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北方旱灾,男方水灾,国库可是都快要掏空了。据说,宫里的娘娘们都节衣缩食为圣上分忧呢。大皇子送上这么一大笔银子,可算是解了燃眉之急了。”户部尚书一边捋胡子,一边不住的点头。眼里对这位皇长子,多了几分激赏。
楚昀齐是达到了目的,可心里却不大痛快。想要酸楚旻宁几句,可又觉得开口的话会让人觉得他小肚鸡肠,只得悻悻作罢。
高全盛见众人没了话说,于是将盒子重新合拢,慢慢的走上御阶,回到文昌帝身边。
“还有异议吗?”文昌帝见户部尚书一席话就将事情给压制了下去,很是满意的瞥了这个倔老头儿一眼,似乎觉得他也不怎么惹人嫌了。
楚昀齐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若不是文贵妃替他解围,怕是都不知道该如何下台了。
“齐儿,还不快把你的寿礼献上?”
经文贵妃这么一提醒,楚昀齐才算醒悟过来。朝着侍卫招了招手,侍卫便扛着一只箱子走了过来。
“父皇,儿臣在此祝愿您松鹤长春,寿与天齐!”
“你有心了。”有了方才的这一番闹腾,文昌帝再高的热情也都被浇熄了,只是象征性的看了一眼,便命人收起来了。
楚昀齐见文昌帝这截然不同的态度,脸色就有些挂不住了。他费尽心思,大老远的从南疆运回来的有着寿字图形的奇石,父皇竟然看都没仔细看,这让他情何以堪?难道说,他这块奇石,还不如楚旻宁那十万两银票?
楚昀欢勾了勾嘴角,带了丝嘲讽的意味。喜欢出风头,就是这下场!不过经此一事,他对楚旻宁这个皇长子也开始重视了起来。比起这有勇无谋的二皇子楚昀齐,他似乎才是隐藏在暗处的真正的对手啊!
三皇子楚昀鸾见楚昀齐像打了霜的茄子一样,蔫蔫的回了座,这才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捧着一个黄花梨的盒子站起身来,朝着御阶前走去。
“儿臣恭祝父皇身体永安、万寿无疆!”说完,将手里的盒子往内侍手里一递,就算完事了。
德妃见儿子这么快就回了座,眉头忍不住抖了抖。不是答应她要跟文昌帝多说两句,拉近拉近父子之间的关系的吗?原来又是在敷衍她!想到这个总是阳奉阴违的儿子,德妃又是一阵头疼。
这么好的抢占鳌头的机会,他居然就这么白白的浪费了。
文昌帝对这个三皇儿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安分老实的形象上。不过,在看了他送的贺礼之后,不禁对他有了一层新的认识。
他虽然不善言辞,心地却还是不错的。贺礼不算珍贵,是几本失传的医书。想必是知道他近来
☆、110 以牙还牙
“上官怎么说?”楚旻宁表面上看似平静,可龙一还是隐隐的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戾气,如决堤之前的宁静,诡异安静却又充满了危险。
龙一拱手,斟酌了一番,才开口道:“上官公子说,荷包里曾装过一味药丸,名为怜香惜玉,与平常的香料气味相近,一般人很难分辨。”
“里头可是有南疆特有的蛊尸粉?”楚旻宁依旧面不改色,可一双紧握的拳头却泄露了他的心思。
龙一没想到主子居然能叫出那药粉的名字,只得老实的回禀。“上官公子说,与多年前您中过的蛊毒相似,不过药性却差了一些,吸食过多,会影响人的心智,却对人体无害。”
“另外,上官公子还说…那荷包是出自四皇子府的一个丫鬟之手,怕是跟四皇子脱不了干系。”龙一感觉到主子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冷冽越来越重,说话的的声音也不由得越来越低。
“楚昀欢。”楚旻宁叫出这个名字,若不是还有些理智,恐怕早就跑去四皇子府摘了他的脑袋。
敢算计骄阳,简直就是找死。
见主子突然站起身来,龙一还以为晚上又能大干一场了。可惜,豪言壮语还未说出口,就听见楚旻宁吩咐道:“去通知上官,可以动手了。如果,他还想早些出来的话!”
龙一愣神的一会儿功夫,楚旻宁已经不见踪影。
公主府
“你怎么来了?”谢荣华刚睁开朦胧的双眼,就发现榻前伫立着一道颀长的身影。回过神来,想到此刻天还未黑,不免有些做贼心虚,不自觉的就朝着四下打探。
闺阁之中进了男子,这事情太过惊悚,她怕她跟前的那两个小丫头接受不了。万一声张出去,那可就麻烦了。
这大白天的,他怎么就来了?难道说,两情相悦之下的男女都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他们不是才在皇城门口分开吗?
楚旻宁什么都不说,径直执起她的手,就替她把起脉来。
谢荣华被他弄得一头雾水,反应更是慢了半拍,任由着他略显冰凉的指尖在手腕处的脉搏上轻按,而忽视了她刚睡醒,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中衣,胸前的衣襟还没捂严实,露出艾绿色肚兜的一角。
楚旻宁全神贯注的数着她的脉搏,神情专注,目不斜视,可谓正人君子中的君子,连亵渎的眼神都没有一个。直到他松开她的手腕,谢荣华才摆出一副你不给我说清楚就不能轻易罢休的架势。
楚旻宁紧绷的神经一松,视线不可避免的就瞥向了白皙诱人的脖颈处。他轻咳两声,撇开视线,好意的提醒道:“先把衣服拢好。”
谢荣华反应过来,这才手忙脚乱的捂住小泄的春光,抓起榻上的襦裙胡乱的披上。“你还没回答我呢。大白天的就跑过来,也不怕被人瞧见。还有,一副古古怪怪的样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你在宫里,可与楚昀欢接触过?”楚旻宁单刀直入的发问。
谢荣华仍旧不解,他究竟在发什么神经。“在皇后的宫里见过一次,并未私底下碰过面。他怎么了?”
听到这个答案,楚旻宁有些意外。若是跟楚昀欢没有任何接触,那么那荷包又是怎么到的她身上?
他不喜欢拐弯抹角,谢荣华亦然。既然她说没有,那便是没有,他也不用再质疑。不过,上官玉槿也说了,那荷包出自四皇子府,那就肯定是楚昀欢所为。他与骄阳没有接触,那肯定是用了什么别的法子,将东西放到了她的身上。
稍稍一思索,楚旻宁就转过弯儿来,问道:“除了服侍你的丫鬟,可有人故意靠近过你?比如,宫女太监?”
谢荣华摇了摇头,就在楚旻宁眉头皱起之前,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九皇子曾近身与我交谈过两句…荷包?”
谢荣华云里雾里的脑袋,终于能够正常运转。“荷包,他离开之后,我衣袖里就多了个荷包,还散发着异香。你的意思是,那荷包有问题?”
先前太累了,她根本就没腾出空来思索这件事。如今想来,怕是那荷包真的暗藏了什么玄机。否则,他也不会这般急切,大白天的就偷偷溜进来。
“所幸你身子并无大碍,我就安心了。”楚旻宁见她气色红润,并没有中蛊的迹象,这才放下心来。
他脸上并看不出任何的担忧之色,可谢荣华却感受到了满满的关怀体贴,心情大好之下,嘴角不由自主的就翘了起来。“我没那么容易被人算计。”
楚旻宁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她的本事,他自然不敢小看。可在得知那荷包里的东西时,他的理智就全都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她的安危。
谢荣华见他不吭声,于是伸出手去拽住他的衣袖。这个习惯,是重活一世重逢之后,她特别爱做的一个举动。“我大哥在外历练两年回府,从南疆带回来两瓶稀世药丸。其中最难能可贵的一种,便是可以解百毒的归元丹。”
她抬起另外一只空着的手,拍了拍小腹处。“我有吃哦。”
楚旻宁的视线不由得跟着她干净白皙的手指望去,只见那盈盈一握的纤腰在系带的作用下勾勒出迷人的身段,脸颊就不由得微微发烫。这个小妮子,总是在不经意间就能够将他撩拨得神魂颠倒。
尴尬的撇开头去,楚旻宁猛地站起身来。“既然没事,我先回去了。”
☆、111 摆他一道
舒城
“将军,军饷已经花费的差不多了。四皇子那边儿,什么时候动手?”眼看着手下的将士情绪越来越燥,粮草越来越少,跟随着晋北侯一起离京的将军们,再也按耐不住,纷纷问王敬之拿主意。
晋北侯何尝不心焦。楚昀欢让他暂缓行动,又没有新的指示下来,他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退回西北,或者提前起事吧?
“军饷的事情,你们不必担心,四皇子殿下押送银两的车队已经在路上了。本侯绝对不会让你们饿肚子的!”心里急归急,可越是这个时候,他越是需要稳定军心。
将领们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稍安。只是,有几个习惯了享受的老油条在山上憋得久了,就忍不住想要溜下山去城里逛逛。“侯爷,这里距离舒城不到二十里地。咱们在这山上都呆了快两个月了,身上都要长出虱子来了。不如,乔装一番之后去城里寻个澡堂搓个澡,顺便寻寻乐子?”
晋北侯并不是个贪图声色之人,自然是不赞同的。不但没给个好脸色,还严厉的警告了他们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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