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找晋王。”碧溪拉着欧阳的胳膊说道。“他们是一伙的,肯定是晋王授意陶晶这样做的!”就算找到晋王,他肯定不会承认,说不定会以此来要挟他们。碧溪想了片刻,喃喃说道:“我要回国舅府,备马车,我要回去。”
欧阳轻轻拍着她的背,待她情绪稍微稳定下来。命人准备了马车,带着牛牛一同坐上马车。马蹄声响起,碧溪紧紧抱住牛牛。
国舅府里,碧溪跪在大厅正中央。独孤跋皱眉来回踱步,怒斥道:“孩子好好的待在皇宫里,你偏要弄出来,好在皇后隐瞒了此事,不然你就捅了大篓子!”,独孤跋气的不轻,原本还指望着文文嫁给嘉王。给独孤家谋取福利,谁知碧溪竟然悄悄的把孩子弄出皇宫!如今孩子丢了,才跑来告诉他实情。
“父亲息怒,父亲请听女儿言。女儿是担心独孤家与太子府关系太过密切,引来皇上质疑——”碧溪极力辩解。
“糊涂,太子是将来的皇上,与他关系密切怎么了?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父亲——”碧溪低头哭泣,哑着嗓子说道:“还请父亲帮女儿一次。时间长了,我怕蛇美人会害了文文……”
独孤跋叹了口气,挥挥手道:“你且下去歇息。”,虽然不满碧溪擅自将文文带出宫,可是文文遇到危险,他怎么能见死不救?
碧溪知道独孤跋答应了,道了谢便退出大厅。
独孤跋来到廊下,他养了不少鸽子,此时一只鸽子正在花盆旁玩耍。独孤跋抚摸着鸽子的羽毛,将一张画了小像的纸条塞进鸽子嘴里。“好好找找,让你的朋友也帮忙找找,找到了有你好处——”估摸着符纸已经划开,进入鸽子的腹中,独孤跋这才放开鸽子。鸽子“咕咕”叫了两声,拍打着翅膀飞走。
碧溪在国舅府里坐立难安,陶晶躺在椅子上任由男人给她捏脚捏肩。文文站在一旁手足无措,不知道这个红衣女人抓自己来究竟要干嘛。
“去伺候小姐。”陶晶冲文文妩媚的眨眨眼,碧溪将他儿子教成连亲娘都不敢认的酸书生,她就要将这丫头教成老娘也不敢认的野丫头,哈哈哈,她要让碧溪和她一样,永远都生活在痛苦里!
“不要碰我!”文文抱着双肩坐在墙角,她害怕,这俩人要对她动手,而她不是他们的对手。
陶晶轻笑道:“丫头,你要懂得享受,让男人伺候你,这没什么不对,你别怕,他们是奴才,不敢伤害你,要是他们敢弄掉你一根毫毛,我会要了他们的小命。”
文文将头摇的如拨浪鼓一般,大声说道:“不要,我不要,娘娘说不能碰男人,碰了就不干净。”,皇后经常告诫她,不能与男子靠的太近,更不能让他们碰自己的身体,这俩个男人要给她捏脚,这怎么行,她会变成不干净的人,不行,那样就没人要她了!
陶晶坐起来,将花瓶里的鲜花抓在手里,摘下一朵红花戴在文文头上,蹲在她跟前,温柔的说道:“他们是奴才,奴才是畜生,你介意兔子和羊羔碰你吗?你把他们想象成兔子和羊羔吧——”
文文依然坐在墙角瑟瑟发抖,陶晶伸手将她拽起来,按坐在椅子上,命令男子跳舞娱乐,俩名男子便换了粉红的舞衣,披散着头发翩翩起舞。
过了三日,独孤跋依然没找到文文,碧溪让宛儿也帮忙寻找,同样没找到文文,欧阳去找晋王,晋王说他也在找陶晶,陶晶已经失踪好几日了。
碧溪已经三日没吃饭,每日后悔,责备自己害了文文,总是念叨着:如果不把她带出皇宫,她也不会落入毒妇的手里。
朝堂局势一日三变,高顈联合大臣保太子惹怒皇上,皇上震怒,可是过几日气便全消了,又跟高顈称兄道弟,太子事件风波平息,皇后也没为难太子和云氏。
就在众人放松警惕之时,一名侍妾无意中发现一个木偶,上面写着元妃的生辰八字,当时云氏院里的丫鬟以为这是小孩的玩具,从桃树下挖出来后便准备扔掉,恰巧被那侍妾看到,侍妾原本是皇后跟前的宫女,遇到此事,连忙拿下罪证,进宫呈给皇后。皇后震怒,一道懿旨,将云氏打入大牢。
云氏虽是妾室,可他是嘉王生母,于是高宰相领着大臣们跪在朝堂上,请求皇上开恩赦免云氏罪责,保留嘉王颜面,嘉王也跪在那里求情。
大臣们一直哀求皇上,而皇上身边坐着皇后。皇后见大臣们故技重施想要胁迫皇上就范,立马下令传侍卫进殿,凡是为云氏求情的,一律就地杖责。
结果,除了嘉王挨了几板子,别人都安然无恙。
为了让碧溪进食,欧阳谎称她怀孕了,为了肚子里那所谓的孩子,碧溪每日都会吃些面汤和瓜果。
碧溪让宛儿以高息债的名义送钱给独孤跋,本以为独孤跋会拿钱重新做生意,但是亲友们一开口问他借钱,他就忙不迭的将银子送给了别人,杨氏知道后大怒,跟独孤跋大吵一架,一个认为同族之间应该互相帮忙,另一个认为要先顾好自己再顾及他人,俩人争辩半天,碧溪得出一个结论,就是送再多钱给独孤跋,他也会送给别人,因为他有负罪感,认为是自己害他们过上了苦日子。
碧溪坐在院子里听牛牛背诵《诗经》,杨氏打着扇子走进来,如今不过是四月,她就觉得热了,连团扇都拿了出来。
“你总是不出门,这京城都快闹翻天了,你也不知道。”杨氏说着便坐下,顺便伸手捏了捏牛牛的小脸蛋。
“怎么闹翻天了?”碧溪放下《诗经》,疑惑的问道。
杨氏拿扇子遮住下半张脸,眼睛笑成一条缝。“还不是为了云氏,太子力保云氏,皇后要杀云氏,咱们这整日念佛的皇后要开杀戒了。”,她是不喜皇上的,尤其是他们坑了自己一大笔钱财,每每想起此事便觉得心疼,那些银子她要积攒多久,皇上一张口,就把他们的银子都给拿去了,简直气死她了。
碧溪伸手揉太阳**,牛牛见此,乖巧的站到她身后,双手轻轻的揉着。
“看这孩子多乖巧,以后可不能娶了媳妇忘了你娘。”杨氏看着牛牛笑道。心里却是有些泛酸,别人都有孩子,唯独自己没有,独孤跋又是那样不待见她,难道此生她注定没有子嗣吗?
“不会的,孩儿一定好好孝顺娘。”牛牛脆声回答。
“高宰相和那班大臣该忙活了。”太子虽然忠厚,可是皇后为他选了好岳家,先是元家,后是高宰相,给太子撑腰的人不少啊,如果诺澜没死,此时独孤家少不得要帮扶太子。可惜太子是个不争气的,元妃死了,元家不再帮扶他,诺澜死了,他又不宠信连月,独孤家也在观望,如今只有高宰相带着一班大臣帮扶他。
☆、三百六十二 晋王回京
“最有意思的是,那班为太子求情的人,突然一个接一个的病倒了。”此事若没有人暗中操作,说出去谁都不相信,看这局势,摆明是有人想扳倒太子。
碧溪轻叹一口气,太子是性情中人,不像别人,为了利益,可以舍弃心爱女子。可惜,他喜欢的人不是元妃,如果他喜爱的是元妃,那该多好。
杨氏见她不说话,摇着扇子轻轻扇着,抬眼看着碧溪身后的孩子。这孩子像极了欧阳,碧溪还有个女儿在宫中,将来是要嫁给嘉王的,太子如果垮台,嘉王也会受到影响,碧溪为何一点不着急?还阻止独孤跋帮助太子,她的心思可真是难猜。
“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今日之事?”府里的人性情她都摸透了,唯独碧溪的性格,她始终猜不透,她的性格飘忽不定、喜怒无常,看似温柔,可是相处久了便觉得有些凶狠霸道,唯独对着欧阳时,总是温柔的像一杯暖水。
“我又不能未卜先知。”,局势如何,谁胜谁败,她如何能料的到,如果能预料,文文就不会落到别人手中。
“那你为何阻止老爷帮助太子?”杨氏疑惑了。她向来胆子大,可她不敢插手朝堂之事,可是碧溪胆子更大,连独孤跋都敢阻止,若是此事宣扬出去,少不得被人指责不孝。
碧溪低下头看书上的字,上面的字不知是谁抄写的,看上去还有些风骨,也不知元妃的字是跟谁学的,写出来的字那样飘逸灵动。
“太子自己都不在意这位置,我们瞎操心什么呢?”而且,太子是皇上的儿子,他姓杨,不姓独孤。
杨氏点点头,笑着捡了一块点心放入口中。
碧溪看着盘中的点心,又想起女儿文文。叹了口气。随意问道:“皇上征讨凶奴,这次又要花费不少银子,不在冬日袭击,偏等到草长马肥的时候打仗。”。用来打仗的银子,不少都是从富户家里搜刮的,打了胜仗,百姓对皇上歌功颂德,功劳簿上却没有出钱人的姓名。
汉人对外邦的称呼大抵如此。叫别人北奴、凶奴、胡奴、昆仑奴,而独孤跋对汉人的称呼是南蛮,似乎都有些瞧不起对方。北方人凶狠,南方人工于算计,两军相对时,南方将领如果不是智慧过人,大抵是要输的。
“春有春的战术,秋有秋的战术,听说这次与凶奴对抗的是三老爷——”杨氏顿了一顿,抬眼看着碧溪。独孤家的几位将军。戍守边疆几年,与其说是将军,不如说是一个地方官,如今让他们带兵打仗,跟让文官打仗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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