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毓秀 (黄老邪的玉箫)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黄老邪的玉箫
- 入库:04.10
“万岁爷……”怀袖讶然惊呼,抬眸望着康熙此刻格外明亮的眼睛,突然有些紧张起来。
康熙将怀袖缓缓放在秀床上,手臂收紧将其揽于身下,手指轻抚过近在咫尺的清婉芙蓉面,康熙缓缓俯下身,唇停在怀袖如玉珠般的耳际。
“今日,朕与怀儿共处于你旧日闺房内,怀儿以前可曾想过,与你未来的夫君在自己闺房中圆房呢?”
怀袖脸红如霞,伸手推着康熙的胸膛,低声嗔道:“深处闺中的女儿,谁会想这个呢,万岁爷真是……”
康熙伸出手指轻轻按住怀袖的唇,轻抚间淡淡道:“嘘,今晚朕不是万岁爷,朕只是你的夫君,你也不是毓妃,只是我的娘子。”
说话时,唇不偏不倚,轻轻覆上怀袖的,吻落下来之前,康熙轻声呢喃道:“此夜,让我抛开所有身份的羁绊,好生疼你……”
怀袖来不及再开口,唇已被紧紧封上,胸前的盘扣突然一松,激起身子一阵不由自主的战栗。
罗帐缓缓落下来,康熙亲手为怀袖褪去繁复的衣裳,红烛照应下,一双璧人交叠的身影映在罗帐上。
怀袖第一次经历此番人事,先前只听说会疼,可康熙格外温柔的对待,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
只是令怀袖最兴叹的,却是康熙极好的体力,直折腾到后半夜,她已经困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却依然感觉康熙特别的亢奋。
最后怀袖实在忍不住趴在康熙胸膛上就睡着了,天亮时迷迷糊糊的醒来片刻,却感觉胸前又传来一阵被轻轻啃咬的苏麻,怀袖欲躲,却没想又偎进了康熙的怀里。
怀袖彻底醒来的时候,见康熙在身边依然闭着眼沉沉睡着。
怀袖从他的手臂间钻出身子,趴在枕头上仔仔细细地打量康熙的睡颜。
她一直都知道康熙长得很好看,英挺的鼻梁,如剑雕的眉峰,眼睛不算特别大,但却是微微有些丹凤挑梢,最重要的是睁着的时候,明眸善睐特别有神。
唇很薄,笑的时候特别好看,尤其是那种浅浅的笑,凑近时感觉那种笑里透着坏坏的不正经,让人不自觉就红了脸。
怀袖正想着,突然觉得那唇似乎又露出了那样不正经的笑。
“啊!”怀袖完全没准备的,突然被康熙抱起来放在自己胸前,吓地惊呼了一声。
“大清早就瞧着朕流口水,昨晚还没喂饱你么?”
康熙此刻刚睡醒,眸光有些慵懒,没了平日间的肃然君威,反而有种坯性的俊气,坏坏的,又格外迷人。
康熙的这句话勾的怀袖思及昨夜那场混天暗地的旖旎,将脸埋入康熙颈间掩住娇红至耳根的云霞。
康熙轻抚着环在自己胸前的如藕雪臂,蓦地瞧见那雪白的膀子上绽开着星星点点如梅花般的印迹,伸手抚了上去。
“疼么?”康熙的唇轻咬着怀袖的耳朵,轻声问了句。
呃?
怀袖不明所以,抬起一对水莹莹的眸子看着康熙,见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肩膀上,便也转过脸去看,这一看更是一惊。
此时怀袖方才察觉,自己的整个后背,后腰,肩头,就连臀后和大腿上,都不满了红梅花瓣一样的痕迹,再抬手臂去瞧,胳膊上那点守宫砂却是不见了踪迹。
“这……”怀袖坐起身看着自己浑身的印迹,抬起眸子嗔怨地望向康熙。
康熙也有点惊讶,他只记得昨晚自己的确似吻遍了她浑身的雪肌,但给人家弄成这个样子,貌似的确有点狠了些。
怀袖一记粉拳垂在康熙胸口:“你弄成这样,叫人家今日如何出得门!”
康熙含着笑将怀袖揽入怀内:“出不了门,便就在床上等着朕便是,反正眼下在你的娘家,又没人笑话你!”
“去你的!”怀袖嗔白了康熙一眼,起身去捞被滚落在床下的裙衫,就眼下这幅模样,她可没脸唤涣秋和映雪进来伺候。
康熙等怀袖穿上了里面的罩衣后,将李德全唤进来伺候更衣洗漱。
涣秋和映雪也跟着进来,伺候怀袖梳妆理容。
待二人收拾妥当,门前便有将军府的仆从磕头行礼,引着两人向前庭用膳。
东果儿早问过了李德全,得知康熙清晨用早膳不喜过于丰盛,便亲手煲了锅银米松子粥,出锅的时候在上面撒了些炒熟的山鸡脯子肉丁。
康熙吃的很合口味,就着几样腌制的小菜一连喝了三碗粥。
怀袖笑道:“万岁爷当真有福气,臣妾都有十几栽没尝过额娘清晨亲手下厨煮汤羹了!”
康熙咽下口中的香粥,笑道:“你没听过民间有个说法,叫做:丈母娘瞧女婿,越瞧越欢喜么?”
康熙的这句话,又给东果儿的心里抹了层蜜,连带葛吉泰都难得牵出极温和的笑意。
用过了早膳,东果儿带着康熙在府中闲散而行时,赶来奉驾的齐步琛悄声对怀袖道:“我听阿玛说昨晚间,万岁爷一声额娘唤的额娘一宿没睡着。”
怀袖闻言,呡唇而笑道:“别说额娘,我方才在饭桌上瞧见阿玛都笑了,此前我都忘了阿玛笑起来啥样了。”
齐步琛笑着点头,继而道:“我觉着万岁爷挺好的,也没像旁人说的那么严肃庄重的叫人畏惧。”
“你没瞧见他上朝时候,与现在根本判若两人。”怀袖笑道。
齐步琛点头:“管他呢,只要万岁爷对你好就行!”
第617章 旧物掩情
康熙只在府中逗留了少刻,便随着葛吉泰前往疆北大营了。
怀袖由东果儿陪着,向后园的小楼去给外祖母请安。
依旧是那座古朴的二层小楼,怀袖行至门前时,不自觉抬头看向旁侧白轩纸窗棂上精致的红色剪纸窗花儿。
依稀记得她当年入京前夜,额娘带着她来给外祖母请安,临走时,昏黄的光晕由窗内透出来,映着的便是这样一幅和合如意剪纸的窗花。
依旧是侍女明玉开的门,一开门便跪在地上给怀袖磕头,口中称谓却不再是小格格,一声毓妃娘娘唤过来,怀袖突然觉着自己仿佛与将军府隔了条永远逾越不过的鸿沟。
毓妃这个高贵的称谓,生生将她推了出去,从此便再不是将军府的人。
怀袖亲手挽扶起来,由荷包里掏出一窜红缎线串的金锞子塞在明玉手里,转身向里间行。
因辈分不同,尽管康熙贵为万圣之尊,固伦瑞敏公主却并不用同旁人,不必清早过去陪侍早膳,也不必日日去问安。
此时的固伦瑞敏公主,依然安坐在窗前,慢慢地翻阅桌上摊开的一本经书。
明玉抱过来一个蒲团放在地上,怀袖跪在上面磕头时,固伦瑞敏公主才缓缓合上手中经卷。
抬起慈和眸光望着地上的怀袖,伸出手:“怀儿来,到外祖母身边来。”
怀袖由东果儿挽扶着站起身,挨着固伦瑞敏公主身边的炕沿坐下,抬眼看时,见桌上放的经卷正是自己亲手抄写的《妙法莲花经》。
怀袖将手放在固伦瑞敏公主的手掌上,固伦瑞敏公主却并没将她的手紧紧握住,就这么托在手中仔细地端详。
片刻后,固伦瑞敏淡淡道:“怀儿此番入京,其余诸事尚顺,只是于这‘情’字上,颇吃了些苦头儿吧?”
怀袖心下微惊,不知所措地抬起眸子,看向对面自己的额娘东果儿。
东果儿也没料想额娘一开口便是这么一句,小声道:“额娘定是为着怀儿担心,额娘多虑了,怀儿和万岁爷感情甚好,这是女儿亲眼见着的。”
固伦瑞敏公主却未说话,只端着怀袖的那只手,拿温柔慈和的眸光凝注着她。
尽管外祖母没说话,可怀袖却举得自己的心思仿佛剥开来呈在外祖母的眼前一般,再无可躲藏,正欲抽手起身磕头时,固伦瑞敏公主却反手握住了怀袖的手。
形容依旧慈和,言辞温柔道:“情这一劫,连菩萨都过不得,别说你一个乳毛还未退的丫头,外祖母知道你熬的不易,所以,才终得今日善果,于你的个性,已经做的很好了!”
怀袖想起外祖母送自己的那支龙髓坤镯,又想起孝庄曾跟自己说的那番话,心下无比疚责。
坐在对面的东果儿,却是深吁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母女二人坐的时间并不长,出了固伦瑞敏公主的小楼,东果儿牵着怀袖的手向前院缓行。
行至廊下,屏退身侧侍女,冬果儿轻声道:“方才你外祖母幸而没继续问,额娘还以为她都知道了呢,哎呦!唬得我大气儿都不敢出。”
怀袖侧眸望向东果儿问:“额娘是指什么?”
东果儿望着怀袖晶莹美丽的眸子,眼中盛着无限的疼惜,轻声道:“前年,明相的公子纳兰容若来疆北,说是奉诏绘制疆域图,你二姐曾托他带回来过一封家书。”
怀袖听闻这话,脸色变了变,轻咬着唇忍着没开口。
听东果儿继续道:“你二姐信上只说让我和你阿玛对容哥儿多加照拂,旁的却也并没说什么。你阿玛也看过那封信,当时我们只当你二姐府上与明相走得近,未做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