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为人新妇总是要受些委屈。”阳平侯夫人很是心疼,但是也没有多少办法。原本婆母和新妇之间就难以相处好,更何况是天家?
皇太后明事理,应当不会因为这些事就迁怒自己的女儿。
“朝堂上有太皇太后坐镇,出不了乱子,何况此事对我曹家也有诸多益处。”阳平侯夫人道,太皇太后大权在握,作为外戚的曹家自然身份跟着水涨船高,即使没了一个丞相,但到底是一家人,太皇太后哪里会真的舍弃家族中的人才不用?
“你阿父被重新起用只是早晚的事。”阳平侯夫人道,“最近陛下待你如何?有没有敦伦?”
母亲的话让曹皇后羞红了脸,“陛下这段时间来时常临幸。”说起这件事她不好意思的窝在母亲的怀抱中,“只不过最近这几日,陛下老是出宫去,还带着梁姬!”
“梁姬?”阳平侯夫人吃了一惊,“难道没有旁人了?”
“有,还有江都王主,另外几个天子侍中。”曹皇后有些不高兴,夫婿出去打猎,不带她去,反而带了个无关的女子。
“邓侍中在不在?”阳平侯夫人叹口气问道。
“在。”曹皇后点了点头。
“那就行了。”阳平侯夫人对女儿还像女儿在家中那般,“何况江都王主不是在么,有人看着呢。”
曹皇后听到母亲这一句,终于笑了。
少年骑马在长安郊外驰骋,梁萦换了男装,骑在马上。她在马上回头就见到刘殊在那边看着她笑。
两人为了出行方便都换做了男装,旁人看她们都是两个面容俊秀年纪尚小的小少年罢了。
“在那里!”有侍中见到了草丛中奔逃的猎物,立刻欢呼一声,刘偃见状,脸上露出笑容,他立刻驱马赶了过去。
那是一头鹿,长长的角,还是一只公的。
“侯女不过去么?”刘殊夹了一下马肚子,到梁萦身边来。她面上含笑,就是连声音都是温柔的能够淌下水来。
“不过去。”梁萦回首对刘殊一笑,梁萦不喜欢刘殊,从来就不喜欢。刘殊容貌艳丽,性情风流,这些都不算是甚么。贵女里头这样的一抓一大把,但是刘殊毫不掩饰自己对邓不疑的爱意。
这没有任何过错,但是她很不舒服。
“侯女应当看看别处的风景。”刘殊半点都不介意梁萦的冷淡,她面上的笑容半点都没有变,她看向道路旁的风景,有些感叹“男子就像这风景,看得多了才好,若是只是那么一点地方,日后想起来也颇多遗憾。”
“王主。”梁萦听到刘殊那话,笑着叹口气,“王主喜欢观赏风景,可是我眼下却偏爱那一处,或许日后我会喜欢别处,但是眼下我单独中意他。”
“……”刘殊眉梢微挑,她含笑转过头去,“男子皆薄性啊。”
梁萦知道自己和刘殊是说不到一起了,她笑了几声,那边的少年突然骑马跑回来,都是天子身边的侍中,大多数还很年轻,瞧见梁萦和刘殊两个俏生生的美人,兴奋又紧张,“陛下已经射中鹿了,让两位公子过去。”
他们都看得出来两个人是女子,只是嘴上还要称呼公子。
梁萦含笑点头,驱马前往。
刘偃已经在那里让人将猎杀的鹿割开喉咙取血,另外取得的鹿肉可以带到去妹妹阳邑府邸上用。
阳邑下降之后,依照往例,也有自己的公主府。刘偃打算行猎之后就去妹妹家中。
听到马蹄声,回头看是梁萦,刘偃笑了,“你来的可真好。”
邓不疑过去帮梁萦将马拉住,将她从马上扶下来。没有马镫只有马鞍,不管是上马还是下马都有些麻烦。
邓不疑几乎是将人从马上抱了下来,旁边的侍中们看到了都笑起来。那些笑声没有恶意,但是相当的促狭。
梁萦听着竟然有几分不好意思。
那边的人已经将鹿血接过来,送到了刘偃的面前,刘偃自己有一碗不够,还让人送了一碗到邓不疑哪里。
“陛下,喝这个不太妥当吧?”梁萦听说鹿血用壮*阳的功效,虽然不知道真假,但少年人还是少喝这些吧?
“这可是好物!”刘偃笑着和她解释,“能补虚弱,驱寒邪,对女子也有好处。”
“啊?”梁萦对这些知道的没有刘偃多,看着刘偃说的那么一本正经的。梁萦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将鹿血的功效给记错了。
“但是陛下,鹿血就这么接出来,怕有些不洁净。”梁萦才不想喝那些东西,“喝完之后,嘴里都是血……”
刘偃看出梁萦面上的嫌弃哈哈大笑,“带了水,没有甚么的!”
“可是没有带青盐啊!”梁萦故作惊讶。
刘偃一笑,结果那碗鹿血被一饮而尽。邓不疑也一口气喝了,梁萦见着有些揪心,就这么喝下去,别说会不会一柱擎天,到时候两个人不会拉肚子吧?!
刘殊在一般看着,在马上咯咯直笑。鹿血已经饮了,剩下来的鹿肉让人保管好,等到去阳邑公主府的时候交给庖厨。
一头鹿上下内外都是可用的,丢弃了倒是可惜。
刘偃下令侍中们都可以自己去玩乐,顿时年轻人们欢呼着离开。刘偃也自己驱马到丛林里去,他背上背着弓箭,腰佩长剑,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回遇上野兽。
刘殊见状也一同跟了上去。
邓不疑没有一同前去,他总觉得皇帝和江都王主的关系有些不太寻常,可身为臣子,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他干脆带着梁萦去四周看看风景。
长安风光秀丽,这一代野兽出没的也少。皇帝年少喜欢刺激,也只是限于在宫廷内和熊格斗,郊外若是出事,都没法救的。
梁萦看了好几处山水,邓不疑在马上渐渐觉得浑身燥热,甚至压迫的他喘不过气来。
第79章
那一股热并不是来的突然,而是缓慢的,渐渐的从丹田之处涌上来,起初还不觉得,可是渐渐的这股热已经渗入了骨髓,待到反应过来,整个人如同被放置在一只大鼎之中,起先水还是温热的,慢慢的被下面的火烹热。
浓眉蹙起,他伸手抓住自己的衣襟,忍不住喘息起来。在马上似乎都有些扛不住了,最后竟然一头就从马背上栽倒下来。
梁萦原本还在欣赏那边的花丛,结果听到身边噗通一声,回过头来,看到邓不疑竟然已经落马吓得立刻自己就从马背上下来。
落马这件事弄个不好会骨折,再不好些,说不定就是要命了。
“不疑,你怎么样?”梁萦跑到邓不疑身边,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她看到他面色潮红,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也没发现起热。她伸手去轻轻摸他的胳膊和腿。查看有没有骨折,今日邓不疑骑的是西域马,从高头大马栽下来,摔断腿十分有可能。
邓不疑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热,他迷茫中睁开眼,察觉到一只柔软的手在自己的身上轻轻揉按,即使隔着几层衣物,他都感到十分的愉悦,似乎能够缓解他身上的燥热。
他伸出手去,将此刻正抱着自己的人一把拉了下来。
梁萦原本还在想要不要去叫人来,或者是留在原地,谁知道邓不疑迷迷糊糊睁开眼,还没等她说话,他就突然伸手将她一把拉了下来。只不过转眼,就立刻是变了个样。
“你……”她还没有说话,邓不疑就俯首下来,吻住她的唇。
他的吻比以往还要凶猛,似是一头饥渴已久的野兽,终于触碰到了让他垂涎欲滴的鲜肉。梁萦被吻的喘不过气来,她整个的被压在草地上,青草的味道氤氲在水汽中,但是身上少年的气味却是气势汹汹朝她侵袭过来。
腰上的带钩被挑开,手掌没入到长衣中,手掌上炽热的温度烫的她弓起脊背,他急躁的拨弄着她的衣裾,梁萦这会明白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你待会轻点。”梁萦倒是很想把身上的少年一巴掌拍去到冷水里好好清醒一下,但是她眼下边说把邓不疑踹开,就是推都推不动。
衣襟已经大开,他俯首在她的胸脯上,小心仔细的舔舐,梁萦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双腿间传来凉意,她还未曾反应过来,火热的身体覆了上来。
丝丝痛楚毫无半点预兆的冲击着头脑,轻吟在紧贴的唇里消失。他身体修长而又有力,衣裳混乱的丢在一旁,梁萦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要被撞碎了,她指甲在他流汗的背上挠出几道血痕。
丛林之中有流水淙淙,偶尔有一只警觉不是那么敏锐的野兔在一堆衣物旁立起身子,去瞧那边雪白的两个身子。
乌黑的眼珠子里满满的都是无辜。
梁萦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初次的感觉并不好。她浑身上下就像被碾压过,邓不疑激情之中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推又推不开,他整个人就和疯魔了似的,一下又一下。
两人浑身湿漉漉的躺在他的外衣上,梁萦脖颈和胸口上更是红红点点到处都是,因为还有些疼,腿都险些合不拢。
“阿萦……”邓不疑翻身过去,将她抱过来,再次吻在她的脖颈上,手掌也抚上了挺立饱满的胸脯。
梁萦这会已经被折腾的没多少力气了,她就算再饥渴也比不上邓不疑这种精神奕奕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