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她的指尖终于碰上他的衣襟边沿,小心翼翼地轻轻拉开,倏然——
她的手被抓住!
“啊!”
她吓得低呼,然后,双眸对上一双摄人心魄,却也锐利如鹰的凤眸。
刹那间,风挽裳整个人不知所措,心慌意乱,整个脑子紧张得无法思考,脸蛋更是红得滚烫发热。
她方才那样的举止……被他当场抓到了!
“爷是在做梦吗?”他倏地用力将她扯近,凤眸褪去锋锐,慵懒惑人。
做梦?
她真的想顺势点头的,可是,不行,她今日不是以梦的方式出现的。
“千岁爷襟口上的花纹挺好看,我就想看看,没有要冒犯千岁爷之意。”风挽裳试着挣扎,这般跌在他身上,不太好。
“爷明明看到你要趁爷睡着时,轻薄爷。”他松开她的手,却是按向她的后腰,用力箍紧,似笑非笑。
“你不是睡着了吗,又怎会看到?”风挽裳小小声地嘀咕。
他笑,搂着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俯首,紧盯着她红得诱人的脸蛋,俊脸又逼近几分,“说什么?大声些。”
“我……民妇是说,千岁爷误会了,民妇真的只是想看看千岁爷襟口上的花纹怎么绣的,仅此而已。”她力持镇定,目光闪烁,不管与他对视,就怕被他迷惑了去。
“这里没有千岁爷和民妇,只有……”他倏地俯身压下,埋首入她的颈畔,低声说,“男人和女人。”
她浑身一颤,温热的气息已覆上她的耳朵,就连喘息也是那般魅惑人心。
“爷,别……”她挣扎,推他。
她已经很清楚他这般是要做啥了,但这里是宫里,他别忘了他可是‘太监’啊,而且还是在皇帝的寝宫里。
“乖,就一会。”他低声诱哄,阴柔的嗓音压低来,叫人酥软荡漾。
“不行……”她强撑着理智拒绝他。
他执意地索取,吻着她的耳,她的颈,然后,偏过头来吻住她的唇。
轻轻地吻,柔柔地吮,那样的爱怜,那样的珍惜,仿佛她是易碎的东西,怕碰坏似的。
她眼眶发热,心里的坚持和理智溃不成军,缓缓闭上双眸,推拒的双手渐渐松开,轻轻滑到他的背上,轻轻拥住他。
凤眸倏地睁开,炽热如火,看着身下的她柔顺迎合的模样,他觉得那根名为‘克制’的弦,断了。
闭上眼,一改温柔,疯了般地攻城略地,索取她的甜美。
这一刻,风挽裳也仿佛抛开所有的束缚,不知廉耻地回应着他,顺应着心的渴望,与他的气息相交。
他的手在她身上不停地游走,贪婪地想要将她揉进身子里,想要将她揉小,握在掌心里。
然而,越发缠-绵时,一切戛然而止……
她睁开春-色迷离的清眸,对上他依然火热的凤眸。
“你怎能一副不满的样子,嗯?”他轻笑,伸手帮她拉拢衣裳。
原本就红得醉人的脸蛋,更加通红似火。
他又戏弄她!
她生气地推开他,起身整理衣裳。
顾玦笑着下榻,暗自压下心中的浴火,走过去拿来她带来的食盒。
一提起,还挺沉,眉心微蹙。
他拎着食盒过去,在龙床前席地而坐,看了看食盒,又抬头看她,“特地来看爷的?”
风挽裳已整理衣裳,还特地注意发髻有没有乱,这才看向他,对上他还戏谑的眼眸,立即别开脸,“是太后要我来的。”
然后,走到放着梳洗水的架子那边净手。
她的情绪,在他面前还是无法隐藏,只怕以后更别想了。
俊脸一沉,打开食盒,见到里边的菜色后,脸上的乌云立即散去,但是,看到那上边已经不完整的鱼,脸色又晴转多云。
风挽裳拧了条干净的布巾转过身来,看到的就是他满脸不悦的样子。
她微微蹙眉,走过去,担心地问,“怎么了?”
“无事。”他说,拿起筷子开始用膳。
倏然,一只柔软的小手覆上来阻止他……
☆、第201章:小挽儿,别一副欠爷的样子
他略略挑眉,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只见她跪坐在他旁边,拿走他的筷子,柔柔地说,“爷用膳前不是习惯净手吗?”
说罢,将拧来的布巾覆上他的手,轻轻擦拭。
浸过水的布巾透着清凉,可是此刻覆在他手上却是暖暖发烫,烫入心间,将所有冰冷化去瓯。
这女人低眉顺眼的样子,好美,恬静、温柔。
风挽裳细细地为他擦手,一根根手指头,修长白皙,骨节均匀,唯一的缺憾就是……
擦到他的左手时,所有动作停住,她看着他掌心上的烙印,不由得想起当初他与她同受的画面,心房仍觉得震撼。
即使那时牵绊还没有那么深,他却愿意分担她一半的痛苦,即使他的初心只是想无愧于心,她也深受感动。
这双手,本应该很完美,毫无瑕疵的。
忽然,小手被大手反握住。
她抬眸,就见他板着脸,三分不悦,七分戏谑,“轻薄不到爷,就轻薄爷的手,果然聪明了。”
“……”好不容易才退散的红晕有刷地回到小脸蛋上。
用力地想抽回手,他却微微使劲。
然后,她整个人便往他那边倾去,亲上他的下巴。
她僵住,清眸瞪得圆圆地看他,好不可爱。
他挑眉,将她的脑袋按入他的肩头,薄唇轻刷过她的耳际,低声勾人,“轻薄手还不够,连爷的脸都不放过,你这本事哪儿学的?”
“明明是爷的错。”她小声嘀咕,双手用力从他身上挣脱开,重新跪坐好,整了整裙摆,以最快的速度粉饰太平。
“你是说爷生得太秀色可餐?”
风挽裳再如何努力,也无法保持平静无波了,赶忙找借口离开,“民……我去看看皇上和小雪球。”
“坐着!”他冷喝,拿起筷子开始用膳。
风挽裳下意识地不敢再动,可是转念一想,她而今的身份好似没必要这般听话,可经他这么一喝,就是没骨气走开。
看到他下筷子的时候又蹙眉,她往盘子上的鱼一瞧,赶忙解释,“那是进来时需得经由专人试吃才能进来,你就将就些吧。”
至于是谁,她就不说了。
她就知晓他看到不完整的鱼会嫌弃,这人啊,挑着呢,不完整只怕就被他当做剩菜了。
然后,他眉宇间的皱褶舒展,夹起一块肥美鲜嫩的鱼肉,直接送到她嘴边,“张嘴。”
“不……”她受宠若惊地拒绝,头往后退了些许。
“才离开爷多久,就忘了?”他沉下脸,不悦。
风挽裳立即明白他指的是过去他们在一块用膳时,他的第一筷子菜肯定是送到她嘴边。
那时候的她,也渐渐明白,那是他对她的宠。
想起过去的美好,她心里酸涩,眼眶发热,赶忙指着食盒里的另一副碗筷,“我自个来就好。”
似宠非宠,更磨人。
再说,而今的她,又有何资格去接受他这样的对待?
“嗯?”他很清很淡地扬了下眉。
风挽裳很想强硬拒绝的,因为已没有立场接受,可是……对上他的眼神,她就没法。
乖乖凑上前,轻启小嘴接受他的喂食,心扑通扑通乱跳,脸儿也飞霞一片。
吃完后,她立即坐好,微低着头,喂进嘴里的好像不是鱼,而是糖,只有一种味道,那就是甜。
嚼着嚼着,味道从甜变涩。
顾玦的目光看向那道酥炙醉鸡,又是不悦地拧了拧眉,夹起一块没有皮,没有骨的鸡肉一样送到她嘴边。
她抬头,眼里有着浅浅水雾,看着他,幽幽地问,“爷,真的可以吗?”
假装一切回到从前,真的可以吗?
“吃都吃了,有何不可以?”他冷声。
吃都吃了,是指菜,还是指她?
“爷……可还怨我?”问完,她低头咬唇。
若不怨,又怎会提出补偿。
顾玦放下那筷冷却了的菜,伸手抬起她的脸,心疼地轻斥,“怨你作甚!爷知晓你蠢,为还某个野男人一双腿的恩情,那样做也不无可能。”
要怨,也是怨自己没能护她和孩子周全。
其实,若真能怨她,恨她,倒好了。
风挽裳震惊地看着他,眼眶里顿时盈满泪水,夺眶而出,像两行断了线的珍珠滚落脸颊。
他竟如此自欺?
那么骄傲的他,竟然卑微地找这样的理由来原谅她?
“爷不怨你,你倒成委屈的人了!”他以指腹为她抹去两颊热泪,恶声恶气的斥骂,不知不觉又放柔了声音,“以后不要再这般蠢,嗯?”
“……对不起。”她的眼泪落得更凶,彻底崩溃地一把扑进他怀里,“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他们的孩子。
对不起,害死了皎月。
那哭声拧碎了顾玦的心,那一串串泪珠,像刺一样,扎进他心里。
他轻轻拥抱她,温柔抚着她的头,万般怜惜地亲吻她的发顶,“小挽儿,别一副欠爷的样子,爷不是让你补偿了吗?”
抽泣声顿住,她愕然抬头,满脸泪痕。
所谓的补偿是为此?
他竟连她自责都不让?
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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