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咋们君上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回来啊?”这是一个年龄较小的魔修纯属好奇地问话。
月清涟转身坐回桌边,忧郁地仰头望天,“不知道耶,唉,如果君上成功地将帝君大人拐回来了,那我爬上了君上的**不也就代表爬上了帝君大人的**么?啊呀!想想真是激动呢!”
众人无语地斜睨了她一眼,忽然,刚刚问话的那个小魔修突然指着水幕喊道:“哎!你们快来看!”
“怎么了?”藏青衣袍的男子随意地瞥了眼,本来觉得无非是他家君上又在卖蠢了呗,但现在这个情景……他深深地觉得只有一个词能够形容,那是他以前游玩过的世界中广大人民最爱用的可代表各种意思的通用词——卧槽!
“真真是卧槽了!谁能告诉我这是个什么情况?!”
身为魔界兽类管理员,一袭紫色长袍的俊朗男子扯了扯唇角,颇显淡定地说道:“目测就是君上及帝君大人的凡身遇到了困难,而困难之源恰巧是我们魔界的而已……”话说到这里,他音调突然一转:“而已个毛毛啊!子恒兄,麻烦把你的卧槽借我用一下!是哪个混蛋偷偷把火龙兽放到凡间去的?给我从实交代!
我只要想象一下君上以后回忆到被虐成狗的这段时会怎么对待我……天呐!那画面真是太美,我一点都不想看呢!”
月清涟毫不客气地噗笑了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幸灾乐祸道:“阿弦,祝你幸福!”
雪弦苦着脸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接受到时候被君上抓起来吊打的下场,于是他大声嚎叫且自带回音地道:“到底是哪个偷放的给我滚出来!滚出来!出来!来!……”
“是我!”
闻言,雪弦抽出严子恒随身携带于腰间的玄金短刀转身就要砍过去,却在见到那笑得随和的清俊男子时蓦然僵住了动作,半晌,他把刀扔回严子恒怀里,苦着脸更加惆怅道:“魔使大人怎么是您啊!”再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拿元昊顶罪好不好,那才是真正的玩人不留余地的大魔头啊!
元昊调侃地一笑,“怎么不能是我了?”
众人都默了默,严子恒小声地问了句:“大人,虽然咋知道您一向爱玩,但你把一头魔兽放到凡间去还特意在君上他们经过的时候解封……”他顿了一会儿,最终忍不住大嚎道:“大人啊!您就真的不怕玩死君上吗?!”
众人严肃地点头。
元昊端着一脸他的世界其他人都不懂的表情,桀声道:“都蠢了吧?天道制裁是限制了君上的元神才让他现在变成这德行,如果君上自己突破限制恢复了元神不就可以早日回来了么?这需要什么?要的就是磨练啊!看看他现在的蠢样,我深深地确定这以后一定会成为君上不能提起的黑历史!我们为了替他解决黑历史制造了契机,他不是应该赏我们吗?”
众人:“你说得好有道理,我们竟无言以对!”
小魔修又发话了,再次指着水幕道:“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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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没有借力点可共攀爬,祁灏单抓着石壁的手因为嵌得太深已经被生生磨掉了皮肉,几乎可见其中的白骨,鲜血顺着暗黑的崖壁缓缓流下浸出褐红色的条条血印,同他后背上暗红色的一片相互辉映。
沐言被他紧紧揽在怀里,生怕对方不小心落了下去。
那条火龙似乎真的挺通人性,见他如此也不刻意来刁难,只时不时喷个较小的龙息出来骚扰他,或是用尾巴不时地轻拍一下他抓着的那块石壁,惊得祁灏下意识就又将手嵌入地更深,磨损掉了更多的血肉,而那火龙转舞着龙身的样子看起来还挺快乐。
祁灏冷笑,玩他还玩上瘾了是吧?他扫视了眼侧方距离他大概一丈长的残缺崖壁,看了下怀中沐言,眸光一闪,借着火龙尾巴再一次跃过来造成的冲击力脚尖在石壁上一点,瞬间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极快地跃到了那块底部宽稳的崖壁上,将沐言轻轻放在上面,他阴沉地回身看着那火龙,抬手将身上已经染成血色的外衣脱掉随意地扔入了岩浆中。
“小火虫,你不是很厉害么?看你能不能追上我!”语毕,他步伐一动瞬间幻化成万千光影出现在山体内任何一一处,火龙听懂了他的话,不由愤怒地喷了口巨大龙息,燃灭了眼前一片石峭。
祁灏身形极快地带着它到处绕圈子,一会可能掠了好远,一会又可能一尺未动,看似只是在随意地领着火龙兜圈子,火龙觉得对方不过是个没什么威胁性的渺小人类,无聊了多年便也乐得和他绕着玩,只是过了一段时间,当它发现明明祁灏就在眼前可它却怎么也过不去之时便知道自己是被对方算计了。
火龙愤怒地在祁灏围成的屏蔽阵后撞来撞去,若不是魔使大人对他下了禁言咒,他一定要骂死这个卑鄙的人类!
在确定它出不来之后,祁灏才松了口气,刚恢复了些红润的面色在松懈的一瞬间变得更加苍白,他坐下调息了一阵恢复了离开的力气后,俯身抱起沐言调动丹田内被禁锢住的内力向出口跃去,中间每停歇一次嘴角都会涌出腥甜的血液,再加上身上本就带的伤,等他带着沐言终于出去了之后,几乎每走一步路都能在地面上留下一个血印子。
待到实在没了力气,他才停下来向天空放出一个信号,而后有些狼狈地坐在了地上,让沐言靠在自己身上静静休息着,自己则死命地睁着疲累不堪的双眸观察着四周,直到远处渐渐传来马车声,看清了那驾车的熟悉身影后才放心地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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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灏再次醒来时是在一片黑暗中,摸了摸周围确定他应该躺在**上,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叫道:“阿夙?”
连唤了几声都无人答应,他有些着急地想要下**,却在弯身的一瞬间好险摔下去,幸而一双手及时地扶住了他,听着耳边那熟悉的声音传来:“你伤害还没好乱跑什么呢?”
“你没事吧?”祁灏问道。
将他按回**上,沐言没什么情绪地道:“我自然没事啊,倒是你,本来经脉就不顺畅谁让你强行使用被封的内力了?你知不知道你这辈子差点就废了?”
隔着一片幽暗,祁灏完全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从声音中也能听出来对方明显很不高兴,这么想着他反倒开怀地扬了扬唇角。
沐言眼角一抽,“你笑什么?”
“我笑你担心我啊。”祁灏的声音中带着满满的笑意。
沐言疑惑了一下,“你这画风不对啊,是不是犯病了?”
“……”
良久,祁灏问了句:“阿夙,我是不是瞎了?”
沐言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室内顿时一片静寂。
“阿夙,我瞎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我明明一直都很嫌弃你。”
祁灏有些心塞,“请你对一个瞎子温柔点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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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们儿,爷真的不是故意发晚的,实在是我的小黑屋又玩弄我了,我也好心塞怎么办,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没睡觉的我准备接下来也不睡了,我要打破吉尼斯纪录【手动白白】愿你们明天能看到活的我o(╯□╰)o
☆、【86】 我一觉醒来你就当爹了?!
“你蠢成这样,我对你温柔不起来怎么办?”沐言把玩着垂下的衣带,淡淡地道。
祁灏有点心塞,“你一定要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么?”
“我记得我明明直白地说了很多次。”
“你这样对一个残疾人士真的好么?”祁灏扬了扬眉,用已经极为淡定的声音问道。
沐言扬了扬唇角,“我觉得,挺好。”
祁灏面无表情:“你这样我很心痛。”
沐言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听见面前床上那将近半残的人腹部传来的‘咕咕’声才转身走到桌边拿了一个东西过来,放到那人手中,道:“吃吧。”
用还未完全长出新血肉的爪子捏了捏手中东西,祁灏忧郁地撇了撇唇,“竟然连个包子都不给我……”
沐言瞥了眼黑暗中那人委屈的神情,淡声道:“白馒头多好,干净填饿好消化。”
祁灏愤愤地咬了两口,嘟囔道:“那你给我杯水总行吧!”
转身倒了一杯递给他,沐言凉凉地道:“你悠着点,别噎着了。”谁知她话刚说完便见那人顿时脸色涨红一副痛苦的样子,拍着他的背,沐言无奈道:“你还真能噎着,这得蠢到了什么程度。”
祁灏缓和过来,有些困难地说道:“谁让你只给我馒头?”
“你不是瞎了么?”沐言环着双臂斜倚在床头略带嘲弄地瞅着他,“给你端饭菜来,怕你吃到鼻孔眼里。”
祁灏蹙了蹙眉,驳声道:“你不能喂我吃么?”
弯唇讥诮地一笑,沐言语气甚是果决,“你等下辈子也不可能。”
“……你咋这么无情呐?”祁灏的面色有些愁苦。
沐言眉峰一挑,稍稍提了声音:“你有意见?”
祁灏一脸生无可恋,“如果我说有你能让我死得好看点么?”
沐言淡淡一笑,“等我弄死你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