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找死的人,我不介意让你们尸骨无存!”潇夙歌低声笑着,声音清冷又带着丝惑人的邪魅,她蓦地掷出手中画影剑,带着毁灭之势地在那些蒙面人的尸体之上掠过了一圈接而又回到她手里。
在画影剑回归之时,四周尸体轰然爆裂,刹那间染得空中一片血光艳色。
不理会周围越发浓重的血腥味,潇夙歌回过身把剑还给那盘坐在地上虽面无表情但眸中却带着极大震惊的人,淡问道:“你恢复的如何了?”
万俟珂站起身接过画影剑,目光热切地紧盯着面前那周身冷酷气息还未完全褪去的玄衫青年,肯定道:“沐言。”
“如果你无大碍了,那么麻烦带着璐儿姑娘先行离开,我还要去找人。”潇夙歌转身欲走,却见刚才还被自己使得颇为顺手的画影剑锋然横在眼前。
“与我比剑!”万俟珂丝毫不顾自己一身血污且此刻怀里还抱着个人的狼狈样,只看着她语气坚决道。
果然,只要被他发现又免不了这样情况,而且这人每次都是这句话,能换一换么?潇夙歌有些无奈,看着昏迷中的谭璐儿,淡声调侃道:“不用比了,我没你贱。”
“……”他不是这个意思好么?!万俟珂面色发黑,仍然坚持道:“与我一战!”
“等我们战完,你怀里的璐儿姑娘就没救了,你对朋友就这么无情么?”
看了眼怀里面色惨白的女子,万俟珂犹豫了一下,眉头微蹙,随即冷声道:“好,我先带她去医治,但下次见面时,你务必要跟我比试一场!”
指尖夹开面前那把闪着寒光的锋利宝剑,潇夙歌从容地拂了拂袖口,“下次再说,另外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不然比试的事你想都别想。”
“你说。”
目光幽沉地看向他怀里昏睡的女子,潇夙歌凝声道:“不要把我是沐言的事告诉她。”
万俟珂一怔,这才蓦然想起谭璐儿找沐言的目的,又想到面前这青年刚娶亲不久,若是让谭璐儿知道了潇夙歌就是她一心要找的‘夫君’,以她的性子会做出什么事还不好说……
慎重地点了点头,万俟珂语气坚定:“我答应你。”他虽性子冷淡却不呆板,谭璐儿也算是他的朋友,无论如何,他也不希望对方出什么事。
与万俟珂分别后,潇夙歌在脑中描绘着淮峻山的地形,最终推算出五个方便刺杀之地准备一个个去寻,现今她已明确的知道,这次秋猎大会里必有几波冲他们而来的暗杀,既然她已遭到了伏击,那么与她走散的万俟漓悠此时恐怕已经陷入险境了。
当务之急,还是得尽快找到对方才是,不然想到日后皇叔及璃妃娘娘伤心的样子她都觉得接受不能。
轻叹了一声,潇夙歌低声呢喃道:“鱼唇的殿下,你可最好别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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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觉得我还是不要再具体的定义更文时间了,毕竟从历史中得来,我压根就没守时过o(╯□╰)o所以现在我只能说更新可能在上午亦或中午、下午,但是总归不会超过晚上九点的,除非是二更o(╯□╰)o
亲爱哒们,我惭愧、我面壁、我去撞倒城墙/(ㄒoㄒ)/~
☆、第四十一章 好想再活一百年!
时近黄昏,残阳如血,眼见天空逐渐暗沉下来,她却依然未找到那人。
伸手轻抚着身下有些疲倦的马儿,潇夙歌凝神仔细巡视着四周,淡然的面容掩不住眸底的那抹担忧,这已经是最后一处了……
蓦地发现了几处微不可察的痕迹,她眼眸一亮,将坐骑拴于一旁的槐树上,随后沿着地上已经干涸的血迹一路寻去,最终停在山壁边,这里已是山体边缘,随着风起风落,不断有碎石滚下落入山底的水潭中。
眉头微蹙,潇夙歌突然感觉脚底一硌,似踩到了什么,低头看去,却见一块古朴沉郁的天青色玉佩静静地躺在地上,赫然就是之前中秋晚宴上她曾佩戴的那块,后来见万俟漓悠似乎挺喜欢这玉佩便将之送予了他,而那总是口不对心的人当时虽一副不屑轻蔑的样子,事后却宝贝似的时时佩戴在身上。
如今掉在这里,难道……
潇夙歌面色顿时一沉,凝眸向山底下望去,果见水潭之上飘散着几缕血色。
看了眼手中玉佩,她将其收入袖中,随即脚尖轻点蓦然跳入了水潭中,深秋的潭水颇为寒冷,不过她有内力护身倒也无妨,而水中并不算是污浊,勉强还能视物。
游寻了片刻儿,终是在潭底一块大石边看到了那抹红色身影,不甚费力地将人拖上潭边,拍了拍那人脸蛋,见其毫无反应,她叠起双手放于其胸膛之上循序按压了一会儿,却见那人依旧昏迷着,显然这个办法并没什么成效。
有些不耐地蹙紧眉头,潇夙歌眸中掠过几丝犹豫,复杂地凝视着那平日跳脱任性此时却闭上眼睛安静无比的人,最终双眸一敛,毅然俯下了身子,轻渡了口气给对方,她刚想起身换气就见那本来昏睡着的人此刻瞪大了一双艳惑的凤眸无比震惊地看着她……
万俟漓悠全身都僵硬了起来,只觉得自己现在连大脑都快停止思维了,他原本刚解决了那批前来找死的人,在潭底还未来得及出来便见潇夙歌跳入水中寻来的身影,当下坏心眼一起,只想装死吓一吓她,但没想到如今受到了惊吓的却是他自己。
如此近距离的看着那人即使放大了数倍依旧俊美到逆天的面容,他声音莫名有些发哑,抖着声道:“你、你……在干、干什么?!”因为彼此双唇还亲密地接触在一起,他这么一说话便使得双方暧昧地摩擦了几下。
耳尖瞬时红透,万俟漓悠闭上嘴不敢再发声,却忽然看到潇夙歌的双眸中似乎闪过了几缕幽蓝色的暗光,他微微一怔,还不待看清便见那人直起了身子,扯了扯嘴角冽声道:“骗我?”
万俟漓悠突然有种巨大的不祥之感!
果然,下一刻他已经被重新扔回潭水中,扑腾了几下浮上水面,刚吐出嘴里的水就见潭边上潇夙歌一甩身上湿透的玄衫,目光危险地盯着他冷酷道:“既然敢装死,那么我让你真的去死一死可好?”
惊悚地不住摇头,万俟漓悠一直看着她用内力烘干了身上衣物转身离开才敢爬出水潭,拧了把因灌满水而沉重无比的两个袖口,他抽了抽鼻子跟在那浑身冒着黑气的人身后慢悠悠地走着。
直到跟着潇夙歌回到了之前拴马的地方,看到对方翻身上马绝尘而去的背影才敢再次发出声:“喂!我没马啊!哎!你别走啊!喂!喂……”
喊了数声也没人搭理他,万俟漓悠独自走在幽暗的山林间委屈地快要泪流满面,虽然自己装死骗她是不对,但是他也没追究对方趁自己‘昏迷’时对他所做的‘不轨’之事啊!对方身为一个‘汉子’心眼怎么能这么小呢!真是太不应该了!
正低声碎碎念着,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回奔而来,他惊喜地一抬头还不待说些什么便被拎起横着扔在了马背上,气还没喘过来身下的墨色麟驹就已经开始狂奔起来,直颠得他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
一路疾奔地回到逍王府,潇夙歌一松马缰利落地翻身下马走进王府,而剩在马背上的万俟漓悠慢搓搓地滑了下来,撑在地上不住地干呕,守在门口的老管家方伯连忙上来扶住他,担忧地问道:“殿下,您没事吧?”
万俟漓悠面色惨白,缓缓地摇了摇头,示意方伯把他扶进去,刚走到主厅还不待坐下,便见一袭黑衣的精致少年眸光暗沉地盯着他,良久,才对着他扯出了一抹带着满满恶意的轻蔑笑容转身离开。
“……”特么的!他就知道这兄弟俩都不是好人!
万俟漓悠觉得自己的肝都在疼,接过方伯递来的茶盏愤愤地灌了一口,蓦然,“噗——!”
喷出嘴中茶水痛苦地伸着舌头,他这回是真的眼泪都掉下来了,泛着泪光的眸子惊诧地瞪向面前的老管家,却见对方面带愧疚地说道:“殿下,您怎么就这么急呢,这可是刚泡好的热茶啊!”
无力地瘫坐在靠椅上,万俟漓悠表示他还想再活一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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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潇夙歌在花园中练剑,万俟漓悠单手托着下巴坐在石桌边巴巴地看着,妄图找机会打破目前这种低气压,但直到对方练完离开他也没能搭得上话。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颇感忧郁地跟着对方到处转,就是不见前面那人跟自己说句话,而且神奇的是自从昨天回来之后他的霉运就不是一般的旺盛,各种天灾人祸都冲他来了有莫有!此时,万俟漓悠才真正地感悟到:骗人,是不对的!骗小心眼的人,更是胆肥的!骗小心眼的潇夙歌,那真是相当是要命的!
内心总结了一会儿,他觉得自己概论的甚好!可惜不能分享给别人,有点遗憾啊……
“言哥哥!”
蓦然听到一声脆喊,他疑惑地抬眸一看,便见一个相貌精致秀丽不亚于南翼的蓝衣少年疾掠而来,然后挂在了潇夙歌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