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丞相大人一表态,所有举棋不定的人都浮出了水面”。
“该动的都动了,不该动的依旧没动”。
李舒琼明白付君的意思,太女之流开始大肆活动,而二皇女以及四皇女却任未见动作,不是在观望就是在伺机而动了,这时候谁先占得先机最为重要,不过这只是看不透的人才会这么认为。
“就这几日,女皇怕是有所动作了”付君淡淡道,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传来一声高呼“圣旨到!”。
付君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李舒琼眼色道,小姐料事如神,果然说动就动了。
付君挑挑眉,招了阿墨进来,让她去传了正君以及其他三人一同过来接旨。
付君所料不错,鉴于太女如今得了丞相的支持变得放肆起来,女皇已经开始收网,不过在收网之前需要对她来点猛料刺激刺激她,这不就传来了圣旨——女皇久病不愈,甚是思念出嫁的九皇子慕容曦,特此宣九皇子慕容曦之妻付君携九皇子进宫面圣。
进宫啊,付君在心里一叹,终于要见到那个人了,那个站在顶端的女人,那个所有人都必须仰视的女人,她不是没有见过,慕容曦出嫁的时候,她远远的见到她在皇城之上,只是距离颇远本就看不清楚,再说了就算看得清她也不敢直视天颜。
而慕容曦嫁进来这一年多,她从未有机会进过宫,一是因为自己作为商贾没有机会,二来是付君也一直好奇的慕容曦也并未进宫,按理说女皇和贵君对他很是宠爱,必定是时常想念的,怎会那么久都不宣其进宫,现在看来,这其中的原由耐人寻味啊。
想到这里,付君状似不经意的瞟了一眼身旁的慕容曦,心里不由得一紧,他似乎又瘦了,那眼角挂满了疲惫眼睛却硬生生睁着,刚才他来的时候就是云磐搀扶着的,付君心里顿时莫名的生气起来,莫不是又病了,病了还不说,固执!
她就不该见他,见了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付君恨恨的想着,于是冷冷的开口道:“今晚便进宫,你好好准备一下,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让别人以为我亏待了你!”。
“妻主放心”慕容曦面无表情道,似乎又恢复到以前那个冷若冰霜高高在上的九皇子模样。
付君怔了怔,自从上次从将军府回来之后,两人便进入这种状态,想起那日自己让他禁足时他那绝望而又平静的眼神,付君心里就不由得揪起来,难道上次将军府之事真的只是巧合吗?他所谓的杨武只是过去,泰州之行后心都在自己身上这话又有几分真?可是泰州他的出现真的只是巧合吗?
唉,付君在心里长叹一声,这个男子果然是自己的克星,她现在只想快点恢复记忆,弄清楚当年
发生了什么事,以及与慕容曦和杨武到底是什么关系。
当慕容曦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付君还是愣了愣,略施米分黛的他看起来确实精神了许多,尤其是那一身妆容,华贵而不显俗气,精致又绝美将他的风华绝代烘托得淋漓精致,也只有他能驾驭出这样的感觉,也唯有他有这般风姿,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万人敬仰的九皇子慕容曦。
慕容曦目不斜视,在付君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随后便不发一言。
“怎么?现在连陪我说话都不愿意了吗?还是气我禁了你的足?”付君冷冷道,不过说完就后悔了,明明心里不是这般想的。或许她在心里是希望他来找自己道个歉解释一下,也许,她一直在等的也就是这个,可是这个人,自从那次解释过杨武与他小时候的故事以后,便再也不提此事,上次在那种情况下又看到他们那样抱着,付君怎么可能不气,当时说了很多过分的话可他翻来覆去就是那句:我没有,再无其他,接下来也是真的就不踏出房门一步,也不开口想自己解释,付君本就不知怎么对他,这就更加给自己找理由逃避了。
“这不是妻主所愿吗”慕容曦反问道。
“你!”付君一噎竟无言反驳。
“你难道不该为那晚的事说点什么吗?”付君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
慕容曦自嘲的笑了一笑,然后转头对付君坚定道“我问心无愧!”他不觉得有什么解释的必要,一个本就怀疑他的人,就算解释再多又有何用,更何这个女人早上大概还抱着别的男子,又何曾关心自己,怕是早忘了自己,更可况那日她根本就是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定了自己的罪,解释?又何必自取其辱。
“好!好个问心无愧”付君气急也一扭头不再说话,干脆闭了眼睛。
她不知道,慕容曦紧咬着嘴唇看了她半晌才悲凉的闭眼端坐。而慕容曦也不知道此时的付君多希望他能说一句软话,多么希望他能温声叫她一声妻主。
皇宫重地,两人随着宫侍一路来到黄贵君的寝宫,两人心中都有些忐忑,付君是因为这两人不光是慕容曦的生生父母,更是这天下至高点上的人,她要面对的是这天下权利的最巅峰,这如何能不忐忑。
而慕容曦则是因为女皇,一是担心她是否真的病重,不过从阿月得来的消息,慕容曦推测这多半不是真的。二来便是自己曾经拼死要嫁身旁这人导致母子之间有了间隙,越是接近母皇失望的眼神越是清晰的印在他脑海。倘若母皇不肯原谅自己又该怎么办?倘若付君说话惹母皇不高兴怎么办?母皇本就不喜欢她,她又没有经验,倘若真惹得母皇不高兴可如何是好,如今的自己在母皇面前根本没有求情的资格。
慕容曦将担心掩在心底,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付君,却叫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倒是从容,心里的担忧微微减缓,张嘴想说什么却听付君开口道。
“我们……你可知道如何说”。
慕容曦心里一凉:“自是知道”他们如今这般情况若是让女皇知道,估计是要当场劈了付君。
付君突然伸手一把拉住慕容曦的手,慕容曦条件反射的挣了一下,却被握得更紧,抬头见付君固
执的看着他,也只得作罢,任她拉着。
……………………
“草民付君参见吾皇,参见贵君大人,吾皇万岁贵君千岁”。
“曦儿拜见母皇,父君”
付君拉着慕容曦拜服在地,她能感觉得道慕容曦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拉着他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朦胧帐内突然传出剧烈的咳嗽声,接着便是皇贵君温声安抚的声音,对跪着的两人像是完全没有要理会的意思。
付君感觉到身边之人身体又僵了僵,紧了紧手无声的安慰,慕容曦果然很快恢复过来。付君心想这女皇不可能是真病了吧?但倘若不是真病她在自家儿子面前装什么?
两人就这么跪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里面传来一声“是谁在外面?”。
声音状似微弱正如一个重病缠身多日的病者,可付君却在其中感受到无限的威严,一股久居上位的压迫感,这便是女皇。
“是曦儿来看你了”贵君的声音。
“是宝贝曦儿呀快让他进来”女皇像是很激动的样子,付君只觉得莫名其妙,在这里跪到腿都麻了你才问,不是还没进门就知道了吗?皇家人真是会演戏啊,不过今日自己也得陪他们演一演了。
☆、第70章
付君跟着慕容曦绕到屏风后面,就见女皇苍白着脸躺在床上,刚一进去就感觉到一股不可忽视的视线,付君微一抬头就见到正扫视着她的皇贵君,心下震颤,难怪此人能成为权倾后宫的皇贵君,不论是他的容姿还是气度都是无可比拟的。
“曦儿快过来”女皇眼巴巴的盯着慕容曦,慕容曦急忙几步过去一把拉住女皇的手。
“母皇”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一年多不见,母皇竟然苍老了许多。
付君微微敛住心神,恭敬的低着头不敢直视,人家没人叫她,她站着也不合适干脆就跪在床边不远处低着头,听着他们一家三口嘘寒问暖,直跪倒膝盖都发麻了才听上首淡淡道:“曦儿先和你父君出去说说话,朕要和你妻主单独谈谈”。
慕容曦和付君同时一惊,:“母皇”慕容曦刚想张嘴却被皇贵君一把拉住,只得担忧的看向跪在地上的付君。
看到慕容曦担忧的眼神,付君心里划过暖流,心里顿时也坚定不少。待两人出去付君这才起身躬身来到女皇面前。
“皇上”。
“你是曦儿的妻主,朕便也是你的母皇”女皇语气淡淡的却说不出的威严。
“草民不敢”。
“不敢?”女皇状似无意的反笑道,付君却只觉得锋芒在背急忙跪下,却听女皇道:“不敢什么?你既娶了曦儿叫朕一声母皇有何不该有何不敢?你是不不认同曦儿这个正君,还是不认同朕这个婆母?”。
“母皇赎罪,曦儿自嫁给我那一刻起便是我的正君,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难怪人都说伴君如伴虎这话真是一点都不假,这眨眼间就变了颜色,一个不小心就有掉脑袋的风险,官场果然不适合她。
“起来吧”女皇淡淡道,随即淡淡的开口:“算起来你虽然同在京城却也有十多年未进过宫了吧”。
“是”。
“那时候你可没现在这么规矩,胆子大得很竟敢私自溜进宫来,可没少让你母亲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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