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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为凰 完结+番外 (息时)



“好,”朱佑樘仍佯装作不悦,淡淡的应了一声,亦是微微点头,看来略是冷峻。

同是赐死,同是牵机酒,同样是诈死。

这兄弟二人亦是各怀心思。

一个心心念念去颁旨,表面上却又假意推辞。

另一个心心念念让他去颁旨,表面上却又假意随他所愿。

朱祐杬暗喜利用颁旨一事让朱见潚诈死,却不知朱佑樘从头到尾都在试探他。

而朱佑樘暗想利用颁旨一事试探朱祐杬是否衷心于他,哪知朱祐杬却是巴不得能去颁旨。

真真是大错特错!

朱祐杬放走朱见潚是为何,还不是为了他已记挂了七年的皇位!

等到朱见潚带兵打进紫禁城那一刻,朱佑樘再后悔那便真的太迟太迟!

张均枼自有了身孕,便愈发的嗜睡,这会儿她午憩方才醒来,睁眼却未见朱佑樘,心里头自然有几分不适应。

这几个月以来,她可是每日这个时辰都能见着他的。

张均枼醒来以手遮面打了个呵欠,南絮瞧见她已睡醒,这便近前将她扶起,张均枼便问道:“几时了?”

南絮答:“快未时了。”

听闻已是未时,张均枼脸色转瞬间暗了几分,颇是哀怨道:“陛下还没过来?”

南絮温婉道:“陛下想是朝中还有些许棘手之事未处理完,是以得晚些时候才能过来。”

张均枼听闻南絮所言,自是不可置信,望着她道:“姑姑这是在安慰本宫,还是在为陛下说话?”

南絮这才察觉,她自那回朱佑樘赐死之后便再没有同他欢喜过,可她方才竟向着朱佑樘说话了,果真是稀奇,她与张均枼相视一笑,道:“算是……两者都有吧。”

张均枼未再言语,朱佑樘正巧过来,只是尚在正殿,都人同他行礼,唤了几声,张均枼听着动静,方知他已过来。

南絮这便扶着张均枼出去,张均枼见着朱佑樘,便随口问道:“陛下今儿怎么来得这么晚?”

朱佑樘闻声侧目看了她一眼,心底暗暗思量了一番,接话道:“刘吉辞官了。”

听闻刘吉致仕,张均枼果真是怔怔。

张均枼自然惊诧,刘吉要辞官,怎么着也得事先同她知会一声才是,可他走得竟是这般突然,恐怕是出了什么岔子。

可刘吉致仕到底是朝堂之事,张均枼不便过问太多,何况朱佑樘脸色颇是阴沉,张均枼便迎合道:“怪不得陛下脸色不好。”

朱佑樘心中不悦,一是为刘吉,二是为朱见潚,近来这些事确是不叫人省心。

听言朱佑樘禁不住沉沉一声叹息,张均枼便走去为他捏肩,问道:“刘阁老为何致仕?”

朱佑樘同张均枼向来不避讳,此回亦是直言道:“恐怕是老四排挤他。”

张均枼假意为朱祐杬说话,道:“这怎么可能,老四怎会排挤他!”

朱佑樘回过身,紧紧执起张均枼的手,抬眸凝着她,道:“老四不简单。”

张均枼闻言自是不甚欣喜,只是仍作惊讶,亦作不悦,自动回避,收回手便要回暖阁。

方才走至书案前忽听得西暖阁有些悉悉索索的动静,她便微微皱着眉,折回身步至暖阁外,侧耳倾听,果真有动静。

她这便推门进了西暖阁,一步一步的走进去。

果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张均枼起先还没有看到什么,甚至将暖阁里头扫视了一眼也没瞧见什么,哪知就是转身那一瞬,方才见门后一具女尸吊在那房梁上,而那女尸,正是清宁宫的陶韫。

张均枼见此情景,自是受了惊,禁不住尖叫一声,浑身上下亦是没了气力,偏偏这肚子又是一阵绞痛。如今她已是再也支撑不住,这便要倒,彼时朱佑樘闻声亦是急急忙忙赶过来,却见张均枼裙襦上血淋淋的一片,他见她要倒,连忙将她扶住,口中亦唤道:“枼儿……”

可张均枼却是再也听不到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私心为保命

且说朱佑杬奉朱佑樘之命前去西内颁旨赐死朱见潚,这西内一路心中起伏颇是不定,虽说他早前便已思虑过此事,亦是早已将整件事情都已策划好,可如今真到了这会儿,他这心里头反倒是有些张皇。

倘若此事败露,那他怕是也难逃一死。

朱佑杬是亲王,相比之下,他所得的这一切,都已远远超于其他亲王,朱佑樘待他当真是极好的。可他依旧不满,亦是不甘于被朱佑樘压在头上。

既然不甘于现状,那他便情愿冒这个险,去拼出一番凰图霸业来,他有那雄心壮志,倒是令人钦佩的。

何况在他眼里,朱佑樘如今拥有的一切,原本便该是他的。

所以他要学英宗朱祁镇,他也要发动夺门之变,他要把朱佑樘抢走他的一切,尽数夺回来!

行至西内,推门进了屋子去,鼻间唯独嗅得一股冲天酒气,耳边亦传来阵阵鼾声如雷,朱见潚尚且四仰八叉的斜倚在软榻上,瞧他那醉醺醺的模样,再见这一地的酒坛子,想他这是昨儿晚上喝多了酒。

朱佑杬手中拿着圣旨,一副居高自傲的模样,见朱见潚仍睡着,便侧目给身旁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小太监见势这便走上前去,伸手对准朱见潚的上臂使劲儿推了两下。

经这小太监连着推了好几下,朱见潚方才醒过来,只是似乎还不够清醒,仍一副恍恍惚惚的神情。

小太监见朱见潚醒了,连忙折回身站至朱佑杬身侧,朱见潚睁眼,极是慵懒的直起身子,方才瞧见朱佑杬领着两个小太监伫立在屋门口。他心里头正是疑惑,这便开口欲要询问,可定睛一看,惊见朱佑杬左侧那小太监手中捧着的那木托上放着一只酒壶,一只酒盅。他仓皇转眸,又见朱佑杬手上拿着圣旨,这分明是谕旨赐死的架势啊!

这会儿朱佑杬瞧见他已察觉了这苗头,生怕他一时情急露出什么马脚来。何况他这脑袋还不清醒,想他身后跟着的那两个小太监可是宫里头跟来的,这要是出了个什么岔子,那可不得了了!

是以朱佑杬见势连忙展开那圣旨,虽说他心里头是有几分慌张。可举手投足间依旧是不紧不慢的。他垂眸,望着圣旨上一字一句,又故作悠闲,抬眸瞧了朱见潚一眼,道:“罪人朱见潚接旨!”

朱见潚听言匆忙下榻,想来是因心中胆颤,这动作便略显生硬。

见朱见潚已伏在地上,朱佑杬便又垂下眼帘,抓住了字眼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罪人朱见潚。戕害诸弟,逼jiān弟妇,棰死弟母,灭绝天理,伤败彝伦,又潜蓄异谋,其诸不法事,不可悉数,穷凶极恶,天地所不容。国法所不宥。朕,即令自尽!”

着圣旨宣罢,朱见潚自已是浑身乏力,抬起头来看了朱佑杬一眼。这便往左一偏,就如同一滩烂泥一般,整个身子都瘫软在地上。

朱佑杬见他如此,倒也给他留了喘息的空子,是以未曾言语,朱见潚沉思了片刻。忽然颤着身子抬起手,指着朱佑杬,又抬头望着他,双目空洞无神,望了许久方才开口一个字一个字言道:“你……你……”

彼时朱佑杬就势悠悠然道:“皇叔,时辰不早了,你赶紧喝了酒上路吧。”

说话间朱佑杬移步走至他跟前,微微俯身靠近他,亦是稍稍压低了声儿,继而道:“上路了,我也好给你找个安身的地方,免得叫你做了孤魂野鬼。”

朱见潚见他使的这眼色,顿时恍然,仰头望着他,吞吞吐吐道:“你……你……”

见朱见潚吓得不轻,朱佑杬便直起身,抬手轻轻拍着他肩头,似乎意味深长的言道:“放心吧皇叔,侄儿不会亏待您的。”

说罢朱佑杬便转身亲自端起那酒盅,回头一步一步走近朱见潚。

朱佑杬这动作间分明是停顿了一会儿,方才将那酒盅递给朱见潚,只道:“皇叔,请吧。”

因朱佑杬是背对着那两个小太监,是以他们也不知他这期间可曾动了什么手脚,可他们已亲眼瞧见朱见潚口吐白沫,七窍流血的倒下去,这便断定朱佑杬定然没有使什么幺蛾子。

如此,他们便也好回宫交差了。

可他朱佑杬偏偏还是在那牵机酒里做了手脚,而他做的这手脚,就是与张瑜上回在南絮的酒里做的手脚一模一样。

南絮上回是口吐白沫七窍流血,仵作验尸时她已完全没了活人的气息;此回朱见潚亦是口吐白沫七窍流血,那两个小太监验尸时,他同样是丝毫没有活人的气息。

可偏偏就没有人怀疑过朱见潚的死到底是真是假,何况,那两个小太监原本也不知道南絮也曾有过这么个“死法儿”。

朱见潚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出西内了。

可此去蕲州路途遥远,身上没个盘缠怎么行,何况他逃得匆匆,有些事情,他还未曾与朱佑杬商量好,诸如京城守卫森严,他那三千越甲应当如何进京,又当如何直捣黄龙……这都是他从不曾想过的。

换句话说,他虽曾幻想过有朝一日能从这荒芜的西内逃出去,却从不曾想过会是用这样的法子逃出去,更不曾想过日后有一天要起兵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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