烦,因此。袖口一动便知道冯钰瑶咬定要搜身,大约便是要搜这个小瓷瓶了。
在各方争论不下时,她不想大家为了她为难,便将小瓷瓶放进了空间,然后大方的让她们检查。
检查当然是无果的。
就是不知道孟观月知道自己苦心积虑想要陷害的赃物居然不翼而飞了,心里不知会作何感想了。
不过,眼下得应对这三双,额,好吧,其实是四双,她知道隐在暗中的铁血也想要知道她是怎么暗度陈仓的。
好在这个小瓷瓶够小,让她说起慌来还不用太过脸红。
“我在发现袖兜里有了这个小瓷瓶之后,便一直紧紧的拽在手心里的,包括祖母和公主检查的时候,我始终就将它捏在手心里,大约是我不亢不卑,一点儿都不心虚的样子唬住了刘氏,她才一直只盯着我的人和衣服看,反而忽视了我的手,才能躲过这一劫!要不然,我当真是要百口莫辩了!”她故作紧张的说道。
“多亏了姑娘聪明,又镇定,不然,还真是要被她们发现了!”玉簪立即夸赞道。
桔梗抚着胸口松口气,举一反三的道:“难怪姑娘要咱们拿布匹出来现场遮挡,又叫孟刘氏旁观,这其实也是给了孟刘氏一点震慑,让她只想在您身上找证据,却忽略了你的手吧!”
好吧,孟观霜表示有些惭愧,她还真是没有想到这一层的。
不过,桔梗这样一说,就让她的谎言更加完美了一些。
“哼!就她乱看乱瞄,才会瞎了眼睛的!”许景玹也不疑有他,只提到孟刘氏,愤恨了她的自作自受。
这孩子,这么记仇好么?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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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八章:帮手
孟观霜默叹一声,松口气道:“幸好躲过一劫,不然,我真怕伤了祖父祖母的心呢!”
但随即,她想到了什么又不由怀疑道:“只是,这小瓷瓶是什么时候到了我的袖兜里的,我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而且,我与孟观月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没有让她近过我的身子,应该不是她塞进我袖兜中的!”
“而且,当时那个儒生正在戏台上演戏,他也不可能有分身之术过来栽赃!”桔梗道。
却正是桔梗这句无心之言,在许景玹和铁血的心里就像是丢了一块小石子一般触动了灵机。
“殿下,看来那个瑞生身后真的有帮手!”铁血将四下无人,干脆现了身,对许景玹说道。
“是那个班主么?”玉簪道,“戏开演之前,班主曾拿了戏本子上来请老太君点戏的,二小姐不是也叫他过来伺候着点了戏的吗?”
当时,孟观月是让班主站在她与孟观霜之间的,难道真是他?
许景玹眉头一紧,想起那夜闯到戏园子的时候,门子的拖延,班主的阻拦,眸色不由的深沉了几分,但什么话都没说,只看了铁血一眼。
“是!”铁血也不问主子有何吩咐,转身又风一般的离开,消失在夜色中了。
“你是让铁血去查那位班主?”孟观霜问道。
“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许景玹道,“我之前便觉得那个瑞生还在被铁血追赶的时候,竟然已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觉得十分的蹊跷,如今看来,他身边还有帮手这件事情是毋庸置疑的。只是,这帮手是他自己的,还是孟观月安排给他的,就需要咱们自己去查了!”
孟观霜抬头看了看天空,沉默了起来。
她想。若孟观月真是重活一世的人,而非要整死自己,或许是自己的存在断了她以后的后路吧。
这会说明什么呢?是因为许景玹最终将成为继位者,所以她为了许景玠。为了自己将来的地位,才会想要置她于死地吗?
但是,若只是置她于死地,对许景玹来说并没有多大的伤害不是吗?
一个男人,不管他曾对一个女人如何的倾心爱慕。当其香消玉殒,永远消失之后,还会因为那个已经不存在女儿而眷恋,并颓废一生吗?
古人或有这样的情痴这,但孟观霜却以为,在皇家之中,这样的男人必定极少存在。
就拿当今皇帝许瑞祥来说,他自是喜欢呼延羽儿的。
但是,他现在留在心里的只有念想,不会因为心爱之人的离去而冷落整个后宫。只从呼延羽儿去世之后,后宫里依旧有孩子诞生便能看的出来。
再有,朝廷之事,他也没有耽搁,可见女人于他而言,可以喜欢可以宠溺,却不会为了女儿和颓废放弃。
那么,就算许景玹对自己一片真心,可自己一旦消失,想来他也不会为了他就放弃皇位了。
那孟观月如此针对自己又是什么意思呢?她究竟是打得什么主意?
再或许。是跟许景玠有关吗?
最后一个想法跳出来的时候,孟观霜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大跳。
她怎么会想到许景玠的身上了呢,呵呵呵,自己一定是被这一阵子的刺激给刺激的坏了脑子了。
“霜儿你在想什么?”就快到院门口时。却见孟观霜忽然止住了脚步,一脸错愕的模样,随即还露出了自嘲的笑意,许景玹忍不住发问了。
“呵呵!”为自己的无厘头干笑了一下,孟观霜揉了揉额头道:“没什么,是我想多了!好了。我到了,你回去吧,今儿折腾得这么晚,你大约休息不了多久又要赶早回京了!”
“父皇那里,被我软磨硬泡,又以一同用晚膳为代价,算是求得了与六皇兄一样的休沐日期,所以,明儿不用一早赶回京城上朝了!”
说是明日,其实现在已是第二日的凌晨时分了。
不过,既是避暑休闲,早上睡的晚些也是无碍的。
“你还真的……”孟观霜有些无语的看着他,心里几乎能够刻画出皇上听到他的要求之时的表情了,一定是又气又爱,然后终于觉得儿大不由父了吧。
“干嘛,既然六皇兄可以要求来陪伴未婚妻,凭什么我不可以啊!”许景玹抗议道,“而且,我发觉父皇是越来越偏心了!”
孟观霜窘,众所周知,皇上最宠溺的就是他了,他还说皇上偏心许景玠。
好吧,总结起来,这还是个没长大的小毛头呢,在她的前世,他也不过才在就读高中而已。
“父亲都是疼宠孩子的,父皇疼你,自然也会疼六皇子,以及其他的皇子,你别跟小孩子似的拈酸吃醋啊!”
“我哪里拈酸吃醋啦,只是觉得父皇不公平而已!六皇兄陪着老国公与老太君前来避暑度假,是他想到的主动给了的,偏生轮到我,还得求着他,更甚或要陪着他一起晚膳才答应,这不是偏心是什么?”
“这是父皇喜欢你呢!”孟观霜失笑。
“切,我没觉得有多喜欢!”许景玹看来是极度的心里不平衡呢!
“真要不喜欢,还会答应你么!”
“他才没爽气的答应呢,要不是我脸皮厚,软磨硬泡的,他绝对……霜儿,你在偷笑什么?”许景玹发现孟观霜别过脸在偷笑,顿时指控道,“你是不是也跟父皇一眼觉得我任性无理取闹,跟个孩子似的?”
“咦?你还有这点自知之明啊!”孟观霜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一直阴郁的心情,似乎也在这片刻之间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