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冰凉的椅子上,那是一个如坐针毡,他长身玉立站于她身后,握着梳子的手温柔梳动着,到底部有些打结的地方,他另一只手小心地捏住发端,缓缓地梳通,一点也没有弄痛她,像极了一个为妻子惯梳云鬓的丈夫。
这辈子,都没男子为她梳过头,慕容肆是第一个,且,温柔的不像话。
小鱼竟忘了去抗拒,她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看着他英俊丰神的侧脸,默默享受着这天下主宰之人对她的温柔。
她又想,如果菊花公子能替她梳一次头,哪怕一次,那该有多好?
“小鱼儿,朕从未替过任何人梳过发,梳得可好?”
秦小鱼又是一震,震惊之际回过头去,睁大一双不可置信的眼,似在问他,真的吗?为什么?
她以为他梳发娴熟,那必定是经常为他的嫔妃梳发,才能梳得那般好的,但他却是第一次,第一次还给了她一个太监,有骗人之嫌,可为何又要骗她呢?
他是帝王,只要是他想要的女子,还不是唾手可得吗?秦南心,岳嘉等都是极品女子,但似乎都如不了他的眼。她记得岳嘉说过,皇上与她成亲两年都未碰过她,而他现在与秦南心关系又是闹得这么僵。
难不成他还没遇上心仪的姑娘吗?
他这人口味太过挑剔罢。
秦小鱼再次有受宠若惊之感,但也只能随了他去,他替她梳顺了发,又替她轻柔擦干,月色更重,雨势却不见小,耳边只有雨落窗台之声,他却再无言语,但她隐约从他那双深邃眸中看到一丝哀伤,那哀伤像道不明说不尽,在他眉眼间淡淡流转,像是刻入了一世风霜。
她想,他此刻在想念一个人,而这人定是个女子。
她的眉梢不禁蹙了下,直至他走开,倒了一杯酒,递给她时,她的意识方拉回。
直至后来的后来,当她再以另外一重身份入宫时,她仍无法忘怀这段时光,这段时光太过美好温存,就像最寒的雪天躺在被窝的舒服。
“既你现在不愿换衣,那先喝杯酒暖下身子。”
橘暖灯光晕在那男子脸上,他一头重墨青丝垂了满肩,风华灼灼,遮天闭月,将她一双微红的眸子映得满满当当,若是再有他人进来也难。
他声音温润,少了些君臣之间的生分严肃,真是教人难以推辞,秦小鱼只得硬着头皮,配合着与他干了一杯。
这杯酒下肚,立马再度引起不良反应,例如头又开始晕了,身子还越发热了……
要知道她此前已是喝了不少酒,虽在凉亭中休憩许久,又经历了琳琅公主摔猫事件,她头脑已是清醒,这十里香本就是烈性酒,这再喝下去,只怕比上次醉得还厉害。
听燕王爷说过,皇上是千杯不醉,想要在自己喝趴之前将他撂倒,实在是不可能。
如果在饮酒之时,偷偷将杯中酒倒掉,那更不可能了,这个怀帝其他不好,视力最好,而且他看得紧,她根本没有机会作弊。
若是她是个武功好手也就罢了,那至少能用内力将酒水逼出体外,很不幸,她恰恰是个武学上的半吊子。
冥思苦想之际,慕容肆已在她空杯中又添满了酒,这次他似乎没想像上次那样一下子灌醉她,他想慢慢的慢
慢的折磨她,她亦看到了他微微挑高的眉角处那抹不怀好意的笑。
这个怀帝啊,还真是恶劣。
突然,有一个点子从脑子跳过,她真是佩服自己的小聪明,嬉皮笑脸道,“皇上,咱们这样喝法也是无趣,不如咱们来猜拳吧,输了就把赢方的那杯酒一道喝了,可好?”
她想,堂堂一国之君一定很少玩这种坊间游戏,她的赢面多,喝得酒自然就少了,至少不会醉了在他面前胡言乱语。
他眸光一亮,欣然接受她的提议,“你费尽心思提出这个建议,朕怎好不依你?”
秦小鱼又兀自一颤,这人竟将她看得通透。
她垂了垂首,他又笑着道,“这里有两壶酒。你只有一次与朕猜拳的机会。朕若输了,喝光这两壶酒,但你若输了——”他微微顿了下,继续说,“喝光,或者脱.光。”
脚底板热血上涌,红透了一张小脸,挨千刀的怀帝啊,你给我的选择有何区别?
精明如他,怎看不透她心思,他薄唇浅漾,暗黑无比的眸中尽是戏谑,“区别在于是你来动手,还是朕来动手?”
温润如玉的男子,说起这番挑.逗之话来,虽是风.流恣意,但丝毫不减他那通身的清贵。
秦小鱼脸颊变得更红,原来这就是慕容肆带她来乾清殿喝酒的真正用意,这个男人可真太直接,一点也不懂含蓄美。
☆、94.094只觉自己这棵好白菜被猪给拱了
秦小鱼脸颊变得更红,原来这就是慕容肆带她来乾清殿喝酒的真正用意,这个男人可真太直接,一点也不懂含蓄美。
秦小鱼深深呼吸一口,给自己打了下气,吆喝一声,“来吧。”
“你倒是挺豪爽。”
不豪爽行吗?她能不从吗?小鱼心里流的满满都是泪啊,至少猜拳还有一半赢的机会,不是吗旎?
一局很快结束,可结果让人很意外,却是信心满满的秦小鱼输了。
对面那人修长洁白的手指轻松优雅地敲着桌面,看向她,眸光不比外面雨天,一片晴朗明艳,他笑说,“小鱼儿,你忘了朕是个昏君了吗?那些个坊间酒桌游戏,你以为朕便不会么?”
她还真是忘了这人最爱扮昏君,现在想来,这些个坊间游戏是他信手拈来的。
真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这可恶的怀帝教人防不胜防啊鞅。
此刻,小鱼心里不止在流泪,而且在流血啊,她黯然伤神地看了看那两壶酒,又楚楚可怜地看了看慕容肆,想买块豆腐撞死的心都有了。
慕容肆就这么悠闲地看着秦小鱼,薄唇浅抿,唇角那股佻达笑意更盛。
他原是想着与她慢慢地玩,哪知这人死性不改,竟出歪点子,于是他将她所有歪点子一下子都扼杀在摇篮里。
外面时不时传来蝉鸣声,那些小虫儿们在雨里欢呼着,在秦小鱼听来,这些凑热闹的虫子们好像在喊着——来一炮,来一炮……
在光禄殿那会,她就有一种强烈感觉叫做——离我.失.身的日子不太远,这个不太远,难道就意味是同一天吗?
秦小鱼瞅了瞅桌上那两壶酒,又摸了摸自己身上这大半潮.湿的衣衫,她嗔恚瞪了怀帝一眼,豁出去一般抓起了桌上酒壶,“奴才愿赌服输,我喝!”
可就在她将酒壶对准嘴巴往下灌的时候,莫名又多了一只手紧紧握在她捏着壶把的手上,阻止了她,她微微一惊,抬头,只见他眉目清润,嘴角含笑,“你宁愿将这两壶酒喝光了,也不愿当着朕的面换衣裳,你莫不是净身的不、干、净?”
不干净三字,慕容肆加重了语气,让秦小鱼无不颤悸,她又觉眼睛无处安放,看着他紧握着自己不放的手,心中忧伤已汇成河,这怀帝怎么比菊花公子还难对付,她真是遇上克星了,她闪烁着无辜的小眼神,“皇上,您不都偷袭
过奴才下.三.路了了嘛,那里切得干净与否,您还不清楚么?”
她这言下之意,是告诉皇上,你莫睁眼说瞎话,抄了老子裤裆还卖乖。
他攸得一笑,唇角弧度更深,“嗯,是比其他小太监的干净。”
娘哟,他这是什么话,难不成他还亲自抄了其他太监的裤裆来做对比么?
她正腹诽着,他再靠近,萦绕在周边的沉檀香气更浓郁,亦更危险,他嘴唇一开一阖,火热气息喷薄在她一张微凉的小脸上,“正因切得太干净了,所以更要仔细瞧一瞧了。”
被他这么一吓,她手一抖,一些酒水洒出来,溅在两人紧贴的手上,甚是粘腻怪味,她哆哆嗦嗦起来,有些口齿不清,“皇上,您莫……莫吓奴才,奴才一向……一向胆小如鼠。”她却在心中大骂,皇上您确定如果你亲娘沈妃听到这话,会不会从棺材中爬起来找你谈谈心?
他却是轻描淡写掠过她那双盈满慌骇的小眼睛,松了她手,将她手中酒壶接过,置于桌上,复握了她手,将她带入怀里,逼她坐在他腿上,他腿上硬实,没比坐冷板凳舒服多少,倒是更是让她难受,她浑身绷紧着不敢动分毫,这姿势太过暧昧,他们二人,就像每夜赤luo缠.绵而后精疲力尽相拥而眠至天亮的情.人一般。
她坐在他身上,比他高出一截,他的眼鼻真好够到她颈,他拨开她垂在腰际的发,将脸埋在她后颈呼吸属于她身上气味,她衣衫虽是濡湿不爽,但她身上气味也不难闻,有醇厚酒气与淡淡的皂香,他又仔细嗅了嗅,还有一丝雅逸药香,甘如饴,清如泉,越闻越是贪婪了去,竟想将这拥有这般好闻气味的人完全占有。
秦小鱼却觉得这家伙的鼻子在她颈部拱啊拱着的,不知道他是在做什么,只觉自己这棵好白菜被猪给拱了,但她的手却攒得愈发紧了,男子亦是感到她的紧张,她白皙颈部渗出些细密汗水。
后面那炽热气息越发凝重,她咬牙,小心翼翼问道,“皇上,这个姿势,会不会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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