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许景玹。你个大色.狼!”全身仿佛一下子来了力量,白清霜卯足了劲,抡起米分拳。就砸向了许景玹的脸。
她一定要将他打成猪头,才能消心头的火气!
“小心伤到自己的手!”可某男却轻描淡写的一扬手,便将她的一双米分拳握在了一只大掌中。
另一只手也没空闲着,一把将她的小蛮腰揽住。然后压在了自己的胸膛前,低沉而危险的道:“霜儿原来是喜欢这样的方式吗?”
“轰……”的一下。白清霜的脸莫说是滴出血来了,就是染坊里最鲜艳的红色都比不上她此时的脸色。
“许景玹,你个色.狼,下.流坯子。登徒子,快放开我!”
“我若不放呢?”许景玹的眼中充满着某种欲.念,他真的好想牢牢的将她压下。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白清霜一怔,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耍无赖!
可是。呜呜,是啊,他不放的话,她又能耐他如何,力量差距是这么的大,他只消一只手就抓住了她的一双手。一只手又紧紧的固定在她的腰上,她是无论如何也挣脱不掉啊!
可是,难道她就等着成为砧板上的肉,任他为所欲为么?
眼圈忽然莫名的一热,然后,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眼泪就这样毫无预警的滑落了下来。
“霜儿!”许景玹顿时一惊,满腔的欲.念立即被她的眼泪在瞬间洗去了,双手一松,捧着她的小脸,有些无措的为她拭泪。
可是,他的动作越是轻柔,她的眼泪就莫名的越流越多,直至最后,她居然从无声的落泪,到小声啜泣,最后,竟然是放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许景玹的心跟着她的哭声越来越扭紧,最后,化作一声叹息,将她抱在怀中,温柔的轻哄着:“好了好了!霜儿乖,不哭了!以后,我再也不逗你了,好不好?”
身子的某处紧绷的厉害,有种无法宣泄的疼痛,可他更心疼她这般无助的哭泣,好似他曾经知晓了自己的母妃将永远不可能再陪伴在他左右时一般的那种几近绝望的哭声。
“许景玹,你是个大坏蛋!”白清霜边哭还便控诉。
但不曾挣脱他的怀抱,此时在他的怀中,她的心似乎有了一刻的安定。
可是,她能奢望这份安定吗?
曾经有个人,在追她的时候,也是这般的霸气侧漏,又温柔体贴,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背叛。
在崇尚于一夫一妻制度的社会下,男人的誓言是那样的脆弱。那么,在这本就赞同三妻四妾,大小通房的封建社会中,她能忍受自己的男人不止是自己一个女人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这或许便是她心中的一个魔障,才不可能轻易接受一个男人,即便这个男子似乎在不知不觉中,也渐渐的进入了她的内心。
“好!我是大坏蛋!”许景玹轻轻拍抚着她的背,感觉到她的抽噎渐渐平复。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你以后再敢欺负我,我一定会扒了你的皮,但你不许反抗!”白清霜威胁道。
许景玹顿了顿,想了想道:“好!以后,我不欺负霜儿!”
白清霜才满意的想要点头,但他接着的一句话,顿时让她差点岔了气。
只听他接着道:“让霜儿欺负我!”
这话——里面含着的意思该有多暧.昧啊!
于是,许景玹紧接着便隐忍着低叫了一声,因为,某个恢复了力气的女子,一把掐在了他的腰间软肉上。
“许景玹,你知道什么叫做不作死不会死吗?”她咬牙问道。
“嗯嗯!现在知道了!”这丫头下手真不轻,不过,看到她破涕为笑的模样,他觉得这点小疼还是能够容忍的。
抬起红肿的眼睛,看到他龇牙咧嘴的模样,白清霜这才觉得被取悦了的心里好受了些,才手下留情的松了手。
朝他龇了龇牙,转身整理自己的衣物,这才发现马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静止不动了。L
☆、第二百五十一章:解发
想到之前的一切,白清霜的脸又跟火烧一般的热烫了起来,捂着脸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呜呜……她怎么忘记了这是在马车上,侍书那臭小子还在外面驾车呢!
这下丢脸真是丢到家了,她可怎么出去啊!
“我帮你梳一下头!”某个导致这一系列事情发生的罪魁祸首却像个没事人似的说道。
白清霜无语的回头瞪了他一眼,问道:“这里是哪里?”
“应该是到了琉璃场外了!”许景玹也不看外面便道,接着,从抽屉中取出一柄象牙梳,就动手给白清霜拆卸头上的发饰。
今儿因为是白清蝶出嫁的日子,因此她也是费心装扮了一下的,可哪里知道却被这臭小子不但弄乱了头发,还弄皱了衣裳,待会儿回去她该怎么解释?
“你会梳头?”当然,引人怀疑的还有这一点,臭小子每日都是有一大群宫人伺候着的,自己的头恐怕也不一定会梳。
想到这里,白清霜不由的抬发头看着许景玹的头发,顿时怒了。
被欺负的她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可偏偏罪魁祸首却除了胸前有一堆可疑的水渍印迹之外,什么地方都十分的整洁,真是让她看着火大。
于是,在许景玹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之前,她已经抬手拔下了他头顶束发的碧玉笄,看着他如瀑般的黑发顺滑的散落,她又羡慕嫉妒恨的恨声道:“一个大男人,养这么好的头发作甚!”
许景玹只有瞬间的错愕,随即笑着戏谑道:“霜儿这便要开始欺负我了吗?”
“你……”听懂他的暗示,白清霜脸一热。瞪目道,“你不要脸!”
“在霜儿面前,要那无用的脸面作甚!”许景玹欺上几分,眼眸中又盛满了某种深沉。
“许、许景玹,你要是再敢乱来,我、我以后就不见你了!”白清霜想要用双手阻拦,但想到自己手心的敏感。怕反而又被他捉住了软肋。只能往后仰着身子,极尽可能的离他远一点。
许景玹状似失望十分可惜的叹了一口气,认真的看着她道:“霜儿。你躲什么呢,我不过是想要给你梳头而已!”
白清霜……
“你真的会梳?要记得和之前梳得一模一样才行!”背对着他坐着,白清霜很是不放心的问道。
她可不想回家后还得解释为何发型变了。
“嗯!”许景玹应声,象牙梳在她细密如绸的青丝中滑落。手指尖爱不释手的抚触着。
他幼年最爱看父皇为母妃绾发,有种恬然安逸。岁月静好的感觉。
那时候,他就在想,待他长大了,有了自己心爱的人。必定也要亲手为她绾发梳妆。
“你在想什么?”只得到他一声低应的白清霜很是不放心的转头看他,便触及他那温柔如水的双眸。
心头小鹿猛地一跳,她飞快的转回头。口中却硬气的道:“不会梳就实话实说啊,我不会笑话你的!”
许景玹再轻应一声。已经抬手利落的为她绾发。
他年幼时,几乎是看着专宠于母妃的父皇再忙再累,也要为母妃绾发时的情景的,有些发式早在他的记忆中成为最宝贵的印迹。
因此,虽是第一次为女子绾发,但他的手法却娴熟到怕是要令专事梳头的宫女们都要自惭形秽了。
他的手法十分的轻柔,基本不会扯痛她的任何一根发丝,这让给自己梳顺头发时都要忍不住哀叹一声,为何不能像前世一样剪个波波头的白清霜惊讶万分:他好似真的十分熟练呢!
哼!不知他究竟在哪个女子身上演练了许久的!
有种酸酸的东西在她心里头肆意了起来!
“好了!”插上最后一朵珠花压在她的鬓边,许景玹满意的收手道。
“有镜子么,让我瞧瞧!”白清霜十分好奇自己的头发此时是什么模样!
“有!”许景玹从抽屉里再拿出一面圆形的琉璃镜,拿在手中为她映照道,“看看,不比你的手艺差吧!”
白清霜没好意思说,那是桔梗梳得头,只含糊的应了一声,看着镜中的自己。
云鬓轻压,垂落的青丝柔顺的披在后背,便是细小的朱钗的位置,都跟之前的一模一样,可见他是真的按照她的发式梳的,便是桔梗自己来看,怕也是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你梳头的手法可真是好呢!”莫名的就掩不住阵阵酸意,白清霜撇了撇嘴角道,“想必是九皇子平日的爱好便是给女子梳头吧!”
都说皇家子弟,在满了十六岁之后,便有教习会带着他们出去开荤,然后便可在府中添人,这臭小子莫非已有许多美眷在侧了?
心塞塞的,涩涩的,这不是好的预感。
许景玹正要得意的应声,却感觉到她后面这句话中似乎意义重大,不由的不确定的问道:“霜儿,你可是在吃味了?”
“你才吃味呢!”被点穿心事的白清霜嘴硬的立即否认,顺便还赏给他一个冷眼,粗鲁的道,“好啦,你带我来琉璃场是要做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还得回去喝喜酒呢!”
这个小鸵鸟!
被骂的许景玹乐呵呵的笑了,顺手还将手中的象牙梳递给她道:“现在换你了!”
白清霜一怔,不明所以的问道:“什么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