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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紫琼儿)


人在最委屈的时候,只需要别人一句轻轻的劝慰,一个不经意的安抚动作,便能使其崩溃得一塌糊涂。
“九千岁,你别含血喷人,明明是这女人缠着驸马不放!她之前是如何缠着驸马的,天下皆知……”
“本督不论从前,只论而今!”
不论从前,只论而今!
阴柔徐徐的嗓音却带着十足的魄力,深深震撼了风挽裳。
够了,真的够了,有他这句话,从这一刻起,此生,她心甘情愿做他的妻,心甘情愿。
顾玦更加用力揽紧怀里的人儿,凤眸徐徐抬起,看似轻慢,却是盈满不悦,带着威慑,看向萧璟棠,“驸马,你说是怎么一回事呢?”
萧璟棠看向被他收藏在怀里的女子,内心陷入挣扎中。
文武百官以及他们的家眷都在场,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还有手里牵着小皇帝的太后也面带薄怒地等着他的回答。
这里,又有多少人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方才两人发生纠缠的事实。
是他太着急,太担心她的身子,以至于导致了这样一个局面。
但是,倘若他否认,她又会怎样看待他?
恨?
不,比恨更可怕的是她鄙夷的眼神。
他知道她撑不了多久了,被藏在斗篷下的身子颤抖得已没那么明显。
所以,容不得他再犹豫下去。
他毅然撩袍跪下,“是我方才多喝了几杯,乃至于做出如此失礼之举。”
“阿璟……”君滟生气地喊。
为何要认?
她当他不知道吗?
他明明酒力很好!

夜,风挽裳出嫁的那夜,他喝了一夜的酒,她以为他喝醉了,想趁机扶他回房,同他同床共枕,然而,身子都还未沾床,他便冷冷推开她,声称还有公事要处理,便走了,留下她一人孤枕难眠。
“哼!驸马醉酒了可真会挑人。”顾玦冷哼。
感觉到怀里的人儿没了动静,他低头往斗篷里一瞧,她苍白的脸上布满红血丝,双眸紧闭,小嘴微张,就像是一条搁浅了的鱼,奄奄一息。
他瞳孔骤缩,抱起她躬身对太后道,“太后,她被吓出病来了,请容奴才先行告退。”
说着,撩开斗篷一角给太后看。
太后瞧了眼,脸色更为冷肃。
“吓出病?这样都能吓出病,九千岁,你是有意栽赃驸马!”君滟咄咄逼人地道。
顾玦脚步倏停,侧眸,绝美的唇线冷冷勾起,“是否栽赃,公主的心应该比谁都清楚才是。”
他有意加重了‘心’字。
“你……”君滟彻底无言。
他是在暗指她忘恩负义,好一个九千岁!
太后凌厉地扫了眼跪在地上的驸马以及彻底失了威仪的大长公主,对顾玦道,“下去吧,传太医给她看看。”
“谢太后。”顾玦点头,抱着怀中的女子大步而去。
太后看着那少见的匆忙背影,利眼眯了眯,扫向跪了一地的众人,目光落在萧璟棠身上,“驸马,哀家看你酒尚未醒,退下吧。”
“是。”萧璟棠低头遵命。
他知道,好不容易才获得太后的信任,在这一刻又付诸东流了。
“高松,吩咐下去,该开席了。”
太后淡淡地吩咐,牵着小皇帝转身走向高位。

“哪儿不舒服?”
行走间,顾玦看到怀里的人儿睫毛颤动,便出声问她。
“呼吸困难……痒……”风挽裳看着他,眼前这张脸好晃,可她好像看到他素来魔魅的凤眸里有着焦灼。
是他,是他在她跌入深渊的最后一刻拉了她一把。
是他那么坚定地说,对她不论从前,只论而今!
他这般说也早已等同是昭告天下,不在乎她过往有多不堪,即使她也的确没有不堪。
但是,她知道,因为这一句,她终于心甘情愿当他的妻子,不再嫌弃他是个太监。
也许,无关爱,只是不再抗拒。
他抱着她走得更快,进了司礼监独属于他的房间,刚将她放到床上,太医已匆忙赶到。
“启禀千岁爷,夫人应是吃了过敏的东西导致,小臣开个方子给她服下就没事了。”太医诊治过后,如此说。
“过敏?”顾玦蹙眉,看向床上正在拉扯衣裳的她,忽然想起在采悠阁要她换上这身衣裳时,她面露为难地想拒绝来着。
原来——
他大步上前一把拉起她,大手脱去她身上那层华贵的金丝衣裳,丢到地上,“千绝,拿去烧了。”
万千绝让小太监把衣裳收拾走,自己也退了出去。
太医又留下一盒药膏便退下了,屋里只剩下两人。
床上的风挽裳难耐地蠕动着身子,碍于他在,想抓又不敢抓,觉得委实太失礼。
他手上拿着太医留下的药走过来,惑人的凤眸落在她身上,将她难耐的模样全都看在眼里。
除去那身让她难受的束缚后,她脸上的血色已经一点点回归,那吓人的红血丝也消失了,只除了隐忍的苍白。
他忽然撩袍坐下,风挽裳吓了一跳,身子本能地往里缩。
“躲什么?”他不悦,伸手就将她从床上扯起来,坐在他面前,与他面对面。
“爷,妾身让您丢脸了,宴上没您不行,您快回去吧。”她低着头,温婉地道。
他抬起她的脸,“都何时了,少给爷操心些有的没的。”
她一怔,他可是在恼她不顾好自己?
看着妖致无双的俊脸,她麻木冰冷的心好像被触动了。
倏然,衣襟一紧,她低头一瞧,就见他的手直接落在她的中衣衣襟上,就要拉开。
她瞠目,本能地想抬手护住,他却是凌厉地瞪她,“嗯?”
“爷要做什么?”她直视他。
他扬了扬手里的药。
“爷,妾身自个来。”她坚持,眼里带着一丝乞求。
“又不是没见过,也不是没摸过。”他邪邪勾唇。
“……”她脸红地咬唇,只能垂下手,任他摆布。
修长好看的手指拉开她的衣带,挑开她的衣襟,露出里面嫩藕色的肚兜。
冰凉的指尖偶尔滑过她的肌肤,她冷不丁地轻颤。
这人,身子骨似乎偏冷。
他褪去她的中衣,当真是肩若削成,肤如凝脂,锁骨也好似精心凿出的,美得诱人。
眼前的她低着头,无尽娇弱,无比的惹人怜。
看到雪肤上遍布红点,灼热的凤眸沉了沉,“不能穿就不能穿,逞什么强。”
“妾身知错。”她柔顺地认错。
她原本就想说的,是他那不容拒绝的语气让她没法说。
冷意拂过肌肤,倒让她觉得没那般刺痒了,可他的眼神让她更加不自在,她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能克制住想要找东西遮身的冲动。
“沾酒就昏,连衣服都挑得很,什么破身子。”他轻嗤,打开药膏,指尖抹了点。
“很抱歉,让爷失望了。”她低头,羞惭不已。
摊上这么个体质,她也没得选择。
“失望又如何,谁叫爷……”他忽然欺近,轻贴着她的耳朵,“喜欢得紧。”
炽热的呼吸吹拂入耳,阴柔的嗓音低语呢喃,真的能叫人酥骨。
她微微瞠目,一汪死水的心仿佛被搅动,波澜重重。
喜欢……
何以,他能将这话说得这般动心,让人误以为这喜欢,由来已久。
倏然,他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往前一按,她的下巴靠在他肩头,接着,她感觉到自己的贴身肚兜绳子被解开了!
不知是否是冷意,还是他的靠近,她浑身鸡皮疙瘩不断的冒起。
“爷,妾身觉得不痒了。”她颤抖地说,希望他能就此收手。
然而——
“你是不痒了,可爷……痒得紧。”话落,刚要抹上雪颈的手指,停住,凤眸盯着纤细白嫩的脖颈,幽暗灼热,然后,毫不犹豫地以唇舌代替了抹药的手。
“唔……”风挽裳瞠目,小手本能地攥成小拳头抵在他胸前,但是想到他说的若是下次再绷得跟木头似的就将她丢到妓院去。
她知道,他一直在给她时辰适应。
即使在那般盛怒下,他也没有强行动了她,她早该知道的。
于是,她试着放松身子,可是好似越想放松,身子就越紧绷,没法控制。
他好似明白她在做适应,抓起她的小手环上他的脖颈,将她的头按在他耳边,听着她渐变的喘息。
“你说,爷此刻就办了你,如何?”湿热的唇舌一下下地刷过她的小耳朵,呵气般地问。
她身子颤个不停。
“同爷说好,嗯?”他悄声诱哄。
这要她如何说得出口?
她把都垂得更低,小手却是悄悄地更加抱紧他的脖子,身子很艰难、很艰难地贴近他。
虽然不明显,但他还是感受出来她的默许了,凤眸越发黑亮,唇角微勾,将她的脸转过来,望着她羞得不行的模样,俯首就吻了上去。
辗转勾弄,直到她的双唇怯怯地为他开启,他才长驱直入,搅弄一池甘甜。
如此亲密的不分你我,叫她震撼,从抗拒到接受。
唇与舌的交缠,从生涩到熟练。
身与身
的交缠,从僵硬到柔软。
他手一挥,灯灭。
黑暗中,他的手穿过她的发,抚过她的身子每一寸,恣意地怜爱她胸前的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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