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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紫琼儿)


好不容易赶到客院,风挽裳却被人挡在外头,是那个做男装打扮的女子。
她皮肤有些黝黑,一双黑白分明的双眸透着英气,粗布麻衣却掩饰不住的冷傲和尊贵。
她的年龄估摸也就与自己差不多大,但是当她的目光认真地投过来的时候,有一种淡淡地压迫感。
“特使大人,我找无艳,烦请您让让。”不知名,不知什么身份,尊陈她一声‘特使大人’总没错吧。
“他进屋的时候说不想见任何人,若你想进去,首先,你要不是人。”女子的声音略显中性。
风挽裳默,这分明是不可能的。
看着女子环胸挡在门口,决心不让的样子,无奈,她只能从袖中取出一瓶药,“无艳身子沾了不能沾的东西,想必此时正难受着,烦请您帮我交给他。”
女子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细细端详了下,讥诮,“这还真有趣了,男的负责把人折磨个半死,女的负责来怀柔一番。”
风挽裳知晓女子说的是昨夜半夜发生的事,她低下头,轻轻咬唇,满心愧疚。
昨夜,她这个做姐姐的明明看到了,却转身离开,留给他一个无情的背影。
他若知道的话,该有多伤心?
顾玦他也不知道无艳就是风曜对吧?所以才会毫不犹豫地那样逼供,倘若他知道无艳就是她一直在找的人,他会手下留情吗?
这个,她真的不确定。
无论如何,她都决定试试,在确认了无艳的身份后,她不能让他再伤害自己的弟弟。
风挽裳又看了眼女子身后的门,转而对女子说,“小……无艳就烦请您多多照顾了,若是有任何需要,可派人来采悠阁同我说。”
女子只是看着她,不点头,不做声,嘴角却是扬着叫人捉摸不透的浅浅笑弧。
略一颔首,她满心失落地转身离开。
小曜不愿意见她,在她踏破千山万水,悲痛地接受他死了的事实后,他又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可是,却不愿见她,不愿认她。
“千岁夫人。”
身后忽然传来女子的声音。
她停下脚步,回过身去,淡淡地看向女子。
女子走上来,微微勾了勾唇,低声道,“若让你在他和九千岁之间选,你会作何选择?”
风挽裳面色刷白,这是她最不愿意去想的问题。
可是,不愿意想,并不代表就不会发生。
这女子不过是提醒她去想而已。
他不知道为何小曜会变成北岳摄政王的男宠,只知道他很受宠,受宠到摄政王派亲卫队护送他。
她更不知道他为何恨顾玦。
[身不由己?你居然为这样一个恶贯满盈,满手沾满鲜血,将别人推进地狱的人说话?]
昨夜,小曜如此说。
莫非……
小曜之所以成为男宠,跟顾玦有关吗?
脑子里就像是抽丝剥茧般,想起每一句可以关联得上的话。
[北岳东王-刚被封为摄政王,你好好物色人选送过去,三年前你送的那一个听说还满合他心意的。]
三年前?也是摄政王,又是这么巧!
太后还说,他清楚无艳的饮食……
真相已然浮出水面,只等她去求证。
倘若真的是这样……倘若真是她所想的这般,那他怎可以那么无情地不告诉她,无艳就是风曜?看她那么痛苦地回忆,那么痛苦地追悔。
又怎么可以那么无情地说拔刀就拔刀?
又怎么可以那么残忍地用那个蚀骨断肠散对待小曜?
还是说,她还不配叫他放在心上?还不值得他因为她而放过小曜?
她知晓他的心很狠,很硬;不够狠,不够硬,不够无情的话,他走不到今日。
可是,就算是她,也不值得他迟疑一下吗?
风挽裳的脸色越来越白,整个人好像一下子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苍白虚弱地站在暖阳底下。
“千岁夫人,你该好好想想了。”女子又对她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转身回屋。
好好想想?
怎么想?
如何想?
这无疑是手心手背的抉择。
风挽裳失魂落魄地走出客院,满脑子都是该如何做选择。
小曜这般恨,想必这些年受的羞辱难以想象。
就像顾玦曾经那般轻描淡写地同她说他当男宠的那段过去。
他赢在足够聪明和隐忍,可是小曜呢,这世上不是人人都像他顾玦那么强大,自小就懂得忍辱负重啊。
皎月默默地跟在身后走,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听进耳里。
她,来时,是迫不及待;走时,是失魂落魄。
也许,老天真的爱捉弄人。
……
风挽裳没有回采悠阁,而是去了缀锦楼,直接等顾玦回来。
她要问清楚,她要听他如何说。
从午时等到日暮,从日暮等到天黑。
直到,整间屋子都被黑暗笼罩,环抱手臂趴在桌上的她才记起要掌灯。
她看了看屋外面的光亮,起身,许是保持一个姿势坐得太久,转身迈出脚步时,双脚麻木得使不上劲,她整个人朝烛台扑去。
这一撞,她的手重重地碰上了灯罩,身子歪向一边,双手跟着一转——
咔!
烛台传来奇怪的异响。
她趔趄,堪堪站稳,目光落在烛台上,瞠目!
他的烛台底座是固定的,设计也别致,灯柱上的烛台呈碗形,那个碗形是精雕的,略大,整个就像荷叶。
而此时,接着微变渗透进来的微弱得不能再微弱的光,她看到那个烛台半滑开,露出里边的暗格来。
她点了无数次灯,从未知晓这个烛台另有玄机,只当它精巧独特。
风挽裳犹豫着要不要看,他的东西岂是可以随便看的?而且还是隐藏得这么隐秘的东西。
想着,她拿起火折子,吹着后,打算将把烛台还原,然而,那绳子却卡在边上。
她将火折子凑近了些,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把绳子拿开。
然而,当视线触及到那根绳子的时候,她怔住了,心如雷击。
那是一条精编而成的红绳,以红线全编而成,既精致又结实。
当年,小曜失踪前,她就曾亲手编织过这样一条绳子给他,让他佩戴那颗刻着他名字的小石头。
风挽裳将顾不得想别的,直接将那根绳子拿起来。
火光往前一照,她看清了绳子上所挂的东西,手里的火折子应声落地,落在光滑的木板上,弹跳两
下,火花四溅。
是弟弟儿时戴的那颗石头,上面刻着‘风曜’二字,小石头成水滴状,背面磨得光滑平整,表面刻着他的名字,上面经过处理,如同淋上一层光泽,将里边的字保护完好,色泽鲜艳。
双手颤抖地捧着这个石头吊坠,风挽裳只觉得心寒透彻。
原来!
真的是那样!
小曜而今的样子真的是他害的,而他在明知自己找的人是谁后,却仍旧可以若无其事在她面前只字不提,哪怕在他面前,她多次因为小曜追悔莫及,伤心难过。
他的心,真的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狠,还要无情,还要麻木。
咿呀——
门,忽然被轻轻推开来,夜里的冷意吹进来,将她的心吹得更冷,更寒。
她回头,直直看向抱着小雪球走进来的男人。
依旧俊美妖冶,依旧优雅尊贵,眉间淡淡风华,掩饰不去。
“替爷省灯油吗?”他将小雪球放下,关上房门,缓步走过来,弯腰捡起落在她脚边的火折子,将烛台还原,点亮烛火。
所有动作,流畅且一气呵成,似是一点儿也不意外她发现了什么。
风挽裳本来还在冰冷边缘的心,在这一刻彻底沉入冰潭里,刺骨穿心的冷。
都到这时候了,他还能这般漫不经心,完全漠视她因此而产生的伤痛。
他的心到底无情到怎样的程度了?
“爷,能否告诉妾身,这个只属于妾身的弟弟的东西,为何会在你这里?”她将吊坠递到他眼前,带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顾玦看了眼吊坠,有看了眼她漠然的模样,转身走到桌边倒茶。
水声响,伴随着声音柔柔徐徐,“你不是都已知晓了,又何必再问爷一遍?”
风挽裳仿佛听到自己好不容易才愈合的心再一次破裂。
她收回吊坠,紧紧握在掌心里。
果然不在乎,所以,连解释都懒得解释。
所以,连她的感受都用不着顾虑。
原来,这些日子以来,她以为的好,不过是他宠女人的一种方式。
闭了闭眼,她心痛地看向他,对着他的背,已是不抱希望地问,“太后说三年前,你送给北岳摄政王一个男宠,那个人……是风曜吗?”
握着茶的指尖收紧、泛白,微垂的眼眸里,是深沉的。
半响,他放下茶盏,回身,“是。”
风挽裳被这个事实打击得倒退一步,她看向他,即使已是泪光闪烁,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来。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爷曾经也是那样过来的,当知道一个男人被迫沦为男宠是怎生痛苦,爷为何还要那样做!”
顾玦上前一步,抬手,食指轻轻抹掉她长睫上的泪珠,声音很轻,很柔地说,“只要是对爷有利的事,爷可没有想那么多。”
很失望的答案,明明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伤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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