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有钱人家的日子啊!”瘦脸丫鬟丝毫不以自家主子的行为为耻,反而一脸憧憬:“小姐这样的,这要是在我们村儿早就侵猪笼了,可人家不但没侵猪笼,还嫁了个世子爷,你瞅着吧,这以后不仅世子爷会疼小姐,那小叔子也会疼咱们小姐的。”
“那可不,人比人得死,货币获得扔啊!你不是说三个人么?还有一个是谁啊?”
“是绿萝啊!”那瘦脸丫鬟眼睛一亮,一脸振奋:“绿萝可是小姐出嫁前夫人特意赏给咱们小姐的,她一来就压着咱们,整日板着脸在姐妹们面前装正经,可今儿你也看到了,还不是一路货色……”
“原来是绿萝……”圆脸丫鬟的眼睛瞪的溜圆,满脸不可思议:“我原本还以为大夫人赐过来的丫鬟该是守本分的,没想到……”
“本分,就她?”
胖脸丫鬟同样一脸揶揄:“你听听绿萝这动静,比咱家小姐的声还大呢……”
喜房门户大敞,拔步床上吱嘎吱嘎,离着拔步床不愿的地面散落着撕的破烂的大红色喜服,男子粗重的喘气和女子声声的娇笑揉在一起,一室春光氤氲。
世子爷姬城一直在宴席上陪着谭将军喝酒,酒过三旬,谭将军喝得开心,便开始吹嘘起他年轻时候的战功伟绩来,刚讲到他单枪匹马追一个敌军逃将,那青岩阁的小丫鬟便来了。
小丫鬟见姬城跟谭将军聊的正高兴,也不敢贸然上前打扰,她站在一旁等了好一会,直到姬城不经意的看到了她,她才赶忙上前,将事情禀告了。这小丫鬟倒也乖觉,她只说二公子有事要找姬城,并未提二公子到了青岩阁进喜房要见谭嫣儿的事。
姬城跟谭将军陪了个不是,说好一会回来接着喝酒,这才起身随了那小丫鬟离开。离了宴会厅,小丫鬟带着姬城往青阳阁的方向走,姬晨便觉察到了不对劲。
“不是二公子要见我么?他现在在哪儿?”
“回世子爷的话。”那小丫鬟踟蹰了一会,方说道:“二公子在青岩阁等着世子爷呢。”
“青岩阁?”姬城挑了挑眉毛,疑惑的问道:“为何在青岩阁?”
“二少爷急匆匆来青岩阁找少奶奶,奴婢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少奶奶的陪嫁丫鬟绿萝便唤奴婢来寻世子爷……”小丫鬟咬了咬嘴唇,又说道:“奴婢看二少爷那样子,情绪很是不稳定,好像是被什么事气到了。”
姬城听小丫鬟这么说,便觉事情不简单,脚下步子也加快了,两人不到片刻便行到了青岩阁。
青岩阁院门大开,丫鬟倒是不见一个。姬城进了院子,行到喜房门的时候,才发现几个面生的丫鬟聚在喜房四周,两两交头接耳,还不时往房间里面看。
“做什么呢?!”跟姬城同来的那小丫鬟见到下人这般没规矩,便出言呵斥了一声。小丫鬟的声一落,那看热闹的丫鬟们一个个老鼠见了猫般,跐溜一声便闪了个没影。
“这……”小丫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将少奶奶的陪嫁丫鬟都吓跑了,不觉有些不解,只能回头尴尬的看着姬城:“二公子应该在室内同少奶奶谈话,丫鬟绿萝想必此刻也在屋内。”
“你就站在这儿,不必跟进来。”姬城不让小丫鬟往前走,他自己迈步继续向着喜房走去。姬城是习武之人,耳力自然非比寻常,他刚一进青岩阁的时候便听到了喜房内不正常的动静,只是若不亲眼看看,他实在不敢相信。
风透过窗棂吹入室内,又从大敞着的门吹出来,一室香风带着股子迷乱的味道。
姬城眉头皱了起来,抬腿迈步进了喜室,入眼便看到拔步床上三个光溜溜缠绵着的人影。
“姬公子……”谭嫣儿眼神迷乱,她药劲儿却还没褪去,只抱着姬晨不松手,使劲在姬晨后背上蹭着。而姬晨这会心思却不在谭嫣儿身上,他背对着谭嫣儿,正抱着谭嫣儿那丫鬟绿萝使劲……
“二弟!”姬城见了这画面,只觉得眼珠子生疼,胃里直直往上反。他上前一把抓住了姬晨的肩膀,直接将他从床上扥了下来,扔在了地板上。
姬晨在地板上轱辘了一圈,还要往床上爬,姬城气的抬腿就给了姬晨一脚,直接将姬晨踢到了桌子边儿上。
“姬公子……”床上的谭嫣儿还在那叫唤。
世子爷姬城抬手将拔步床的帷幔卸了下来,遮住了床上的谭嫣儿和绿萝,又弯腰捡起了姬晨的衣服,可见那衣服破破烂烂已经完全无法穿了,姬城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眼底眸色越黑,波涛暗涌。
二公子姬晨原本药劲就过的差不多了,这又连着挨了两下打,身上的疼痛让他提前惊醒过来。姬晨药劲儿一退,冷汗顿时流了出啦,刚刚的事在他脑子里记得清清楚楚,他竟然在自家大哥大婚这一天,做出如此大逆不道败坏人伦的事,还被大哥抓了个正着。
“大哥……”姬晨光溜溜的跪在地上,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姬城。
☆、074 香囊
姬城厌恶的暼了姬晨一眼,回身进了喜房耳室,眨眼的功夫他又从耳室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件外套,扔给了姬晨。
“大哥……”姬晨将衣服套在了身上后,也不敢起身,只跪着往姬城身边蹭了两步,拉住姬城的裤脚:“你打我吧,是我错了。”
姬城黑着脸不说话,抬脚便将姬晨踹了出去,随后他转身便出了喜房,回手将房门带上了。
咣当一声,房门闭合,吓得姬晨几乎瘫倒在地上。等姬城走远了,他才有时间反思,自己今儿究竟是哪里落了套,竟栽的这般彻底。
“是帕子的问题……”姬晨的视线落到跌落在地上的青色帕子,他拿起帕子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那帕子却已经没有丝毫味道了。
姬晨眼神又移向拔步床:“除了帕子,还有那大红喜花,这两件东西上被人下了药,分别有两种不同的味道,这两种味道撞在一起,便是最烈性的药……”姬晨咬牙切齿起来,他想不通谁要这样害自己?
等等……
有这种手段的人,不就是楚衡么?
姬晨眸色一暗,他想起自己上次就被楚衡下药害了一次,那次是因为楚衡看不惯蒙青,所以拿自己做筏子……
那这次呢?难道是因为谭嫣儿跟大哥成亲了,楚衡便恨上了谭嫣儿,所以又一次的拿自己做了筏子?
“楚衡……”姬晨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难道在楚衡心中,自己就是个可以随意拿来顶包的窝囊废不成?
拔步床帘幕低垂,床内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是谭嫣儿和绿萝过了药劲儿,正拿被子往身上裹。
因为有帘幕挡着,姬晨看不到床内的样子,他听声音晓得这谭嫣儿和绿萝两人应是已经清醒了,便也不想再青岩阁多留,竟连招呼都没打,便翻窗户从房后跑了。
出了这样的事,世子爷姬城也没心情继续在宴会上喝酒了,而是直接回到了千甲楼。姬城一回到千甲楼,倒是救下了正在跟藤王对弈并且不停的被虐杀的楚衡。
接过楚衡手中的黑子,坐到藤王对面,姬城才从藤王口中听闻大夫人也出事了,不禁一个头两个大起来。
“爹,母亲定然是被人陷害的……”姬城出言替大夫人求情。
“陷害的?”藤王挑了挑眉毛:“可她却的确跟柳侍郎不清不楚好多年。”
“……”姬城闻言脸色沉了下来,生母被怀疑贞洁,任谁都不会好受。
“你母亲的事情,你不必过问了,你如今既已经成亲,就该担负起该担负的责任。”藤王顿了顿,又说道:“你怎么不去前面宴会招待客人,躲到我这千甲楼做什么?”
“这……”话到嘴边,姬城欲言又止,他转头看了看楚衡。
楚衡识相的往后退了一步,又用眼神询问藤王。楚衡明白,藤王打从早上便一直拘着自己,没有他的允许,自己是离不开千甲楼的。
“你去院子里吧,沉华这会儿不在,你替本王守着门。”藤王挥了挥手,算是打发了楚衡。可他话也说的明白,替他守着千甲楼,便是不许走远的意思。
楚衡踏出千甲楼方才长出一口气,这一天从早上姬城去迎亲,直到现在眼瞧着就要日暮低垂了,她一直呆在这千甲楼里,在藤王眼皮底下,根本放不开手脚。
估计藤王跟姬城说话还要说一会,楚衡忙快步往外走去。她还有重要的事要做,时间不多。
离了千甲楼,楚衡便往芙蓉院的方向去,还没走两步,便听到路侧有人喊她。
“楚衡,楚衡?”正是一身丫鬟装束的芙白。她翻墙离了芙蓉院,打听到楚衡在千甲楼,便一直躲在这千甲楼往芙蓉院走的路边,只等着楚衡出来。
楚衡嘴角微扬,快步走到树下:“真有你的,事情竟然这般顺利。”
“多亏了你料事如神。”芙白也笑了:“没想到你竟然能将大夫人和二公子的反应都揣测的这般到位……”
两人互相吹嘘了两句,随后也醒悟此刻不是互捧的时机。芙白便问楚衡:“你跟我说我和我娘从后门安排的人那里走不安全,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楚衡一边瞄着四周,一边压低声音跟芙白解释道:“从今儿早上起,藤王府就怪怪的,那些守卫都是脸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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