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不吃了,自然是是别人动筷子的时候了。
根本没有迟疑的时间,沙匪与护卫打在一块儿,顿时血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
那些护卫收了张老爹的钱,自然是将人护在身后的,可他们能保护地了张老爹,却并不能保护商队里的大多数人,而这大多数人,也包括秦萧和靖榕。
只是好在靖榕有自保能力,非但是自保能力,她甚至还能保护秦萧。
这些沙匪虽然穷凶极恶,可也不过只是一些江湖草莽而已,靖榕曾与刺客搏命,又是陆廉贞手下教出来的,要将这一群沙匪赶退,自然不是难事,这是这一群沙匪若未被赶尽杀绝,落下后患,恐怕是后患无穷……
如此一想,靖榕手下毫无迟疑,手起刀落,便是结果了一个离自己最近,想要袭击自己的一个沙匪。
张老爹倒也不是菩萨心肠,他为商人,却不是什么善人,且他知道这群沙匪为非作歹,杀了不少过路人,便是下了死命令,让这一干护卫不要留情,将人斩杀。
可沙匪约摸三十人,这护卫也不过十几人,谁赢谁输,一目了然。
这输赢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可哪里知道,这十几个护卫之外,还有一个陆靖榕!
靖榕身形如刃,仿佛鬼魅一般取了几人性命,皆是一刀入吼,毫无迟疑,亦是对方毫无预兆,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凉凉的划过脖子,再是一低头,却只觉得热热的血从脖子里喷了出来……
商队本来三十几人,如今只剩下二十多人,其余皆在顽抗。
——他们知道这一群沙匪做派,便是求饶也不过是自寻死路而已,倒不如博它一搏,求得一个生机。
且这商队多是青壮年,一个个身强力壮,便是拼力气也是不会差的,只是那沙匪一个个都略懂一些武艺,又手握兵器,杀人又杀惯了,且人数上也是压制了商队之人,这才让众人觉得毫无胜算。
——廖先生也是这样以为的。
他终究不是什么莽夫,要想与人为敌,也会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眼前这个商队人数略低于自己的队伍,虽有护卫,可护卫也是不多,加之自己的部下还是有些武功又带着武器的,这样一来,想来这场掠夺自然是赢多,输少。
且这张老爹虽然丢下了货物,但这廖先生是何人啊,他抢过的货物,杀过的人,怕是自己也数不清了。
这货物虽然值钱,却还要变卖,自然是银钱来的更快也更简便一些。
而这银钱自然是在人身上。
——他如平常一样,走到那商队之间,要人猜猜题目。
可哪知道,那商队领队人竟是一出手便是二十两黄金!可这二十两黄金虽贵,却买不了半条人命。且这小老头儿可以拿出二十两黄金,想来等下从他尸体那搜刮出的钱,该会是更多的。
想到这里,廖先生便偷偷笑了一声。
可又觉得自己刚刚被人识破了谎言,还是略略觉得有些尴尬。
他此时还是那副模样,以袖子遮着面孔,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的模样——自然也看不到外面发生的情景。
他只觉得后面的惨叫声很大——反正每一次他们杀人,被杀的人惨叫声也总是很大的,可这一次,却大的离谱。
将袖子放下之后,却发出那漫漫黄沙之上,全是尸体……
——有商队的,更多的,却是自己的部下。
而在沙漠之中游走的那个小个子,手里拿着匕首——那把匕首,猩红的,仿佛是由血做成的一样。
突然,起风了,黄沙漫天……
当廖先生回过头看着漫漫黄沙的时候,突然,他的脸色变了。
他大喊一声:“货不要了,咱们快走!”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商队的人擦了擦脸上溅的血,看着沙匪几人残兵败将狼狈地骑马离开……有几个,甚至都来不及骑到马上。
——他们以为是自己将人赶跑的。
可下一刻,他们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因为那漫漫黄沙之中,另有一队人马驶来……
为首的却是……
“是你!”那是靖榕短促而惊讶的叫声。
番外、帝星陨落将皇起(一)
帝星陨落将皇起
女子的侧脸,乃是精致的,可这一份精致也仅仅只是精致而已,算不上绝色,也并不多少诱人,她的头发是黑色的,鼻子也并不高挺,但这样的容貌,在这个国家里面,已然是很特别的了。女子已经不算年轻,额头之上有了些皱纹,连鬓角也有了一些白发。
她的手中捧着一块水豆腐。
——那是一块多么洁白,多么无暇,多么鲜嫩的水豆腐啊。捧在女子手中,嫩生生的,仿佛一个刚刚初生的婴儿一样。
女子轻手轻脚的将那块水豆腐从木盆中拿出来。
那豆腐仿佛凝脂一样,白皙无暇,女子唇有笑颜,以指腹轻轻点着那点豆腐——她的家乡物产贫瘠,唯有这大豆生产的极好,所以家乡之中人人都会学到一门制作豆腐的手艺。
虽然她离开家乡已经快二十年了,可这门做豆腐的手艺,她却没有拉下。
这小院之中寂静的很,可五脏虽小,一应俱全,有着一间单独的小厨房,女子偶有了兴致,便做了一盆水豆腐,如今这水豆腐已经成型了,她便是将一块豆腐将盆子中拿出……
院子寂静,偶有鸟鸣,可当她将那豆腐捧近眼前的时候,一只飞鸟似乎被什么惊吓了一样,迅速掠开了,那样凄厉的叫声吓得她一把松开了手中的豆腐。
白花花的豆腐落地,飞溅在地上,原本那白生生的一块如今成了黑乎乎的一滩。
而她则看着那一滩灰色发呆……
刚刚她之所以将手松开,并非是因为被那惊鸟吓到……而是因为她的心,猛然之间悸了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院门被人强行从外面打开了。
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从那不大的门外走了进来,手上或是拿着刀,或是拿着枪,一个个凶神恶煞,倒仿佛是来杀人的一样。
看到这里,她本来猛烈跳动的心,竟然奇妙的安静了下来。
她将微湿的手在围裙上擦了一擦,又将围裙接下,放在一旁灶台上……当走出那个小厨房的时候,却发现这一群卫兵两边分开,而有一个高大而消瘦的男子,从外面缓缓走进来。
来人乃是一个及其俊美的男子,他披散着棕色头发,眼睛是比蓝色更深邃的黑蓝,他的鼻子高挺,皮肤白皙,嘴唇却是刻薄的粉薄,他分明是带着笑意的,可这笑意,却是平白的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云妃娘娘。”来人如此恭顺说道。
却平白让女子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可她虽觉得难受,可却又没做什么动作,只是恭恭敬敬回答道:“大太子叫我云姬便好了。”
“怎敢怎敢……我胡国皇宫之中,只有你一个女人,我如何敢不喊你娘娘,却喊你的名字呢?”他如此明知故问地反问道,听的女子心中一震。
女子脸上有些尴尬,可到底是笑了一笑,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大太子前来,想来是有些事情的。”
他也不回话,只是径直走到那小小的厨房之中,看着放在厨房里的那盆豆腐发呆……皇宫之中自然是什么都有的,他也不会没见过水豆腐做的菜,只是这水豆腐到底是如何制作的,他却并不知道。
——仿佛对那水豆腐极其感兴趣一样,他拿起旁边的豆腐刀,轻轻割了一块——终究是新手,这来来往往的没控制好力道,半响之后才将那一小块放在了手心之中,又张嘴将它吃了下去。
“好吃好吃,比之御厨做的,还是云姬你做的,更好吃啊。”他分明刚刚如此恭顺,可此时却又直呼云姬名字。
“大太子喜欢便好了。”云姬略是有些尴尬,如此笑笑——御厨做的,自然比之自己不知好上多少,可他这样说,自己便自然不能反驳了。
“我从不知道云姬有这番好手艺。”他由衷感叹道。
“大太子过奖了。”
“云姬非但有做豆腐的好手艺,这上位的手段,也是极高杆的。”他舔了舔掌心之中的豆腐渣,如此漫不经心说道,甚至连一个野生,也未施舍给云姬。
可听在云姬耳朵里,却是心中一震。
——他果然记得,果然还记得!她一向都是知道的,这孩子是极记仇的,可没想到已经过了十年了,十年的时间,他竟是一点仇恨都没放下,一点事情都没忘记。
“城钰,我……”云姬上前一步,迟疑说道。
“闭嘴!”可迎接她的,却是那把没有刀锋的,沾着豆腐渣的豆腐刀……那把半点也不锋利的豆腐刀就架在她眼前,容不得她再走近一步……
呼吸,顿了……
“你又是想说些什么了吗?云姬……”青年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想说那日,是父皇喝醉了酒,才将你……才有了郝连城深吗?”
青年乃是胡国大太子郝连城钰,而眼前的年长女子,乃是郝连城深的母亲,蓝云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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