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们家公子的爹是老爷,那他不就是少爷了吗?你说是不是?”
她咬着唇想了想,心中好似也有一番挣扎。
半天才点头答道:“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可是……我们家公子没有爹啊!”
宾果!就是要你的这句话。
其实自一开始我就发现了,这宋府处处透露着随意,那是一种严谨和闲适互相碰撞的结果,而且丫鬟仆从也并非很多,那就只能说明这个宅子住的人不多,而且宋远在我们吃过饭之后直接便带我们进了后院,并没有带我们去拜访过主人,宋远不是那般不顾礼仪之人。
那么除了这处院子没有所谓的主人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宋远他就是这宋府的主人。
那么……这宋府到底有没有女主人呢?
我本来还想问问她宋府有没有女主人,一口话正当要脱口而出时就看见几个下人拖着一个大木桶进了屋,小丫鬟一溜烟的跑过去指使。
“哎哎哎,你们端高点,磕破了姑娘的门槛可怎么办,公子可是要找你们算账的。”
赫,好家伙,脑子转的还挺溜的,这么快就会拿着我说话了。
我依旧维持着想抓住她的那个动作,只觉得眼前一阵风刮过,一溜烟就没了影子。
待我舒舒服服的泡在木桶里,忍不住溢出一声轻叹。
终于消停了。
就在前一刻,我还苦口婆心的给小丫鬟解释着我不需要服侍我洗澡的人,她只一脸坚持的看着我,铿锵有力的说道:“可是公子说了,要我好生服侍小姐的。”
我额头挂上黑线,略有些无力,循循善诱道:“可是你们家公子并没有说,连我洗澡都要候着对吧?”我见她像是想明白了,又加了一剂药,说道:“那公子有没有说,要你听我的话,要按照我说的去做,那我现在只需要你做一件事,那就是出去,顺便帮我关上门好吗,谢谢。”
一想到她,我就止不住的头疼,不知道宋远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排了个煞星在我身边潜伏。
我掬起一捧水撒在脖子上,又顺着手臂搓了搓,把自己往下陷,让热水盖住我整个身子,直至热流涌到全身,这才又往上坐了坐,捻起水桶中的花瓣搓澡。
不知道古代人是不是都有些自欺欺人,这花瓣并不见得能把人洗干净,我捧起一捧花瓣凑到眼前,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不过叫热水一泡显得有些萎靡,却也不影响它的香味。
不知这样洗洗是不是真能把人洗的香喷喷的,我嘴里嘀咕着,与此同时也把花瓣用力的往自己胸上搓。
98 何时成现在
凌妃听他这么说,放下心来的同时不免也揪起心来。
她那样的身份地位,要是回来以后陛下要收她回后宫,纳她为妃怎么办,尤其是她还有一个陛下的孩子,这个孩子还是陛下的皇长子。一想起这些,凌妃心中就像有千万只爪子抓住她的心。
她怕自己失态,收拾好情绪然后起身对着宋远告辞道:“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宋远挥手道:“去吧。”
凌妃出门,正巧碰上萧九,萧九向她行礼,凌妃笑着问:“适才没看到萧侍卫啊,你不在陛下身边候着,这是去哪儿啦?”
萧九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动作,凌妃没叫他起来他也不敢起,埋头答道:“回娘娘的话,小人出宫去了一趟。”
凌妃我“喔”了一声,一挥衣袖转身走了。
萧九这才起身进了大殿。
宋远已从桌前站到了窗边,听到动静也没回头便知道是萧九,于是笑问道:“这会才回来,可是去了寒落宫。”
萧九知道怎样也瞒不过宋远,索性一开始他也没想着要瞒他,于是大方的应了一声“是”。
宋远仍兀自盯着窗外出神,声音从窗口飘出去,传到他耳里的只是一阵风声,他须得仔细辨认才能听到陛下说的是什么。
“是该好好去见一见流苏,和她说说话,也真是难为你们了,她可还生你的气?”宋远也不管萧九有没有听,听不听得到。自顾自得说着:“我记得那时候刚刚戴上铃铛的人皮面具,她还大哭了一场,现在已经扮演的很好了。时间真是个禁不起消磨的东西,好像昨天我们仍是个孩子,一转眼已经大了,何时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萧九站在殿中,遥遥地看着窗口的宋远。
他仍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那时候战火蔓延到他们村子,爹娘都相继死了。他好不容易随大波人流赶到一座城池,日日躲在柱头后面,饿了就去讨食,冷了就捡稻草裹着。
那一个早上他还没醒。稀薄的雾气挡在眼前,宋远的马车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驶到了他跟前。那时候的萧九蜷着身子眯起眼,打量着眼前这个在朝阳中像洒了金光一样的少年。
小小的宋远下了马车,负手站在他面前。语气生硬的问:“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他被问的一愣,脑子没有醒过来,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见宋远转身准备离开,他连忙一个打滚拦住他的去路,点头道:“我愿意的。”
大家都当少年宋远是个脸臭脾气不好的富家少爷,那时候在雁落山,师傅对他有礼相待,也都只当他是个有背景的富家少爷。只有他知道那是为什么。
因为这一切的一切,在初遇时已经埋下了根。那时宋远站在马车旁迎着朝阳,还对他说了一句话。
“此后。你便是我的人,别人欺负不得吩咐不得,你只需要听我的就好,你做的到吗?”
师傅在旁边问了一句:“太子,若是你需要心腹,雁落山我已经……”
宋远打断他的话,小小年纪气势不减,看着升起的朝阳淡道:“我不需要心腹。”
后来宋国异变,他这棵许久埋下的根也终于派上了用场。
宋远的一切改变,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屋里虽点了灯。窗前那一块已经开始透进黑暗,一寸一寸像是要蚕食掉宋远。他就那么直直的站在那里,风吹雷打不动,说着自己的回忆和眷念。像是说给他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背影孤单又执拗。
宋远见萧九迟迟没有动静,气息却也没有离开过这个屋子,甚觉奇怪的转身就看见萧九正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丝毫没有发现他已经转身,显然魂魄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宋远觉得有些好笑。清醒的时候,除了清江,是没有人敢这样盯着自己看的。
萧九回过神,发现宋远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脸上一囧心里暗觉不妙,连忙俯身大呼:“臣有罪。”
他怎么能这样盯着陛下看,这可是大不敬。好在宋远没有追究的意思,招手唤他。
“你来。”
萧九依言站到窗口,才感觉自窗口吹进来的风有些冷,不知不觉已经快黑了,宫灯已燃,衬着夜市像一盏盏飞不起的孔明灯。
他不知道陛下有什么用意。只是低头等着宋远的吩咐。
宋远见他这副样子,笑着说:“这会就我们两个人了,别拘束。”
说完他颔首用下巴指了指院子里那棵玉兰树。叹道:“你看,五年过去了,它都长得这样好。”
萧九答道:“是啊。”
当初陛下一意从晋国运了这棵玉兰过来,他虽不知这树有什么渊源,却不难猜到与清江相关,那时候他只是在暗处,陛下与公主相处的细节他都不知道。
“我把它从土里拔出来,栽到这里,我以为它是活不成的。谁又能想到他有这么顽强的生命,走过了千山万水,路途遥远来到宋国,我终于是没有亏待它。”
树要从晋国运到宋国,是一项非常大的工程,更不用说是这样一颗百年大树。陛下又有吩咐一定要“活”,于是避免伤及根部,晋国的江汜楼那一阵子只能对外宣称装潢,自玉兰树为圆心几里,终于没有伤到根部。
最终运到宋国时,只有光秃秃的一个树干。陛下每日下朝都要去摸一摸,五年后,它终于恢复了以往了茂盛,吐枝露芽生机勃勃的开了一树花。有一次凌妃派人到树上摘花,被陛下关了半月禁闭,自此以后没人敢动这棵树。
只有萧九知道,这是他对清江的依恋。
从始至终,他并非无心,只有有心也变的无能为力。
萧九不知道怎么回答,喃喃的叫了一声:“陛下……”
宋远突然笑起来,回首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往大殿上走去,跨上台阶时萧九仍僵在原地。
听见宋远说:“把窗子关上吧,入夜了有些冷,你也别傻站着,过来,我有事问你。”
萧九关了窗走过去,宋远手上已拿了一本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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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自己的身体
宋远单手执着奏折,另一只手则点着桌面,半晌后把奏折从上方扔下。
对萧九说:“你看看。”
萧九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稳稳的接住,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打开来看,虽然陛下扔给他了,但是这可是奏折啊……
宋远见他犹豫,单手支着脑袋像是有些疲惫。他说:“你打开来看。”
萧九摸着奏折,手不禁有些颤抖,翻开只匆匆浏览了一遍,还未看完余光落在末尾的署名上面,不由得抬头惊讶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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