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挽儿,爷可真想你这柔软的身子。”他低声徐徐地说,温热的气息暧昧地扑洒在颈畔。
她的身子敏感地颤了下,小手紧抓住他腰两侧的衣裳,轻咬下唇,想了想,推开他,“爷,妾身身子不便。”
反正都是做戏不是吗?
“乖,爷懂得分寸的,反正也用不到那里。”他又伸手将她拉回怀中,邪笑安抚。
风挽裳看到他眼里燃起熟悉的火热,她有些分不清是做戏还是当真了,害怕地绷紧身子,拥着薄弱的力量去抵抗。
可是,他还是一意孤行,对她上下其手,就连气息都是她所熟悉的凌乱。
他这是来真的!
于是,她抗拒得更加厉害,不停地别开脸,避开他滚烫的唇。
倏然——
屋顶上传来细微的异响,一切动作戛然而止。
只见门外一道身影以闪电般的速度拔地而起,是万千绝。
屋顶上追逐的脚步远去,一切恢复平静,这次,是彻底的平静。
“唉!居然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软榻下传出惋惜的声音。
风挽裳吓得赶紧推开顾玦,低头查看自己是否衣衫凌乱,又抬头摸了摸云鬓是否有乱。
很快,覆盖住软榻底下的花色锦布被撩起,一个风-流俊公子从里边滚出来,真的是用滚的。
他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身上衣裳,双眸邪邪地看向他们,充满暧昧和揶揄。
她知晓他方才那句惋惜的话,是怪屋顶上的人被发现太快,害他没好戏看。
还好走了,不然再发展下去,只怕他是来真的。
顾玦颦眉看了眼避他如蛇蝎的女人,转过身,冷冷瞪了眼殷慕怀,走到桌边的凳子上坐下。
殷慕怀被瞪,冷不丁打了个颤,摸摸鼻子,上前殷勤地为之倒茶。
风挽裳环顾屋子,这里边的每一件物品都是她亲自让人布置的,本来是只限他们使用,但为避免怀疑,便限定每个月只招待一位贵客,所以,这里边的东西,每一件都是不同凡响,以彰显出它与别的雅阁不同之处。
譬如,那软榻,不可否认当初添置的时候是以他来作为考虑。
因为,她从未忘记过,那时,她在缀锦楼见到他一袭绯色衣裳,慵懒斜卧美人榻,那幅妖冶似焰、清雅绝尘的画面。
既然殷慕怀躲在软榻下,那温文尔雅的丞相薄晏舟应该就在……
她的目光看向那个名师所画的梅兰竹菊屏风后。
果然,温润清雅的翩翩佳公子从屏风后走出来,一身花样简单的粗布衣裳,外套一件纱衣大氅,颇有几分儒家的韵味。
薄晏舟出来了,那,还有另一个呢?
她把屋子里各个角落看了个便,能藏人的不能藏人的都看了,还是没察觉出一样,莫非,他会隐身不成?
正想着,房门被推开来,是小二端着菜上来了。
她赶紧让路,然而,阴柔的嗓音徐徐地响起。
“还不过来?”
她犹豫了下,走向他,还没站定,就已被他伸手拉到腿上坐着。
“每次都要爷叫,你何时能自觉一些,嗯?”
她不解地看着他,盯着他们的人不是都已经走了吗?
他又何需再做戏?
冷抿着唇,不看他,也不回话,只是僵硬着身子坐在他腿上。
殷慕怀到嘴边的肉掉了,给惊的。
原来,‘恃宠而骄’这个词真的存在啊。
这女人居然敢甩脸色给他家二哥瞧?
啧啧,光是这一点,他就得对她刮目相看。
他光是被轻轻一瞪,就觉得自己跟他平时抱在怀里的小狐狸一样,不敢造次了。
“咳……其实,凳子还多出一把。”薄晏舟清了清嗓子,很认真地告知。
风挽裳的脸一下子仿佛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看向他,小声要求,“放我下来。”
他置若罔闻,反而朝外喊,“千绝,凳子多了一把。”
外边的万千绝闻言,立即开门进来,问都不用问原由,直接将多余的凳子取走。
风挽裳终于明白何为羞不欲生!
莫非,要她当着他兄弟的面,一直这般坐在他腿上吗?
这,何止是失礼!简直是不成体统!不尊重人!
她的目光再次带着丝丝乞求看向他,然而,他又一次视而不见,一手紧环住她的纤腰,一手持起筷子,在满桌子的菜肴上转了一圈,最后停在那道炒酸笋上……
---题外话---谢谢大家的荷包,么么哒(づ ̄3 ̄)づ
☆、第163章:爷说过,容不得你不要
他夹起一小口,以掌心承接,喂到她嘴边,“张嘴。”
她很是难为情地看了眼对面的两个男人,沈离醉确实表现出他当大哥的一面,径自持筷夹菜品尝,倒是殷慕怀……
他几乎是崇拜地看着她,好像她做了多了不起的事颏。
垂眸看着送到嘴边的酸笋,香味和酸味扑鼻而来,引人垂涎,胃口大开。
但是—夥—
她皱了皱眉,抬手去接他手上的筷子,“妾身自己来。”
“啰嗦!”他轻斥,压下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里,坚持。
她用力挣开,语气坚持,“妾身自己来。”
他过分地避开,她想离开他腿上,奈何他抱得很紧,等她无法再动了,他又喂过来,在她耳畔悄声说,“不吃,爷可就亲你了。”
风挽裳的脸立即薄红一片,羞恼地轻瞪他一眼,还是别开脸,坚持道,“妾身坐在旁边吃就好。”
当着他结拜兄弟的面坐在他腿上已经够失礼的了,何况还要让他喂食。
“嗯,有些事确实只适合在闺房里坐,别让人觉得我们家教不好。”薄晏舟温温淡淡地丢来一句话。
风挽裳更如坐针毡了,用力拿开搂在腰上的手,成功落地,站到他身后。
其实,也是他松了手,她才挣脱掉的。
“千绝,少一张凳子。”顾玦朝外喊,将那一筷已经凉透了的炒笋送进嘴里,那股酸味使得他微微颦眉。
风挽裳看着他,嘴角不知不觉微微弯起。
他虽然不可一世的样子,可对薄晏舟这个大哥还是尊敬的,不然也不会在他如此开口后,顾玦就放开她,也没有表露出半点不悦。
这个少年丞相看似与他年龄相仿,却担得起他们的一声‘大哥’,想必是有着让他们心服口服的地方。
万千绝很快又把凳子送进来了,没有半点表情,好像无论顾玦要他做什么,他都会毫无疑问地执行。
既然凳子都送进来了,她也不好再扭捏什么,落落大方地入座,轻拂云袖,持起筷子默默用膳。
因为,倘若她出去的话,早在暗中盯着的那些人势必会起疑。
尽管,他们谈事,她一个妇道人家不适合在场。
“小二,倒茶。”顾玦忽然出声。
风挽裳这才想起留下来伺候的小二,抬眸一看——
喝!
她倒抽一口凉气,赶忙起身去接他手里的茶壶,“不敢劳驾,妾身来就好。”
然而,扮作小二的男人看到她袖子上滑时露出的红绳,倏地伸手抓住,眸光锐利。
顾玦一双凤眸微眯,徐徐看去,同样锐不可挡。
风挽裳知男子误会了,正要对他解释,他已经松了手,倒不是因为顾玦的目光,而是因为他已经认出系在她腕上的红绳不是他的那一条。
那条红绳,只怕是也有着叫人唏嘘的故事吧。
她对这位无比尊贵的男子微微颔首,然后提着上等的青瓷茶壶,转过身为顾玦倒茶。
她就奇怪了,他能尊敬薄晏舟,为何就是不把这位贵人放在眼里?
想起在太傅府男子所说的话,莫不是,他还在记恨这贵人派人抓她,那般对待她?
倏然,温凉的大掌覆上她的小手,她回过神,低头一看,茶杯已满,有些羞窘地低下头。
待他的手拿开,她提着茶壶打算去给其他几个男子添茶,阴柔的嗓音徐徐地阻止她——
“坐下用膳。”命令的口吻,霸道的语气。
光是为一筷子菜都耽搁了那么久,若是她再不听他的,指不定又要耗到何时了。
她想了想,觉得他们谈事重要,于是,便放下茶壶,对其他几位抱歉地微微颔首,落座回位子上,安静地用膳。
她确实也还没用膳,只是没想到桌上的菜大部分都合她的胃口,酸的,淡的,素的,均有。
明明,她让厨子做的不是这些,而是有名的葵花斩肉、银丝牛肉、碧玉蒸鱼、醉鸡、红椒蹄花等。
因为招待的不是一般人,所以就费心张罗了,没想到桌上的菜有大半都换了,换成对她胃口的。
是,他吩咐的吗?
不是,要急着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吗?
为何又对她这般好?
反反复复地钓着人,好玩吗?
“看爷能饱?”他冷不丁地看过来,没好气地说,还顺手夹菜给她。
若非修养太好,她只怕已经整个人埋进面前的那碗米饭里去了。
接下来,她只是安静地用膳,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碗里的菜从未空过。
因为,他边跟其他几位爷谈事的同时,还不忘顺手给她夹菜,而她又怕失礼,只好努力地吃。
偶尔,见他一直忙着谈事,她也会忍不住替他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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