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将一壶酒全部喂进,她彷如的掉线的风筝摔在地上,嘴角沁出暗红色的血丝,眼睛渐渐的开始失去了光泽,脑海中绷断的那一刹那,她仿佛看到了白衣款款的男人朝她缓缓伸出了手。
“已经断气了。”丫鬟伸手探过去。
红棉点点头,从衣服里掏出了一锭碎银子:“葬了吧。”
作者的话:
正文还有一些,不多,会写番外,大家可以选择看,蒋霏,董旭阳,董清瑶,糖糖……或者其他人,你们想看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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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端,脾气暴躁,心胸狭隘,恨不得弄死韩修白身边除她以外的所有雌性。
结果后来她们都没死,她却死了。
重生后,前世的朱砂痣变成了今生的蚊子血,楚云端痛定思痛,誓要解除婚约。
凭着前世的记忆,楚云端毅然决定抱住未来丰元大帝的大腿。
只是……
“这位大帝,你现在怎么这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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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5.第1795章 我回来了
伴随着门板吱呀一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的刺耳。
屋子里有些昏暗,比起外面的暖和,这里有些冰凉。
殷寻跨进门槛之时,眼睛急切的搜寻,很快就在窗口的地方看到了那个身影。
即使背对着她,过了这么多年,她也能一眼认出她来。
殷寻心跳突然加快,眼睛睁大,一动不敢动,“凌哥哥,是你吗?”
她颤抖的声音从嘴里溢出,一句话落,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
站在窗口的身影动了动,缓缓转过身,那张经历过时间磨砺的脸多了皱纹,头发上染上了霜雪,蓄起了胡须。
可那双熟悉的眼睛却是午夜梦回,殷寻心里日思夜想的。
她忍不住,几步上前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伸手紧紧搂着他。
霍尊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耳边的女人急切颤抖的呼喊,他缓缓抬起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将她拉了开来。
“寻儿——”
低哑浑厚的声音从男人嘴里溢出,隔了十七年,殷寻心里激动,想扯出一抹笑,让这个男人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可刚刚一张嘴,哽咽声就溢出,眼泪止不住的顺着眼角流下,她紧紧的抓住男人的衣服,害怕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了,男人还是会丢下她一走了之。
“你没死,你真的没死……”殷寻心里有许多的话,可张开嘴说出的却是她这十几年等候的结果,她的庆幸和幸运。
霍尊看着眼前哭得一塌糊涂的女人,轻轻叹了口气,伸手给她拭了拭眼泪:“你哭个什么,我不是回来了吗?”
殷寻伸手握住他的手,拉着他的手贴上她的脸,彷如小女孩一般,她眼睛巴巴的看着他,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比过去多了几层皱褶,可却依旧带着温度,很暖的温度。
“你这些年都去哪里了?既然没死,为什么不回来看看我们?”殷寻抬起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
霍尊看着她,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出声。
殷寻脸上的笑容伴随着男人吐出的过去,脸色有些微微变了变,眼里带着受伤和疼痛。
等到屋子里安静下来,她缓缓放开了他的手,整个人有些呆滞,可想到这个男人这几年是怎样的绝情,她心里又很不甘,伸手拽住他的衣服,眼睛蒙上了一层怒气:“就是因为那个女人死了,所以你也不想活了,你抛妻弃子在北齐为那个女人守节了这么多年?”
霍尊没有反驳,他当初确实是这么自私的一个人。
“你没有了心爱的女人,可你还有妻子,还有儿子,还有母亲,你怎么能说走就走?”殷寻恨不过,伸手捶打着她,想到她这些年一直活在痛苦中煎熬,一个人为了儿子奔走寻药,满心的苦无处诉,她永远都逼着自己坚持着,可命运给了她什么?
这个男人根本没死,还恨她,恨她当时对穆明雪的见死不救。
可她为什么要救抢了自己丈夫心的女人?
霍尊看着女人一改刚才的柔顺,此时脸上带着怨恨。
对他薄情的怨恨。
☆、1796.第1796章 儿子死了
殷寻又哭又咬,将自己这大半辈子的怨恨发泄了出来。
等到精疲力尽之时,男人才开口:“时儿在哪里?”
殷寻身子一怔,随即紧紧扯着男人的胳膊,眼泪止不住的又流了出来。
霍尊看着她这个样子,眼里一暗,声音有些着急:“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情?”
殷寻看着他,抿了抿嘴,突然卯足力气扬起手挥了过去。
尖锐的巴掌声划破空气,她恨恨的看着他,哽咽出声:“都怪你,都是你不负责任,是你抛下我们母子,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看儿子一眼?”
霍尊心里一沉,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时儿怎么了?”
殷寻看着他,想到儿子那越发和男人肖似的五官,她捂住嘴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一年前他就走了。”
彷如一刀狠狠刺进心口,霍尊身子颤了下,眼里划过震惊,他双手颤抖的捏住女人的肩膀。
“怎么会?时儿他身子明明好好的,我走的那年他还……”
他还叫了他爹爹,他不过出去了十几年,怎么回来儿子就没了?
“都怪你!”
殷寻声音断断续续,可霍尊还是听明白了。
回来时候的犹豫和胆怯,此时发酵成了震惊和后悔。
当年阿沙岭一战,他‘死了’后,单家的一百多口人也葬在了那个荒凉的地方。
他是统帅,出现了那么大的失误才导致战败,楚行自然不会放过斩草除根的机会。
战败的消息一传到龙案前,楚行立刻下令将他府中的人贬谪流放。
殷寻不甘受辱,抱着孩子跳了井,好在太后拜托了楚陌及时赶到,将他们母子救了出来。
“我身子骨好,可时儿还是个两岁的孩子,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但是常年药罐不能离身,”殷寻想到儿子受的苦,一颗心彷如刀割。
霍尊那个时候心里只有和明雪天人永隔的伤痛,许是为了逃避,不想再回这个沾染着鲜血记忆的地方。
他选择了留在了北齐。
他心里一直觉得只要他‘死了’,楚行龙椅坐稳了,自然不会再生事端,可却忘记了斩草除根这个道理。
“儿子现在葬在哪里?”霍尊声音有些破碎,眼里再也不复刚才的稳重,带着后悔。
殷寻抿了抿嘴:“在皇宫里。”
霍尊看向她。
殷寻嘴角勾起一抹自嘲:“楚行的二子就是时儿,当年太后为了保住时儿,以外出祈福的名义,让楚行的二子随行,时儿就是那个时候换到了太后身边,这些年来,我一直鲜少见他,甚至都不愿意让他叫我一声娘,我做了这么多不过是想他好好过着,多活一些时日,可到底还是没有留住他!”
原来他的儿子这些年一直养在楚行身边。
霍尊看着她脸上的妆容花了,整个人带着脆弱和绝望,一下老了许多,不复刚才小女孩的模样。
霍尊想过许多,他也知道要回来给她一个交代,尤其是听了楚陌说,她这些年过得不易,他心里愧疚,所以回来了。
可是,他们的儿子死了。
☆、1802
薄月送走殷寻后,回到回安苑就将听到的事情说给了云回听。
云回听后,沉默下来。
傍晚的时候,男人走进屋子,一眼就看到坐在床头的身影。
他冷硬的轮廓一柔,上前去握住她的肩膀:“女儿睡了?”
云回轻轻‘嗯’了一声,伸手覆盖住他的手,扭过身子仰头看着他。
楚陌看着她这样,嘴角轻轻勾起,目光从她白皙美丽的脖颈一顺往下,目光一闪,对上她黑漆沉静的眸子:“怎么了?”
云回站起身拉过男人的手:“你跟我出来!”
她拉着他往外走。
一走出内室,她就甩开他的手,转身面对他:“你想起来了?”
楚陌原本染着笑意的眸子一怔,对上她严肃认真的视线若有所思,过了一会,他点点头,伸手去握住她的手。
云回看着他承认,嘴角抿起,经历了白天的胡思乱想后,并没有意外。
“还是说你根本没有失忆过?”云回嘲讽的看着他,眼底压抑着怒火。
楚陌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目光绵密得像织了一层网,片刻后,他再次点头。
云回压抑着的怒气爆发,气愤的上前一口咬在了他的胸前:“楚陌,你混蛋!”
她等了他一年,可是他来了个‘失忆’,让他看尽了她的狼狈和挣扎。
云回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太坏了,什么都算计的精,甚至连她也骗。
楚陌任由她咬着,感受着那轻微的疼痛,他抿了抿嘴,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是我的不好。”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就算你要做给老皇帝看,可我是你的媳妇,你若是和我说,我也会配合,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难受那么长时间?”云回放开嘴抬眼恨恨看着他,眼里烧红了怒火。
楚陌看着她眼睛红的一下和兔子一样,他抿了抿嘴,伸手给她拭了拭眼泪:“是我的错,我一直想将你隔离在这些事情外,可我忘记了我们成亲了,夫妻本是一体,就如我不能看着你有任何危险,你肯定也不会对我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