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咱们寮寨不小,若是来袭,必然是有应对方法,如何要逃走?”以往寮寨之中有过被人侵入的事情,所以此后寮寨便是戒备再戒备,必然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可一群人却还是走了,这倒是让人觉得意外。
“沙漠之中咱们的对头只有一个,可沙漠之外,却还有一个。”郝连城深这样说道。
“当家的意思是?”玮铁尚只是在脑子里有一个雏形,却没真的想清楚明白,便还是这样问着。
“怕是国主觉得沙匪是个阻碍,便是想要一锅端起,而咱们,便正好成了这一锅老鼠屎里的一碗粥,一锅端便是一锅端,无论是好是坏,想来都要一样端起。”郝连城深这样说道。
郝连城深并未告诉玮铁、阿忆两人真实的身份,非是怕这两人对嘴多舌,而是郝连城深身份一让别人知道,便是徒增他们两个烦恼而已。
“只是大当家,虽然他们走了,可咱们却不知道他们去到了哪里。”玮铁脸上一阵忧心忡忡。而阿忆亦是点头符合。
“你们见过火烧的很大,却把泥土烧毁的吗?”郝连城深这样问着阿忆与玮铁两人,而说话的时候,却是看着寮寨中央的那块土地。
玮铁顺着郝连城深的目光看去,却发现那一块焦黑的土地被人刨起,而那黝黑的土地之间,却是立着一个酒坛子。酒坛子空空,外面便是被抹了一阵黑灰,所以在这一阵残骸之中便是不太明显。可郝连城深这话。却必然是别有深意的。
“当家是说,那个酒坛子有问题?”玮铁试探问道。
“酒坛子暴漏在空气之下,遇到大火被烧,必然是会龟裂的,可那酒坛子,却无一丝裂开痕迹,还是完好的很,哪怕这酒坛子质量够好,遇火不被烧出裂痕,不被烧随,可这酒坛子里面,却是一丝熏黑痕迹也没有的……倒仿佛是在这场大火之后,有人将酒坛子从泥土之中挖了出来,将酒坛子里的酒全部倒光,再在酒坛子外面抹上黑灰放在那里的。”郝连城深带着阿忆、玮铁两人走到那酒坛子前,将手伸入酒坛之中,果然将手拿出的时候,这手上是一丝黑色痕迹也没有。
“是谁?”阿忆看着那个酒坛子发呆。
“将酒埋在土中乃是缪叔的主意——只是寮寨的人都知道——可外面那些人却是不知道的。寮寨禁酒,唯有欢庆时候才将酒拿出,而一场大火却并未将酒烧毁,而火灾结束之后,便是有人将酒坛子从土中挖出,再是做了一个印迹。”郝连城深这样解释道。
“只是我们只知道他们此时平安,却不知道他们却又去了哪里。”玮铁忧心忡忡说道,“此时还是与他们汇合才是上策啊。”
“你们说,他为何只是拿出酒坛却不拿出别的东西?”郝连城深说道,以酒坛做印迹的话,那便是可以拿别的做印迹,想来会比酒坛更不引人注目。
“大当家的意思是……”
“想来大家去的地方,与酒有关。”郝连城深将这个答案说了出来,自此之后,阿忆与玮铁才是恍然大悟,“你们可知道穆远。”
“什么!穆远!”这一次叫起来的,却是阿忆,“那个胡国的将军,我知道,我知道!他是我的偶像,我的目标,据说他助老国主身经百战,登上帝位,可原本可以位极人臣,他却急流勇退,如今大隐隐于市,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的父亲,曾经与穆远有过一点恩惠,而前些日子,我与穆远说了一下自己的事情,亦把寮寨地图交给了穆远。”郝连城深将地图交给穆远。那穆远必然是一个可以托付之人,而此时寮寨发生的事情,自然也有穆远的相助。
“大当家是说……”
“想来寮寨逃过一劫,也有穆远相救的原因。”郝连城深这样说道。
番外、与天一争又何妨(三)
其实这战争打完之后士兵解甲归田的并不少,只是这穆远又何止是普通士兵,用郝连赫雷的话说,这胡国建国的成功,三分之一的功劳都是归穆远的。
只是穆远在庆功宴上,却是将手中虎符交出,随着那一杯水酒敬到了国主面前。从此这世上再无穆远大将军,有的,只是十里艳酒的老板。
而郝连城深猜的没错。
穆远受郝连城深之托将云姬送往沙漠,便是恰好遇到一支队伍向沙漠挺进,穆远假意当做行酒商人与那其中几个士兵攀谈,便是知道了对方的目的——乃是要将沙漠之中的沙匪一网打尽。
而穆远对沙漠中的沙匪也是略有耳闻的,在郝连城深的字里行间,这穆远也是大约猜出对方许就是那沙漠之中鼎鼎有名的沙匪中的一个——这沙漠之中沙匪横行,乃是无法之地,沙匪之中逃犯有之,杀人犯有之,被逼无奈者有之,打家劫舍者有之,便是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而这沙匪之中却是有一拨异类,那异类亦是打家劫舍之土,可与其他沙匪不一样的是,他们洗劫的,并非商队,而是沙漠之中的沙匪。
沙漠之中乃是无法之地,只要两国之中还有不平,那自然沙匪还是会存在的,只是因如郝连城深这样的沙匪在,沙漠之中这片无法之地也生出了正义来,就像天地,就像乾坤,黑色生出了白,而白色抵抗着黑。
可这一次,郝连城钰却是无论黑白,要将沙匪一网打尽。
实则穆远也是大约可以猜到,这郝连城钰为的,并非是要将那“黑色”的沙匪一网打尽,为的,乃是将这“白色”的沙匪全部诛杀。不为别的,乃是因为这“白色”的沙匪之中,有一眼中钉肉中刺。而若是要杀死“黑色”的沙匪,众人自然是拍手称快,而若是要将那“白色”的沙匪杀死,想来会引起民怨,于是便想了这样一个混淆视听的办法,倒也算是一个“好办法”。
只是穆远如何会让郝连城钰如愿呢?
两个人赶路,总是会比一群人赶路来的快的多的——原本穆远想让云姬留在胡国国境,毕竟她一个妇道人家,怕是受不了沙漠之中炎热。
可哪里知道云姬竟是义无反顾要跟着穆远,为的只是一句话而已:我没在城儿身边太久,便是能见到城儿所生活的一草一木,是再苦再累,想来也是值得的。
而这个柔弱而苍白的女人,在沙漠之中前行许久之后,显露出来的,却是难以言语的坚强——她甚至从来没有说过一句丧气话,甚至连一声苦也没有说过。
……
行了几天之后,过来来到了一个沙漠绿洲旁边,可正如郝连城深所说,这林子之中陷进不少,怕是要废上一番功夫。
而穆远费了一番功夫之后,便是终于来到了寮寨之中,可面对的,却是寮寨一行人的刀剑相向。
“是郝连城深让我来的。”穆远对那些人说。
可却是云姬挡在了他的面前。
不为别的,乃是因为……
“云姬……你是云姬……”娘娘?后面的话,缪叔并未说出,他三步两步走到云姬面前,便是走到她面前一通跪下。
众人不解,而云姬却是将缪叔扶了起来。
“您大恩大德我不敢忘记,如何受此大礼?”云姬将人扶起之后,在他耳边这样说着。若是没有缪永,怕是郝连城深无法从皇宫中逃出,也无法活的如此安稳。
“尊卑不可忘,老奴终究是云姬与大当家的仆人。”缪叔这样说道——云姬乃是郝连赫雷妃子,而郝连城深,却是郝连赫雷的儿子,缪叔虽是对这两人有着大恩,却也谨记自己的身份,不过只是皇宫之中一介奴仆而已。
云姬笑着摇摇头,却是不言语,可脸上的表情,却是极为感激的。
“缪叔,这人是谁?”寮寨之中一些小辈便是见到缪叔这个样子,放下了心防,故而来到缪叔身边,可一些年纪大的,虽然知道这两人并非坏人,可也只是转身离去而已,却只剩下一些人还在观望。
“是啊是啊,缪叔,这人好漂亮,到底是谁?”另一个小辈说道。
云姬岁数虽大,只是保养的极好,皮肤白皙,眼睛又大又亮,又是长年身处宫中,虽是不算养尊处优,可这样多年下来,浑身上下散发着的,却是一种沉稳大气的气场,让人感觉倒仿佛是一片静山一样。
远远地站在哪里,便是仿佛一颗玉树一样。
便是人都有一副爱美之心,而小辈们不知收敛,便是知道这两人不是敌人之后,就这样毫不防备地来到了云姬身边,这样问着。
云姬看到这一种小辈,便也只是带着一些笑意问道:“你们且可猜猜。”
“姐姐不过只是一个美人而已,我怎么猜?”其中一个比较灵活的小辈便是这样反问。
“只是我总觉得姐姐似乎长得像一个人。”又一个小辈说道,“乍看挺像的,可仔细一看,却是一点也不像,不知道为什么……”
云姬笑笑,便是不发一语,而笑容却是越发神秘了。
“不得无礼!”缪叔一声令下,那些小辈便是不敢再说一句了。
只是云姬却是温柔说道:“无妨,倒是让他们猜猜也算是一件趣事。”
小辈们猜了许多答案,却总是猜不对,最后却有一个小辈说道:“姐姐是不是我们大当家的亲戚。莫非是大当家的姐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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