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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毓秀 (黄老邪的玉箫)



常宁说至此,手指不自觉轻轻扣了扣桌上的画卷。

康熙少年时本就酷喜读史,听闻常宁如此说,目光不自觉瞥向那副展开了一半的画作。

那画作是一副工笔丹青,虽然是副插画,却是画工精细,其中枯瘦老朽的太监,身上穿着锦绣官服,正将枯瘦如爪般的手伸向对面一位妙龄宫女。

康熙再仔细瞧,那宫女双腮如雪,唇若灌丹,眸似晨星,神韵见竟有几分与怀袖神似。

常宁藏在绣袍内的两手不自觉搓了搓,目光亦是落在那副被其精心修改过的卷轴上。

圣意难揣,且常宁亦心知康熙素来心细如丝,若是此番被其瞧出端倪,惹怒圣颜,恐非但就不出怀丫头,连自己这个恭亲王都得跟月牙一样,被禁足府内数月不得出关。

察觉到康熙脸色再度不留痕迹地覆上一层薄霜,常宁偷偷阉了口吐沫,伸出手,小心翼翼将卷轴卷了起来。

“这些东西不过是臣弟一时兴起看着玩儿罢了,皇兄休要见笑。”

常宁说话时,不着痕迹地小心手起卷轴,请辞退出了昭仁殿。

常宁走后,康熙在地上踱了几步,仍坐回西窗下炕几千欲揽奏折。

可目光落在翻开的奏折上,心思却怎么也落不下来,脑中总徘徊方才卷轴上的女子那双滢滢无助的翦水秋瞳。

那双距离宫女近在咫尺的干枯腐手,让康熙心里如吃了苍蝇般没来由地恶心。

李德全进来添换新茶时,适时奉了盏清心凝神的莲子茶。

“这是去年湖广总督回京时候,特地带回来献给皇上的洪湖莲子,万岁爷还记得么?当时您瞧着魏大人荷包里几颗油亮的莲子喜欢,还特地要了来玩呢。”

李德全边说,边将杯盏小心放在康熙手边。

轻轻掀开三才杯绣纹雕龙镶金边的盖子,一股清新的莲子香飘进鼻息间,康熙缓缓阖目,淡淡道:“那几颗莲子,朕记得当时公主师亦是喜欢,便赏了她。”

其实不用康熙说,李德全亦是早瞧出了其心思。

这几日每逢饮茶,康熙总端着茶盏怔片刻,尤其之前怀袖亲自送来的那只冰裂纹的墨绿色茶叶罐,至今仍摆在康熙龙案的笔洗旁边。

“万岁爷,今日正是十五。”李德全低声道。

康熙被打断神思,微愣了片刻,举目望向窗外,搁着亭台吊角,康熙的目光悠远寻落在清芷堂的方向。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万岁爷……”李德全正欲开口,却被康熙抬手打断。

片刻未迟疑,康熙抬腿下了床。

李德全见此情形,即刻将薄底朝靴捧了来,亲手为康熙穿上。

未更衣,康熙只穿着常服薄衫,举步便向宫门外行去。

李德全见状,几步行至康熙身侧,小心道:“万岁爷,老祖宗那边……”

“勿需多言,朕晓得朕在做什么!”

康熙冷声斥完,撩袍疾步行走下昭仁殿台阶,扬声道:“即刻备撵!”

众内监闻言,即刻慌乱预备下去,李德全本有心劝阻,却又不知康熙为何突然如此执意而为。

故而不敢多言,只得挥手吩咐众小太监赶着预备轿撵。

而此刻的尚衣局内,怀袖却是焦心立于炕沿,瞧着眼前未曾谋过面的大夫为翦月诊脉。

此时的怀袖心中亦是牵念于翦月之疾,亦有对王公公之感念。

虽然先前对其行径颇为不屑,但令怀袖没想到的是他昨日方才应下替翦月请大夫,今日就依言将大夫带了来。

至此一处,怀袖心内已对其感激尤甚。

大夫行脉毕,回头对着王公公和怀袖道:“病人之缘由是因惊悸过甚而迷失心窍,或落水前受了什么惊吓。

我且开副纾解胸迂的方子,给她服下几日,若是醒来,便只要仔细调理,便有望痊愈了。”

怀袖闻言连声道谢。

大夫目下四顾,欲寻笔墨写药方,却见怀袖这屋内空空四壁。

王公公道:“您请去我房里用笔墨吧!”

大夫点头,转而移步向王公公房内行去。

临出门前,王公公回头对怀袖道:“你且随我同去吧,一时大夫写了方子,好去给尚药局寻药去!”

怀袖点头,即刻跟在后面同向王公公居住的院落行去。

第409章 险遭暗算

怀袖随着王公公与大夫来至尚衣局正门旁侧的一排偏房内。

这地方怀袖再熟悉不过,那日晚间,兰草带她来的正是这个地儿。

想起兰草,怀袖唇边勾出淡淡的浅靥。

常宁既然答应了帮忙,定然已将兰草带离了此地,在恭亲王府做事,兰草定然再不会遇此等事,也算她修得有福了。

王公公给大夫寻了笔墨,大夫很快写好了方子,便起身告辞离去。

怀袖正欲伸手去接那一纸药方,却被王公公手快地抽了去。

“哎,别急嘛,方子都到手了,只要令人抓了药来煎,翦月姑娘不日便可苏醒了。”

王公公笑着说道,一对浑黄的眼珠流连在怀袖粉白如玉琢般的脸颊上。

“不满公公,我那院落中现下只我一人浆洗衣物,活计繁重,若是耽搁时候久了,恐今夜又要连着做了。”

怀袖刻意避开王公公意欲再明显不过的视线,垂下眼帘将目光调向旁处。

那王公公这一刻瞧着怀袖周身上下,每一处不喜欢,又兼只他两人同居一室,举动更显轻浮起来,竟然伸手握住了怀袖的皓腕。

“这个你自不必挂怀,倘若你当真今日在本公公的房里坐一夜,我敢保证,明日一早儿,那些衣裳自己个去了旁处。”

怀袖敏捷如驯鹿般抽出手臂,脸色微沉道:“王公公,此处乃是皇家禁宫,保不齐什么时候那位王公侯爷驾到,还望公公自重!”

王公公见她面色渐渐冷下来,心知是自己太过急躁惹地她恼了,随即转而笑道:“瞧瞧,误会了不是?

本公公没旁的意思,不过是寻思着与你闲叙一会子便罢了,你且坐坐再走,我一准儿将方子还与你!”

说罢,伸手抽了根凳子用衣袖掸了掸尘,放在怀袖身边,转身走至躺柜前,抽出一根香来点上,插入香炉中。

王公公指着香说道:“瞧见没,这根香只燃过三分之一,你便离开,怎么样?不过一刻钟的光景,你可知本公公可是费了多大力气,才将方才那位耿太医请了来!”

王公公说至此,亦忍不住在桌边坐下感叹道。

怀袖心知她与翦月此时正值众人避之不及的时候,能请来这位太医亲自到这尚衣局内给翦月瞧病,王公公必定费了不少心思。

单为着这个,怀袖亦不得不卖个人情给他,虽说厌弃他之为人,却也不得不感念其相助之恩。

见怀袖亦缓缓在桌边坐下,王公公浑浊的眼珠子悄悄转了几圈儿,最后溜向那支闪着星芒的檀香上。

这东西也不知管不管用,听菖姑说这种弥合香,是由印度王公进贡而得,花了三十两银子,才通共从内务府的管事公公哪儿弄出来三根。

怀袖略坐了片刻,只觉鼻息间的香气隐隐泛冲,直逼脑门,前额更有几分说不出的沉闷之感。

“时候也差不多了,怀袖该告辞了!”

怀袖说罢,起身便欲向外走,可刚一站起来,只觉眼前金星一阵乱窜,房屋地面瞬间颠倒了个。

怀袖手臂强撑着桌子,却仍站立不稳,一个趔趄仍跌回了凳子上。

而坐在旁边的王公公眼见怀袖如此,心中骤然大喜,伸手由袖管儿内取出个白瓷小瓶,在鼻息间嗅了嗅,又小心揣了回去。

疾步绕至怀袖身后,伸手将其腰身搂在怀内,嘴里更是心肝儿肉儿地一同叫。

怀袖只觉身子绵软使不上一次力气,连口都开不得,任由王公公向炕上拖拽去。

那王公公一面连拖带抱摆弄着怀袖,嘴里还不住念道:“嘿嘿,这可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本公公本来是瞧上了那兰草,可偏偏到嘴里的鸭子叫恭亲王要了去,正遗憾惋惜时候,偏生你又回咱们尚衣局。

你可知我头一次见你,骨头都酥了,小可人儿,你怎生落的如此招惹人疼呢……”

王公公说话间,已经将怀袖扶在了炕上。

虽然心痒难耐,可王公公多少仍是存着几分忌惮,毕竟怀袖此前的身份不同于旁的宫女。

王公公并未一上手就解怀袖的衣裳,而是将手伸进其袖中,反复婆娑其柔内细白的莲藕香臂。

但饶是如此,怀袖已绝厌恶难忍,只此一刻,但求一死,只颌骨动弹不得,否则早咬了舌头。

泪顺着腮旁滚落,怀袖歪着脸,望着窗外,目中绝望之色浓重深沉。

王公公摸索了一会子胳膊,便有些安奈不住,手开始渐渐向上攀,渐渐地撩开了怀袖半个芙白的膀子。

而就在王公公的手探向怀袖锁骨之际,只听得门“砰”地一声由外大力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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