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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紫琼儿)


她瞪了他一眼,拥着衣裳坐起身,莲花台上的水珠早已渗透她的衣裳,可她不觉得冷,冷的是心。
“敢瞪爷了,不过,越瞪爷越爱得紧。”他拢袍起身。
“爷……”她忽然冲动地开口喊住他。
他停了下来,缓缓回身,对上她心碎的神情,温柔的眸光霎时紧缩,蹙眉。
风挽裳努力地扯出笑容,小手暗暗揪紧腿上的裙裳,昂头直视他,“爷是不是觉得……觉得妾身只配这般对待?或者是用工具?”
他不想要她,哪怕很想要,但是想要的人不是她。
她还记得在皇宫他因为吸食了乌香神志不清下,还记得推开她,呢喃着,[你不是她……不是……]
即使在那种时候,他的心还清醒的记得不要除了那个‘她’以外的女人。
何况是清醒后?
因为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所以不要。
“胡说什么?!”他冷声不悦地呵斥,大步走回来蹲在她面前,伸手,然,还未碰到她的脸,她已昂首,一脸坚决。
“妾身没有别的意思,妾身不过是想问清楚,若是这般,妾身斗胆希望爷以后不要再这样,既然爷并非……那样,妾身不想再让爷那般对待,求爷给妾身一点儿尊重。”
说完,她看到那张冷着的俊脸居然笑了,微敞的胸腔在微微震动着。
他这般忍俊不住的样子,也好迷人。
想到他把这当笑话,她难为情、羞窘、尴尬,生气地咬着唇,别开脸。
然后,脸被微凉的大手抬起,俊脸逼近,近到呼吸相闻,可是,那双凤眸,却是含着暧昧邪肆的笑。
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低声带笑,“看起来如此温婉端庄,原来早在心里惦记爷很久了,嗯?”
“……”风挽裳羞得无地自容,无从反驳。
“罢了,不同你说清楚估计你还会继续犯蠢下去。”他轻叹一声,“爷记得曾同你说过爷被灌药的事?”
风挽裳愕然凝眸看他,莫非,原因在此?
她呐呐地点点头,清眸睁得大大地等他的最终答案。
他笑,将她按入胸怀,温热的唇贴上她耳畔,“爷的身子与常人不同,会伤了你。”
风挽裳震惊地抬头,原来,这是他为何屡屡控制不住还不要她的原因,原来他宁可用各种方法解决也不愿要她,是以为怕伤了她。
他是九千岁啊,只需要自己舒坦就够了,何需在意会不会伤到人?
可偏偏,他在意她!
“若是换别的女子,爷是否就不怕伤着?”她怯怯地,试探地问。
顾玦望着她期待的眸光,轻轻扯唇,“小挽儿,你这问题问得可真是好极了。”
闻言,风挽裳心尖一颤,他是以为她在试探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吗?
“爷,妾身……”
“好了,衣裳都湿润了,去换下吧。”他拉她起身。
风挽裳仿佛将毕生的勇气都凝聚在这一刻,在他拉起她的时候,反手一个使劲将他拉下来。
男子猝不及防地压在她身上,以手撑在她身侧,挑眉看她。
她颤颤地抬起手臂环上他的脖子,咬着唇,柔柔地说出自己的决定。
“爷,妾身不怕。”
柔柔的,软软的嗓音吹拂入耳,有那么一刻,顾玦以为自己听错了。
定睛望进她的双眸,虽然脸上红得就要烧起来似的,可那双澄澈平静的水眸却闪着坚定。
“小挽儿,爷还真是错估了你的胆子。”他说着便从她身上起身。
风挽裳错愕不已,怔怔地看着他,紧张得要跳出来的心一下子从云端抛下。
即使是这样了,他还是不要。
那她以后只怕没脸见他了。
丝竹还在忽高忽低的响着,她的心却已一落千丈。
倏地,他打横抱起她,飞身掠过圆池,落地,将她压向那张铺着白色狐皮毛的软席,扬声下令,“都退下!”
命令一下,丝竹停止,接着是竹帘后鱼贯而出的声音,再是立在门外的身影离去的脚步。
她又是惊讶地看向他,脑子再愚钝,也该知晓他要做什么了。
“爷是在成全妾身吗?”若只是这般才不得已而为之,那她后悔了。
顾玦灼灼地看着她,凤眸方褪去的火热和噬人的危险气息又回来了。
那形状完美的唇邪魅地勾起,随即,大手一挥,原本被烛火照得透亮的醉生梦死顷刻间只剩下一盏灯在忽明忽暗地照亮着。
“没错,爷在成全你。”他的身影覆上,在她的心凉了半截的时候,又听到越来越近的唇在补充,“也成全爷自个。”
话落,炽热的唇再一次重重落下。
她笑了,凉了的心瞬间回暖,主动攀上他的身子,羞涩地迎合他狂烈地索取。
昏暗的灯影下,坚韧的藩篱被冲破,点点红色绽放在白色的狐皮上,汗水水伴随着吟-哦尽情挥洒,两具身影紧紧地镶合、共舞。
她辗转发出绵密虚弱地喘息,任他带领着她,坠落进狂潮热浪里,领略真正的美妙……

一袭和风从精美的窗棂吹进来,吹走一-夜旖丽;和暖的阳光折射进来,映出一室光亮。
风挽裳再睁开眼的时候已是翌日日上三竿,她在采悠阁的床上,而叫她累得睡到至今的男人应是上朝去了。
她真的没想到男女之间还能更亲密,仿佛要融入彼此的那种感觉,很震撼。
忆起昨夜的肆意纵情,她感觉全身都在发烫。
有好几次,他缠得过分了,她不依,一向强势霸道的他哪儿容得她抗议,居然以更深重的力道袭击她,直到最后她都不知是怎么回到采悠阁的,从眩晕中醒来,好像已在采悠阁的床上,而他还在不知餍足地索取着。
甩掉脑中的旖旎画面,风挽裳缓缓坐起,可是,不过是微微一动,就感觉到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酸疼,疼得她倒吸气。抬臂间,那上边的痕迹还是叫她小小吃惊了一把。
天!不知晓的,还以为她昨夜被虐待了。
若说他不知怜香惜玉,在他让她成为他的那一刹那,他亲吻她眉间皱褶,覆在她耳畔说着叫她融化的话语,直到她眉心舒展,他才大刀阔斧地掠
夺。
身子的酸疼,身上的痕迹都昭告着,他们已圆房,成为真正的夫妻了。
风挽裳唇畔扬起知足的笑弧,正要下榻穿衣裳,忽然,房门外传来动静,而且是马上要推开——
“皎月,先别进来!”她大惊失色地喊。
但是,来不及了,房门在话音未落就已被推开来。
好看的凤眸对上瞪大的清眸,忍不住地勾起笑容,关上房门。
看到是他,风挽裳松了口气,只是,他今日怎回来得这般早?
看着他意气风发地样子,以及那双比往常更灼热的凤眸,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昨夜的画面,羞得不敢看他。
想到自己被褥下还是不着寸缕,一下子觉得不知该如何面对,要将他赶出去好让她换衣服吗?好像不妥,而且他也未必会听。
忽然,随着他走进,一阵药香扑鼻,她抬头看去,这才注意到他手上端着一碗药。
“可是爷的伤……加重了?”最后三个字低得不能再低。
昨夜那般大动作,不加重才怪,好在他的伤口真的不深。
顾玦撩袍坐在床上,将药递给她,“这是给你喝的。”
闻言,她怔了下,顿时,脸色刷白,不确定地问,“是给……妾身喝的?”
她很确定自己的身子除了酸疼外并无其他不适,忽然端来一碗药,又是在他们刚圆房后,是什么药可想而知。
他点头,伸手将她连人带被揽过来,“小挽儿,爷是太监。”
对,他是太监,太监怎可能有孩子。
他的身份,他的处境,容不得他冒半点险,包括孩子。
他这是不得已的,要一辈子不当父亲,他心里也不好受吧。
想着是因为这个原因,风挽裳的心也就没那么难受了,谁叫她嫁的是当今九千岁呢。
看着那碗药,她抬眸看向他,以后有机会有的吧?
“乖,把药喝了。”他柔声哄着,这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他捧在掌心里的小姑娘。
温婉一笑,风挽裳凑上前,轻启唇瓣含上药碗,由他喂着喝下那碗暂时让她无法当娘的药。
是的,只是暂时,对吧?
随着她喝完碗里的药,叮地一声,一颗糖莲子出现在碗里,滚入她嘴边。
她退开,看着碗里已经滚上药汁的糖莲子,怔怔地抬头看他。他怎还会为她备了糖莲子?
他的指尖捏起碗里那颗糖莲子,喂到她嘴边,“再看下去,只怕来不及了。”
来不及?
什么来不及?
她呐呐地张嘴吞下他喂的糖莲子,满脸不解。
“北岳。”
他只说了两个字,她登时瞠目,总算明白过来,慌忙要起身,只是才掀开被子,一阵凉意袭来,她才想起被子下的自己不着寸缕,而且,好疼。
小曜今日要启程回北岳,她居然因为这种事耽误去送他,真是好羞耻。
顾玦扫了眼她皱起的秀眉,起身把药碗拿去放。
他一转身,风挽裳立即卷着被褥下榻,只是身子的酸软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脚才落地,连劲都使不上,身子一下子往地上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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